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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陆弃娘萧晏无删减+无广告

么么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么么愚”的创作能力,可以将陆弃娘萧晏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内容介绍:她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熬过了八年的守寡时光。她的世界,曾被以为丈夫战死沙场的阴霾所笼罩。为了能在这孤寂的人生中寻得一丝温暖与依靠,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买下一个男人,期望能与他生儿育女,开启新的生活篇章。洞房花烛夜,本应是她与新夫共度良宵的时刻,命运却在此刻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个被她以为早已魂归天际的丈夫,竟然荣耀加身,毫发无损地归来。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两个男人,一个是新入洞房的契约伴侣,一个是久别重逢的原配夫君,眼...

主角:陆弃娘萧晏   更新:2025-05-14 16: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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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弃娘萧晏的现代都市小说《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陆弃娘萧晏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么么愚”的创作能力,可以将陆弃娘萧晏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内容介绍:她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熬过了八年的守寡时光。她的世界,曾被以为丈夫战死沙场的阴霾所笼罩。为了能在这孤寂的人生中寻得一丝温暖与依靠,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买下一个男人,期望能与他生儿育女,开启新的生活篇章。洞房花烛夜,本应是她与新夫共度良宵的时刻,命运却在此刻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个被她以为早已魂归天际的丈夫,竟然荣耀加身,毫发无损地归来。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两个男人,一个是新入洞房的契约伴侣,一个是久别重逢的原配夫君,眼...

《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陆弃娘萧晏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问这个做什么?”陆弃娘警惕地道,心里不悦,狠狠地瞪着两个人。

她不介意给他们表演一个扔人肉麻袋。

——拎起来,把他们甩出去二里地。

另一个书童道:“也没什么。就是我俩的主子,见到你在下面风风火火的干活,就打了个赌,问你有没有二百斤。”

“赌多大?”

“二两银子一桌的席面。”

“那,给我二百个钱,我就告诉你们。”陆弃娘道。

作为赌注,她抽一成,不算多吧。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骂她狮子大开口。

“爱赌不赌。”陆弃娘哼道,“不赌我就走了!”

能拿出来二两银子,打这种无聊的赌,那两人肯定也不缺钱。

“那好,你等着,你别走,我去问问。”

过了一会儿,陆弃娘又到手两串钱。

“正好二百斤。”她哈哈大笑着道。

今儿可真是个好日子。

心想的事情没成,但是意外之喜,一个接着一个!

花钱去喽!

红头绳两文一根,给三个女儿,每人买上两根!

财大气粗,一买都是六根红头绳了!

杂货铺子是为数不多还在开门的铺子,见她买了红头绳,知道她家里有孩子,给她推荐窝丝糖,小小的一团,就要五十文钱。

陆弃娘摇摇头。

不行,太贵了。

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都要钱。

现在比不得在周家时候,能省则省。

不过三个丫头,许久都没有吃过糖了。

陆弃娘狠狠心,拿出二十文买了一点饴糖。

都是甜的,这个便宜点,尝尝味,甜甜嘴儿,也算过了年。

买了一些家里需要的东西后,她又要了香烛纸钱。

一般的,二十文就够了,但是她买了三十文钱的。

她也不知道人死之后,到底能不能收到。

但是在她心里,公婆和相公,就得用最好的。

“那个,有纸和笔吗?”陆弃娘又问,“最便宜的就行,要是太贵就不要了。”

萧晏和她开口过。

虽然陆弃娘觉得他提这个要求,多少有点没数,但是想想他本来就是养尊处优惯了,不懂人间疾苦也正常。

恩人嘛,陆弃娘允许他提要求。

至于满不满足,得看她条件。

“有。笔的话,最便宜的只要二十文,一刀纸是八十文。”

虽然有心理准备,知道这些东西不便宜,但是听到价格,陆弃娘还是在心里直呼“好家伙。”

一斤羊肉才二十文,一刀纸可以买五斤羊肉?

