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桑宁霍景舟的其他类型小说《贺桑宁霍景舟的小说霍总发疯求原谅,她世纪婚礼直播中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贺桑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女人……还当真要跟他离婚???她怎么敢的?霍景舟脸色难看至极,继续翻阅。上面罗列了他好几条罪状。例如:对妻子长期冷暴力、没尽到作为父亲应尽的教育责任和义务,以及被告人存在对婚姻不忠的行为等……霍景舟怒得不轻,眸中酝酿着骇人的风暴。好你个贺桑宁!你居然真的敢!!!沈灵溪在一旁,注意到他脸色不对,急忙过来询问,“景舟,发生什么事儿了?脸色怎么这么差?这文件是什么?”她说着,想凑过来看。霍景舟却快一步合上文件,应道:“没什么,我有点事,先回去了,你先忙吧!”说完,也没给她追问的机会,捞起旁边的外套,就离开了办公室。这模样,哪里还有刚才对她差点失控的柔情?沈灵溪有些懵,下意识看向一旁的林程,问,“林助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程犹豫了下,...
《贺桑宁霍景舟的小说霍总发疯求原谅,她世纪婚礼直播中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那女人……还当真要跟他离婚???
她怎么敢的?
霍景舟脸色难看至极,继续翻阅。
上面罗列了他好几条罪状。
例如:对妻子长期冷暴力、没尽到作为父亲应尽的教育责任和义务,以及被告人存在对婚姻不忠的行为等……
霍景舟怒得不轻,眸中酝酿着骇人的风暴。
好你个贺桑宁!
你居然真的敢!!!
沈灵溪在一旁,注意到他脸色不对,急忙过来询问,“景舟,发生什么事儿了?脸色怎么这么差?这文件是什么?”
她说着,想凑过来看。
霍景舟却快一步合上文件,应道:“没什么,我有点事,先回去了,你先忙吧!”
说完,也没给她追问的机会,捞起旁边的外套,就离开了办公室。
这模样,哪里还有刚才对她差点失控的柔情?
沈灵溪有些懵,下意识看向一旁的林程,问,“林助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程犹豫了下,似乎在纠结该不该说。
但转念一想,总裁对这位的态度。
关心、疼宠,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她。
如今,原配的离婚起诉,都发过来了。
此事过后,说不准,沈小姐就要变成霍家少奶奶。
因此,他到底没隐瞒,如实告知,“是少夫人……哦,我是说,贺小姐……她向法院起诉离婚了!”
沈灵溪听到这话,心中又惊又喜。
原来是法院传票吗???
这可真是没想到。
原以为贺桑宁软弱无能,她还得再磨一磨,等到景舟主动将她扫地出门。
却不料,对方先发起进攻了!
虽然这很合她心意!
可对方这行为,实在是蠢。
霍家那么大的财富,居然说舍就舍,而且,她这行为,显然会惹怒景舟。
景舟自尊心那么强,怎么会允许有人挑衅他的威严???
贺桑宁这行为,无疑是在打他的脸。
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不过,这件事对她来说,倒是喜闻乐见。
两人闹得越难看,自己机会就越大。
那霍家少奶奶的身份,本来就不是贺桑宁该占有的!
那是当年她舍下的东西,就算不要,也不允许别人来捡!
……
在沈灵溪得意万分时,霍景舟的车,已经一路飙回了霍家庄园。
他气势汹汹,浑身散发着冷冽的低气压,一进门就四处找贺桑宁的身影。
意外的是,看了一圈,却没瞧见她人影。
他喊来保姆,冷声询问,“贺桑宁人呢?”
保姆一眼看出他在生气,战战兢兢回应,“太太一早就带她父母出门游玩了。”
霍景舟眉宇间含着沉怒,继续问,“昭昭呢?也跟着去了?”
保姆如实回答,“没有,小小姐在学校上课。”
霍景舟狠狠一愣,皱眉,“什么学校?”
保姆迟疑道:“就……太太给小小姐报了个学校,都已经去上两天课了,今天是第三天。”
霍景舟眸色倏沉。
他竟然都不知道这件事!
这个贺桑宁,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这么大的事儿,居然都不跟他商量。
“她送的哪个学校?昭昭的情况,适合去上学吗?她简直荒唐!”
怒斥完后,霍景舟立刻掏出手机,给贺桑宁打电话。
保姆没吭声,心里却暗道:小小姐转变挺好,看着挺适应学校的生活。
她每天帮忙照顾,小幼崽有什么转变,自然全都看在眼里。
明明在变好,不明白少爷为什么那么生气!
平时也没见他多关心,这会儿想起来,不是关切,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尽管心里明白是非,但保姆到底没敢说什么,毕竟她只是个下人,没资格过问主人家的事儿……
霍景舟没发现,只顾着给贺桑宁打电话。
结果没打通,那边提示手机关机。
霍景舟气得面色铁青,眼底压着浓浓的阴郁之色,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兆。
贺桑宁,你以为一纸诉讼,就可以离婚了吗?
