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顾着明亮宽敞的工作室,想也知道价格不菲。
贱人,真是贱人!慕母血气上涌,拨开人群直接对着让她怒火中烧的那张脸一巴掌扇上去。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慕母觉得爽快,但却听见那个老头发出一声悲惨的嚎叫。
慕母晃神,见姜然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躺在了地上。
地面上则全是血。
与此同时,警笛长鸣的声音打破寂静。
几个身穿警服的警察推开门,看清楚门内情景后直接掏出警棍。
“全都抱头蹲下!”
8警察替我打了急救电话。
再醒来时,我第一时间感觉到肚子里空落落的。
我怔怔的看着房顶。
“然然你醒了!”
我扭头,看到了一脸沧桑却热泪盈眶的师兄。
师兄摁响了床头的呼叫铃,没一会儿我就被一大群医护人员包围起来。
“对不起,我那天不该出门的。”
一系列检查完毕,师兄自责的握住我的手,泣不成声。
师兄告诉我,慕母和楚婉本来已经被警察带走。
是慕泽已我丈夫的身份出具了谅解书,说是自家矛盾,将人接了出来。
我对此并意外。
也就是这时,病房门被人从外面砰的一声打开。
慕泽气喘吁吁,满身热汗,痴痴地看着我。
师兄站起来,让他滚。
慕泽没滚,他看着师兄,眼神凶恶。
“我才是他的丈夫,你算什么东西和我在这里叫嚣。”
师兄握紧拳头,他忍了又忍,回头看着满身伤痕尚且说不出话的我,还是忍下了。
“别吵到然然,有什么我们出去解决。”
慕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炸了,像是被踩到了尾巴。
“为什么要出去解决,怎么,你心虚了?
我就知道,然然要和我离婚,肯定都是你教唆的,你们早就有了奸情,早就背着我有了首尾。”
“对,一定是这样,不然那么大的工作室,然然她哪来的钱,一定是你给她的。”
师兄一圈打上了慕泽的脸。
他拽着慕泽衣领,压抑着愤怒。
“你知道冉冉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继承人么?
她雕刻的木雕,价值千金。”
慕泽一脸迷茫。
他从来不关心我的工作室是干什么的,他觉得充其量就是个贵妇茶话会。
至于我的事业,慕泽一向认为我的事业就是给他当牛做马。
我曾经和他提过我的木雕,他说那是哄小孩的玩意儿,上不台面。
后来我就再也没提过了。
“你还嫌然然受的伤害不够多吗?
你知道当年然然被钢筋贯穿做完手术清醒过来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吗?”
“她问你怎么样了!”
慕泽呆在了原地。
师兄哽咽,语不成调。
“她自己鬼门关走了一遭,尚还没脱离危险,就问你还好不好。
可你,还有你们家的人是怎么对她的?
放过然然吧,她现在活着已经很难了,你真的想要她死吗?”
慕泽僵硬的转头,看向我。
我张嘴,艰难吐字。
“离……婚……”慕泽眼神里的光黯淡下去。
他颤颤巍巍起身,想要朝我走来。
师兄伸手,将他推开。
慕泽没再动,就这样站在离我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跪了下来。
“然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
你打我吧,你骂我吧……我是畜生,我不是人,你打我吧,你打我吧……”我闭眼,对慕泽此时的忏悔只觉恐惧。
“离……婚……”我仍旧是这两个字。
慕泽却突然开始动手扇自己巴掌。
“你原谅我,你原谅我……我问过当年的医生和警察了,是我识人不清,是我猪狗不如。
然然,你怎么才能原谅我?”
师兄忍无可忍,咬牙将发疯的慕泽拖了出去。
再回来时,拳头指关节处沾了血迹。
师兄沉默着去洗手,然后干干净净的靠近我。
“别怕。”
师兄承诺:“我会在你目之所及的地方待着。
你不想见的人,再也靠近不了你。”
师兄顿了顿,伸手替我擦眼泪。
“别哭啊,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