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被扔乱葬岗后,盖房囤粮肉满仓余杏三妮结局+番外

被扔乱葬岗后,盖房囤粮肉满仓余杏三妮结局+番外

紫薯汤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上回咱们没得手,不如下次再堵她一回。这小丫头做这么久生意了,估计赚了不少银子!我听说她家就在余家村,要不咱们摸黑上她家去,指定能捞不少!”麻子脸听着几个手下你一言我一语,不禁也动了心思,这种没背景的小丫头最好对付了,加上他最近也确实缺钱花。便道:“那成!下午咱就去余家村!”余杏对此一无所知,她正心疼剩了大半桶的卤菜,自己一家也吃不完,而且现在天热,放到明天可能就坏了。想了想,她便装了小半盆送到了里正家,反正这卤菜就是倒了,她也不会送去给余家人吃的。此时,里正带着几个儿孙都去地里干活了,只有里正媳妇在家里忙活,余杏一进门就道:“里正奶奶,我做了点儿卤菜,昨儿多亏里正爷爷替我们二房做主分家,不然,我们家可是连半亩田都分不到。”里正媳妇...

主角:余杏三妮   更新:2025-05-06 16:4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余杏三妮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扔乱葬岗后,盖房囤粮肉满仓余杏三妮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紫薯汤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回咱们没得手,不如下次再堵她一回。这小丫头做这么久生意了,估计赚了不少银子!我听说她家就在余家村,要不咱们摸黑上她家去,指定能捞不少!”麻子脸听着几个手下你一言我一语,不禁也动了心思,这种没背景的小丫头最好对付了,加上他最近也确实缺钱花。便道:“那成!下午咱就去余家村!”余杏对此一无所知,她正心疼剩了大半桶的卤菜,自己一家也吃不完,而且现在天热,放到明天可能就坏了。想了想,她便装了小半盆送到了里正家,反正这卤菜就是倒了,她也不会送去给余家人吃的。此时,里正带着几个儿孙都去地里干活了,只有里正媳妇在家里忙活,余杏一进门就道:“里正奶奶,我做了点儿卤菜,昨儿多亏里正爷爷替我们二房做主分家,不然,我们家可是连半亩田都分不到。”里正媳妇...

《被扔乱葬岗后,盖房囤粮肉满仓余杏三妮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上回咱们没得手,不如下次再堵她一回。这小丫头做这么久生意了,估计赚了不少银子!我听说她家就在余家村,要不咱们摸黑上她家去,指定能捞不少!”

麻子脸听着几个手下你一言我一语,不禁也动了心思,这种没背景的小丫头最好对付了,加上他最近也确实缺钱花。

便道:“那成!下午咱就去余家村!”

余杏对此一无所知,她正心疼剩了大半桶的卤菜,自己一家也吃不完,而且现在天热,放到明天可能就坏了。

想了想,她便装了小半盆送到了里正家,反正这卤菜就是倒了,她也不会送去给余家人吃的。

此时,里正带着几个儿孙都去地里干活了,只有里正媳妇在家里忙活,余杏一进门就道:“里正奶奶,我做了点儿卤菜,昨儿多亏里正爷爷替我们二房做主分家,不然,我们家可是连半亩田都分不到。”

里正媳妇往那盆里一看,嚯,有不少肠子和动物肾脏,这可都是荤菜啊!哪怕她男人是村里的里正,条件算是好的了,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回荤的,这三妮可真是舍得啊!

里正媳妇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呦,三妮你这孩子还这么客气呢!那都是你里正爷爷该做的,也是你那亲爷爷亲奶奶太狠心了些,竟然直接让你们二房净身出户!换做是我,我也会替你家主持公道的!”

“你爹娘也是不容易,这卤菜就拿回去自己吃吧!”

里正媳妇假意推拒,余杏半是做戏半是真心道:“我自家留了的,这是孝敬您和里正爷爷的,多少是我的心意,您可别看不上!”

里正媳妇这才收了,让余杏以后有事都可以来找她帮忙。心想,这三妮还真是长大了,说话做事都落落大方的,也挺知恩图报。不像那爱占便宜的张氏,去年借了她家一斗糙米,到现在都没还呢。

出了里正家,余杏又给独眼婆婆家送了一份卤菜,独眼婆婆眼眶都红了,自从她儿子死了,儿媳跑了,就再没人对她这么好过,弄得余杏手足无措,怎么送个卤菜还把人送哭了呢?

