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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仙子修行,仙子表示抗拒全文+番茄

胡飞的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另一边乾国,京城。林府朱红大门巍峨耸立,门前石狮威武,彰显着主人家非同寻常地位。林父林维正端坐书房,指尖摩挲着微凉紫砂茶盏,而茶香却早已散尽。他目光放空,透过窗格,凝视着庭中那株开得正盛海棠,眼神悠远而复杂。“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前,月儿被那神秘仙师带走,恍如昨日。林家也因此一步登天,一跃成为朝堂新贵,权势煊赫。当今的乾帝更是因那仙缘,对林家恩宠备至,荣宠无双。但对于林维正而言,这份足以令世人艳羡荣耀富贵,他宁可不要,他只想再看到自己的女儿一眼…乾国显贵,又怎比得上膝下儿女的承欢,享天伦之乐呢…“老爷,思月方才出门,说是要去给您淘换几本时下最新鲜话本解闷。”林母悄然步入书房,温声道。林思月,他们膝下的小女儿,今年刚满十三。思月的降...

主角:林月寰月宗   更新:2025-05-06 16: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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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月寰月宗的其他类型小说《直播仙子修行,仙子表示抗拒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胡飞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另一边乾国,京城。林府朱红大门巍峨耸立,门前石狮威武,彰显着主人家非同寻常地位。林父林维正端坐书房,指尖摩挲着微凉紫砂茶盏,而茶香却早已散尽。他目光放空,透过窗格,凝视着庭中那株开得正盛海棠,眼神悠远而复杂。“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前,月儿被那神秘仙师带走,恍如昨日。林家也因此一步登天,一跃成为朝堂新贵,权势煊赫。当今的乾帝更是因那仙缘,对林家恩宠备至,荣宠无双。但对于林维正而言,这份足以令世人艳羡荣耀富贵,他宁可不要,他只想再看到自己的女儿一眼…乾国显贵,又怎比得上膝下儿女的承欢,享天伦之乐呢…“老爷,思月方才出门,说是要去给您淘换几本时下最新鲜话本解闷。”林母悄然步入书房,温声道。林思月,他们膝下的小女儿,今年刚满十三。思月的降...

《直播仙子修行,仙子表示抗拒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另一边

乾国,京城。

林府朱红大门巍峨耸立,门前石狮威武,彰显着主人家非同寻常地位。

林父林维正端坐书房,指尖摩挲着微凉紫砂茶盏,而茶香却早已散尽。

他目光放空,透过窗格,凝视着庭中那株开得正盛海棠,眼神悠远而复杂。

“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前,月儿被那神秘仙师带走,恍如昨日。

林家也因此一步登天,一跃成为朝堂新贵,权势煊赫。

当今的乾帝更是因那仙缘,对林家恩宠备至,荣宠无双。

但对于林维正而言,这份足以令世人艳羡荣耀富贵,他宁可不要,他只想再看到自己的女儿一眼…

乾国显贵,又怎比得上膝下儿女的承欢,享天伦之乐呢…

“老爷,思月方才出门,说是要去给您淘换几本时下最新鲜话本解闷。”

林母悄然步入书房,温声道。

林思月,他们膝下的小女儿,今年刚满十三。

思月的降世是一次意外,两人突得一女,夫妻俩倒也十分高兴,也是冲淡了几分府里的冷清氛围。

刚出生没多久,思月就懂事得令人心疼,完全不像一个小孩,不哭也不闹,仿佛看出父母偶然露出的一丝愁绪,知道父母是在思念自己素未蒙面的姐姐,思月想用自己的乖巧懂事,来抚平父母心中的伤痕。

这份早熟,让林维正夫妇既欣慰,又忍不住心疼。

林维正闻言,喉头微哽,却只化作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这孩子…”

他怎会不知小女儿的心思。

没想到两人的心思就这么容易地被小女儿看穿,但他们也深深的爱她啊…

“近几日朝堂之上,风声似乎有些不对劲。”

林维正强行收回飘散的思绪,将话题引向朝堂,眉头微蹙。

近些年,因林家骤然崛起,利益受损的那些世家门阀,近年来,似乎又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

暗地里小动作不断,一直在试探着林家。

林家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惧一切。

林维正目光锐利,似透过层层宫墙阻隔,仿佛望向了那皇宫最深处。

“那龙椅上的帝王,越发的老了,心思也愈发如深渊般,难以揣测…”

他对仙道的长生渴望,二十年前未能留住仙师的遗憾,是否会随着时间,悄然转化为对林家猜忌与觊觎?

