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幼宁林遇的其他类型小说《作精小祖宗回京,偏心侯府破大防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幻想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思琼被拉着手,面露犹豫,“可姐姐......”“你姐姐什么都不懂,根本管不好这偌大一个侯府,只有你才能给我分忧。难不成你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抛给我,让我受操劳吗?”“当然不是!”林思琼慌忙解释,“我当然不忍让母亲操劳,既然这样,那我就暂且继续管着,等姐姐熟悉了候府,再慢慢地将管家全还给姐姐。”侯夫人这才满意地笑了,“这才是我的好女儿。”说着,侯夫人又看向虞幼宁,“幼宁,你姓什么?你爹是什么人?怎么没和你们在一处?”“外祖母,我和母亲一样姓虞呀!爹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并不在家呢!”侯夫人皱了皱眉,看向虞听晚的眼神有些责怪,“听晚,你在外成亲也就算了,怎么还嫁了这样一个男人?生了孩子都要跟你姓,还长年累月的不在家,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用?等他...
《作精小祖宗回京,偏心侯府破大防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林思琼被拉着手,面露犹豫,“可姐姐......”
“你姐姐什么都不懂,根本管不好这偌大一个侯府,只有你才能给我分忧。难不成你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抛给我,让我受操劳吗?”
“当然不是!”林思琼慌忙解释,“我当然不忍让母亲操劳,既然这样,那我就暂且继续管着,等姐姐熟悉了候府,再慢慢地将管家全还给姐姐。”
侯夫人这才满意地笑了,“这才是我的好女儿。”
说着,侯夫人又看向虞幼宁,“幼宁,你姓什么?你爹是什么人?怎么没和你们在一处?”
“外祖母,我和母亲一样姓虞呀!爹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并不在家呢!”
侯夫人皱了皱眉,看向虞听晚的眼神有些责怪,“听晚,你在外成亲也就算了,怎么还嫁了这样一个男人?生了孩子都要跟你姓,还长年累月的不在家,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用?等他回来,你便同他和离!”
听到侯夫人说自己爹爹的不是,虞幼宁不乐意了,板起了小脸,“外祖母偏心!幼宁的爹爹很好的!对我娘亲还有我可好了!
梨儿也是随着姨母姓,外祖母怎么不说梨儿的爹爹不好?为什么要说幼宁的爹爹不好?”
“梨儿情况特殊,她是未来的太子妃,自然要姓林。至于你爹爹....等他回来,我先见一见,若是配不上侯府,还是要同你母亲和离的,外祖母到时候会给你母亲挑选一门好亲事,给你找一个好爹爹!”
“我才不要!”虞幼宁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我爹爹就是世上最好的爹爹!”
虞听晚也满脸坚定,“母亲,我并不打算和离,幼宁的爹爹待我很好。”
侯夫人越发的不满意了。
虞幼宁一个小孩子,不懂得好坏也就算了,怎么虞听晚也这么不懂事?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谁!
侯夫人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耐着性子道,“好了,你们刚回来,定然也累了,且让思琼带着你们去院子里休息吧,中午就不必过来了,等晚上遇儿回来了,咱们一家人再一起吃个团圆饭。”
林思琼一直在旁站着没说话,听到这里才笑着道,“母亲,姐姐和幼宁只管交给我就行,您就好好休息吧!”
林思琼心中已经笑翻了,她是真的没想到,这母女两个这么会作死,竟然敢公然违背侯夫人的意思,只希望她们能一直这么作死,早点被赶出侯府!
心中这么想着,林思琼笑着看向虞听晚和虞幼宁,“姐姐,幼宁,走吧,我带你们去你们的院子。”
虞听晚看了一眼侯夫人,就见她正欣慰地看着林思琼。
无论从哪方面看,她们两个都更像是亲母女,而她才是多余的......
感受到虞听晚的失落,虞幼宁握着她的手又稍稍用力了一些,“娘亲,姨母简直和管家一样能干呢!你说是不是?”
虞听晚微微一怔,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不过很快,虞听晚就板起了脸,“幼宁,不许胡说!怎么能把姨母比作管家呢!咱们去看看你姨母给咱们准备的院子怎么样。”
“好!姨母这么能干,给我们准备的院子肯定是最好看的!是不是姨母?”