好在独眼婆婆很快收住眼泪,把她孙子傻蛋叫来:“傻蛋,你三妮姐帮了咱们不少,今天还给咱送了卤菜,咱也没啥回礼,你这几天就帮着你三妮姐干点活儿!”

傻蛋约莫十岁上下,反应确实比别的孩子迟钝,不过却很听独眼婆婆的话,当即点了点头,拿起自家的扁担和水桶,就要给余杏担水。

余杏拦不住,只好由他去了。不过她也没买水缸,让傻蛋挑了一担水便制止了他:“今天没什么活了,你先回去,明天有活我再叫你。”

傻蛋却指了指破庙外晾晒的草药:“菜!收!”

余杏愣了下,才明白他是把草药当成菜了,领着他往外走:“那成,你帮我一起收吧!不过,这不是菜是草药!”

说话间,她随手拿起一颗草药道:“你看这个是黄柏叶。”

傻蛋也跟着道:“黄柏叶。”

他又指指另一株草药:“车前草。”

余杏有些惊讶:“你还认识这个?”

傻蛋点头:“奶奶,教。”

这意思是独眼婆婆教过他,看来傻蛋也并没有那么傻,于是,余杏试探着把几种草药的名字告诉他,然后自己说名字让傻蛋找出对应的草药。

没想到,傻蛋竟然都能找对,看来傻蛋在认草药方面还是有点天赋的嘛。


原来,前几天柳墨便说服李大夫同意在医馆外售卖汤药了,只是一直没见余杏来镇上也没法同她签订契书,柳墨便决定熬煮少量汤药先试试售卖效果。

那日有个中年男子感染风寒,病得十分严重,却因钱财不够看不起病,存了死志,打算将仅剩的几个铜板留给妻儿便投河自尽。

不想那男子经过医馆时,正好看到柳墨在卖三文一碗的风寒汤药,男子心中燃起希望,立刻买了一碗喝下,当晚病就好了大半,男子这才打消了寻死的念头。男子感念医馆的救命之恩,次日一早便背了一袋新鲜瓜菜来感谢柳墨和李大夫。

因为这事,医馆售卖汤药的名声也打了出去,附近的居民有个什么头疼脑热也不去抓药了,直接来医馆这里买熬好的汤药,不仅方便见效也快。

余杏听了,心中欣喜,试探道:“那李大夫这是同意跟我签契书了?”

“当然!”李大夫也不拖泥带水,从柜台后拿出笔墨,当场写下契书,规定每卖出二百文分给余杏一文钱,且药材在质量保证的情况下,优先从余杏手上购买药材。

余杏没有意见,立刻按了手印,李大夫也跟着签字画押,两人各持一份,契约自今日起生效。

出了医馆,余杏美滋滋地往回赶,快到村口时竟然被一只受伤的狸花猫拦住了去路,余杏左拐右拐都没能摆脱它,她了口气:“你要是早点出现,就能让李大夫给你医治了,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我也不可能再带你去镇上。”

“算了,你我碰到也是有缘,破庙里刚好还有点草药,我简单给你包扎一下吧。”余杏脱下外套将狸花猫裹在怀里,往破庙赶。

才到破庙门口便听到了小柱子的哭声,余杏急忙跑过去,这才看到鼻青脸肿坐在地上的小柱子。

“小柱子,是谁把你打成这样?”余杏赶紧把狸花猫放到一边,将小柱子扶起来,心疼地问道。

“呜呜呜……姐姐,都是小柱子没用,我没看好那些叶子,全被二妮姐扔到河里了,呜呜呜……我去拦她,她还打我呜呜呜……”

小柱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余杏这才知道,原来又是二妮这个搅屎棍,不仅扔了她用来做熏香的香樟叶,还揍了小柱子。

余杏恨得牙痒痒,放好卤菜材料,又用草药替小柱子和狸花猫处理了伤口,这才带着小柱子往余家去。

此时,二妮正在扫院子,余杏冲进去,二话不说踹了二妮一脚,骑在她身上猛扇她耳光,边扇边骂:“我让你揍我弟!我让你扔我的香樟叶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二妮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哭嚎着喊救命:“奶奶、娘,救命啊!三妮疯了!她要打死我!”