看着眼前飘香四溢的香茶,林维正思考着什么…

-------------

紫禁城,御书房内

香炉散发的青烟,缭绕在殿内。

乾帝斜倚在宽大龙椅上,苍老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敲击着光滑蟠龙扶手,发出沉闷声响。

龙椅下方,几位心腹重臣垂首而立,正用极低声音回禀着什么,神色据都十分恭谨。

“林家…不过是仗着其大女儿一丝虚无缥缈的仙缘,便窃据高位,盘踞朝堂二十载,实属侥幸。”吏部尚书沉稳说道。

“陛下圣明。林维正近年来行事确有逾矩之处,广结党羽,其门生故旧遍布朝野上下,隐隐已有尾大不掉之势,不可不防啊。”

一旁的兵部侍郎立刻躬身附和道。

听到朝堂上极具分量的两位重臣所言,乾帝眼帘低垂,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看不透他真实想法,只淡淡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嗯…”

见此,殿内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继续进言。

仙缘?

不!

令乾帝更在意的是,那位飘然而去的仙师,当年离去之时,是否曾给林家留下些什么…

比如…

传说中能延年益寿,甚至长生不老仙丹妙药?!

想到这,乾帝低垂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渴望。

他老了,近来身体越来越差…

人都是怕死的,越是在这个位置待久了,就越舍不得这至高无上的的权利。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一言可断天下事的九五至尊?!

既然那高高在上的仙人遥不可及,无法强求。

那么,仙人遗留下来东西。

或许,可以稍稍图谋一二…

让这些急于攀附,或心怀怨怼的臣子去试探一二,去敲打林家,正好也可以看看林家反应以及底牌。

“此事,朕已知晓。”

乾帝终于抬了抬眼皮,挥挥手,声音平淡得听不出任何喜怒。

“凡事,都需得按着我大乾规矩来办,退下吧,朕也乏了。”

一句话模棱两可,却无异于给了下方臣子们一道信号。

殿内众人不由得互相对视一眼,心有了数,随后恭敬拜身道:

“遵旨。”

此时此刻,东宫,太子寝殿内。

太子刘景身着常服,眺望远处宫殿,在殿内来回踱步,近几年积压的情绪终究难以抑制。

“三十年太子…历朝历代世上岂有三十年太子?!”

他停下脚步,望向窗外,目光投向林府所在方向,眼神晦暗不明。

其实,朝堂上面的暗流涌动,他也知道几分。

既然如此…

“林家势大,权倾朝野,但其根基终究系于那虚无缥缈仙缘之上,太过虚浮。”

“如今父皇态度暧昧,默许旁人试探敲打,怕是…起了别样心思。”

刘景眼神陡然一凝,心中瞬间做出决断。

与其被动等待,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寻求一线生机!

“来人!”他沉声吩咐。

“速速备上一份厚礼,务必隐秘,即刻送往林府。”

“就说…孤近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听闻林大人乃国之栋梁,特意问候,望林大人千万保重身体,勿要因操劳国事而累坏了身子。”

一份看似平常的问候,刘景赌,赌以林维正那老狐狸般的政治嗅觉,一定能看懂其中深意。

林府,书房内灯火通明。

林维正自然收到了那张来自东宫的信笺,林维正缓缓展开信笺,其上字词平常,看似是平常不过的问候,只不过看着看着的林维正目光却骤然变得锐利如鹰隼!