林思琼正因为虞幼宁把她比作管家而生气,听到虞幼宁这话,却又不得不笑着点头,“是.......”
“那里面的花是不是宝石做的?树是不是金子做的?床是不是汉白玉的?”
虞幼宁问这些的时候,双眼亮晶晶的,就像是天上最为灿烂的星星。
林思琼笑了,这次笑得真心实意。
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村姑!
满脑子就只有这些俗物!
真以为金银玉器就是好东西吗?
“幼宁真是会说笑,谁会用汉白玉来做床,睡起来多硬呀!姨母给你准备了上好的蚕丝被......”
林思琼说着,还有些无奈地看向了侯夫人。
侯夫人面上不显,眼中却满满的都是失望。
果然是小地方长大的,没有得到好的教养,小小年纪,满脑子就只有这些俗物。
好在现在已经接回来了,希望时间长了,能掰回来吧!
侯夫人无力地摆了摆手,“思琼,你先带她们去吧。”
“母亲,你好好休息,思琼安顿好姐姐和幼宁,就过来照顾你。”
“还是思琼最为贴心!”
眼见着两人没把自己的话当一回事,虞幼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侯府很有钱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连这些东西都没有......”
林思琼越听越觉得好笑,“难不成幼宁以前见过这些东西?”
“见过呀!我有很多呢!侯府竟然都没有。连狐狸毛的披风都没有。侯府也太可怜了。”
侯府可怜?
她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还她有很多,梦里有的吗?
不仅见钱眼开,还满嘴大话。
这样的小村姑,连给她的梨儿提携都不配!
就算她们两个是林家的嫡亲血脉又如何?
根本威胁不到她和梨儿的地位!
林思琼越想越是心满意足,又欣赏了一眼侯夫人失望的眼神,这才带着虞听晚和虞幼宁离开了正院。
偌大的侯府,建筑精致,雕梁画栋。不仅有假山流水,还有一个荷花池。
一路走来,遇到了不少的丫鬟仆妇。
这些人见到林思琼,都停下来恭敬的行礼,口中称呼的也都是小姐。
林思琼面上不显,可每次有下人行礼,她的目光都似有若无的从虞听晚的脸上扫过。
待看到虞听晚一直低着头,就断定了她失望又伤心,眼中越发的得意了。
走了半刻钟,这才进了一个院子。
院子里种着不少名贵的花木,屋子里的家具摆设也都十分的名贵,色彩也十分的艳丽。
东西贵重,却没品味,乱糟糟地堆满了整个屋子,毫无布置可言。
一眼看去,杂乱无章,一看就是暴发户才会住的地方。
可偏偏所有的东西都很名贵,让人挑不出错来。
林思琼站在屋子里,环视一圈,越看越是满意,这才道,“姐姐和幼宁看一看,可有什么不满意的?或有什么别的想要的?你们只要能说出来,我定然给你们安排!”
说罢,林思琼这才看到,虞听晚和虞幼宁竟然已经坐在了桌边。
她们两人坐着,她站着。
她们两人脸上满是挑剔,她满脸笑意。
虞幼宁看了一圈后,笑嘻嘻地看向林思琼,“姨母,幼宁有些饿了,想吃东西。”
林思琼刚刚就觉得怪怪的,现在听到虞幼宁的话,心中怪异的感觉更甚了。
她现在怎么真的像是一个管家婆子了?
林若梨垂下眸子,一步步慢慢地往国子监里走,步伐不疾不徐,眼底满是深思。
虽然虞幼宁现在毫发无损,但经过刚刚的事情,虞幼宁已经彻底得罪了翟鹤明,得罪了承义侯府。
刚来国子监,就得罪了人,这消息若是传回永安侯府,虞幼宁今晚必定要挨家法!
还有翟鹤明!
翟鹤明被娇宠着长大,从小没受过什么委屈。
现在不仅被虞幼宁打了一顿,还被祭酒罚了百遍抄写,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人,定然不会放过虞幼宁。
这小村姑,简直是自找死路!
...