想得美!
既然当初百般算计,那这桩婚姻,也得他喊停才可以。
想到这,霍景舟含着怒意,又出了门。
贺桑宁不知即将到来的风暴。
她白天陪着父母,继续在海城的景点游玩,傍晚,准时去学校接昭昭放学。
小幼崽适应了两天,基本没有任何不良的反应。
就是比较粘秦昼。
连放学,都要秦老师牵着手手出来才行。
贺桑宁瞧见,不免笑道:“这两天,真是麻烦秦老师的照顾了!”
秦昼摆摆手,笑吟吟地道:“应该的,再说,我也很喜欢小昭昭,长得可爱软萌不说,性格还好,脑瓜子还特别聪明……今天在学校,有个课程,就是用一些数字排列组合,锻炼他们脑袋的灵活力、思考能力、以及注意力……小昭昭完成得非常好!
不仅如此,在我提高难度的时候,她都能轻松完成,这智商,完全就是个学霸基因,让人越看越喜欢!”
一开始,秦昼或许还不太清楚,为什么好友会特地关照这小孩。
但经过这几天接触,连他都沦陷了。
这么可爱的小幼崽,谁能招架得住啊?
换做是他,估计也会忍不住出手为她治病!
贺桑宁和贺家二老,听到他这样夸赞小丫头,自然特别骄傲。
昭昭也很高兴,立刻伸出嫩生生的小手,奶声奶气说,“妈咪……老师奖腻的小红花……”
贺桑宁宠溺地将她抱起来,夸奖,“宝贝好棒啊!”
接着,又对着秦昼一顿感谢,才带着二老回去。
到家后,保姆第一时间就来汇报,“太太,今天少爷回来找过你,似乎有什么事儿想跟你谈。”
贺桑宁听完不意外。
陆律师那边,白天发过消息,说是传票已经发到霍氏。
想必,霍景舟已经拿到文件。
她当即就问保姆,“他有拿什么文件,让我签字吗?”
保姆摇头,“这个倒没有。”
贺桑宁皱起眉。
她已经没兴趣再跟他浪费唇舌,甚至已经让步,愿意净身出户,为什么还不签?
杨静澜也有些不解,“既然没感情,对这家也不上心,拖着是要干什么?”
贺从礼问女儿,“你协议里,确定没有提到财产之类的吧?咱们不要钱,只要昭昭宝贝,他们霍家的一切,咱家不稀罕要!”
兴许是受霍景舟和江琳娜影响,一整个早上,昭昭心情都很低落。
贺桑宁看得十分心疼,抱着女儿哄了许久,才哄好。
中午午餐后,她就接到了谢闻峥的电话,“有空来一趟医院么?今天有个重要的病人,需要你出手。”
“好。”
贺桑宁没意见。
她现在对工作相当积极。
快要离婚了,得为自己和昭昭宝贝攒钱。
她把昭昭交给保姆照顾,就出门了。
到了医院,刚换好白大褂,谢闻峥就亲自领着病人过来。
是一位年迈的老爷子,看着有七十了,人坐在轮医生,精神看着有些微眯,但五官却长得硬朗,笔挺的坐姿,看着有种刚正不阿的气势。
两人身后,还站着一对中年夫妇。
看着应该是老爷子的家人。
谢闻峥站定后,率先和贺桑宁介绍,“这位是叶老,早年在部队里,受了伤,右腿瘫痪,无法站立,左腿也长期有风湿刺痛……之前看过很多医生,一直在治疗,勉强能压制痛苦,但最近,天冷又一直下雨,左腿的风湿疼痛,已经抑制不住!”
贺桑宁恍然。
难怪这位老爷子瞧着,有一股久居上位的凌厉气势。
想必在部队里,身份也不一般。
贺桑宁没怠慢,立刻上前为老爷子检查左腿情况。
一会儿后,确认如谢闻峥所言,左腿严重风湿。
她很快就取来一套银针。
治疗之前,贺桑宁温声和老爷子说了一声,“待会儿可能会难受,您得忍耐一些。”
叶老洒脱一笑,“你尽管动手,任何疼痛,我都能受得住。”
贺桑宁觉得也是。
他这身份,受过的伤,怕是如家常便饭,想必是扛得住的。
于是,她没再废话,手法利落地在他腿上,开始扎针。
贺桑宁用的是医门独有的针法,‘鬼医三十六针’,每一根银针,都落在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扎完后,等十五分钟,就结束了治疗。
她一边收针,一边在老爷子腿上抹治疗风湿的药油。
又等了大概两分钟,开始询问老爷子的感受,“现在左腿的感觉如何?”
叶老眉头不似刚才紧皱的样子,已经松开,萎靡的精神,也振奋了不少。
他动了动腿,觉得神奇,“酸胀湿冷的刺痛感,居然……消散了很多?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到这么轻松了!!!”