要知道,一刀纸才二十四张啊!

那让她算算,一张纸多少钱?

陆弃娘算了半天,大概只能算出来,一张纸的价格,大概介于三文和四文之间。

她和杂货铺子的老板娘讨价还价,毕竟她买了这么多东西了。

最后老板娘不甚情愿地,允许她买了一支笔,然后用十文钱买了三张纸。

陆弃娘把那金贵的三张纸叠好,揣在了怀里。

乖乖,这个可金贵了。

她要是会造纸,那就发大财了!

回家的路上飘来了饭菜的香味,陆弃娘从早上吃了点东西,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吃,肚子里的馋虫咕噜咕噜叫。

陆弃娘盘算着今日花了一百多文钱,有些肉疼。

不过想起那一整两银子,她又自我安慰,毕竟不是天天过年。

过年,就让家里人都高兴高兴。

明日还要杀牛,分牛肉呢!

她拎着东西,快步往家里走。

走到门口,她闻到了浓郁的肉香。

啧,不知道哪家邻居在炖肉,这么香,她要多闻一闻。

“娘,您回来了!”三丫不知道第多少次出来寻找她的身影,这次看到了,顿时欢呼雀跃,“大姐,娘回来了,可以吃肉了!”
"



滴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这是陆弃娘人生宗旨。

“而且他们也不把人当人。”陆弃娘想到那两个死去的花儿一般的少女,觉得侯府滔天富贵之下,白骨累累,没什么好留恋。

“本来这两年,加上年节的赏赐,也攒了五十多两银子。谁曾想,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大病一场,把银子都花光了。”

“五十两银子,换来一身肥肉,我这肉可金贵了。”陆弃娘自嘲地道。

萧晏没想到,陆弃娘自己才刚刚经受重病,又把所剩不多的银子拿出来买了自己。

一时之间心里被触动,他半晌之后方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还得读书,说话都好听。”陆弃娘乐了,“萧晏,我和你商量个事儿呗。”

“你说。”

“我自己是一个字都不认识的,”陆弃娘道,“但是见过周府的小姐,读过书就是不一样。就我那个二丫,跟着学了几个字,都不一样呢!你在我家的时候,也不指望你这身子骨能做什么,闲暇时候,教我那几个丫头,一天认五个字行不行?”

在这里,女子读书会被人嘲笑。

陆弃娘却不这么想。

“……读书不好的话,男人为什么去读?男人最精明,他们肯定是得了好处,就不想女人也去。”陆弃娘如是道,“我偏不信。我这辈子稀里糊涂就算了,我的三个丫头都要活得明明白白。”

“我倒是可以教。但是,”萧晏斟酌着道,“我觉得你身为养母,对她们太过纵容,只恐怕日后她们不会感恩你。”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谁家孩子不惯着?我把她们买回来,不是当丫头,是当闺女的。”陆弃娘道,“小姑娘,厉害点好,日后不受气。谁身上还没点毛病呢?”

“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是我当成自己生的,宠着惯着不应该吗?人心都是肉长的,日后我老了,说不定也蛮不讲理,她们也会惯着我的。”

说着陆弃娘有几分得意,“你看二丫,是不是个厉害丫头?吃屎都不吃亏。但是就这个丫头,我生病时候,原本打算不治了,把银子留给她们。二丫就拿头往墙上撞,说我要是不治,她先死给我看。那丫头,嘴硬心软,说她多少次,这样吃亏,她也不改……”

“我自己还一身毛病呢,怎么就容不得自己闺女有点毛病了?她就是掐尖,爱俏,算什么毛病?就是我自己不争气,我若是有钱,天天给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这是当娘的心思。”

