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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又撩又钓!勾得太傅还想亲嘴裴循宋识茵最新章节列表

祁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男人面色阴冷,实际上,他的心中开始盘算起了京城的公子哥,他应该将适婚男子编纂成册,让她多看看。或许,她会从中发现喜欢的人,日后,他就不必纠缠她了,他也可以不用受她烦闷了。宋识茵见人冷脸,心中发怵:“循郎,我心口疼,上次的伤还没有彻底好。”“循郎,三个时辰,太久了。”她撒娇。裴循一点都不吃这一套,她最好少这样捏着嗓子和他说话,他不喜欢!觉得恶心,何况,才三个时辰,他还嫌太少了。“四个时辰。”今日,他铁了心不会放过她,看她日后还敢亲他吗?还敢不敢坐在他腿上?简直伤风败俗!裴循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他何曾与人在书桌前做出此等肮脏事?宋识茵一步一步的打破他的界限,他心中的规矩仿佛成了摆设。“循……”宋识茵还想说什么,男人张口就打断她的话:“...

主角:裴循宋识茵   更新:2025-05-09 1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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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循宋识茵的其他类型小说《公主又撩又钓!勾得太傅还想亲嘴裴循宋识茵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祁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人面色阴冷,实际上,他的心中开始盘算起了京城的公子哥,他应该将适婚男子编纂成册,让她多看看。或许,她会从中发现喜欢的人,日后,他就不必纠缠她了,他也可以不用受她烦闷了。宋识茵见人冷脸,心中发怵:“循郎,我心口疼,上次的伤还没有彻底好。”“循郎,三个时辰,太久了。”她撒娇。裴循一点都不吃这一套,她最好少这样捏着嗓子和他说话,他不喜欢!觉得恶心,何况,才三个时辰,他还嫌太少了。“四个时辰。”今日,他铁了心不会放过她,看她日后还敢亲他吗?还敢不敢坐在他腿上?简直伤风败俗!裴循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他何曾与人在书桌前做出此等肮脏事?宋识茵一步一步的打破他的界限,他心中的规矩仿佛成了摆设。“循……”宋识茵还想说什么,男人张口就打断她的话:“...

《公主又撩又钓!勾得太傅还想亲嘴裴循宋识茵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男人面色阴冷,实际上,他的心中开始盘算起了京城的公子哥,他应该将适婚男子编纂成册,让她多看看。

或许,她会从中发现喜欢的人,日后,他就不必纠缠她了,他也可以不用受她烦闷了。

宋识茵见人冷脸,心中发怵:“循郎,我心口疼,上次的伤还没有彻底好。”

“循郎,三个时辰,太久了。”

她撒娇。

裴循一点都不吃这一套,她最好少这样捏着嗓子和他说话,他不喜欢!觉得恶心,何况,才三个时辰,他还嫌太少了。

“四个时辰。”

今日,他铁了心不会放过她,看她日后还敢亲他吗?还敢不敢坐在他腿上?简直伤风败俗!

裴循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他何曾与人在书桌前做出此等肮脏事?宋识茵一步一步的打破他的界限,他心中的规矩仿佛成了摆设。

“循……”

宋识茵还想说什么,男人张口就打断她的话:“五个时辰。”

她再多说一个字,便加一个时辰。

“若我不站,循郎又该如何?”

她就是不听他的话呢?

“公主尽可一试。”

他身为未来帝师,更是所有皇子公主的太傅,他有圣上赋予的特权,皇子公主,他都打得。

宋识茵嘴角一勾,还不怕死:“循郎亲我一口,我多站一个时辰都是愿意的。”

她仿佛不是在开玩笑。

裴循脸色更黑了几分,他已经拿出戒尺了。

宋识茵又被打了五下,疼得她脸色都白了,他怎么比上次还要用力?好疼。

“公主站还是不站?”

他冷声道,这次,宋识茵乖乖的听话了,她出去站着了。

她心中第一次腾起一股气,好生气!她想,等裴循以后喜欢上她,她也要让他尝尝戒尺的滋味!哼!

坏蛋男人。

他真的好凶,打人也好疼。

裴循将窗户打开,从这里,他可以看见被罚站的宋识茵,自然,他也没有错过少女脸上的愤然。

日后,看她还敢不敢放肆?

