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挑眉,坏笑着在床边坐下:“都看到了。”
苏木默了默:“可以没看到。”
“看到就看到,这年头谁家还不养几只鸽子了。”池野语气玩味。
“那不是鹰吗?”苏木下意识道睁开眼。
对上池野那双幽深的凤眸,嘴角抽了抽:“……”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玩的真脏!
吐槽归吐槽,忐忑还是忐忑的。
她紧张的看着池野,像是在课堂上做不被允许的事,被班主任当场抓包的小学生。
“睡吧。”池野在她身边躺下,伸出手,掌心覆在她眼睛上。
苏木更紧张了:“!!!”
什么意思?哪种睡?捂她眼睛是什么意思!
“睡着了还能醒过来吗?”她小心的扒拉开池野的手。
池野嘴角抽了抽,眼神戏谑又好笑:“能,睡吧。”
苏木放心了,但又没有完全放心。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能信吗?
直到天际渐渐升起橙色光芒,她才扛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热醒的。被子已经被她踹飞了,但脖子上还是汗津津的。
余光注意到身边靠在床头看书的池野,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哦,脑袋还在,没被灭口。
池野正想说话,就看到她长长松了口气,不由觉得好笑:“之前胆子不是挺大的?怎么这会儿又胆小起来了?”
苏木这会儿也反应过来,池野是不想告诉她自己的秘密,却也没有防着她的意思。
昨晚上那样说,完全就是在逗她!
当即沉着脸爬起来,穿好衣服和鞋子后,在他腰侧的软肉上狠狠掐了一把。
“嘶……”池野不设防,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苏木:爽了!
冲他做了个鬼脸,掉头就跑。
池野气笑了。
在厨房里吃完给她留的早饭,苏木磨蹭着不敢回房间,正想着找点什么事躲一躲,门口的光线突的暗了下来。
就见池野长身玉立的从外面走进来,冲着她微微一笑:“我是受伤了,不是残了。”
苏木:“……”
短暂的愣怔后,她扬起一抹甜到发腻的微笑,夹着嗓子嗲里嗲气:“池野哥哥……”
少女端坐在桌案前,眉目如画,眼波流转,一颦一笑皆是风景。
池野哥哥……
声音软软糯糯,似撒娇又似嗔怪。
池野只觉得心脏有一瞬间窒息。
恍若周遭万物化为乌有,日月更替停在此刻。眼里心里,皆只余面前一人而已。
“池野哥哥……特意来寻我,总不能是为了来报复我的吧?”
苏木全然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只继续嗲里嗲气的撒娇:“池野哥哥大人大量,难不成还要与我一个小女子计较?”
池野定定看了她很久,发髻下的耳尖逐渐染上绯色:“……”
他移开视线:“我口渴,来倒杯水喝。”
语毕,他快步走到灶台前倒了杯水,也不喝,端着就回房间了。
看似什么合情合理,只那背影莫名有股子落荒而逃的味道。
苏木:“???”
真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这么顺利的吗?
不过想想,池野也不是会跟她计较那点小事的性子。
放下心来,她贴心的回了趟房间,在木桶里放上足量的冰块,让池野能舒舒服服的养伤。
安安稳稳的过了两天,次日苏木一觉睡醒,洗漱过后,照例去超市取冰。
只见收拾干净整洁的杂物间,门口位置放了个半米高的红色水桶,桶里满满当当全是珍珠。
苏木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啊啊啊啊!!!白清!!!白清!!!
白清被这声音吵的瞬间清醒,快步来到后院,压低声音呵斥:干什么干什么!号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