“呵呵…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思绪良久的林维正突然发出一声低沉冷笑,随手将信笺凑近摇曳烛火,静静看着它在火焰中蜷曲,最终化为一捧灰烬,随风飘散。

“看来,有些人,终究是坐不住了。”

他眼神冰冷,开始在脑海中仔细梳理林家这二十年来所有人脉关系与生意往来,排查可能存在的隐患。

当想到远在江南苏城那个熟悉名字时,林维正动作微微一顿。

顾家…

二十多年前两家还是世交,不过因为一个女儿有了仙缘,皇帝看中,一个因为被贬远离京城这个权利旋涡,即便在此之前,两家有婚事契约,却也没有了以往的亲密往来。

不过林维正也曾念及旧情,暗中对落魄的顾家照拂过几次。

两家虽不及以往密切,但也偶有书信往来,维系着往日的一丝旧谊。

是不过,这份旧谊,在太平时节无伤大雅。

可在这紧要来关头,会不会成为那些政敌攻讦林家的突破口?

想到此,林维正心中警铃大作,不敢怠慢,立刻起身,亲自研墨铺纸,修书一封。

封好火漆后,唤来最信任的心腹,令其即刻启程,八百里加急,务必以最快速度将信送往苏城顾家。

而在信中,林维维正反复进行叮嘱,提醒顾家近期务必谨言慎行,低调收敛,暂避风头,切勿卷入任何是非之中。

望着院内夜景,以及远去的黑影,林维正负手叹息道,

“多事之秋啊…”


最后四个字落下,“林思月”朝天空深深一拜。

只是令在场所有人都未想到的是。

就在“林思月”拜下去的瞬间,天地间骤然一静。

四周的风云凝滞了,连下方一些百姓的哭声都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

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瞬间笼罩全场。

躲在角落里的顾青心中警铃大作, 将顾琳琳拉到身后。

“琳琳,快到我身边来!”

“噢噢。”

刹那间,人群里讨论声戛然而止。

天空,原本晴朗无云,此刻却开始扭曲。

在无数人的目光中。

赤、橙、黄、绿、青、蓝、紫…无数光华在高空交织、碰撞。

“快看天上!”

有百姓失声惊呼。

所有人,包括皇帝刘正,太子刘景,文武百官,以及下方无数百姓,全都骇然抬头。

只见那绚烂光华的中心,空间如同水面般荡漾开一圈圈涟漪。

一道裂缝,无声无息地张开!

裂缝漆黑深邃,仿佛连接着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一股浩瀚、古老、苍茫的气息,从裂缝中弥漫而出。

在这气息面前,所有人都感觉自己渺小如蝼蚁。

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皇帝刘正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衰老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无法掩饰的震惊与…狂热!

太子刘景瞳孔骤缩,死死盯着那道裂缝,呼吸急促。

百官们更是面无人色,有人甚至站立不稳,瘫软在地。

顾青运转内力,抵抗着那股威压,眼神锐利如刀。

这绝非人力所能及!

到底是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此时此刻在无数人紧张、期待的目光中,那道漆黑的裂缝中,一点光芒微微亮起。

起初微弱,如同萤火。

但瞬息之间,光芒暴涨!

璀璨夺目,仿佛将天地间所有的光彩都吸纳了过去!

没人能直视那光芒。

许多人下意识闭上眼,或用手遮挡,顾青一边捂住自己眼,同时也捂住旁边妹子的眼睛。

“小心!别往那看!”

几息过后,光芒稍敛。

一个难以形容的物体,缓缓从裂缝中“挤”了出来。

它并非实体,更像是一团…流动的光影?

形状变幻不定,时而如玉玺,时而如书卷,时而又化作一柄模糊的剑影。

周身环绕着氤氲的七彩霞光,散发出玄奥莫测的波动。

它静静悬浮在高空,仿佛亘古便存在于那里。

神秘,强大,不可揣度!

“仙…仙迹啊!”一个老臣颤抖着声音,跪倒在地。

“苍天显灵了!苍天显灵了!”

百姓们先是死寂,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惊呼与叩拜。

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脸上也露出了茫然和一丝希冀。

他们不懂这是什么,但潜意识觉得,这或许是找回孩子的希望!

顾琳琳张大了小嘴,眼中满是震撼的望着天际。

“哥…那是什么?”