贺桑宁笑了笑,并不感到意外。
刚才那套针法,本就是为人体关节神经而创,加上她亲自调配的药,效果自然不会差。
“舒服了就好。”
她笑着收起银针,接着,神色迟疑了下几秒,目光落在老爷子的右腿上,问,“介意我帮你看下右腿吗?”
叶老听到这话,眉眼压低了几分,本来想说不用。
可贺桑宁面色诚恳,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贺桑宁很敏锐,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逝的落寞和绝望。
应该是治疗次数太多,没有希望,才会如此。
贺桑宁也没戳破,很快就开始检查。
她看得非常仔细!
大约十来分钟后,她神色浮现出些许凝重。
老爷子这右腿膝盖内,似乎有异物存在。
而且恰好压迫到了神经,才导致腿部瘫痪。
谢闻峥见她神色有异,下意识把她拉到一旁,轻声说,“叶家只委托了左腿的治疗,对于右腿的情况,一直讳莫如深,也不敢动医治的念头,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他这情况,已经存在几十年了。”
贺桑宁沉默了几秒,抬眸看他,“情况的确很危险,但如果我说,我可以试着治疗呢?”
谢闻峥对于她的本事,自是不会怀疑。
但他却不太赞同。
叶老身份特殊,若是出现什么万一,怕是会招来叶家的记恨。
“我建议你不要,风险太大!”
贺桑宁闻言,下意识看了眼房内的叶老。
回想起刚才,老人家脸上闪过的那抹落寞和绝望。
那不是一个放弃治疗的人,该有的。
他内心,明明也渴望恢复。
贺桑宁沉吟了几秒,还是决定道:“我想问问叶老的意见!他这腿,不是没有治愈的几率,他有权利自己做决定。”
谢闻峥拧眉,还是有些担忧。
可贺桑宁坚持的神情,却又让他无法拒绝。
最后,谢闻峥妥协,“若是他们不同意,你别太勉强!”
贺桑宁笑了下,说,“我知道。”
两人说完后,重新返回。
叶老见两人刻意避开自己,以为是这腿没办法医治,脸上扯起一抹勉强的笑容,“小女娃,我知道我的腿什么状况,医治不了也没事,我都习惯了,用不着专门避开!
我这旧疾,是多年前在部队执行任务,被子弹伤到的,当时,战友为了护我,惨烈牺牲,我勉强活下来,却也因被两颗子弹,压迫了神经大动脉,导致双腿瘫痪。
这些年,看过很多医生,因为具备巨大风险,很多大医院都不敢取!“
说起这个,他脸上染上了一股悲怆,神态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爸……”
中年夫妇看他这样,心里不是滋味。
贺桑宁心中敬佩他,所以很快开口,“您的腿……我能治。”
这话出来,面前三人,表情明显有些凝滞住,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几秒后,老爷子率先反应过来,“这话……当真?”
旁边的中年夫妇,却没那么激动,只是问,“有几成把握成功?”
“这个……”
贺桑宁犹豫了下,如实相告,“任何病症,谁都没办法保证有百分百的成功率,更何况,叶老被压迫的是大动脉,稍有不慎,可能就得截肢,或者丧命!实不相瞒,我大概有六七成的把握!”
这话出来,瞬间像给叶家人浇了一盆冷水。
六七成,等于还是会出现意外。
他们,哪里敢拿老爷子的命赌?
“还是算了吧,继续采取保守治疗就行。”
叶老的儿子叶志远,想也没想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他妻子亦是不赞成手术。
唯独老爷子不吭声。
他眼神里有着一抹灰败之色。
事实上,六七成的把握,已经很高了。
之前别的医院诊断,顶多只有四五成。
可他也清楚,家人不希望他冒这个风险……
一时间,痛苦和纠结撕扯着老人的心脏。
他的脊背,也像被最后一根稻草压住,一下弯了下来。
贺桑宁看在眼里,有些于心不忍。
刚才她的说法,带了几分保守,叶老有心想要恢复,她咬了咬牙,再度道:“治愈率还有提高的空间,若是能配合我研发的药,起码能提到九成!”
此话一出,叶家三人再度愣住。
连谢闻峥都惊讶了。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贺桑宁会执意给老爷子治疗。
两人不过第一次见,也没那么深厚的情谊吧?
为什么非得冒这么大的风险?
可疑惑归疑惑,他到底没阻拦她的决定。
他相信,贺桑宁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道理。
贺桑宁不知道他想法,只默默等待叶家人的回答。
叶志远夫妇,自然还是不同意。
哪怕风险只有一成,都不愿意冒。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叶老就抢先一步说了,“我要治!!!”
“爸……”
叶志远下意识要阻拦。
可叶老爷子已经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变得无比坚毅和坚定,“志远,我当了几十年废物了,实在不想一直这样下去了……你们该知道,我有个心愿,就是有朝一日,亲自走到战友的陵墓前,站着给他们敬一个礼……所以,就当作是成全我,同意手术吧!