萧晏沉默了许久,脑海里却像有钟鼓重重敲击,回响震得他头皮发麻。

他好像明白过来一些什么。

陆弃娘说,那是“当娘的心思”。

原来,他有嫡母,有生母,但是他没有过那样的“娘”。

嫡母让他争气,光宗耀祖。

生母让他退让隐忍,替长兄铺路,替幼弟开拓。

他犯下了错,没有人会说他情有可原,没有人会原谅,没有人记住他曾经为家族做出的贡献。

甚至他自己,也一味自责,自暴自弃,觉得是自己不够好,让家族蒙羞。

被关押被羞辱的日子,他浑浑噩噩。

他好像走在一条无尽的黑暗之路上,踽踽独行,见不到一丝光。

他总觉得,奋斗二十几年,最后一无所有,心里如大火烧过,只余凄凉,而且怨不得别人。

可是直到这一刻,听了陆弃娘的话,萧晏醍醐灌顶。

他第一次清清楚楚地明白,他没有被父母当成孩子爱过。

他们爱的,是那个光芒万丈的少年将军,而不是现在得罪权贵,遭人陷害下场凄惨的笑话。



她嘴里还含着一块,难为她含着糖,口齿却还清楚。

二丫的脸却一下子拉下来,“谁要她的东西!娘,我们不要,我这就脱下来,还给她去!”

萧晏意外。

新衣裳,几乎已经成为二丫的执念。

现在听说是魏嬷嬷送来的,她竟然不肯要了?

二丫甚至还迁怒三丫:“吃吃吃,就知道吃!香囊给我!一起还回去!我们不要她的脏东西!”

“二丫,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哪里脏了?”陆弃娘嗔怪道。

她就担心,二丫听到魏嬷嬷会炸毛,没想到这丫头,比自己想象中反应还激烈。

“我嫌她的心脏。”二丫啐了一口,转身就要进去脱掉新衣服。

这时候,陆弃娘拉住了她。

“二丫,我知道你生气。但是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而且在那件事情之前,娘是不是就告诉你,我们要离开周府了?也没什么,反正我们都走了。”

“走了也不能被人泼脏水!退一步讲,您愿意帮她是您好,可是她也没跟您商量,直接把脏水泼您身上,我这辈子都看不上那个腌臜的老东西!”

“二丫。”大丫从厨房出来,皱眉对她摇摇头,“换下新衣服,到厨房来给我帮忙。我既要做饭,又要帮娘熬药,忙不过来。”

她连哄带骗地把二丫送进房间,小姐妹俩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陆弃娘又叹了口气,看向萧晏,欲言又止。

萧晏道:“你不想提起,就不用提,我不问。”

谁都有过去。

如果提起是揭开伤疤,那就算了,让伤口继续愈合吧。

“也没什么不想提的。其实就是一件小事——走吧,进屋说去,你身体弱,不能一直站在外面。”

进屋之后,陆弃娘简单地把她和魏嬷嬷之间的纠葛说了。

“其实,我是魏嬷嬷招进府里的人……”

周府和其他高门大户一样,人口众多,关系复杂。

魏嬷嬷是长房大夫人的陪房,受大夫人信赖,有地位,受下人尊重。

大夫人是低嫁,所以把大老爷管得死死的,不许他纳妾。

奈何大夫人肚子实在不争气,成亲十年无所出。

眼看着二房三房接连生了四个儿子了,大夫人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只能松口,给大老爷买了个妾室回来。

妾室倒是争气,进门两个月就身怀有孕。

说来也巧,妾室还没生呢,大夫人自己就诊出了喜脉。

一时之间,长房双喜临门,大老爷喜不自禁。

妾室先诞下儿子,就是周府五公子周逍遥,府里亲近的人都喊他一声“遥哥”。

紧接着,大夫人也诞下麟儿,这就是周府六公子周世嘉。

要知道,这一辈公子取名,除了周逍遥之外,其他人都取“世”字。

可见大夫人对五公子的忌惮。

那妾室,生产之后,立刻就被大夫人发卖了。

大夫人从来不屑于掩饰她对大老爷的掌控。

她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我低嫁就是为了自己过得称心如意,不是来忍气吞声,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