宋识茵没站一会,她就开始累了,她额头都冒汗了,太热了。

“循郎,我口渴,可以给我倒杯水吗?”

她故意和他说话:“循郎在写什么?”

“是要写给阿茵的情诗吗?”

她张嘴就是情诗,也不知道害臊,饶是裴循这种清冷的人也总是被轻易勾起怒火,她的脑中除了情情爱爱,还能装些别的吗?

“循郎,我的腿酸了。”

“循郎帮我按一按,好不好?”

少女也不管是不是还在罚站,她直接重新进了书房,而后坐在了离人不远处,她撩起一点裙摆,露出了自己的小腿。

裴循在触及她白嫩嫩的小腿时,他瞬间避开了眼,他的脸色又沉了几分,他想,看来给她物色几个世家公子这件事须得提上日程。

只要她看上了别人,他就不用被她烦了。

“循郎,你不敢看吗?”

“循郎,替我捏一捏好不好?”

宋识茵继续撒娇,她窝在椅子上,娇俏的小脸红扑扑的,她越发放肆了。

裴循突然听见了什么声响,他不经意一瞥,发现人竟然将腰带拿了下来,她到底要做什么?

她要脱衣?疯了不成?

裴循只觉得浑身气息上涌,令他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循郎,我只是有些热。”

“没关系的,我与循郎,不分彼此。”

何况,她又不是没穿衣服,不是吗?

宋识茵这些撩人的手段全都是从话本里面学的,女主人公每次这样那样撩男主人公之后,他就顶不住了。

“住手。”

“穿好衣裳。”

他直接背过身,不让自己看见后面少女的一丝一毫,裴循怒不可遏,恨不得现在就让宋识茵去认识其他世家公子。


就在宋识茵心情郁闷的时候,皇帝的赏赐就到了。

“公主,好多赏赐。”

惊雨第一个开心,公主长这么大,第一次得到皇上的赏赐。

好多锦布,可以给小姐做好几身衣服了,还有银子,这样公主日后就可以吃得更好些了。

宋识茵不明白,父皇到底有没有生气?生气的话,为什么还给她赏赐?真是奇怪。

接下来又传出了一个消息,五公主被皇帝罚闭门思过半个月,听到这个消息的宋识茵,嘴角弯了弯。

所以,她这几日的努力,也不完全白费?

不过,比起这些赏赐,她更想要别的东西。

想了想,宋识茵斗胆再一次去了养心殿,这次,她要为自己争取。

能不能和裴循有更进一步,就看这一次了。

这一次,她进去倒是很顺利,她还带了汤。

“儿臣孝顺父皇,不求赏赐。”

“还请父皇让人将东西拿回去。”

宋识茵一副孝顺恭敬的样子,低眉顺眼。

不知为何,皇帝又想起了她的生母李氏,李氏虽为贱婢,但脾气却傲,她自有心上人,和他云雨一番之后竟然求着他放她出宫和心上人成亲。

哼!简直妄言!

已经成为他的女人,竟然心中还有旁人。

李氏长得很美,那是清纯的美,未施粉黛,虽然总一身素衣,但就是让人忽视不了。

如今看着和李氏相似的脸对他恭敬,他的心中有了丝丝的愉悦。

“若父皇非要赏赐儿臣,儿臣有一心愿。”

她倒也敢说,可她若是不说,不争取,等待她的就是一年后的和亲。

“噢?”

皇上看出了她的心思,冷哼一声,她就是为了心愿而来的吧?然而,他没想到,宋识茵的心愿竟是这个。

“儿臣想跟着裴太傅学习一年。”

“儿臣不曾上过学堂,以前看着皇兄皇姐日日去学堂,儿臣羡慕不已。”

“儿臣也想学。”

宋识茵确实没有上过学堂,其他皇子公主读过的书,她都没有读过。

事实上,她也对那些国学没有多大兴趣,这次要不是为了靠近裴循,她绝对不会这样说。

皇帝听了她的话,不禁又想到了五公主和她之间的争执,他恍然,这些年,他都完全忽视了这个女儿。

不过,他忽视了,皇后竟然也忽视了吗?