我也相信这位小女娃,她不是个信口开河的人!“
活了一辈子,他看人向来很准。
叶志远夫妇听完这番话,所有的劝说,都被堵在了喉咙口。
特别是瞧见老爷子眼中燃起的神采,拒绝的话,哪里还说得出口?
最终,叶志远开口,“那就……麻烦宁医生了!”
贺桑宁郑重看着两人,道:“你们放心,我绝对会拼尽全力,治好老爷子!”
既决定了要治疗,老爷子也没想耽搁,直接就问贺桑宁,“什么时候开始手术?”
贺桑宁把时间定在下午。
谢闻峥全力配合,给她弄出一个高规格的手术室,还配备了最强的团队,来协助她。
贺桑宁已经很久没有拿手术刀了,为了让手术顺利,她特地在手术室里,练了三个小时。
待找回手感后,才正式为老爷子治疗。
手术的过程,极其漫长。
前后花了足足三四个小时。
叶家人在手术室外,等得无比心焦。
手术室灯光灭掉的那一刻,他们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冲过去问,“宁医生,怎么样,手术还顺利吗???”
贺桑宁笑着点了点头,“不负所托,手术非常成功,这是从老爷子腿部,取出来的两颗子弹……”
叶志远夫妇垂眸看去,那子弹已经锈迹斑斑,裹着血肉,看得人触目惊心。
两夫妻红了眼眶,问,“老爷子,人怎么样呢?”
贺桑宁道:“已经送去病房,这会儿应该已经从麻醉状态苏醒了,可以去探望。”
叶志远点头,连道谢都顾不上,就迫不及待去探望老爷子。
进病房的时候,老爷子正激动得老泪纵横。
他做梦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真的有望再站起来!
晚些时候,贺桑宁忙完,过来探望。
叶老一看到她,简直满脸感激,“宁医生,谢谢你,这次真的太感谢你了!”
叶志远夫妻俩也不断道谢,“宁医生,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会一直记在心里,你就是我们叶家的大恩人!”
贺桑宁摇摇头,“我这点功劳,与叶老创下的功勋相比,差太多了!”
叶老却一脸郑重,道:“这不一样,我们军人,保家卫国是使命,我这条腿,早就被宣判死刑,再也没有走路的可能,是你给了我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所以这句谢,你受之无愧……我也没什么可报答的,除了酬金,若是你有什么需求,可以尽管提,我叶家,定会倾尽全力报答!”
贺桑宁听到这话,内心多少有些惭愧。
她救叶老,除了想救迟暮的英雄外,的确还抱有一些目的。
她没有推辞,而是顺势道:“别的要求没有,只想跟叶老打听一个消息……”
“哦?”
叶老扬起眉,爽快询问,“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贺桑宁迟疑片刻,开口道:“叶老可知道,在如今的部队里,有一位为许多战士,做心理治疗的天才心理医生?”
殡仪馆外,风夹着雨,冷得宛如尖刀。
刮过身体时,心脏仿佛也被穿了个大洞。
贺桑宁独自抱着昭昭,站在路边,脸上毫无血色。
她也想留下来,参加完奶奶的葬礼,送她最后一程。
可霍家人冷漠得可怕。
霍景舟的种种行为,更是将四年婚姻,扔在地上践踏。
贺桑宁失望到极致,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
当年,霍景舟叫的,并不是自己的名字。
她该清醒了!
……
葬礼下午就结束了。
贺桑宁回来后,一直在安抚情绪不安的昭昭。
好不容易把人哄睡,刚下楼,就看到霍景舟带着一身寒气回来。
贺桑宁本想装作没看见,却在瞧到他腿边的小男孩时,微微怔住。
他……竟把沈灵溪的儿子,带了回来?
霍景舟察觉到她的目光,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神情依旧淡漠,只自顾自地下命令,“照看一下玺宝,他们刚回国,他妈咪去办理房产手续了。”
贺桑宁攥紧了手中的杯子,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在葬礼现场,被所有人漠视,他冷眼旁观就算了,竟把初恋女友的孩子带回来,让她照顾……
她可没忘记,这孩子在休息室内,对昭昭的恶言相向。
“昭昭发病,我没心思照顾别人家的孩子,家里有保姆在,用不着我。“
贺桑宁语气中的嫌弃,不加掩饰。
霍景舟脸色,瞬间有些冷。
贺桑宁只当没看见,转身往楼梯上走。
每走一步,心脏就刺痛一下。
昭昭是他的女儿,下午哭得那么厉害,他都没过问一句。
对待别人家的孩子,倒是真上心!
霍景舟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虽然不悦,到底也没强求。
他神情温和地摸了摸玺宝的脑袋,说道:“待会儿,你自己去楼上的儿童乐园玩,霍叔叔去书房处理一下工作,行吗?”
玺宝点了点头,表情十分温顺、乖巧,道:“好哦,霍叔叔你尽管去忙,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哒,在国外时,妈咪工作时,我都是一个人!”