张氏等人出来,便看到余杏压着二妮暴揍的场面,柳氏见女儿被欺负,大喊一声扑上去厮打余杏,张氏也拿着扫帚往余杏身上招呼,嘴里叫骂着:“你个死丫头,还不快放开二妮!你真是长本事了,敢在我老婆子面前撒野!”

余杏一翻身,抓着二妮当挡箭牌,张氏和柳氏的巴掌和扫帚全落在了二妮身上,使得二妮伤上加伤。

“啊啊啊!娘!奶奶!别打了!我是二妮啊!”

柳氏和张氏这才看清,原来她们刚才打的都是二妮,只能停手将两人拉开。

余杏身上也受了点伤,可二妮伤得就更重了,她的脸肿成了猪头,身上、手上到处都是指甲印和扫帚印,此时正扑在柳氏怀里嚎啕大哭。

柳氏心疼得不行,一边安抚女儿,一边指着余杏破口大骂:“三妮你个死丫头发什么疯?为什么突然打二妮?”

呸一声吐掉嘴里的灰尘,余杏才冷笑一声:“这你就得问问二妮干了什么好事?她当姐姐的居然把小柱子打成这样,她还把我晒的香樟叶子全给扔了,这可是我用来卖钱的!”

“大堂哥要是没有盘缠参加府试,那就考不上童生,更考不上状元!咱们余家光宗耀祖的机会,可就全毁在二妮手里了!”

余家就大堂哥这么一个读书人,全家上下都指着他光宗耀祖,带着全家过好日子呢!余杏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柳氏和张氏眼里的心疼顿时消失不见,张氏更是质问道:“二妮,三妮说的可是真的?”

比起女儿,柳氏显然更看中念书的大儿子,她一巴掌拍在二妮身上,骂道:“你个死丫头,那可是你亲大哥,你怎么不盼他点好,等你大哥中了状元,就是京城里的贵人公子你也是嫁得的!你眼皮子怎么这么浅?”

二妮没想到,余杏三言两语就让柳氏和张氏都把矛头对准了她,不甘心道:“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明明是三妮污蔑我!”

余杏一把拉过小柱子:“小柱子他才多大,他会撒谎吗?”

被扯过来的小柱子,一脸懵逼,满脑子都是他亲姐暴力揍人的场景,他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虽然她揍小柱子是事实,可二妮还是很不服气地狡辩:“那是小柱子先招惹我的!奶奶,你别信三妮的话,就那么几片树叶子要是能卖钱,咱们村的人早把山上的树叶子薅秃了!她就是不想把聘礼交给家里,才故意编这些瞎话的!”

张氏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三妮这个死丫头鬼主意确实多,先前她听说有人愿意花十两银子娶三妮,还庆幸来着。可昨天她托大儿子去打听,才知道那十两银子早退给蒋家了,蒋家一听他们是姓余的,立马翻脸赶人。

眼看到手的银子就这么飞了,张氏怎能不气?况且,若余杏两个月没挣来五十两银子,她还得重新找一户愿意出高价聘礼的人家。

这么想着,张氏对余杏的态度更加不客气起来:“好哇!你个死丫头都敢编瞎话骗人了,还敢跑到家里来撒泼,看我不打死你!”

她抓起胳膊粗的扁担去揍余杏,余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不明白刚才还在骂二妮的张氏怎么突然冲她发难了,一边躲一边喊:“奶!别打!我没有说瞎话!那叶子制成熏香就能挣钱……哎呦!”

尽管她跑得够快,腿上还是挨了一棍,余杏知道跟张氏说不通,也不废话了,只玩命狂奔。


眼看苏大舅两口子又要打起来,一旁的余杏手足无措,只想赶紧离开,大声道:“舅舅舅妈,你们别吵了,我不要你们的钱,这制香的工具我用完就还给你们。”

她用力拉开苏大舅,拼命冲他使眼色。她也看出来了,刘兰花并不想和离,舅舅这泥菩萨的性子可拧不过刘兰花。

可这回,苏大舅似乎是铁了心要和离,一把甩开余杏的手:“三妮,你别拦着我!刘兰花,你私下把三妮许给蒋三缸那个混账,还收了人家的定钱,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赶紧把十两银子还回去,否则,我攒的钱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刘兰花立刻心虚地后退几步,却还是嘴硬:“什、什么十两银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苏大舅气得不轻,指着刘兰花的鼻子怒骂,“再怎么说,三妮也喊了你十几年的舅妈,你就这么狠心,要毁了她一辈子?”

