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国,徐建军:咱家是地主啊?还租出去,光有吃的,拿什么娶媳妇?
徐南风差点儿笑出来:人才啊!
徐建设见没人理他,知道行不通,就问苗云:“奶奶,我想上学。”
苗云深感无力:四个孙子,最聪明的废了,这三个…没一个争气的!还想上学?不就是怕干活嘛!连一个女孩子都不如,徐家,没有救了,除非……那个孙子…
苗云看了徐南风一眼,暗叹:如果这是自己的亲孙女就好了……
徐建设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人支持他,饭也没心吃了,开始哇哇大哭。徐建国快速吃完饭,伸手照他头上打了一下:“闭嘴!以后不好好干活儿试试!”
徐建设立马不敢再哭了,吭哧吭哧的吃饭,徐南风:呵,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她把自己的碗拿到厨房,随手洗了。
苗云默默的吃完饭,看着桌子上的碗,三个孙子,吃饭想不起她, 吃完连碗都不端。她叹了一口气,一起端去洗了。
徐南风的床已经没有抢救的价值,被子更是没眼看,破破烂烂不说,关键是露出来的棉套黑黢黢的,盖这个,还不如睡麦秸垛呢。
苗云收拾好厨房,看见徐南风还站在院子里,就指了指堂屋,率先进去了。
徐南风挑眉:呵,这是改策略了?
八仙桌的两侧,一边坐着苗云,一边坐着徐南风,两个人相对无言。
徐南风窝在椅子里,今天一天挺累的,她不想猜来猜去,再说,还用猜吗?死局!
苗云也看出来了,这孩子透着古怪,她奈何不得。如果说是报复,她是怎么知道的?如果说是巧合,未免太巧合了吧?家里如今变成这样,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徐南风看她不动,就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想说啥,但是,我知道,你很讨厌我,其实,我也非常讨厌你!”
苗云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这性子真像我,我那个孙子应该比家里这三个强吧?毕竟家庭条件,教育条件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徐南风笑了一下:“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你们,明明什么都做了……”
苗云眼神躲避,内心慌乱无比:她…什么意思?她究竟…她莫不是被什么附体了?张神婆这个废物!
徐南风伸伸胳膊,站了起来:“咱们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想跟你同处一室,你放心,还是那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徐南风说完就往外走,她没有想过睡在堂屋,和苗云睡在一个屋檐下,估计谁也没法入梦,做梦也是噩梦。
初秋的夜空,月朗星稀,有点儿“高冷”呐,不过不怕,咱有大外套,咱有麦秸窝。徐南风感受着周围的每一点儿风吹草动,没有任何危险,只有自然的相伴。
第二天早上,徐南风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了遛弯儿的二爷爷,徐南风忙道:“二爷爷早。”
二爷爷看了看,她头发上的一小根麦秸杆儿,和脸上的印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睡麦秸垛了?”
徐南风摸了摸头发,刚好摸到了那个小东西:“嘿嘿…二爷爷,我回去了。”
二爷爷笑道:“我过来的时候,你家大门还没开呢。”
徐南风脚步一顿:“二爷爷,看破不说破,再见了您。”
二爷爷:“南风,有野心不是坏事儿,但是,有句古话叫,独木不成林。”
徐南风没有回头:“二爷爷,我没有野心,我就想好好活着,仅此而已。”
到了大门口,徐南风轻轻一推,门开了。陈小琴从自家厨房探出头,冷笑道:“小小年纪就夜不归宿,真是好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