霍景舟觉得孩子懂事、听话,也就放心地去书房。
人一走,玺宝就投身进了儿童乐园。
这地方,是霍家老太太还在世的时候,跟贺桑宁一起,给昭昭建造的。
昭昭不像正常孩子的性格,平时更喜欢一个人待着,这里的玩具、娱乐设施,都是两人,悉心帮小丫头准备的。
结果,玺宝看到后,很不高兴。
那个傻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儿童乐园!
他嘟着嘴,立刻开始搞破坏,能推倒的推倒,可以弄翻的弄翻。
足足两个多小时,闹出很大的动静。
贺桑宁听到,过来一探究竟。
当看到里头的情况时,人都懵了。
昭昭喜欢的乐园,被弄得一团乱。
精致的圣诞树,被恶意推倒、踩坏,可爱的布娃娃,被丢得到处都是!
最严重的是,昭昭靠自己搭起来的积木城堡,已经散架,几千块零件,七零八落,摔得到处都是。
贺桑宁还记得当初,昭昭因为这个,高兴了好几天。
现在……
她怒火升腾,进了房间,对玺宝厉声怒斥,“谁让你进来的?这里不是你家,没人教过你,在别人家里要讲礼貌吗?”
玺宝听到她的声音,却一脸无所谓,还故意扮起鬼脸,说:“是霍爸爸让我进来的,要你管!反正这里,早晚会变成我的,略略略……”
贺桑宁难以置信。
她从未想过,有孩子,会没教养到这个程度。
而且……一口一个霍爸爸,叫得那么亲热,甚至还说这里会变成他的……
霍景舟是不是也这样想?
贺桑宁整个人都在发抖。
可无论是不是,现在,她还是这家的女主人。
她绝不会惯着这熊孩子。
“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贺桑宁走过去,一把拉着他手,往外带。
玺宝见状,立刻挣扎,“放开我,我不走……你凭什么赶我走……”
接着,开始扯着嗓子嚎叫,“霍叔叔……霍叔叔……”
书房内的霍景舟,听到动静,出来一探究竟。
当看到两人拉扯的画面,他瞬间拧眉道:“这是在做什么?”
贺桑宁还来不及说什么,玺宝已经哭着跑过去告状,语气可怜兮兮,“霍叔叔,这个阿姨不让我在里面玩,要把我赶出来。”
霍景舟脸色不好,眸子极度冷冽,“贺桑宁,你多大的人了,针对一个三岁孩子有意思吗?”
贺桑宁忍者怒意,咬牙道:“你要不要去看看,他把昭昭的东西,弄成什么样?”
霍景舟蹙眉,走过去看了一眼。
儿童乐园内,遍地狼藉,全然没有平日的整洁。
霍景舟皱皱眉峰,严肃对身边的小家伙说,“玺宝,这就是你不对了!”
玺宝一脸乖巧,道:“叔叔,我不是故意弄成这样的,我是不小心……但我可以还原,所以你别生气,也别赶我走,好吗?”
他说话时,语气委委屈屈。
和在贺桑宁面前时,完全是两个样。
霍景舟一下就心软了,淡淡对贺桑宁道:“男孩子,比较调皮一点,也是正常,认个错就是,没必要因为这点儿小事,对孩子发火。”
接着,又揉揉玺宝的脑袋,说,“你不用收拾,一会儿让佣人来收就行。”
贺桑宁看着他这幅轻拿轻放的模样,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捶了一下,又闷又痛。
她对这个男人,非常失望。
贺桑宁闭了闭眼睛,眼不见为净,索性回房,去照顾女儿。
再出来时,霍景舟已经将孩子送走。
贺桑宁闻言,冷淡地扫视了眼那个小孩。
玺宝眨了眨眼睛,用天真无邪的声音,说道:“阿姨,昭昭妹妹的身体,好些了吗?我今天特地带了很多玩具来,我想和昭昭妹妹,成为好朋友!”
贺桑宁看他面容装得乖巧,无比反感。
若不是亲眼见识过,他人前人后,两幅面孔,她恐怕还真会被这表情,欺骗过去。
贺桑宁收回视线,不客气地拒绝道:“不必了,昭昭和你并不熟,她不喜欢和陌生人一起玩耍。”
沙发上的霍景舟,倏然皱起了眉头,语气冷沉又愠怒,“贺桑宁,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江医生不是交代过,让昭昭多跟同龄人接触,才有利于她的恢复?
玺宝今天是专程来陪她的,你一个成年人,打击一个孩子的热情做什么?”
贺桑宁听着他的谴责,眼神冷了下去,对这个男人,越发的失望。
平日里,没见他这个当父亲的,有多在意、关心昭昭。
这会儿突然上心,怕只是为了满足,这个熊孩子的要求,根本不是出自真心,关切昭昭。
而且,上次这小孩,还破坏了昭昭的儿童乐园。
这会儿在这装乖,不知道心里在憋着什么坏……
她决不允许,这个人接触昭昭!
贺桑宁同样冷沉回答,“昭昭还没吃饭早餐,我现在要带她去吃东西,没空玩。”
玺宝倒是不难过,语气更加乖巧地说道:“没关系的,阿姨,你先带昭昭妹妹去吃早餐,我可以等的!”