其他人都走了,大门口处就只剩下了李成明和虞幼宁。
虞幼宁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李成明,“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帮她说话,还罚了翟鹤明,是个大大的好人!
虞幼宁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弯成了月牙的眼睛更是灿若星子。
李成明并没有笑,依旧面如表情,“虞幼宁,你既已来国子监读书,便是国子监的学生,以后要好好读书,莫要生事,和同窗和睦相处。”
虞幼宁认真点头,“知道啦!我会的!”
师父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一定会和同窗好好相处的。
见她笑得甜美又乖巧,声音也软乎乎的,整个人就像是刚刚出锅的糯米糍吧,软乎乎的,李成明的眼神也跟着柔和了下来。
“知道就行,走吧,我带你进去。”
“谢谢夫子。”
“你应该称呼我为祭酒。”
“好哒,祭酒!”
很快,就到了率性堂初级班门外。
国子监分为六堂教学,每堂又按照学习阶段,分为初级,中级,高级。
屋内一共九张书桌,两人一桌,能坐十八个人。
不过这些桌子并未坐满,在座之人年纪大小都和虞幼宁差不多,最大的也就八岁模样。
众人见李成明过来,纷纷起身给李成明问好,“见过祭酒。”
李成明微微颔首,“都坐吧!虞幼宁,你个子矮,便坐在第一排的空位上吧!”
虞幼宁顺着看去,就见第一排只有一个空位,旁边就是林若梨。
虞幼宁瞬间笑了起来,“和梨儿坐在一起呀!好呀!”
“朱学正片刻就会来,你们且先自己看看书。”李明成交代了一声就要走。
但话音刚刚落下,就有一人出现在了门口。
但来人个子不高,五官稚嫩却精致。
见他来了,李成明的脸色表情都柔和了一些,微微点头,“太子殿下来了,进来吧!”
楚淮序点了点头,“学生见过祭酒。”
说罢,楚淮序抬脚便往里走,可走到第一排就停了下来,刚巧就停在了虞幼宁的身边。
林若梨转头看向楚淮序,一双眼睛亮得像是在放光。
她很想笑,却又怕失了礼仪,拼命的忍着,嘴角却在小幅度地抽动。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林若梨这才让自己稍稍镇定下来一些,用最为端庄的语气开口,“太子哥哥,你来了!”
“嗯。”
楚淮序淡淡的应了一声,眼神却落在了虞幼宁身上。
站在这个小姑娘身边,他竟然觉得身上暖了起来,这是从有记忆以来,从来都没有过的情况,让他大为震惊。
当年,他母后怀着他的时候中了毒,虽然找了药王谷的谷主来,但也没能将毒完全去除。
因此,他生下来后就自带寒毒,身体更是羸弱,一度濒死。
钦天监的监正耗费十年寿命给他批命,算出“甲子年谷雨日辰时一刻出生的凤命女”乃是他的命定福星,能解他先天弱症,更能为他缓解身上的寒毒。
在他出生三年后,正好是甲子年。
而这一年的谷雨日,永安侯府的大小姐林思琼生下一女,正合了钦天监监正的话。
此事兹事体大,除了监正和他的父皇母后之外,再无别人知晓,所以应该不存在什么算计。
林若梨刚刚出生,他就经常和林若梨接触,身体果然有所好转。
可这五年来,身体的情况时好时坏。
监正也说不出到底为何,猜测是因为林若梨年纪太小,两人接触时间也不多的缘故。
所以上个月,林若梨满了五岁之后,便让林若梨来了国子监读书,他也从上书房来了国子监,和林若梨坐在前后桌。
每日就接触的时间长了,身体好像的确有了些许的好转,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到了晚上,他还是冷得瑟瑟发抖,即便满屋子炭火,也暖不了他分毫。
可现在,他才走到这里,却觉得身上暖了起来。
这感觉,就像是第一次泡温泉药浴,浑身上下,由内而外都是暖洋洋的,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轻松。
楚淮序面上不显,眼底神色震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便又听到了林若梨的声音。
“太子哥哥,你怎么了?”