皇帝心中突然腾起一股气,虽然贱婢李氏心中有意中人让他生气,但宋识茵确实是他的女儿。

既是公主,该有的自然要有。

“朕赏的东西还没有拿回来的道理,拿着便是。”

他赏给其他皇子公主妃子都不止这些。

“日后你便跟着裴太傅研学一年罢。”

不论是公主还是皇子,都必读和理解《国学》,《礼法》这两本书,她既然没学过,便允了。

宋识茵听到这里,眼睛已经抑制不住的亮起来了。

有皇帝这句话,裴循拒绝不得,日后,他就是她的太傅了,他得日日来她的寝宫。

想到这里,少女的嘴角弯了弯:“多谢父皇。”

她仿佛看见了自己光明灿烂的未来了,这辈子,她一定不会和亲的。

从养心殿出来之后,她觉得空气都是甜的,太好了,总算解决一桩心事了,她就不信了,她和裴循日日相对,他还会对她没有感觉?

她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从小就被人欺负到大,这就造成她自卑懦弱的性子,她不敢反抗,就连喜欢都只敢藏在心中,她不敢让皇姐们知道。

这次,她只想大胆的追求自己喜欢的人,还要嫁给他。

想到这里,她不禁轻哼,惊雨见自家公主那么开心,她也开心,“奴婢让御膳房多做了一道公主喜欢吃的海味。”

那宋识茵就更开心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等待明日的到来了。

也不知道裴循何时会得到消息?他知道要教导她的话,又会是什么心情呢?一定很生气?

想到这里,她就笑了。

当日,宋识茵还让惊雨出了一趟宫,让她去买了好些东西。

入暮之前,惊雨匆匆回来,她行为慌张,鬼鬼祟祟的,好在一路回来也没有发生什么。

等关好殿门,她才吞吞吐吐的开口:“公主买这些东西作何?”

惊雨看一眼都觉得要羞死。

“穿。”

自然是穿给太傅大人看的。

“公主,不行的。”

“公主怎么能穿这种衣服?”

惊雨脸红红的,她手中的衣服全都是从青楼买回来的,性感无比,一层薄纱,也不知道能遮什么?

可公主说她要穿……

“避火图买了吗?”

她刚刚得了赏赐,这会银子也不少,可以买很多需要的东西。

“奴婢都买了。”

公主交代的东西,她都买了。

“好。”

宋识茵越发兴奋了,她一定要将裴循勾到手!

……

裴循是日落时分得到的消息,在听见自己成了九公主的太傅之后,他的脸色沉了几许,眼中的厌恶显现。

他没想到这个公主竟然如此执着,竟连公主之身都不顾,不断纠缠他,简直没有皇室风范。

他如墨的眼中仿佛带着利箭,没有丝毫的温度。

即使很不愿意,他也确实拒绝不了,罢了,他会让她知难而退。

很快,裴循就将此事放下,他抬手,修长的指尖轻摁着自己的头,这些天他都没有休息好,头有些疼。

“主子,属下已经将九公主的底细查清楚了。”

裴循接过册子看了起来,上面写的都是这些年来能查到的有关宋识茵的事情,没什么特别的,和他此前听闻的一样。

是什么让九公主突然变了性子?竟然屡屡出现在他的面前,说话奇怪,动作更是大胆。

裴循想不通,头更疼了。

“主子,可要将大夫请来?”

暗一开口,主子这些年来总睡不着,还屡犯头疾,之前还能靠安神香入睡,最近这几天却连安神香都没有用了。

真是奇怪,安神香怎么突然间没用了呢?

暗一心中疑惑重重,好像从几日前开始,主子就有些奇怪?四五天前,主子从宫里回来之后就立即沐浴更衣,还漱了好几次口,几乎要将自己的嘴巴擦烂了。

如今主子的病症是否和这个有关系?


“阿茵不会下去的。”

“阿茵只有少隐哥哥,少隐哥哥也只有阿茵。”

“阿茵才不要下去,不要丢下少隐哥哥。”

她贴着他,这会小脸埋进他的领口处,她说话的时候嘴角一张一合,上下嘴唇总能触碰到他的肌肤。

这还是裴循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不会丢下他吗?真的有人会不丢下他吗?他不知道这些话的真假,可他的心还是起了一点点涟漪。

八岁,裴家满门灭门之后,他就寄养在了舅舅的家中,舅舅和舅母家中并不富裕,一开始对他还不错,后来时间渐长,就开始看他不顺眼。

好几次,他们都将他放在了山内的破庙,想任由他自生自灭。

可他聪明,每次都能寻到路回去,这样反反复复被丢几次之后,舅母便直接纵容自己的孩子欺负他。

十一岁,他被舅母卖掉了。

他从不恨谁,唯独恨那个负了他母亲还给他下了寒毒的父亲。

十几年浮浮沉沉,他一个人走到了现在,他早已变得麻木寡淡,唯有时不时复发的寒毒在提醒着他,过去的一切,是真的。

“少隐哥哥,我真的好冷。”

少女开始哭泣,她有些受不住了,可她又心疼他。

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多少次了,他一个人又是怎么样忍受过来的?