这话瞬间戳中了刘兰花的痛处:“是!你是个好舅舅,心里眼里都只有你外甥女!那我呢?你口口声声说要和离,有没有想过我以后成了无儿无女的寡妇,可还有活路?”

苏大舅被吼得一愣,看着眼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妻子,声音也小了不少:“可,和离不是你提的吗?”

这回余杏没再开口劝,刘兰花偷偷把她卖给老鳏夫,她不是不气,只是先前看在舅舅的面子上没有当面质问,可不代表她原谅刘兰花了。

要不是刘兰花,余家也不会惦记那十两银子,逼得她不得不答应在两个月内赚五十两。

正僵持间,蒋三缸得知刘兰花回来了,立即跑来苏家要人:“刘兰花,说好我给你十两银子,你把外甥女嫁过来,都一个多月了,怎么还不把人送过来?当初咱们可是立了契书的,你要是敢耍赖,我这就上官府告你!”

刘兰花吓得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别!别上官府!我、我……”

她看了眼余杏,想说人在这儿,你赶紧带走,又怕惹怒丈夫,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蒋三缸这才发现余杏,嬉笑着要去拽她,苏大舅跨出一步,将余杏挡在身后,怒喝一声:“蒋三缸,你别胡来,那银子我现在就还你,以后三妮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蒋三缸嗤笑一声,掏出契书:“苏老大,这白纸黑字都写明白了,我给银子,你们交人!今儿个这丫头要是不跟我走,我就上官府告你们!”

一见那契书都签字画押了,苏大舅和刘兰花霎时间白了脸。

余杏一开始也吓了一跳,看清那契书上写的是刘兰花的名,按的也是她的手印,便松了口气:“这契书可不是我签的,官府就算抓人也不是抓我!”

“这……”蒋三缸愣了片刻,又立马指着契书上的一行字道,“这上面写了你的名字‘余三妮’,怎么不是你?你就得给我做媳妇!跟我走!”

那只咸猪手一伸过来,余杏便抓起扫帚狠狠打了下去,蒋三缸疼得缩回了手。

“我叫余杏,可不是什么余三妮!不信你去官府的户籍书上查!况且,我父母爷奶都在世,我舅妈可没权利决定我的婚事,你这张契书就是拿到衙门也是废纸一张!”余杏此刻十分庆幸,老余头读过几年书,为了显摆自己的学识,给孙女也起了正经大名,三妮不过是家里人顺嘴叫习惯的小名。

“这不可能!不可能!”蒋三缸没念过什么书,见余杏如此信誓旦旦,心下慌了起来,这契书要是废纸,他岂不是娶不上媳妇,钱也白花了?

他目眦欲裂,怒气冲冲转向刘兰花:“你个臭娘们儿,居然敢耍老子!赶紧把老子的钱还我!”

刘兰花尖叫着想躲,却没躲开,被蒋三缸薅住头发,扇了好几个耳光。刘兰花嘴角都被打出血来了,她这才知道害怕,忙道:“我还!我这就还钱!你快放开我!”

最后,刘兰花还了十两银子,蒋三缸当面撕毁了那张契书,这场闹剧才终于消停。余杏悬着的心彻底放下,在这个吃人的时代,薄薄一张契书就能决定人的生死,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上的滋味可真是太难受了。

余杏带着制香手札和工具回到破庙,迫不及待翻看起手札上的内容,好在上面记载的原材料,不用花钱买,在山上就能找到,大大节约了成本。

按着手札上的步骤,余杏背着背篓进山,采了不少香樟树叶,这可是制作熏香的重要原材料。

随后,她将香樟树叶背回破庙晾晒,等过几天叶子彻底晒干,才能进行下一步。

趁着这个时间,余杏打算去镇上买制作卤菜料包等原材料,卤菜这东西做起来简单,头天做好,第二天就能拿去买,能多挣一点是一点。

“小柱子,过来!”余杏正好看到原主亲弟弟在河边玩耍,便把人叫了过来。

小柱子七八岁的模样,因为营养不良瘦得像根竹竿,他睁着大眼睛问余杏:“姐,你找我什么事?”