楚淮序眼神闪烁了一瞬,但等朝着林若梨看去的时候,一切已经恢复如常。
“无事。”
楚淮序说着,自然而然的走到了自己的桌边坐下,眼神却落在了小姑娘的身上。
正盯着看,小姑娘却突然转头看了过来。
虞幼宁的眼睛又大又圆,还是双眼皮,像极了猫眼。
她的皮肤白皙,五官十分的精致,但脸颊肉嘟嘟的,让她整个人显得漂亮又可爱,就像是财神身边的福娃,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在她的脸上捏一捏。
楚淮序虽然没有动手,可手指却捻了捻。
虞幼宁并不知道楚淮序心中是怎么想的,她盯着楚淮序,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呀?”
听到虞幼宁的话,楚淮序还未曾回答,林若梨就抢先一步冷冷的开了口,“幼宁,不得无礼,这是太子殿下。而且,太子殿下没有看你。”
虞幼宁不过是一个小村姑,太子哥哥怎么可能会盯着她看?
定然是她知道了太子哥哥的身份,想要攀附,所以才没话找话,故意和太子哥哥套近乎。
她真是小瞧这个小村姑了!
林若梨越想眼神越冷,若是可以,她恨不得现在就让虞幼宁消失在这里。
虞幼宁歪了歪头,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眨啊眨,“可是他就是看了呀!你自己说,你是不是一直盯着我看!”
侯府,正厅。
永安侯和侯夫人高坐上首,林思琼和女儿林若梨坐在左下手。
林若梨年仅五岁,却仪态端方,沉稳持重,坐在椅子上,脊背挺得笔直,面上神情高贵又淡漠。
她微微蹙眉,稍显不悦,“谁解秦宫一粒丹,记时容易守时难。”
五岁的小姑娘,念诗的时候却抑扬顿挫,一板一眼,虽然沉稳,却总少了些小孩子的天真活泼。
林思琼闻言,嗔怪地看了林若梨一眼,“梨儿!莫要多言,都是一家人,多等一会儿也无妨。”
说着,林思琼笑着看向永安侯和侯夫人,“父亲,母亲,你们别生气,姐姐定然是有事耽搁了,这才——”
“哼!”永安侯冷哼一声,“一个市井妇人,能有什么事?果然是自小流落在外,没有正经教养!”
侯夫人双眼一红,泪水就蓄满了眼眶,“都是我的错,若是我能早日找到她,也不至于让她变成现在这样!”
永安侯一滞,不好再苛责,只能冷着脸别过头。
林思琼看着这一幕,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甲都掐进了掌心。
果然还是更喜欢亲生的!
人都还没见到,就已经开始袒护了!
就在这时,厅外传来脚步声,不多时,一个清朗俊逸的少年郎就走了进来。
他刚一进来,就朗声道,“父亲,母亲,姐姐,我把人带回来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对母女手牵着手走进了厅中。
侯夫人立即起身,红着眼眶快步走来,一把抓住了虞听晚的胳膊,“女儿!我的女儿!你总算是回来了!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啊!”
声音充满哽咽,眼泪更是扑簌簌地往下掉。
虞听晚皮肤很白,眼眶稍稍一红就十分的明显,她此时也是泪眼婆娑,“母亲...你就是我的母亲吗...”
林思琼这个时候笑着走过来,“看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这当然就是母亲啊!姐姐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认识吗?”
侯夫人闻言,哭声就是一滞。
虞幼宁这时抬起头,精致白嫩的小脸肉嘟嘟的,就像是刚煮好的芝麻汤圆,白白嫩嫩,让人想要伸手戳一戳。
虞幼宁眨了眨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眼中闪着如同星子一般的光,“这位姨姨说话好奇怪啊,我娘亲又没见过外祖母,又怎么可能认识呢?”
侯夫人这才恍然,不停点头,“说的是!我们母女第一次见面,不敢确信也是正常的!都怪那毒妇,竟敢将自己的孩子和我的孩子偷偷调换,这才导致我们母女分开这么多年!”
“母亲!”林思琼瞬间白了一张脸,眼眶通红一片,身子也在微微颤抖,“都是我不好,是我抢了姐姐的位置......”
林遇赶忙走上前来,不满地看着侯夫人,“母亲,这事儿和姐姐有什么关系,姐姐那时也只是刚出生的婴儿啊!”