裴循从过往记忆抽身,他努力想动,可怎么也动不了。

他听着她的哭声,只觉得吵,吵死了,可不知为何,他没再出声让她滚。

宋识茵后来直接睡着了,她是真的被冻昏过去了,倒是裴循,他一直都清醒着。

这一夜,过分漫长。

宋识茵时而觉得冷,时而觉得热,她睡得并不安稳,她将头枕在男人怀中,不舒服的时候就胡乱蹭。

裴循从一开始的烦躁不耐到后来直接忽视,毕竟他此刻什么都做不了。

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裴循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恢复了一些。

他动了动,手脚确实能动了,不过被人抱了一晚,他早就麻了!缓了一会,裴循才抬起手。

他的眼睛也能看见一点了,不过有些模糊,他看着怀中的少女,此刻面颊酡红,她昏睡着。

裴循想,只要他现在手一动,她定能死绝。

宋识茵发现了他的秘密,该死。

男人的手慢慢朝她靠近,可就在要碰到她脖子的时候,他又停下来了,他的脑中不禁闪过昨晚她说的话:“阿茵不会丢下少隐哥哥的。”

此刻,少女手中还紧紧捏着一块糕点,她昨晚明明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可她还是没吃,她要将糕点留给他。

裴循的心不禁又跳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并不需要她的惺惺作态,更不需要她的关心。

可许久,他的手都没有动作。

时间慢慢流逝,好一会之后,他才收回手,罢了,他今日不杀她,若她再胡搅蛮缠,他当然杀死她。

裴循那张脸依旧惨白,他将宋识茵推开之后才慢慢起身。

趁着天还未大亮,他得先出宫。

压制寒毒的草药已经没了,这几日,他怕是得卧病在床了。

为了避免再发生昨晚的事情,他得快些离开。

临走前,裴循鬼使神差又回了头,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宋识茵,嘴角紧抿,他心中有某处坍塌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在意。

他想,日后他更得和宋识茵保持距离,像昨晚之事,更不可再发生一次。

……

裴循离开之后,宋识茵过了一会也醒了,她是被惊雨叫醒的。

“公主怎么浑身都这么烫?”

这是起了热症?

惊雨着急无比,眼中满是担心。

“裴循呢?”

她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身边,她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睡着了?

她应该照顾裴循才是,他身体那样不适。

“公主,奴婢看见太傅走了。”

若不是看见太傅走了,她也不敢进来。

“走了?”

他身体好了?

宋识茵着急想起身,下一刻却觉得头脑晕晕的,她站不稳,“公主,我们该回去了。”

再不回去,就惹人怀疑了,而且,公主的脸色看起来真的很不好。

“好。”

也只能这样了。

宋识茵浑身都不舒服,她确实该好好休息了,不过,她还是觉得昨晚值得。

也不知道裴循现在怎么样了?她还是忍不住担心他。

“公主好好休息。”

惊雨打算去太医院请个太医,公主还得喝药。

“好。”这次,宋识茵没有拒绝。

她要喝药,早些好, 然后出宫去看裴循。

宋识茵喝了药之后就又昏昏沉沉的睡下了,这是退热症的药。

这一睡,她直接睡到了午后,醒来的时候,她全身出了汗,人也清醒了许多,她觉得自己好了。

裴循好了吗?