顾青没有回答,他的心神也完全被那空中的异宝吸引。

直觉告诉他,这东西的出现,绝不简单。

而祭台边的皇帝刘正双目放光,死死盯着那天空异宝,身体微微颤抖,那是极致的激动。

长生…他似乎看到了长生的希望!

太子刘景眼神变幻,震惊过后,是浓浓的忌惮与…贪婪。

如此异宝,若能掌握在手…

天坛之上,异宝悬空,霞光万道。

底下,是震惊、狂热的人群。

京城上空。

原先在云端,隐藏在其中的“尊上”本漫不经心的等待祭祀的结束,眼神扫过底下的蚂蚁般人群,心不在焉,全神贯注的防备着暗处可能出现的仙宗弟子。

却蓦然感受到神秘波动。


虽然关系已经说清楚了,但他不知道仙子对异宝一事是什么反应,还有婚约一事……

另一边,林维正已经决定好,先回苏城找避难的娘俩。

林月点头赞同,二十年未归,她也很想母亲妹妹,同时看到一旁眼巴巴的兄妹二人,林月嘴唇微抿,轻声道。

“你们也同我一起回去吧。”

顾青先是一惊,随即喜笑颜开的点头,拉着顾琳琳就站到林月身边。

靠近时,鼻子里还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这让他心底又是一痒。

小侍女林可可也连忙站到圣女身后。

见人都站好,林月素手一挥。

一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量,将林维正、顾青、顾琳琳、林可可四人轻轻托起,环绕在自己身边。

周围跪倒的人群,仿佛被无形的墙壁隔开。

在无数道敬畏、恐惧、好奇的目光注视下。

顾青为林月指明方向后,一行五人就化作流光,朝着京城之外飞去。

祭台上。

等人离去。

太子刘景,不,现在应该称作新帝刘景。他此刻瘫坐在龙椅旁的地上,脸色依旧苍白。

父皇被弹指抹杀的场景,如同梦魇般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陛下,您……您节哀。”一名贴身内侍小心翼翼地劝道。

刘景猛地回过神,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随即又被更深的恐惧取代。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传朕旨意!”刘景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吏部尚书,兵部侍郎,先前在祭天广场冲撞仙颜,以下犯上,罪无可恕!即刻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直接……择日问斩!绝不能让仙人对我们大乾生出半分不快!”

“遵旨!”内侍连忙应声退下。

刘景看着空荡荡的龙椅,眼神变幻不定。

仙人……林维正……那个年轻人……这一切都预示着,大乾的天,真的要变了。他必须小心应对,才能在这场剧变中保住性命,甚至……抓住机会。

林月几人离开的第二天,京城巨变就在极短的时间内席卷了整个大乾。

皇帝刘正被仙人弹指抹杀的消息,伴随着无数人颤抖的叙述,迅速传遍了整个大乾。

而新帝刘景,也以雷霆之势掌控了局面。他几乎一夜未眠,眼底布满血丝,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昭告天下,公布了先帝刘正勾结邪修,残害无辜,意图以孩童精血求取长生的罪证。一桩桩,一件件,证据确凿,令人发指。

诏书中,刘景痛斥先帝倒行逆施,罔顾人伦,声称自己乃是为了大乾万民,为了天下正道,不得不由仙人“大义灭亲”。

这番操作,迅速稳固了他刚刚继承的皇位,将自己塑造成拨乱反正的正义形象,又巧妙地将昨日仙人出手的原因,归结于先帝罪有应得,与他刘景,与大乾国祚无关。

他更深层的目的,自然是唯恐那位弹指杀帝的清月仙子,再找上门来。

……

苏城,顾府。

与京城的繁华热闹不同,这座江南水乡的城池,依旧保持着往日的宁静。

飞行没多久,几人就横跨乾国一半疆域,来到江南苏城。

一道流光自天际落下,落在一座府邸前。

正是此行目的地,顾府。

林月挥手散去法力屏障,一行人稳稳落地。

顾青身先士卒地上前叩响了门环。

很快,门被打开,顾府的老管家看到顾青和顾琳琳,脸上露出惊喜:“少爷,小姐,你们回来了!老爷和夫人正担心呢!”