侯夫人立即松开了虞听晚的手,将林思琼揽在了怀里,“遇儿说的对,这和你无关,你也是无辜的。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咱们一家人,以后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林思琼不停落泪,满脸愧疚和伤心,“都是我的错,我若是没有出生就好了....我无颜面对姐姐,姐姐若是不肯原谅我,我还不如去死...”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侯夫人更心疼了,“都说了和你没关系了,说什么死不死的。你姐姐怎么会怪你呢!听晚,还不赶紧跟你妹妹说你不怪她。”
虞听晚的手垂落下去,心也跟着落入谷底。
这就是她这么多年来时常牵挂的生母吗?
刚刚见面,不询问她这么多年过得如何,有没有吃苦,有没有受罪,反倒是让她原谅这个占了她位置的假千金!
虞听晚想到这里,嘴角都溢出了一丝苦笑。
虞幼宁看着娘亲这个样子,心疼极了,赶忙伸出自己的小手,紧紧地抓住娘亲的手。
她要保护娘亲!
才不要这些刚见面的人欺负娘亲!
“外祖母,是我母亲流落在外二十多年,这位姨姨在侯府里当了二十多年的大小姐,她为什么要哭啊?
是因为看到我娘亲找到了生母,她却没能回到生母身边,所以觉得难过吗?”
刚刚还抱在一起痛哭的两人,瞬间都停住了哭声,同时看向了虞幼宁。
虞幼宁眨巴眨巴眼睛,圆溜溜的眼睛里流光溢彩,奶声奶气地继续说,“幼宁一想到要和娘亲分开,也觉得想哭呢!外祖母这么心疼姨姨,不如让姨姨回去找她的亲生母亲吧!”
林思琼心中惊慌,顾不上别的,赶忙看向侯夫人,“母亲,我——”
想要解释,却卡了壳。
该怎么说?
说她不想回到生母身边?那岂不是说明她一心攀附权贵。
说她想回到生母身边?那岂不是要离开永安侯府?
正犹豫时,林若梨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外祖母,大姨母母女刚刚回来,就要将我们母女赶走吗?虽然我母亲不是外祖母亲生,可这么多年也承欢膝下,恪尽孝道,从无懈怠!这世上的亲疏,真的就只有血缘能证明吗?”
虞幼宁寻声看去,就见一个和她年岁一样大的小姑娘,正一步一步,款款朝着这边走来。
她仪态端庄,每一步都好像是用尺子丈量过的。
不大的头上梳着精致的发髻,还插着一支鎏金的凤钗,凤口处垂下来一串金色的流苏,并未因为她的走动而有大幅度的晃动。
美则美矣,就是稍显刻意。
侯夫人看着林若梨,这才回过神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笑着道,“梨儿说得对,思琼在我膝下长大,我同样视作亲女,侯府就是她的家,自然不用回到别人身边去。以后咱们一家人,只管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就是了!”
林若梨看向虞幼宁,眼中一片冰冷,声音也没有什么感情,姿态更显高傲,“外祖母,可有什么验明正身的方法吗?梨儿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怕找错了人,让外祖母空欢喜一场。”
侯夫人笑容宠溺,“梨儿年纪不大,想得却周到!的确有验明正身的方法!”
林若梨心中恨得要死,却赶忙对着楚淮序请罪,“太子哥哥,你别生气,虞幼宁刚被接回永安侯府,没有学过规矩,什么都不懂,她不是有意冒犯的。”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帮虞幼宁解释,其实是在告诉在场所有人,虞幼宁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
这屋里的人虽然年纪都不大,但因为出身和生长环境的原因,个个都是小大人,想的自然也很多。
一听林若梨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少人都捂着嘴偷笑了起来,还有人幸灾乐祸地看向了虞幼宁。
其中,要属翟鹤明笑得最畅快,看向虞幼宁的眼神更是满满的恶意。
竟然敢当面质问太子,虞幼宁这次死定了!