她心中担忧,眉头蹙紧。

今天怕是没有机会出宫了,她只能等明日了。

“惊雨,再给本宫熬一碗药来。”

为了病情不反复,她决定多喝一碗药。

另一边的裴循回到府中之后就直接昏迷了,他的寒毒又发作了,还比昨日更凶猛了。

暗一急坏了,可也没有办法,抑制寒毒的药草还没有找到,之前的早就用光了。

这寒毒发作起来很恐怖,很快,裴循身上又结了一层冰霜,他整个人处于无尽的痛苦中。

隔天,宋识茵就寻了一个机会出宫了,其实公主出宫也不是很难,只要请示皇后娘娘,她同意就行。

上辈子她谨小慎微,又无人撑腰,她将自己活成了一个透明人,被欺负的多了,她也就鲜少出现在人前,更别说去寻皇后娘娘要出宫。

这辈子第一次出宫,是为了裴循。

等宋识茵绕了几条路到裴府的时候,也才巳时。

裴循虽然是她的太傅,但终究男女有别,她出宫之后径直来裴府根本就不合规矩,因此,她才故意在街上多兜转了几圈。

待到差不多的时候,她才停了马车让惊雨去敲门了,裴府竟然连守大门的侍卫都没有。

开门的是暗一,他见到宋识茵的时候有些惊讶,公主怎么来了?

他给人请安,宋识茵却只关心裴循的状况:“他好些了吗?”

“本宫可以进去看他吗?”

她今日不确定他的情况,怕是要寝食难安。

“这……”

暗一不敢随便做主。

“公主等一等。”

暗一到底将人请了进去,让她在堂屋等着,而他自己去禀报了。

裴循早已失去意识,他陷入沉睡中,浑身结满冰霜,他听不见。

“本宫想去看看他。”

这一次,她不再询问,而是通知。

暗一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等他反应过来,宋识茵已经进屋了。

“少隐哥哥?”

少女看着他这副模样,瞬间心惊,这到底是为何?他看起来病得比昨夜还要严重。

“你们出去。”

宋识茵看着这样的裴循,都要心疼坏了,她将惊雨和暗一都赶走。

暗一本不想走,可……

完了,主子醒来的时候,他就完了。

宋识茵做了一个胆大的决定,她爬上了裴循的床,她继续给他暖身体。

昨天早上裴循能离开,是不是说明,她给他暖身体真的有用?

不管怎样,她都要继续验证一番。

寒冷将少女冻得瑟瑟发抖,很快,她的牙齿都在打颤了。

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裴循,想看看他有没有恢复些,可惜,并没有,她想,应该是时间还不够。

“少隐哥哥,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我一定救你。”

“少隐哥哥,真的好冷,你以后一定要娶我。”

她不想和亲,她的满腔爱意和勇气,都给了他一个人。

宋识茵将人越抱越紧,她身上的热度源源不断的传过去,她的脸色惨白,没多时,她又觉得头晕晕沉沉的了。

少女并不知道,昏睡中的裴循慢慢的有了一丝丝的意识。

他听见了她的话,也感受到了她紧紧抱着他的身体,他有一瞬间的暴怒,她怎么出宫了?还来他这里?

谁允许她上他的床的?怎能如此不知廉耻?太没有规矩了。

裴循很想醒过来将人推开,可那些温热确实让他……很舒服。

“少隐哥哥,你要快点醒过来。”

他的身子一直这样冻下去,他迟早会死。

少女软糯的声音响在耳边,让他的耳朵有些痒。

他想,他不会娶她的!她最好死心。

宋识茵这一暖床就暖了许久,她被冻到午时用膳时连筷子都拿不起来了。

惊雨心疼坏了,可自家公主吃完饭就又去给人暖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午时过后,裴循竟然清醒了。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推来了宋识茵:“公主不该如此没有规矩。”

他出声便是呵斥。

他是太傅,教导她便是他的职责。

“还请公主回宫。”

日后最好不要踏入他这里半步,他不喜欢。

男人刚刚清醒,头还有些疼,这会,他满脸的不近人情。

“少隐哥哥怎么如此不近人情?”

“我替少隐哥哥暖了许久的身体,我们肌肤相亲,少隐哥哥醒来却翻脸不认人。”

“我会难过的。”

她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眸看着他,这会真的很委屈。

可裴循依旧冷漠,她如此接近他,他没有杀了她已经够好了,她还敢说他翻脸不认人?呵,真是可笑。

她是不是蠢?

她难过不难过,又关他何事?

“公主谨言慎行。”

“好自为之。”

他不想多说什么,他和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裴循这会浑身都有些不对劲,这种不对劲令他烦躁,若不是宋识茵,他如何会这样?他真是一点都不想看见她。

“少隐哥……”哥。

宋识茵刚要开口,话却被人打断了:“公主自重。”

莫要再叫他少隐哥哥,他听着只觉得恶心。

他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她都没有记住吗?记性不好?还是单纯愚蠢?