但是周逍遥毕竟都出生了,总不能掐死。

大夫人不愿意见他,就随意指了一处偏远的院落,让奶娘下人胡乱养着。

大夫人出身高门,倒也不至于眼皮子浅的去从衣食用度上苛责,只是眼不见为净。

可是那些下人就不这么想了。

谁都想欺负周逍遥。

在其他主子面前只能忍气吞声,当牛做马,在这个小主子面前却可以作威作福,让一部分人心理好像得到了某种扭曲的释放。



这下,人没了,银子没了,肉也没了。

萧晏垂下了眼眸。

“你没有新衣裳穿,是因为他。”大丫道,“但是退亲的事情,我不怨他。”

“大姐!”二丫没有得到统一联盟,心里不高兴,气得又跺脚,“你还帮他说话。”

“我没有帮谁说话,我是就事论事。虎头今日不敢拉,让他娘来闹,日后遇到其他事情,一样会躲在他娘身后。”

早发现,对她来说只是痛一时,而不必一直痛。

陆弃娘叹了口气,“事已至此,那就算了。这事,是我对不起大丫。”

她没想到,一时头脑发热买萧晏,会影响女儿的亲事。

“娘,最重要的是我们从周家回来了。外面的人都以为我们是被撵回来的,捧高踩低,也算人之常情。他们想悔婚不是一日两日,不过今日找到了借口而已。”大丫冷静自持,就事论事。

“势利眼!”二丫咬牙切齿地骂道,“等我将来有了钱,给大姐买个相公,比虎头更好,还听话!”

陆弃娘:“……”

“好了,不说了,收拾收拾,吃饭。”

“我不想吃红薯稀饭……”二丫看着陆弃娘的脸色,“也挺好的,通肠……”

陆弃娘发起火来,可是很吓人的。

萧晏闻言,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这一家子,也是热闹。

他想,卖身银子,还有退亲损失的二十两银子,他日后应该还得起。

不过拿到银子之前,就先别画饼了。

吃饭的时候,萧晏发现他的红薯粥里,有个剥了壳的水煮蛋。

而陆弃娘母女碗里是没有的。

这个鸡蛋,顿时有些难以下咽。

陆弃娘还在吩咐三丫:“吃完饭去请胡神医来。”

“娘,您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二丫忙道。

“你少气我,我就舒服了。”陆弃娘笑骂道,冲着萧晏呶呶嘴,“给爹看看。”

那也是她爹!

得供起来。

“咱们哪里还有钱给他治病!”二丫不满。

“没钱,先赊着,胡神医也习惯了。”陆弃娘道。

萧晏听出来了,他们家和那个胡神医是相熟的。

吃过饭,陆弃娘刚洗完碗,胡神医就被三丫拉了进来。

“三丫,别跑,别跑,慢点,累死我了。”胡神医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地道。

他身上背着药箱,另一只手则提着一条大鲤鱼,鲤鱼很新鲜,在阳光下鳞片闪闪发亮。

“老胡,来就来呗,你看你这么客气,还提着东西。”陆弃娘笑道。

“呸呸呸,你还欠我二两银子的药钱不说,现在又盯上了我的鱼。这是别人给我的,我还没拎回家,就被你家三丫给抓来了。好你个三丫,是不是看上我的鱼了?”