然而,甫一运转周天,她便惊然察觉异样。

金丹流转之速,竟比往日快了三成不止!

她眉头微蹙,心中惊疑。

修道多年,她深知修行如逆水行舟,从无捷径可走。可此刻,体内金丹却如遇甘霖,自行奔涌,毫无滞涩之感。

“怎会如此?”

林月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困惑。

迟疑片刻,她起身推门,步入庭院。

夜静如墨。

林月足尖轻点,掠上一旁屋檐,神识如涟漪般扩散,细细探查四周。

渐渐地,她的目光落向顾青所在的院落。

是那里…

林月飞跃靠近。

越是靠近顾青的院子,她体内金丹便越是活跃,仿佛被某种无形之力牵引,自行运转周天,效率倍增。

“竟是因为他?!”

这个念头如惊雷炸响,让林月浑身一僵。

她曾经也是男人。

哪怕如今这副身躯已是女子,习惯了这具身体的每一寸曲线。但她的灵魂深处,某些东西始终未曾改变。

比如…

对另一个男人本能的感到排斥。

金丹仍在体内欢快流转,可她的心却渐冷。

“简直荒谬……”

夜风骤急,吹得她衣袂翩飞,如流云舒卷,静立房屋檐角,不知多久过。

离去前再望了一眼顾青庭院,她足尖轻点瓦片,踏月而归。

回屋后,她先是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被夜风吹乱的衣袖,又取来玉梳将几缕散落的青丝重新绾好。

待一切收拾妥当,这才在蒲团上端坐。

烛影摇曳间,经历了一些思考,林月面容渐渐平静,继续运转金丹调息。

享受着这难得的加成快乐。

翌日。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顾青端着食盘来到房门前。他刚抬手要敲门,房门却无声地开了。

林月站在门内,未施粉黛的脸庞如最上等的羊脂玉般莹润剔透,细长的柳叶眉下,一双清冷的眸子如同寒潭秋水。几缕青丝垂在耳际,衬得肌肤雪白。

顾青呼吸一滞,端着食盘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直播间里的弹幕瞬间爆炸,但他已经无暇顾及。



连着观察数日,见顾琳琳确实安分待在家里,每日闻鸡起舞,勤练不辍,顾青悬着的那颗心,总算稍稍放下。

妹妹虽有时跳脱,但答应过的事,总归是会做到的。

顾青自己亦不敢有丝毫懈怠,将心神沉浸于武道修炼中,力求武道更进一步。

与此同时,苏城之外,一座夜幕降临的山村。

村落依着山势散布,家家户户的炊烟早已熄灭,只剩下寻常几家零星的昏黄灯火。

村民们早已沉入梦乡,劳作一天的疲惫让他们睡得格外香甜,浑然不觉,一场灾难无风而至。

夜色最浓处,几道黑影,无声无息的贴着地面滑向村口。

为首之人,一袭宽大黑袍将身形完全笼罩,兜帽深垂,遮蔽了面容,唯有一双眼睛在阴影下闪烁着精光,冷漠俯瞰着这片山村。

他身后紧随两人,气息各异。左侧那人身形佝偻瘦小,眼神如毒蛇般阴鸷,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狞笑;右侧那人则体格魁梧,肌肉虬结,周身散发着凶戾暴虐气息,每一步落下都似有千钧之力,却偏偏悄无声息。

他们行动间带着一种诡异韵律,仿佛融入了夜风,凡俗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其踪迹。

“桀桀,头儿,就是这处穷山沟?”