他说完这话,眼里微不可觉地掠过一抹狡黠。
霍景舟没看见,只是觉得贺桑宁的态度,太过分。
反倒是玺宝,小小年纪,乖巧又善解人意。
他当即抬起宽厚的手掌,揉揉小家伙的脑袋,夸赞,“玺宝,还是你懂事……”
贺桑宁看着男人区别对待的画面,直接选择无视,带着昭昭进餐厅,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她这时候,甚至庆幸昭昭患了自闭症,对情感捕捉,较为迟钝,大部分时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否则,看到她爹地对别人比对她好,该有多难过啊!
这顿早餐,贺桑宁吃得味如嚼蜡。
不过,却是昭昭喜欢的口味。
小幼崽坐在儿童餐椅上,一边用小勺子喝粥,一边拽拽她的衣服,小奶音软萌又缓慢地说,“妈咪,昭昭……不想……跟他玩……”
她虽患有自闭症,但脑袋却聪明,记性也好。
她还认得外面那个人,之前骂过自己!
贺桑宁摸摸她的脑袋,温柔地安抚道:“好,不跟他玩,昭昭慢慢吃哦,我们不赶时间……”
她想着,只要她们速度够慢,那个熊孩子说不定就等着等着,就等得不耐烦,自己去玩了。
但是,现实却让贺桑宁失望了。
她们吃了半个小时,从餐厅出来,那个孩子还没有离开。
他还在原地等候。
瞧见两人,他的眼睛都亮了,还主动从袋子里拿出许多玩具,招呼道:“昭昭妹妹,你终于吃好啦?快来!这些,都是我问叔叔,按照你喜好买的,你绝对会喜欢……”
玺宝表现得极度热情。
贺桑宁拧了拧眉,正打算开口拒绝,结果,身边的昭昭,忽然松开了牵着她的手,快步朝玺宝那些玩具走了过去。
贺桑宁愣了一下,有些疑惑。
不是说,不想跟他玩吗?
她目光下意识追随小幼崽的步伐,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沈灵溪的儿子,带来的玩具里面,有一只粉色狐狸玩偶。
那是昭昭最喜欢的!
前些天,这熊孩子进昭昭的儿童乐园,把那只狐狸扯坏、弄脏。
贺桑宁怕女儿看到后,会伤心,就先收起来,让人拿去修补,洗干净。
那只狐狸,到现在都还没晾干……
可眼前这只,和那个,居然一模一样!
这会儿,昭昭过去,急切地将那只粉色的狐狸,抱进怀中。
从她喜悦的表情中,可以明显感受到,她对这个玩偶的珍视和爱护。
玺宝看着她一脸高兴,立刻凑过来说道:“前几天,我不小心把昭昭妹妹的狐狸弄坏,所以今天过来,特意挑选了新的,送给妹妹!”
他说着,特意仰起脑袋,看向霍景舟,一脸求表扬的神情,道:“昭昭妹妹,很喜欢我送的小狐狸呢!”
昭昭没有回应,注意力全在自己手中的粉色狐狸上。
贺桑知道昭昭是误会了。
以为这是她自己的那一只,才会那么迫不及待跑过去!
霍景舟对玺宝的表现,自然非常满意,毫不吝啬捏捏他的脸颊,夸奖道:“你有心了。”
话落,又淡淡扫了贺桑宁一眼,态度冷淡,“瞧见了吗?玺宝是好意,你不要对一个小孩子,有太大的成见!”
贺桑宁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她不信,一个满肚子坏水的人,会突然变好。
她不由得更加仔细,观察沈灵溪的儿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熊孩子,不似表面展现的这样好心。
她怕这孩子,又对昭昭做什么,因此一直紧紧盯着他的行为……
但很奇怪,全程没有发生其他事。
对方甚至把其余玩具,也都给了昭昭……
也就在这个时候,玺宝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袋子底下掏出一袋水果,转身往厨房跑。
霍景舟见状,连忙放下手边的电脑,跟过去问,“玺宝,你这是在做什么?”
玺宝笑着把手上的水果,递给霍景舟看,乖乖说道:“这个是礼物,妈妈说,上门做客,不能空着手,所以我带了水果来,我想榨果汁给昭昭妹妹喝,好拉近关系。
刚刚给她玩具时,她都没怎么搭理我……”
他语气带着点失落。
霍景舟眉眼温柔了几分,耐心道:“这事儿让佣人阿姨来就行,玺宝不用自己动手。”
早就在一旁待命的佣人,连忙过来,要接手。
玺宝却躲开了她的手,用无邪的语气,认真说,“没关系哒,我来就行,自己动手,才显得有诚意嘛,叔叔和佣人阿姨去外面等就可以,我很快就好!”
