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个师范吧，刚好你从小学钢琴，当个音乐老师也可以了。”
“等到，九筒，胡了。”
“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听妈的哈，读个师范，而且A大离家近，以后方便给我养老。”
我没回她的话。
默默挂掉了电话。
她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
放在心上的，只是一个面子。
家里没钱，也硬要我学钢琴，美名曰有钱人家的千金才会学钢琴。
没钱续钢琴课。
我妈只交了一半的学费。
学了基本的指法和识琴谱之后就让我自己回家练：“哎呀，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花那么多钱听老师讲废话，不如你自己多下点功夫多练琴。”
“人家那个什么钢琴家贝多芬，从小请老师来教琴了吗。”
以前我反驳就会招来她的毒打。
甚至打到最后。
她就一边喝酒一边哭：“你爸跟野女人跑了，我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你还要我怎么样。”
也许她也有苦衷吧。
小时候我总是这样想，为她开脱。
不过今天听到我考了682分。
她还是很高兴的。
她说今天不打麻将了，化了个妆，请她的小姐妹出去喝一顿。
顺便拿上了我的录取通知书。
“复旦诶，我女儿考了复旦。”
“差一点就清华了，哎呀，选择题多对两道不就清华了吗，还是不争气。”
19.
裴洵的场子今天来了几位阿姨。
说是庆祝女儿高考考上了985大学。
特意来庆祝。
带头的那位他认识。
是晓月的妈妈。
裴洵无意间扫到了女人手里拿着的录取通知书。
上面赫然写着C大。
裴洵心里一阵咯噔。
他的女孩。
是真的要离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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