太子虽然年仅八岁,但他一出生就被封为了太子。
虽然他们现在坐在一起读书,可太子是储君,他们是臣子,绝对不敢随意冒犯。
现在虞幼宁得罪了太子,一会儿太子发了怒,虞幼宁的屁股都要被打开花!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时,却见楚淮序点了点头。
楚淮序的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却回答了虞幼宁刚刚的问题。
“是,我是在看你。”
包括林若梨在内的所有学生,全都满脸错愕地看着楚淮序。
除了惊讶之外,林若梨心中还有些慌乱和恼怒。
太子刚刚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会回答虞幼宁的问题?
虞幼宁听到楚淮序的回答后,小脸儿上满是得意之色,眉飞色舞道,“看吧!我就说他一直在盯着我看!你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看呀?是觉得我很可爱吗?”
楚淮序手指又捻了捻,克制住想要伸手的冲动,认真地点了点头,“是,你的确很可爱。你叫什么名字?”
“虞幼宁!我叫幼宁,你叫什么?”
“我姓楚,名淮序。”
“哦!”虞幼宁应了一声,没再说话,转过了身。
是不是快要上课了?
上课学什么?
是医术还是毒术?是练武还是练兵?
楚淮序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小身影,看着她圆圆的后脑勺,一时之间陷入了深思。
她为什么哦了一声就转了过去?
林若梨看着楚淮序的眼神,手指都掐进了掌心。
太子哥哥竟然盯着这个小村姑看!
为什么?!
太子哥哥从来没这样盯着她看过!
明明她才是天命之女,才是命定的太子妃!
林若梨呼吸都渐渐急促了起来,表情差点扭曲。
好在最后关头,她还是调整了过来,缓缓转过了身。
面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林若梨的心中此时只有一个想法,谁都不能和她抢太子哥哥,她才是天命之女,自己一定要把虞幼宁从国子监赶出去!
不!是要虞幼宁和她娘亲,全部赶出侯府,赶回乡下!
林若梨正想着,朱学正就拿着一本书走了进来。
看到朱学正,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齐声给朱学正问好。
朱学正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长相儒雅,面上带着亲切温和的笑容,微微颔首,“同好,都坐下吧!将书翻开,咱们今日接着讲《大学》,将书翻到......”
朱学正的声音和他本人一样,十分的温和从容。
他并不看书,端坐在上面,书上的内容张口便来。
那些枯燥乏味的字字句句,从他的口中说出,好似就变成了一个个故事,让人不知不觉地静下心听他讲述。
虞幼宁从来没有这样上过课,一时之间就听得入了神。
刚开始,一双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朱学正看。
可渐渐的,朱学正的话钻进虞幼宁的耳中,就变成了哄她睡觉的曲调,让她眼皮开始打架。
砰!
不算响亮的声音,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众人循声看去,就见虞幼宁捂着额头坐直了身体。
她的皮肤瓷白,所以磕红了之后也就格外的明显。
朱学正也从来没见过在他课上睡着的学生,有些惊讶又有些好笑。
但看着虞幼宁红红的额头,还有不停揉搓额头的小手,朱学正还是关切地问了一句,“可磕疼了?”
虞幼宁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幼宁没有睡着!”
朱学正先是一愣,随即就笑出了声。
这小姑娘,当真是天真可爱。
这屋子里虽有好几个和她同岁的,但都是从小就被教了规矩,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像是量好的,绝不可能睡着,更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朱学正并未生气,只笑着点头,“没睡着就好,且好好听课!”
虞幼宁赶忙挺直了脊背,坐的板板正正的,脆生生地回答,“幼宁知道了!”
朱学正再次开始授课,但这次,眼神却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虞幼宁。
每次虞幼宁觉得自己的眼皮快要粘在一起的时候,朱学正就会看过来,吓得虞幼宁连忙瞪大双眼。
如此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朱学正总算是停了下来,“好了,今日的课就讲到这里,休息一刻钟,我们再上大字课。今日所学你们要会写会背,明日我是要抽查的。”
林若梨转头看向虞幼宁,“你可知道要背什么?你刚刚上课竟然睡觉,真是丢永安侯府的脸!
不论是外祖父还是外祖母,亦或者是舅舅,都不会希望看到你现在顽劣不堪不思进取的模样,你真是太让他们失望了!”
翟鹤明冷笑一声,“就算是永安侯府的血脉又怎么样?已经流落在外成了野鸡,就再也别想飞回枝头当凤凰了!”