霍景舟看着小家伙这么坚持,也就没再阻拦,“那好,你自己小心些。”
随后,便放任着,没再管他。
贺桑宁见状,拦住了,温声告诉小幼崽,“不可以把画带进浴室哦,要是不小心沾到水,这幅画就毁了。”
小丫头自然不舍得画坏掉,所以乖乖把相框放下,自己跟着妈咪进浴室。
霍景舟下班回来的时候,昭昭已经洗完澡,正和保姆在大厅的沙发里玩。
小幼崽平日沉浸在自己世界里,霍景舟工作繁忙,每次回家时,不是疲惫,就是缺乏与她互动的心情。
因此,自然不会察觉到女儿的变化。
他一进门,只是匆匆向孩子投去一眼,便收回目光,松开领带,径直回房洗漱。
昭昭目光却专注追随着爹地的背影。
须臾,忽然满怀兴奋地抱着那幅画像,跟随他进入房间。
她想让爹地,也看看她的画。
只不过,等她过来时,霍景舟已经进了浴室。
小丫头也不着急,就抱着画在外面,耐心等候。
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
贺桑宁并不知情。
她洗完澡后,就下楼去找孩子。
结果大厅里,没有看到昭昭的身影,只有保姆。
贺桑宁出声问了句,“王妈,昭昭呢?”
保姆回道:“刚才少爷回来,小小姐跟在他后面上楼了,似乎是有事找他。”
贺桑宁一听,当即去霍景舟的房间找人……
这会儿,霍景舟刚好洗完澡出来,一眼就看到蹲在浴室门口,等他的昭昭。
男人身上还带着水汽,头发未干。
他一边擦拭,一边淡淡垂眸,看着小丫头,问,“昭昭,你怎么在这儿?”
小幼崽看到他出来,满怀期待地举着手里的相框,要递给他看。
偏偏这个时候,霍景舟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他也顾不得昭昭要给他看什么,起身就去接电话。
小昭昭只能回头,看着他的背影。
“景舟……”
电话那头,是沈灵溪柔媚的嗓音,“前些天出差的时候,我好像有衣服,落在你行李箱了,你能帮我找一下吗?”
“衣服?”
霍景舟闻言,转身去开行李箱。
以往,他出门回来,行李都是贺桑宁收拾。
现在,居然还原封不动放在这?
霍景舟来不及细想这事儿,就从里头轻松勾出一件粉色吊带睡衣。
他手指明显顿下了,随即语气温和地道:“找到了,等会儿给你送过去!”
沈灵溪语气欢快地应道:“那就麻烦你啦!”
霍景舟“嗯”了一声,挂掉电话。
头发已经半干,他随手丢下毛巾,转身就进衣帽间换衣服,好像已经遗忘了来找他的女儿。
等他再次出来,已经穿戴整齐,手上还拎着一个袋子。
明显是要去给沈灵溪送睡衣的!
也是这时,霍景舟才发现,昭昭还在。
他随意又敷衍地摸了摸昭昭的脑袋,和她说,“回去找你妈咪玩吧,爹地还有事,要出门。”
昭昭眼神,瞬间被失落替代。
贺桑宁在门外,目睹了全程。
她的眸光,像结了一层冰。
霍景舟也看到她了,却仿佛把她当做空气一样,甚至都没跟她说一声,就径自掠过她,直接离开。
在他看来,贺桑宁不负责任,做错了事,就活该被晾着。
等她什么时候清醒了,再说!
男人的脚步声,很快远去。
贺桑宁也走进房间,心疼地抱住昭昭。
小幼崽似乎也有些难过,就这么抱着画,靠在她的怀里。
贺桑宁心脏密密麻麻被撕扯,嘴里却哄着,“宝贝儿,这么漂亮的画,我们去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好不好?这样,你每天睡觉,还有睡醒的时候,都能够看到!”
昭昭起初没什么反应。
贺桑宁只能好言好语,哄了半天。
许久,昭昭失落的情绪,似乎才消散一些,脸上重新浮现出乖巧的笑容。
贺桑宁松口气,胸腔却残留一股怒意。
她为女儿感到不值。
孩子的情感,不能像大人一样,不想爱了,就能轻易收回。
昭昭情况特殊,还没感受到父母的婚姻,已经快走到消亡。
她内心,对父爱,还会残留一些渴望。
在这前,贺桑宁甚至期盼,霍景舟哪怕是做做样子,都可以。
可他连这,都吝啬给予。
当晚,贺桑宁哄昭昭入睡时,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如是地想:早晚有一天,昭昭宝贝会和自己一样,对那个男人,不再有期待……
翌日清早,贺桑宁是被电话吵醒的。
她刚接起来,谢闻峥冷淡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过来了,“起来干活。”
贺桑宁看了眼时间,这会儿才七点半不到。
她有些哭笑不得地问道:“这么快?”
谢闻峥理所当然道:“不然呢?既然要上岗,那就抓紧时间,工作不等人!知道谢氏集团的职位有多抢手吗?别人挤破脑袋,都想要!
你赶紧看一眼,我刚才给你发的地址,九点前必须到,否则扣工资!”