胡神医看起来不过二十六七岁模样,和萧晏想象中的不太相符。

松垮垮的葛布衣襟沾着可疑的褐色药渍,乱蓬蓬的头发用半截竹筷随意绾着——那筷子头还粘着片干瘪的枸杞。

有些不靠谱的模样。

“找你来看病,你看你这么聒噪。”陆弃娘嫌弃道,上前接过鱼,“去吧,我帮你收拾好。省得回去嫂子还得收拾。”

胡神医把鱼递给她,提着鱼的手随意往身上一擦,就掀开帘子走进屋里来。

“啧啧,破虏将军?”他看着萧晏道。

“见笑了,鄙人萧晏。”

“倒是让陆弃娘捡到了便宜。”胡神医摇头晃脑地道,“来,手腕。”

萧晏默默地把手腕伸出来。

胡神医伸手搭上他的脉,凝思了片刻,“哦,什么事都没有,好着呢。陆弃娘,能生,不用愁!你只想着,怎么赚钱养相公就行了。”

萧晏:庸医……

他被人下毒,浑身都没有力气,在胡神医这里,成了“好着”。


大丫给她夹了一筷子萝卜,默默赞同。

虽然她话少,但是今日也被气得不轻。

“那我等着你赚钱回来。”陆弃娘只当她开玩笑,笑着道,同时说了自己的打算。

年关将至,商铺关门,都回家过年了。

京城中的酒楼这些,都是不开的。

“我明日去状元楼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找点小生意。”

“状元楼?那里有什么生意?娘,您不会要去卖笔墨纸砚吧,那可得大本钱。”二丫道。

三丫还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娘,卖糖葫芦好不好?”

家里卖糖葫芦,她总是能吃到点糖渣吧。

想到许久都没吃过的甜甜的糖,三丫不由咽口水,大米饭都不香了。

陆弃娘道:“状元楼住的多是外地进京的举子,条件都不差。虽说过年时候,状元楼肯定还有饭菜提供,但是下人大都放回去过年,饭菜也就是将就吃饱。”

前几年,周府曾经邀请过进京的举子同乡去家里过年。

他们都埋怨状元楼过年饭菜糊弄。

彼时陆弃娘只是随口听了一句,现在想想,其中或许会有商机。

“可是娘,那也得要本钱。”大丫提醒她道。

“不要本钱。”陆弃娘道,“我先去看看,有没有要用人的。到时候我让那些举人老爷自己列单子,给银子采买,我们去帮忙做不就行了?大丫你的厨艺肯定没问题。”

大丫是个心灵手巧的,闷闷的,爱琢磨。

针线好,厨艺更好。

二丫眼睛一亮,“娘,去试试。过年的时候我也一起去!我要穿得喜庆些,多说几句吉祥话儿,说不定举人老爷们还另外有打赏。三丫,你明日就跟着我一起学说吉祥话儿。”

“可是明日——唔唔——”

陆弃娘作势用筷子打二丫的手,“好好的吃着饭,你捂你妹妹的嘴做什么?我看你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水?”

“您冤枉人,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赚钱。”

“快吃饭,多吃点,看你瘦的。”

萧晏在炕上自己单独一桌吃,手已经有力气拿筷子了,虽然还有些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自己似乎好点了。

听着母女四人热热闹闹地商量赚钱的事情,白日借钱风波带来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心里也松了口气。

晚上萧晏想要下地。

“你行吗?不行不行。”陆弃娘不同意,“你是不是要解手?等等,我给你拿尿壶去。”

“不是,我想试试下地。”萧晏耳根子都红了。

这两日,是陆弃娘在照顾他。

“是出恭?那也没事……”

“不是,我要下地!”萧晏急了。

“小心掉茅坑里,这大冷的天,你说我给你洗刷就算了,你冷不冷?”陆弃娘嘟囔着。

萧晏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力感。

他挪到炕沿,把两条腿垂在炕边,慢慢往下挪动。

陆弃娘连忙过来帮他穿上鞋,然后左手像铁钳子一般握住他的胳膊。

萧晏有种头晕的感觉,不过强撑着慢慢下地。

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力气,脚底触地,身体重量往下压,他根本站不稳。

好在陆弃娘提着他胳膊,这才让他没有瘫软在地。

“我和你说什么来着?偏不信。就算老胡说你没大碍,那也得好好将养些日子才好。来,别跟我倔了——”

她略一弯腰,右手已经从萧晏的腿弯处穿过,左手松开他胳膊,托住他后背。

萧晏只觉身体一轻,整个人腾空而起。

他竟然,被一个女人,像抱孩子一样抱在了怀里!