余杏指了指正在晾晒的香樟树叶:“我有事要去镇上一趟,你帮我看着这些叶子,别让村里的鸡鸭糟蹋了,下雨你记得帮我收进破庙,等姐从镇上回来给你买糖吃。”

小柱子一听有糖吃,眼睛都亮了,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奶奶全给大堂哥吃,压根没他的份,当即就拍拍胸脯保证:“姐你放心去吧,我一定帮你看好这些叶子。”

余杏摸摸他脑袋,这才放心往镇上去了。

她先是买了卤料包,又买了些青菜、萝卜、豆腐等素菜共十七斤,又跑去肉铺买了猪肠、鸡肠、鸭肠、肾脏等便宜些的荤菜共五斤,又卖了几斤粮食。这一趟下来,她带来的一百文都花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钱只够买两个肉包三块糖了。

余杏背着沉甸甸的背篓往回走,看时间还早,便打算去找医馆问问,李大夫到底同不同意按她的法子售卖汤药。

正巧,柳墨和李大夫都在,一见到余杏,便笑呵呵地招呼她,连向来严肃的李大夫面上都带了几分笑意。

余杏纳闷道:“李大夫,柳大夫,你们是遇到什么喜事了这么高兴?”

柳墨客气地请余杏坐下,又给她倒了杯茶:“余姑娘,这都是托你的福啊,你一句无心之言竟是拯救了一个寻死之人的性命,更是间接拯救了一个家庭。”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余杏面上更加疑惑了。

李大夫这才接过话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那熏香晒干后重量轻,五十文一斤并不算高,但他要的数量也多,余杏对价格其实没有多少异议。

只是她不太信得过梁痦子的人品,试探道:“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梁老爷也知道我一穷二白,制香也要一定成本。不如咱们立个契书,先付三成定钱,等交货后,再付清剩下的银两,您看呢?”

本以为梁痦子会推辞,没想到他一口应下了,余杏忙把“半仙”请来,让对方帮着拟定契书,定钱数额、交货、验货流程等都写得一清二楚,只是在交货日期上,两人产生了分歧。

梁痦子要求三个月交货,余杏觉得时间太赶,要求放宽些时间。梁痦子却说自己时间紧,等不了太久,若是余杏办不到,他可以出人力、场地,原材料也可以自己购买,余杏只需要出面指导即可。

不过若是按这个方案,他就只愿意给余杏二百两。

从总价一千五百两直接缩水到二百两,余杏自然不肯答应。便和里正商议,组织村里人手一起制香,这样可以加快速度。

于是,双方最终还是以三个月为期,签订了契书。梁痦子也爽快付了三成定金,四百五十两银票。

里正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直到送走梁痦子,他脑子还是懵的。

苏大舅觉得自己之前见过一百两的银票,多少有点心理准备,但盯着那几张银票,还是没出息地心慌。

余杏见状,伸手把银票收起来,又抽出一张五十两的交给里正:“里正爷爷,麻烦你帮忙安排场地和人手,您认识的人多,制香需要的香樟木和香樟叶子,也麻烦您帮忙安排。”

里正哆哆嗦嗦收起银票,一咬牙道:“成!我一定把事办好!正好村里祠堂空着,就在那儿制香吧。不过,这个工钱该咋算?”

余杏也是头一回当“包工头”,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和里正商量一阵后,决定按每人每月三钱银子,不包食宿;若是外村人来,包吃每人每月二钱银子。

几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里正忙去把村里的男女老少的聚集起来。

里正把来龙去脉跟大伙儿说明白,又把要在村里开制香坊、招工人的事一一说了,愿意干的村民可以去他那儿报名。

人群顿时热闹起来。

“啥?三钱银子一个月?我一年到头也不一定能挣上个一两,这跟着里正和三妮干三个月就差不多一两了,我愿意报名!”

“我也愿意!”

“我要报名!”

人群踊跃举手,里正让他们过来排队,半仙也被请来帮着记名,当然也没少他的好处。

里正再次强调:“这可是咱们村接的第一笔生意,可要多亏了三妮和她舅,要不是他们出去买香,这笔生意也落不到咱们头上!大家可得好好干!不能给咱村丢脸!”