“野鸡?凤凰?”虞幼宁重复了一遍这两个词,满脸的奇怪,“为什么要当畜生啊?当人不好吗?”
林若梨瞬间气红了一张脸,“你骂我是畜生?”
“我没有啊!”虞幼宁满脸无辜,伸出小手指向翟鹤明,“分明是他说的!”
翟鹤明慌忙看向林若梨,连连摆手解释,“梨儿,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凤凰不是畜生...不是...我的意思是说...”
翟鹤明越是着急想要解释,就越是解释不清楚。
眼看着林若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翟鹤明直接朝着虞幼宁伸出了手,就要朝着虞幼宁的脸上打去。
但手刚伸到半空中,就被人给抓住了手腕。
翟鹤明用力地想要挣脱,胳膊却纹丝不动。
这让翟鹤明又羞又恼,“谁啊!谁敢抓着本世子!”
“是小爷我!你有什么意见!”
这声音嚣张至极,还带着些许的散漫。
翟鹤明只听声音就知道这人是谁,更是暴跳如雷,“霍清尘,你放开本世子!”
“放开你?”霍清尘尾音上扬,嗤笑一声,“然后让你去打一个五岁的小丫头吗?翟鹤明,你好歹也是承义侯府的世子,竟然要动手打一个小女孩儿,承义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翟鹤明脸色通红,“你知道个屁!刚刚在国子监外,她还将我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被一个五岁的小女娃按在地上打,你竟然还好意思说?我要是你,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翟鹤明想要反驳,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霍清尘却在这时松开了翟鹤明的手,并顺手将翟鹤明往后一推。
翟鹤明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背后撞到了桌子,这才堪堪停了下来。
虞幼宁看着这一幕,顿时就来了兴趣,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霍清尘,“哇!你的力气好大啊!”
霍清尘得意地抬起下巴,“那是自然!小爷我天生神力!待我长大,定然是盖世将军!所向披靡,横扫千军万马!”
“什么方法?”林思琼好奇追问。
都这么多年了,侯夫人从未怀疑过她的身世,为什么突然就说找到亲生女儿了?
侯夫人叹息一声,看向林遇,“遇儿,将你右臂上的衣服卷起来。”
林遇吊儿锒铛,动作随意的右胳膊上的衣服往上卷,露出了结实的小臂。
在他的小臂的内侧,赫然有一朵红梅模样的胎记。
“林家的嫡系血脉,右臂内侧都会有一朵红梅胎记,你们父亲也有。
思琼,当初你出生后,手臂内侧并无梅花胎记,我只当是偶有意外,也没放在心上。
可直到前天,我外出回来时,在路上碰到听晚,当时听晚救了一个差点被马车撞到的孩童,袖子被刮破,我看到了她手臂上的梅花胎记,又见她和我这五分相似的面容,这才知道当年的事情恐有内情,着人去调查。
事情虽然还没调查清楚,当年参与此事的人还没完全找到,但总归要先把听晚母女接回来。”
说到这里,侯夫人的眼眶又湿润了。
虞幼宁抬起手,将自己的右胳膊露出来,指着手臂内侧的梅花图案问,“外祖母,就是这个花花吗?幼宁以前还以为是画上去的,可怎么洗也洗不掉呢!”
侯夫人被虞幼宁稚嫩的话语逗笑了,“这自然不是画上去的,是天生就有的。这世上虽然也有其他人可能有类似的胎记,但林家的这个红梅胎记中间,却有更深的红丝,隐约可以看出是个林字......”
话还没说完,侯夫人就见虞幼宁已经走到了林遇身边,正努力的将自己的手往林遇身边伸。
林遇不明所以的看着虞幼宁,稍显不耐烦,“小丫头,你干什么?”
“外祖母说我们的胎记一模一样,我来和舅舅比一比呀!万一认错了舅舅怎么办!”
林遇起了兴致,干脆蹲了下来,将自己的胳膊和虞幼宁的胳膊并排放在一起。
两人的胳膊一粗一细,一黑一白,一长一短。
可在同样的位置,却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红梅胎记。
侯夫人也走了过来,伸手指着两朵梅花的中心处,“幼宁看一看,这里是不是有个林字!”