宋识茵被呵斥了一声,这会乖乖的站在原地,她久久不语,裴循他怎么越来越凶了?她好委屈。

她现在头都还昏沉着,她应该是又起了热症,他不关心她好不好就算了,连称呼都不让她喊了。

“那我以后唤你循郎?”

她决定继续得寸进尺。

循郎二字好像比少隐哥哥更亲密些?

裴循:“……”。

他额头上的青筋狂跳了几下,简直要疯了。

宋识茵是不懂他的意思吗?谁允许她乱叫的?简直不知廉耻。

“既然循郎醒了,那我便先走了。”

“循郎可不要太想我。”

“想我的话就进宫来瞧我。”

宋识茵眼巴巴的看着人,说完才起身。

裴循听着远去的脚步声,他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点,下一刻,他叫了暗一。

暗一确实失职了,被骂了二十军棍。

“日后再让她进来,便不必待在这了。”

他的身边不留废物。

处理完暗一,裴循才有空思考起寒毒,这会他想到了什么,愣住了。

这次的寒毒为何退得这般快?还有,他的眼睛也能看见了?

以往没有三日,寒毒不会消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识茵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她看过很多医书,知道世上很多疑难杂症,很多解决方法也奇怪。

她给裴循暖身子对他的寒毒好像确实有点作用。

该不会解毒的方法就是……洞房吧?

世上有些毒确实只要男女交合就能解开,并不奇怪。

可……裴循中这样的毒,就很奇怪。


她说他喜欢她,他是喜欢她吗?

裴循的脑中突然一闪而过许多个疑惑,他想不出答案,浑身暴躁了几分。

想到最后,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和宋识茵绝无可能。

可想是这样想,鬼使神差的,他当晚就去了福华宫。

夜深人静,并无人注意到一个黑色的身影潜入了宋识茵的寝宫。

裴循站在屏风外的时候,他的脸色还很差,他想,他定然是疯了才会来这里。

事实上,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来,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他便看看人死了没有。

裴循冷着脸朝床边靠近,房中并不是很亮,只有床头一盏烛台在照明,不过,男人还是一眼就看清了床上之人。

宋识茵伤重,她每日什么都不做都会觉得累,更别说她今日还出门了,这会,她睡得很沉,还做着噩梦。

裴循在床边站定,黑眸扫了人一眼,少女的脸色依旧惨白,他的脑中不禁又闪过她浑身是血的模样。

那个时候,她真的仿佛死去了一般。

想到这里,男人的嘴角紧抿,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他的慌张来得莫名其妙,久久不能平息。

一刻钟之后,男人起身就要离开,可下一瞬,他便听见少女喊了他,她竟然醒了?

然而,并不是。

她在睡梦中,喊着他的名字,说明她的梦中,有他。

就在裴循还在思考着什么的时候,他又听见少女的哭腔:“少隐哥哥小心。”

“少隐哥哥……”

她应该是梦见了那日的凶险,这会睡梦中还在哭。

裴循皱眉,她到底有多怕?连做个梦都哭了?这么怕,却还敢给他挡箭?蠢吗?她定然蠢极了。

“少隐哥哥,不要受伤。”

“阿茵会心疼的。”

少女还在呓语,一字一句传入他的耳中,他的心中并不如他面上那般平静。

……

作者话:裴循:宋识茵有什么目的?怎么那么蠢?

后来:噢,她认错心上人了,什么?她不要我了?

裴循的身影隐在暗处,他的耳边仿佛还萦绕着少女的呓语声,他突然有些好奇,她究竟在梦什么?就连睡梦中还在喊他的名字?

她在睡梦中也在担心他?

裴循想到这里,呼吸一滞,屋外的风从开着的一点窗口涌进来一点, 烛火跳动着,他的脸色,晦暗不明。

就在男人有些心烦意乱的时候,床上的少女有了丝丝的动静,这次,她真的醒了。

“循郎。”

她迷迷糊糊的看见自己床边站了一个人,很快就被吓清醒了,等她看清是谁之后,她有些震惊惊喜,裴循?他怎么在这?

他竟然夜闯她的……寝房?

“循郎,你担心我,来看我的吗?”

