沈怀安膝盖压住姜莉后背,她却仍在疯狂踢打,高跟鞋尖在他小腿划出三道血痕。
“大哥救我!
帮我把钱要回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姜莉突然转头朝光头哭喊,睫毛膏混着眼泪糊满脸。
光头咂了咂嘴,随手抄起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在掌心颠了颠:“小子,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沈怀安被开了瓢,看着围上来的混子,喉结滚动两下。
他甩开姜莉的手,“真tm倒霉,去了你那个短命鬼姐姐,又招惹上你这么个晦气玩意!”
“你混蛋!”
姜莉瘫坐在地,眼泪不断砸在地毯上,“我和我姐都瞎了眼,才把真心都给了你!”
看着此刻像条濒死的野狗的姜莉,突然想起他以前那副高傲的模样。
我轻笑一声。
真是讽刺。
10.后来听说,沈怀安被混子们逼得走投无路,瞒着家里抵押了沈家别墅,借了高利贷才还清债务。
直到催债的人上门收房,沈父得知真相后当场昏厥,本就风雨飘摇的沈家,彻底分崩离析。
我没费多少周折,就以市场价十分之一的价格,拿下了沈家的公司。
签完合同陪客户去KTV放松,经理领着一排姑娘进来时,我一眼就看到了姜莉。
她穿着亮片短裙,脖颈戴着廉价项链,妆容厚重得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发尾干枯分叉,脚上那双不合脚的高跟鞋,鞋跟缠着脱落的胶带。
我朝她招手,她走近两步,看清我的脸后,整个人僵在原地。
几秒钟后,她挤出个讨好的笑,声音发颤:“傅……傅总,好久不见。”
我微微点头。
她膝盖微微弯曲,像要下跪又忍住,指甲掐进掌心,“傅总,我……我知道错了。
看在过去的份上,您给我条活路,我什么都能干,求您……”我没应声,只是盯着杯中旋转的酒液。
第二天早上,我的车驶入公司大门。
穿着保安制服的姜莉笔直地站在门口,抬手敬礼。
车子经过时,我瞥见她目光死死盯着车窗,直到车影远去,她还保持着敬礼的姿势。
朋友打趣:“那女保安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看你的眼神含情脉脉。”
我望着后视镜里逐渐变小的身影,“一只看门狗而已。”
玻璃幕墙映出我的脸,嘴角勾起的弧度,和当年她居高临下看我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