贺桑宁觉得离谱。
还没正式入职,就被要挟扣工资。
她看了眼微信。
上面,果然有谢闻峥刚发的消息。
是一个私立医院的地址!
贺桑宁有些惊讶,问道:“你是不是发错了?不是研究所吗?”
谢闻峥淡定地回答道:“没有发错,就是这个地址。”
他似乎知道贺桑宁要问什么,理直气壮,说道:“你知道现在一个研究室的成本,有多昂贵吗?每年大部分的钱,都投到这里头去了,有时候研发周期长,那些钱丢下去,都听不到一个响。
所以,为了减少一些开支,从今天开始,你每天抽一些时间,到这地方坐诊,这私立医院是谢氏旗下的,专治各种疑难杂症,最近正好缺人坐镇,你的医术,不能只用在医药研发上!”
贺桑宁一阵好笑,“你可真不客气,让我打两份工,把我当驴使了你!”
话是这样说,但贺桑宁也没有拒绝。
她觉得,让自己忙一点儿也好。
这样,就没心思想一些有的没的事情了!
很快,贺桑宁起床洗漱,陪着昭昭吃过早餐后,就换上干练的装束,出门工作去了。
到了谢氏私立医院,谢闻峥已经在那等候。
男人穿着手工定制的黑色暗纹西装,气质沉稳,修长的身躯立在那,格外惹眼。
贺桑宁很快过去打招呼,“早!”
谢闻峥应了一声,抬手看了看腕表,扬起下巴道:“不错,还算守时,走,带你去看看你今后工作的办公室。”
“行!”
贺桑宁直接跟在他身后。
这工作,虽然来得猝不及防。
但谢闻峥显然没准备亏待她,给她安排的诊疗室,明亮又宽敞,里头各种设备齐全。
各种医疗用具,包括病床等……甚至连办公桌上的名牌,都做好了。
贺桑宁环顾了一圈后,对其他没任何意见,唯独这个名牌感到不解,“这‘宁善’请问是谁的名字?不会是我吧?”
谢闻峥眼睛也不抬一下,回道:“你猜对了,我寻思着,你也没打算用真名,就随便取了一个,‘行医救人,积德行善’,勉强用用吧。”
贺桑宁听到这个回答,嘴角微微抽搐,“是真挺勉强,你还能更随便一点吗?”
谢闻峥不管她的抗议,强行转移话题,“废话少说,你赶紧准备一下,去换衣服,待会儿有个病人要来!”
“这么快?”
贺桑宁诧异,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早就接好单了,就在这等着我呢?”
“不然呢?”
谢闻峥又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昨晚接的!这位病人,被旧疾缠身多年,看了很多中、西医专家,都无法医治,便找到这边来,你可得治好,我定金都收了,要是失败,得赔!
顺便让我看看,你这荒废这么久,医术退步没有!若是大不如前,我辞退还来得及!”
贺桑宁被整无语了!
她还是想简单了。
这家伙,根本不是把自己当驴,而是顶级牛马!
如今贼船已上,后悔也来不及了!
很快,贺桑宁认命,去换上白大褂,顺便了解了下病人的具体病例。
看完后,她心里有了谱。
这病人身上的症状,属于疑难杂症里的一种。
不算罕见,却属于顽疾。
久治不愈,胸口会淤堵一团黑气,并浮于皮肤表面,一点点拖死患者!
需要用特殊针法,进行治疗。
贺桑宁作为古代‘医门’的传承者,正是医治的最佳人选。
难怪谢闻峥,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贺桑宁心里有底后,直接朝谢闻峥竖起一根手指,“一次,便能治愈!”
简短的一句话,带着强烈的自信。
谢闻峥久违地看着她这副表情,眸色转深,嘴上却不饶人,“拭目以待。”
晚些时候,患者如约而至。
贺桑宁没拖泥带水,立刻就为对方施针治疗。
大约半小时,原本汇聚在患者胸口的那团黑气,彻底消散不见。
他长期胸闷气短,仿佛随时会断气的症状,也全部消失!
对方直呼神奇,大方付了剩余的所有诊金,便神采奕奕地离去,与来时的萎靡,大不相同。
贺桑宁等人离开后,毫不客气朝谢闻峥扬了扬下巴,“如何?”
谢闻峥深眸中,涌动着让人看不懂的神采,难得没怼人,“正式录取了!喏,这是今天的诊金,分你一半!”
说话时,他递来一张支票。
贺桑宁随手接过,看了眼数目,差点被上面的零闪瞎眼。
“五百万只是一半?那一单,不就一千万了?”
她吃了一惊。
谢闻峥不以为意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点钱,你又不是没见过!”
贺桑宁沉默了。
虽然她是嫁了豪门霍家没错,婚后,也的确有一张卡,用于日常花销。
可那卡,却是老太太给的!
她平时都没刷过,只花自己工作赚的,以及当初积攒下来的。
至于霍景舟,从来就没给过她钱财!
如今要离婚了,这五百万对她来说,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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