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体两面。”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江砚深疯狂又脆弱的眼神。
林星晚蜷缩在床头,看着男人将镇静剂注射器抵在颈侧。
“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睡个好觉。”
他喃喃自语,针管刺入皮肤时,嘴角却挂着病态的微笑,“这次,我要把失去的每一秒都补回来。”
8 自毁赎罪梅雨季的潮气裹着腐叶的气息渗入骨髓,林星晚蜷缩在江宅露台的藤椅上,望着远处阴云密布的天空。
脚踝上的锁链随着动作发出细微的声响,与雨点击打遮阳棚的节奏交织成令人窒息的韵律。
她数着第三十七滴从棚顶坠落的雨水,突然听见楼下传来刺耳的尖叫。
推开雕花木门的瞬间,浓烈的消毒水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江砚深半跪在玄关处,白色衬衫被硫酸腐蚀出狰狞的破洞,露出血肉模糊的左臂。
他面前倒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手中的玻璃瓶还在不断滴落着腐蚀性液体 —— 是个私生饭。
“滚!”
江砚深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吟,却在看到林星晚的刹那转为温柔,“别怕,我没事。”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剧痛跌回原地,左手不自然地垂在身侧,指尖不受控制地抽搐。
林星晚的瞳孔猛地收缩,她想起江砚深曾说过,钢琴是他与母亲唯一的情感纽带,而现在,那只手可能再也无法在琴键上跳跃。
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雨幕,林星晚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医院走廊惨白的灯光下,江砚深的脸比床单还要苍白。
他的左手缠着厚厚的绷带,像只折断翅膀的鸟。
“你为什么要挡?”
林星晚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你明明知道……因为是你。”
江砚深艰难地转头,右手抓住她的手腕,“那个女人说要毁掉你的脸,我不能……” 他剧烈咳嗽起来,喉间溢出的鲜血染红了嘴角,“我宁愿自己烂掉,也不能让你受伤。”
林星晚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五年前那个冷酷地逼她堕胎的男人,此刻却用自己的身体为她筑起防线。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被监控、被羞辱的夜晚,与眼前这个虚弱却固执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她猛地抽回手,指甲在江砚深手背留下几道血痕:“别用这种方式让我愧疚,你永远洗不净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