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
家里人都以为是听错了。”
“后来呢?”
林道潛头也不抬,专注地冲洗着茶叶。
“后来就越来越邪门了!”
陈福生咽了口唾沫,“家里的东西开始乱动!
半夜里,客厅的桌椅会自己挪地方,‘哐当’一声响,吓死个人!
房门没风也会自己开关!
还有……还有挂在墙上的画,会自己掉下来!”
“再后来,我那小侄子阿宏,有一天半夜哭着跑到他爸妈房间,说……说看到一个穿白衣服、长头发的女人影子,就站在他床边,直勾勾地看着他!
孩子现在吓得魂都没了,晚上不敢一个人睡,白天也蔫蔫的!”
陈福生越说越激动,身体也微微发抖:“最最奇怪的是,这些事,好像都是冲着我大堂兄去的!
他最近就像丢了魂一样,白天精神恍惚,晚上又睡不着,老说感觉暗地里有双眼睛在盯着他,后背发凉。
生意上也接连出了好几单大岔子,亏了不少钱!
请了好几个市里的先生来看,都说宅子里阴气太重,有怨魂作祟,厉害得很,都不敢接手!
潛师父,再这样下去,我怕大堂兄他……他顶不住啊!”
林道潛终于抬起头,深邃的目光落在陈福生焦急的脸上。
女人哭声,白衣魅影,物品移位,目标明确指向家主……听起来,确实像是典型的怨魂寻仇。
“陈先生如今身体状况如何?”
林道潛不动声色地问道。
“身体……倒是没查出什么大毛病,就是这精神头……一天比一天差!
人都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看着都吓人!”
陈福生急切地强调着陈伯勤的状态,“潛师父,您是我们安海镇道行最高深的先生了,我们陈家上下都指望您了!
求求您,无论如何,去看看吧!”
林道潛沉默了片刻,指尖轻轻叩击着桌面。
“好吧。”
他缓缓点头,“你带路,我现在就随你去陈府走一趟。”
陈家大宅坐落在安海镇最繁华的老街中段,与周围略显破败的邻居相比,更显鹤立鸡群。
高大的红砖围墙圈起了一片广阔的天地,门楼是精美的石雕,刻着麒麟等吉祥图案,显示着主人的财力与地位。
踏入大门,便是层层递进的五重院落,天井、回廊、厢房、正厅……格局严谨而复杂。
宅子虽然经过精心修缮,红漆描金,光鲜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