陆弃娘又二百斤,人胖,自然就丰满。


于是陆弃娘就自己胡乱贴在了各处。

萧晏只是小憩片刻,醒来的时候,本来还有些没有睡醒的朦胧。

但是当他看清楚正对着自己的墙上,贴着“春色满园”的时候,顿时清醒。

这,这不能贴在炕头上啊!

本来贴在院子里是极好的,贴在炕上,那意思就变得暧昧了。

可是,当他和陆弃娘说,要贴在院子里的时候,陆弃娘却道,“都一样,哪里都有春天,我看这就挺好。”

萧晏只能自我安慰,这家里,大概只有他会龌龊地联想。

那就当不存在吧……

陆弃娘进来之前,正在和大丫一起炸萝卜丸子,所以这会儿手上还有面,脸上也沾了一点。

萧晏指着自己的脸提醒她,“你这里,沾了面。”

陆弃娘下意识地抬手抹,结果越抹越多。

萧晏的手动了动,但是很快被自己吓到。

他怎么能生出,帮她擦拭干净的念头呢?

“行了,你再歇会儿,我去和大丫一起准备年夜饭去。”陆弃娘眼神里都是高兴,“今日我们炖鱼,熬白菜豆腐,包猪肉白菜的饺子,大家都敞开吃饱!”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期待的?

萧晏似乎也被这种快乐感染,对这顿粗糙的年夜饭,生出了几分期待。

陆弃娘刚要出去,就听大丫在外面道:“你是?来我们家有事吗?”

“我找陆弃娘,我是来送年货的!”外面又传来一个男人陌生的声音。

“送年货?”陆弃娘一脸懵懂,“谁呀?走错门了吧。”

不认识的人,谁给她送年货?

邻居之间你送我一条鱼,我送你十个鸡蛋,也不能等到除夕啊!

“没走错。”萧晏忽然出声。

他从炕上下来,和陆弃娘一起出去。

院子里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很憨厚,挑着担子。

见到陆弃娘,他就笑了,“是陆弃娘吧,我给你送年货来了。这是一只杀好的羊——”

他指着担子一头的箩筐道,“可新鲜的,今日刚杀的。”

“另外那边是些衣裳。”

陆弃娘刚想问为什么不认识要给她送年货,就听萧晏道:“只有这么多?”

他明明交代了要一些年货,怎么就送了一头羊来?

云庭真是从来没有靠谱过。

算了,他除了吃喝玩乐,还知道什么?

等见了面,要骂他。

陆弃娘和那送年货的人,都愣愣地看着他。

这话,该这么说吗?

还有人当面嫌弃别人送礼送得少的?

倒是那男人先反应过来,同情地看着陆弃娘道:“我听松烟说了,你买了相公,这里不太好——”

他指着自己的头,“松烟说,不让我和你相公说话。你说好好的人,看着多好,怎么脑子就不好呢!”

陆弃娘:“……是松烟让你来送年货的?”

脑子不好的萧晏,这下真的不好了。

他能想明白,大概是松烟不想来人和他多说话,便这般说。

可是,真的很让人生气,不是吗?

更尴尬的是,他竟然以为来人是云庭派来的,还说了那句让他想起来就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的话。

还真有点脑子不好的样子……

“哎,我还没自报家门呢!”来人憨厚笑道,“我叫王三,在周府帮忙修房子。周府的魏嬷嬷,托我给你带这头羊和衣裳。除了买羊的钱,她还特意多给了二百个钱,让我找人替你把羊宰好了送来。”

陆弃娘一脸肉疼。

萧晏猜出了她心中所想。

她肯定心疼那两百个钱。

如果可以,她宁愿要一头活羊加二百个钱。

但是她还是道:“辛苦您了,辛苦您大过年的还跑一趟。”


她说话的热气喷到了萧晏的耳后,让他耳垂都红了。

萧晏忽然道:“你可能,要给我花点银子了。”

陆弃娘:“你怎么了?”