瘦小修士嗓音干涩,如同砂纸摩擦,带着压抑不住的贪婪与兴奋。

黑袍人仅是微微颔首,那双藏在阴影里的眸子缓缓扫过村落。

“动手。”

黑袍人声音低沉,“干净利落些,别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话音未落,黑袍人缓缓抬起一只干枯如鹰爪的右手,五指在虚空中勾勒出繁复而诡异的符文。

丝丝缕缕,宛如活物的黑色雾气自他指尖溢出,扭曲,扩散,带着一种极淡却异常甜腻的异香。

无声无息间向整个村庄弥漫开去。

雾气所过之处,原本喧闹的虫鸣蛙叫骤然中断,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扼住了咽喉。

村口守夜的老黄狗低低呜咽一声,四肢一软,瘫倒在地,再无声息。

屋内,原本跳跃的油灯火苗剧烈摇曳几下,最终也彻底熄灭,归于沉寂。

甜香弥漫,死寂降临。

整个村落仿佛瞬间被抽离了所有生机,陷入一种比死亡更深沉的眠状态,连夜风都仿佛凝固了。

“哼,一群蝼蚁,也配挣扎?”

那壮硕修士脸上肌肉抽动,露出一抹鄙夷和残忍的笑意。

黑袍人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手掌一翻,掌心赫然托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青铜罗盘。

罗盘样式古拙,刻满了看不懂的符文,中央的指针此刻正微微颤抖,散发出幽幽绿芒,指向村落深处某个方向。

“灵光反应尚可,不算白跑一趟。”黑袍人语气依旧平淡,似乎这结果早在意料之中。

三人身形再次晃动,化作三道模糊不清的淡影,如同没有重量的幽灵,悄然飘入村中。

他们穿行在泥墙木屋之间,动作迅捷得不可思议,不似凡人。

青铜罗盘指针在村中不同位置短暂停留,其上绿光时而明亮,时而黯淡。

瘦小修士眼中贪婪光芒炽盛:“头儿,看这架势,这次的‘收成’怕是相当不错啊!”

黑袍人脚步未停,声音冷冽:“收敛心神,先找出资质最佳那几个‘种子’先。”

片刻之后,罗盘指针骤然稳定,笔直指向村东头一户不起眼的农家。

那是一座普通的泥土夯筑小屋,院墙低矮,晾晒着几件破旧农具,门窗紧闭,透不出半点光亮。

黑袍人隔空屈指一弹。

“咔嚓”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厚实木门门闩应声断裂,木门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一道缝隙。

三人借着门缝挤出的月光,隐约可见土炕上躺着三个人影。

一对憨厚的夫妇,以及他们怀中一个约莫五六岁的男童。

男童睡颜酣甜,小脸蛋红扑扑的,呼吸绵长均匀,对外界来临的危险似乎毫无所知。

黑袍人目光精准落在男童身上,手中罗盘绿光陡然一盛。

“资质中等偏上,可以带走。”

他漠然做出评判。

瘦小修士发出一声压抑的怪笑,迫不及待上前,宽大袍袖对着男童轻轻一拂。

一股无形吸力凭空产生,那男童身体微微一颤,竟如同幻影般,被收入瘦小修士的袖中。

自始至终,炕上那对夫妇依旧沉睡不醒,丝毫未察觉出怀中孩童的消失。

三人悄然退出,木门在他们身后自动合拢,恢复原状,仿佛从未有人踏足。

他们继续深入,以同样的手法收取了数个有灵根的灵童。

这时,罗盘指针猛的坚定地指引着一个方向。

“走,去瞧瞧!”

很快,三人站在一间破败的茅草屋前,罗盘指针开始疯狂旋转,其上绿光暴涨,几乎将整片夜空都映照出一抹碧色。

“嗯?”

黑袍人一直古井无波的眼神中,首次掠过一丝惊诧。

“好…好强的灵光!这…这是?!”瘦小修士声音都变了调,激动得浑身颤抖,贪婪几乎要从眼中溢出。

壮硕修士更是舔了舔干裂嘴唇,声音瓮瓮作响:“乖乖,这次是真撞大运了!极品货色!”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与狂喜。他们动作变得更加小心翼翼,潜入了茅屋。

屋内陈设简陋至极,只有一张破旧木板床,床上躺着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妪,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看起来不足三岁的幼儿。

那幼儿粉雕玉琢,肌肤晶莹剔透,宛如上好美玉雕琢而成。即便在沉睡中,眉宇间也自然流露出一股超乎寻常的灵动之气,仿佛天地灵秀尽皆汇聚。

此刻,黑袍人手中罗盘绿光已经浓郁到了极致,几乎化为实质,将整个罗盘都染成了翠玉之色,光芒甚至穿透了茅屋,在夜空中投射出一道微弱的光柱。

“嗡嗡嗡…”

“上品!这绝对是万中无一的上品灵根!”饶是黑袍人见多识广,此刻声音也带上了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与颤抖。

要知道在修仙界,上品灵根保底就是真人,真君也不是没有一丝可能!