“要是做好了,咱们以后说不定还能接这样的生意。往后咱们村的人就不光指着地里那些粮食过活,每年还能多不少进项!说不得咱们村以后就富起来了!”

这话说得众人热血沸腾,以往他们农闲时去镇上做短工,人家还挑三拣四,不仅给的钱少,还不包吃,累死累活几个月挣不了几个钱,还落下一身病痛,实在是不值。

如今村里开起了制香坊,不仅活儿轻松,钱还不少,更重要的是离家近,还能兼顾家里的农活呢。


余杏又悄悄去把小柱子、余老二和苏氏三人叫过来。

听说余杏和苏大舅一个上午就把香全卖完了,余老二和苏氏都十分高兴:“既这么说,那五十两银子很快就能凑齐了,咱们三妮也不用被逼着嫁人了。”

苏大舅张口想说什么,却被余杏用眼神制止了,苏大舅立刻明白过来,三妮这是不想让余老二和苏氏知道那一百两的事。

小柱子夹了块东坡肉往嘴里塞,腮帮子鼓得像只小仓鼠,一边吃一边夸道:“姐,这肉可真好吃!真香啊!我都好久没吃过肉了!我都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奶奶天天就知道煮红薯粥、野菜汤,就这还不许我们多吃呢!”

余杏摸摸小柱子的头:“那你多吃点,等以后姐挣钱了,天天带你吃肉!”

“那太好了!”小柱子喜笑颜开,恨不得原地蹦个三圈,“那我等快快长大,跟姐姐一起挣钱!”

众人都笑起来,苏氏、余老二、苏大舅和刘兰花四个大人,虽不像小柱子一样情绪外露,可心里也是高兴、满足的,他们一年倒头也吃不上几次肉。

尤其是余老二和苏氏,余家的粮食都把控在张氏手里,天天吃糠咽菜不说,张氏一不高兴还不许他们吃饭,人都瘦成竹竿了。

吃完饭后,余老二看剩下不少菜,嘀咕了句:“这好些菜,可别浪费了,要不拿些回去给你爷爷奶奶尝尝吧?”

这话一出,原本和谐的氛围一下变了。

苏氏偷偷踩了余老二一脚,这人可真是个榆木脑袋,明明知道三妮不喜欢她奶奶,怎么还要在三妮面前提?

余老二还一脸懵,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余杏其实也说不上生气,像余老二这样被孝道教育的人还有千千万,他们认为只要是长辈,做什么都是对的。

要说有什么坏心眼,倒不至于,纯粹是观念不同。而且,余老二和苏氏是那种典型的愚孝。

余杏问道:“爹,你真的要把这些菜带回去给爷爷奶奶吗?”

余老二迟疑了会儿,还是点点头:“三妮,我知道你奶奶对你确实不够好,但你奶奶绝对没有坏心的,你别跟你奶奶置气,咱们做晚辈的是要孝敬长辈的。”

“好,就算奶奶真的没有坏心,那我问你,我生病时,奶奶为什么不拿钱给我治病,还把我赶到破庙里来住?”余杏没有反驳,而是提了几个问题。

余老二想了想,才道:“家里没钱,而且,你奶担心你脸上的疹子传给家里的其他人,三妮,你要想回去住,我这就去求你奶奶,今晚就让你搬回去。”

余杏摇头:“我不想搬回去,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刚才说得都只是表面原因。大堂哥一年束脩可是要十几两银子,加上笔墨纸砚、人情往来,一年要花去差不多二十两。可我治病只要四十文,爷爷奶奶都有钱供大堂哥读书,怎么可能连四十文都拿不出来呢?”

“且不提这个,这菜你拿回去了,爷爷奶奶问起这菜哪儿来的?你怎么答?”

“自然是说你卖香挣钱买的。”余老二毫不迟疑地答道。

“那他要是问既然挣钱了,那五十两攒够没有?你又怎么答?”

“这……”余老二面露迟疑,“还有一个月呢,这制香看着挺挣钱的,五十两迟早能凑够的!”

余杏摇头:“不!我没攒够,今天的香是运气好才全部卖完,即便这样也只有几两银子,就算之后的一个月我继续买香,也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到时候,奶就会逼着你把我卖给鳏夫换银子。”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