虞幼宁仔细的看了又看,“果然有呢!这下不怕认错啦!这就是我的舅舅!”
林思琼和林若梨对视一眼,心都往下沉了沉。
虞幼宁这么一番举动,算是把虞听晚的身份板上钉钉了,以后再想拿虞听晚的身份做文章是不行了。
虞幼宁这时已经站了起来,重新走回到了虞听晚身边,牵住了虞听晚的手。
“娘亲,我已经检查过啦,咱们没被骗呢!”
侯夫人闻言一愣,随即就笑出了声。
她以为虞幼宁是怕认错舅舅,没想到她竟然是害怕被骗,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姑娘。
林遇站起身,哼了一声,“就你们这一穷二白的,还怕被骗?这里可是永安侯府,你们有什么是值得侯府骗的?”
虞幼宁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红色绒球发饰,声音欢快道,“那可有太多啦!”
“嗤。”
林遇别过了头,“母亲,这边是不是没我什么事儿了?我可以出门了吧?我还约了人去狩猎呢!”
“遇儿,你大姐姐刚回来,咱们一家人要一起吃顿饭——”
“她都已经回来了,这饭什么时候不能吃?我约的可是小王爷和太子,难不成要为了她失约?”
永安侯这时站了起来,“遇儿说得对,人必须言而有信,你且去吧!”
林遇这才满意的笑了,但却并没有立即就走,而是看向了林若梨,“梨儿,今日狩猎太子也去,你有什么需要舅舅带给太子的吗?”
林若梨眨了眨眼,抿着嘴角笑了起来,“舅舅,不用了,明日去了国子监,我会自己给太子哥哥的。”
“好,那舅舅就先走了,舅舅会多猎几只红狐,等到了冬日里,给梨儿做一件火红色的披风!”
林若梨闻言,小脸儿紧绷,有些不舍,却又不得不开口,“舅舅还是给她吧!梨儿不想抢夺别人的东西。”
林遇瞬间冷下脸来,“胡说!这是舅舅专门给梨儿的!梨儿放心,你在舅舅心中才是最重要的,谁都别想抢走舅舅对梨儿的宠爱!”
“可是——”
“没有可是!”林遇打断林若梨的话,“这是舅舅的决定,谁也别想改变!”
林思琼嗔怪地看着林遇,“好好说话!这么凶做什么!你再吓到梨儿了!”
林遇这才笑了起来,“姐姐教训的是,是我错了,以后定然不会了。那我就先走了。”
经过虞听晚和虞幼宁身边的时候,林遇没有多看一眼,却冷哼了一声。
虞听晚握紧了虞幼宁的手,眼眶有些酸涩。
她和幼宁又没说过要,他何必这样?
虞幼宁抬起头,面露疑惑地看向虞听晚,“娘亲,狐狸毛披风是什么难得的东西吗?为什么还要让来让去?”
林思琼闻言,轻蔑地看了虞幼宁一眼,果然是穷乡僻壤长大的孩子,根本不知道一张狐狸毛披风价值几何。
正要说话,却听虞听晚柔柔弱弱的开了口。
“娘亲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让来让去,不过狐狸毛披风并不是什么难得的东西,你也有好几件,只是你不喜欢穿,都堆在角落里吃灰。”
虞听晚的声音细软甜腻,配上她精致的长相,白皙的皮肤,整个人娇弱得像是一朵需要人细心呵护的雪莲。
明明虞幼宁都已经这么大了,可虞听晚看起来却像是没有成亲的年轻女子,皮肤细腻得不像话,眼角一点儿细纹都没有,眼神更是澄澈。
林思琼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恼怒。
明明一样的年纪,她还是在侯府金樽玉贵长大的,一直都精心保养,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却像是比虞听晚大了好几岁?
还有虞听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狐狸毛披风放在角落里吃灰?
就她们这穷酸样,见过狐狸毛披风吗?
想要打肿脸充胖子,也要掂量着吹,没的惹人笑话!
虞幼宁听了虞听晚的话后,点了点小脑袋,下一刻笑着道,“那把我的狐狸毛披风都送给梨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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