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带着些许审视意味的笑容。
我握紧了帆布包的背带,里面那本精心挑选、仔细包装的诗集,此刻仿佛有千斤重。
自卑和无力感像冰冷的潮水,再一次将我紧紧包裹,几乎令我窒息。
我开始后悔来到这里。
4 礼堂光影与无法拼接的往事碎片百年校庆典礼在学校新建的大礼堂举行,富丽堂皇,足以容纳数千人。
我找了个最后排最靠边的位置坐下,把自己缩在角落的阴影里,像一只误入华丽鸟笼的灰色田鼠。
礼堂里座无虚席,灯火辉煌。
昔日的老师们大多已两鬓斑白,但精神矍铄。
曾经的同学们,如今都已褪去青涩,换上了成熟的面具,西装革履,裙裾飘飘,热情地打着招呼,交换着烫金的名片,分享着各自毕业后或成功或平凡的经历。
空气中充满了重逢的喜悦、对往昔的追忆,以及……一种不易察觉的、暗流涌动的比较。
苏清言和江哲被安排在了第一排最中央的嘉宾席,紧挨着坐在一起,无疑是全场瞩目的焦点。
偶尔,江哲会侧过头,靠近苏清言,低声说些什么,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苏清言会礼貌性地微微颔首,或者回应一两句,但她的侧脸在明亮的灯光下,似乎总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疏离感,眼神也常常飘向别处。
然而,媒体席的长焦镜头,却精准地捕捉着他们同框的每一个瞬间,尤其是江哲看向她时那充满“爱意”的眼神,以及她偶尔回应时的“娇羞”。
这些照片,想必很快就会成为网络上新的“发糖”证据。
我的目光,像失控的指针,不由自主地一次次飘向那个遥远的第一排。
高中时的记忆碎片,像坏掉的投影仪放出的模糊胶片,不受控制地在我的脑海中闪现、跳跃。
那时候,苏清言虽然是公认的漂亮女生,但性格实在太过清冷,像一块温润却自带凉意的玉,不太合群。
她总是一个人,抱着画板在学校后山写生,或者抱着吉他在废弃的画室弹唱,或者在图书馆最安静的角落里看一些艰涩难懂的书。
她很少笑,也很少和人主动说话,似乎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而我,林默,因为天生的内向,加上一紧张就会说话磕巴的毛病,成了班级里边缘化的存在,甚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