刚刚睡醒,她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憨,她仰着一张漂亮的脸蛋看着男人,欣喜藏都藏不住。

裴循垂眸扫了人一眼,自然看见她那双晶亮亮的眼睛,她就这般开心?看见他,她就如此开心?

不过,他担心她?绝无可能,还有他不是来看她的,他只是来确认她死了没有。

“循郎,你坐下。”

“站着多累呀?”

“坐这里。”

少女拍了拍自己的床边,让他快坐,她的床铺得很软,坐着很舒服的。

裴循久久无言,更没有动,只那双带着戾气的眼睛看着她刚刚拍的位置,他脸色阴沉。

是不是随便一个男子,她都可以让人坐在她的床上?她就没有丝毫的分寸感?还有,她看见他在她的屋中,竟也不生气?

她是对所有人都这样?还是只对他这样?


也是这个时候,宋识茵叫住了裴循,她装作现在才看见他的样子,“太傅怎么在这?”

她喊的是太傅,有外人在,她到底没敢随便乱喊什么循郎、少隐哥哥。

倒是裴循,他听见这一声太傅的时候,不禁抬眸扫了她一眼,她鲜少唤他太傅,现在……她喊了。

心底刚刚还没有压下去的烦躁顿时更汹涌了几分,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

“公主又为何在这?”

快到听讲学的时辰了,她还在这里和旁的男子嘻嘻哈哈,宫中处处都是眼线,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吗?

裴循的声音听起来和往日没有多大的区别,宋识茵有些懊恼,他怎么不吃醋呢?

他该吃醋才是,吃醋到将她扛回书房,然后压着她亲才对,话本都是这样写的,难道,话本都是假的吗?

“本宫在这赏花。”

宋识茵没提她和沈与刚刚说了什么,只笑着说赏花。

裴循移开目光,面上看似依旧没什么表情,实际上,他在心中早就将赏花二字无声的念了几遍。

当真是在赏花?那她身旁的人又在干什么?

她果然是一个爱撒谎的撒谎精。

“对了,有一事还未和太傅说。”

“今日我突然觉得身体不适,就不听太傅讲学了。”

“太傅不必去福华宫。”

少女的粉唇一张一合,她直接告假,撒谎也面不改色。

裴循听完没什么反应,仿佛她听不听讲学都无所谓。

她不听,他倒也能闲着,也不必看见她,一举两得的事情,自然是好事。

很快,裴循就直接离开了,他什么都没说。

宋识茵见人走得干脆,眉头蹙紧,她还和别的男子在一起,他就如此放心?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既然公主身体不适,今日便到这里,末将告退。”

沈与也确实该走了,他一个男子,不好在宫中留太久。

宋识茵这会没有拦他,摆手让他离开。

她又伤心了,裴循好像真的不在乎她,她有种直觉,就算她和别的男子成婚,他可能都不会有什么感觉!

那……她该怎么办呢?

她的时间,没有多了,她真的不想和亲匈奴。

不行!她还得继续努力,她一定要拿下裴循。

沈与离开不久,宋识茵也回了自己的福华宫,她立即拿出好几本话本看了起来,认真起来,她几乎废寝忘食。

……

自御花园那日之后,宋识茵不再喊裴循为循郎或者少隐哥哥,她只喊太傅。

裴循不知道她又要耍什么花招,不过,他想,她就该一辈子都这样叫!这样才是对的。

可没过几日,裴循又觉得不对,他甚至觉得太傅二字,有些过分刺耳。

这一日,乞巧节。

宋识茵收到沈玉星的书信,她邀她出宫逛街放花灯,她自然欣然答应了。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和沈玉星一起来的,还有沈与。

“公主,哥哥不放心臣女和公主一起出门,怕遇上上次的危险事件。”

沈玉星给她解释,心中却有些心虚,实际上,是她缠着让哥哥跟来的。

“没事。”

宋识茵听到沈与是来保护她们的,她更加没有意见,能有人护着,她也能安心。

“公主,那我们现在去逛逛吧?”

沈玉星开心极了,不知为何,她就是很喜欢九公主,她还想哥哥尚公主!这样,她就能和公主不分开了。

“好。”

如此,一行几人,沈与在前面护着,他的暗卫在后面护着。

乞巧节街上人多,人来人往,宋识茵是公主,自然最重要,沈与护在她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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