“我肋骨似乎是断了。”

陆弃娘:“?!”

这个破虏将军,是纸糊的吗?

破破烂烂,等着她捡起来拼凑似的,稍不小心,又碎了……

于是,胡神医又被请来了。

他确认了萧晏的猜测。

“别乱动,我给你固定下,养着就行。”胡神医道。

话说到这里,都还算正常。

可是他忽然话锋一转,“下次换个姿势,你这大体格子,不能硬坐他身上。”

萧晏听懂了,脸色瞬时红到发紫。

可是陆弃娘没懂。

她抱怨道:“你这说的什么话?谁能控制摔倒的姿势?我要是能控制,我就不摔他身上了。这不是给自己破财吗?”

“你是不小心摔倒在他身上?”胡神医将信将疑。

他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是不是多了点?

“否则呢?难道我还故意的?我和他什么仇什么怨?”

胡神医翻了个白眼,背起药箱往外走。

“等等,诊金多少,我给你。”

“怎么,有钱了?”胡神医回头看了她一眼。

“反正不能总赊账,有借有还,再借不难。”陆弃娘含糊道。

“五十两银子。”胡神医伸手。

陆弃娘眼神闪烁,“快走快走,回家过年。”

胡神医却不走。

他又问了一遍:“陆弃娘,你手里是不是有了银子?”

“没多少。”陆弃娘忙道,往外推他,“你娘子等着你回家贴春联呢。”

“有多少?”胡神医抱着门框不肯走。

萧晏觉得这两个人话里有话,而陆弃娘明显心虚,好像故意瞒着什么。

“我哪里有钱?养活这么多张嘴就不错了,哪里还有钱剩下?”

胡神医急得脸红脖子粗,偏偏他又瘦,尖嘴猴腮,看在萧晏眼里,就像一只恼羞成怒的猴子。

“陆弃娘,我告诉过你,你这病没全好。四五十两银子是保命,要想痊愈,还得四五十两!你有钱了赶紧给我,我去给你买药。你留着钱下崽儿吗?你也不怕自己有命赚,没命花。”

“胡神医,你说什么?”

二丫进来,眼睛睁得又大又圆,“我娘的病还没好?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大过年的,你咒我娘!”

“我咒你娘?你怎么不咒别人?”胡神医也生气了,这是对他职业道德的质疑,“我是今日才告诉你娘的吗?当日我救她,我就……唔唔——”

原来陆弃娘捂住了他的嘴。

“没事,二丫,你听他胡咧咧,他喝多了。”

“娘,你放开他。”二丫咬着牙,满眼是泪,就那样定定地看着陆弃娘。

陆弃娘非常怵这个小辣椒,讪笑道:“没事,娘没事。”

“你放开他!”二丫的眼泪夺眶而出,跺着脚道,“你不放就是心虚!好,你不放是不是?”

她一头就往墙上撞去。

萧晏震惊,几乎是下意识地要去拦她,结果被牵动了断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而陆弃娘已经眼疾手快地松开胡神医,一把抱住二丫,心有余悸地往她屁股上狠拍了几巴掌,“你要吓死娘吗!你说你是个什么犟种,一不高兴就撞墙。你装装样子吓唬我就行,你别真的撞啊!”

“胡神医,你说,你要是撒谎你不是人!”二丫挣扎着喊道,“大姐,大姐,你进来听听!”

胡神医看着陆弃娘,“都不是小孩子了,你还瞒着她们!”

他往炕沿上一坐,揉了揉被陆弃娘按得生疼的嘴,“你这娘们,怎么就一身牛劲儿。你还能瞒到什么时候?”

陆弃娘见瞒不下去,气结道:“不就是少活几年吗?又不是立刻就死了。等过了年,我不能再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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