真人在他们这些底层修士看来那是天大般的人物!

“快!头儿!快收了他!此等仙苗献给尊上,我等必能得到天大赏赐!”

瘦小修士急不可耐催促,双眼猛的放光。

一个上品灵根获得巨大的奖赏,即使是三人瓜分,也足够让人一夜暴富!

瘦小修士已经迫不及待要把极品灵根拐走,面见尊上了。

黑袍人深吸一口气,也强压下心头狂喜,亲自上前。

他不敢有丝毫大意,手指虚空一点,指尖凝聚出一团柔和却深邃的乌光,缓缓罩向那幼儿。

幼儿身体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微微颤动了一下,眉头微蹙,似乎反应到什么,但旋即就被那乌光完全包裹。

下一瞬,乌光连同幼儿一起,被黑袍人小心翼翼摄入袖中。

旁边的老妪依旧沉睡,皱纹深刻的脸上满是安详,对自己视若珍宝的孙儿已然消失浑然不觉。

到手极品货色的一刻,觉得剩下的也无可要紧,三人身形一晃,化作三道黑烟,以惊人速度向村外掠去。

几个闪烁跳跃间,便彻底融入远方的山林阴影中,消失不见。

村庄,再次恢复了那令人窒息的死寂。

那诡异的甜香,正随着夜风缓缓消散…

翌日

东方天际,一抹鱼肚白浮现,宣告着新的一天来临。

村庄,开始从死寂中缓缓苏醒。

雄鸡照常打鸣,声音却显得有几分无力。

“咯…咯咯…”

村民们陆续醒来,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四肢沉重,仿佛都经历了一场大病。

“怪了…昨晚怎地睡得这般死沉?连翻个身都难。”有人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口中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可不是嘛,往日里蚊子叫都能听见,昨晚连狗叫都没一声,邪门了…”邻居附和道,脸上满是困惑。

起初,没有人意识到真正的异常。

直到一声凄厉到撕心裂肺的哭喊,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我的娃啊!我的虎子!虎子不见了,呜呜呜…”

一个妇人疯了般从自家屋里冲出来,声音嘶哑,眼神涣散,脸上挂满了泪痕。

这声哭喊如同点燃了引线。

几乎同时,村东头那户人家也传来了更加绝望的哭嚎。

“囡囡!我的囡囡!谁看到我的囡囡了?!”

恐慌,如同无形的瘟疫,以惊人的速度在整个村庄蔓延开来。

“我家柱子也不见了!”

“俺家妞妞也没影了!”

越来越多的村民惊骇地发现,自己家中的孩童,尤其是那些五六岁以下,平日里显得格外聪明伶俐的孩子,竟然在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不见了!

哭喊!绝望!

这群一夜丢了孩子的村民们彻底疯狂了。

如同没头苍蝇般奔走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孩子的名字。

却没一个能找到自己的孩子。

在村里村外疯狂寻找,却连一丝一毫的线索都找不到。

家家户户门窗都完好无损,甚至没有丝毫撬动的痕迹!

见鬼了!

那些孩子,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上了年纪的老人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念叨:“是山里的精怪…肯定是山里的精怪趁着夜黑把娃叼走了啊…”

更多的人则茫然无措,巨大的悲痛和恐惧让他们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跪倒在地,对着苍茫的天空,发出泣血般的哀嚎。

“走!我们进城!我们进城报官!”

有反应过来的村民眼神通红,集结起村民们一起准备进城。

“好!”

“走!我们快去报官!”

“我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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