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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福星,众人抢着当我干爹全局

小鸭不吃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雪茄的烟味传过来,楼鸿渐想到家里的妹妹,不想沾染烟味,不动声色地在距离他最远的沙发位置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金黄色的酒液淋在冰块上,他听见冯公子笑着说:“张先生,你肯看中我的生意投资我,我当然感谢你……明天中午,在月仙饭店,我做东,你一定要来。”投资?投资什么?楼鸿渐喝酒的动作一顿。等冯公子挂断电话,他就直接问出口。冯公子也没有瞒他:“先前我跟你说过,我准备在海城开工厂,有国外的专利,张先生觉得这个生意前景很好,给我出了一份投资。”楼鸿渐愣住:“哪个张先生?”冯公子笑说:“当然是海城商会的张会长。”楼鸿渐皱起眉:“那我的投资呢?”冯公子:“这么久了,当然不算数了。”楼鸿渐:“但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冯公子举起手中的雪茄抽了一口,吞...

主角:夏小香卯卯   更新:2025-05-24 0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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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小香卯卯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是福星,众人抢着当我干爹全局》,由网络作家“小鸭不吃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雪茄的烟味传过来,楼鸿渐想到家里的妹妹,不想沾染烟味,不动声色地在距离他最远的沙发位置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金黄色的酒液淋在冰块上,他听见冯公子笑着说:“张先生,你肯看中我的生意投资我,我当然感谢你……明天中午,在月仙饭店,我做东,你一定要来。”投资?投资什么?楼鸿渐喝酒的动作一顿。等冯公子挂断电话,他就直接问出口。冯公子也没有瞒他:“先前我跟你说过,我准备在海城开工厂,有国外的专利,张先生觉得这个生意前景很好,给我出了一份投资。”楼鸿渐愣住:“哪个张先生?”冯公子笑说:“当然是海城商会的张会长。”楼鸿渐皱起眉:“那我的投资呢?”冯公子:“这么久了,当然不算数了。”楼鸿渐:“但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冯公子举起手中的雪茄抽了一口,吞...

《我是福星,众人抢着当我干爹全局》精彩片段


雪茄的烟味传过来,楼鸿渐想到家里的妹妹,不想沾染烟味,不动声色地在距离他最远的沙发位置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金黄色的酒液淋在冰块上,他听见冯公子笑着说:“张先生,你肯看中我的生意投资我,我当然感谢你……明天中午,在月仙饭店,我做东,你一定要来。”

投资?

投资什么?

楼鸿渐喝酒的动作一顿。

等冯公子挂断电话,他就直接问出口。

冯公子也没有瞒他:“先前我跟你说过,我准备在海城开工厂,有国外的专利,张先生觉得这个生意前景很好,给我出了一份投资。”

楼鸿渐愣住:“哪个张先生?”

冯公子笑说:“当然是海城商会的张会长。”

楼鸿渐皱起眉:“那我的投资呢?”

冯公子:“这么久了,当然不算数了。”

楼鸿渐:“但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

冯公子举起手中的雪茄抽了一口,吞云吐雾,脸上的表情在烟雾后面模糊不清:“三少,时间不等人,你这么多天没露面,我那么大一摊子生意,晚一天就少赚好多钱,我总不能一直等着你。”

“我有苦衷。”楼鸿渐懊恼说:“你不知道,我被我爸教训了一顿,这几天一直都在养伤。”

冯公子轻笑:“三少,我已经对你很好,才二十万块,你拖延了一次又一次,你总说要筹钱有很多借口的。还是不谈生意,省得朋友都难做。”

他拍了拍身边的舞女:“去,给三少倒酒。”

舞女站起身,娉娉袅袅地走过来,坐到楼鸿渐的身边,脂粉香气也传过来。

她拿起酒瓶,娇声道:“三少。”

楼鸿渐心不在焉地端起酒杯,接下她倒的酒。

他还在想着冯公子说的生意。

他为什么挨这一顿打?

还不是为了投资去筹钱,才动了赌马的念头。

再说,能被商会的会长看中,这个生意肯定前景非凡,未来就是大把大把的分红掉进口袋里。错过这次机会,不知道下次要等到什么时候。

总不能白挨这一顿打。

楼鸿渐很快下定决心,朝冯公子遥遥举起酒杯:“冯公子,你的生意,我也很看好的。难道就没有办法再让我加入?”

“三少,你这样就太难为人了。”冯公子一脸为难地说:“我已与张先生签好合同,不能反悔的。”

“只要再加我的名字,股份少一点也没关系。”

楼鸿渐说:“再说,你要同我合作,不也是要借我的名义方便。”

在海城,楼家的名字分量十足,只借名声就能行许多方便。

要在本地做生意,就得找个大靠山,海城商会的会长再厉害,也没有办法把手伸到军政处。

冯公子皱着眉头,思忖良久,他狠狠抽了一口雪茄,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好吧,我既然与三少做朋友,就卖三少一个面子,再去张会长那边说说情。”

楼鸿渐松了一口气:“那我……”

“但是——”冯公子话锋一转:“如果你还想再加入,二十万已经不够了。”

“不够?!”

“你这么多天没出现,我已与张会长商量好,扩大工厂的规模,一口气做个大的。”冯公子说:“至少要三十万。”

“三十万,那么多?”

冯公子靠着沙发,气定神闲地说:“三少要是觉得多,那也可以不加入。”

楼鸿渐:“……”

楼鸿渐狠了狠心:“行,三十万就三十万。”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指腹抹去唇边的酒液。

“你等着,过两天,我就把三十万送来给你。”

身上压着巨大的债务,楼鸿渐一刻也坐不住,马上就要去筹钱。


他熟练地对服务生点了菜,当然,也没忘记妹妹想吃的奶油蛋糕。

卯卯日思夜想的奶油蛋糕最先被端了上来,盛在一口洁白的圆盘里,最底下是黄色蛋糕胚,被雪一样白而蓬松轻盈的奶油包裹,最上面点缀着一颗草莓,中间还夹着果酱夹心。

奶油蛋糕放到面前,诱人的淡淡的甜香味便传了出来,钻到卯卯的鼻子里,差点将她的魂也勾走了。

她笨拙地抓起叉子,见状,楼鸿渐主动端起蛋糕,叉了一大块给她:“啊——”

卯卯嗷呜一大口吃下。

柔软的奶油盈满口腔,她幸福地仰起了小脸。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卯卯好喜欢这个名叫做蛋糕的食物!

“好吃吗?”

“好吃!”

楼鸿渐笑眯眯:“你喜欢的话,哥哥以后常再带你来吃,好不好?”

卯卯惊喜,小奶音一叠声地问:“可以吗?可以再吃到吗?”

“当然可以了。”楼鸿渐说出自己的目的:“哥哥对你好,你愿不愿意帮哥哥的忙?。”

“帮忙?”

卯卯困惑:“卯卯帮什么忙?”

“你还记不记得,前几天,你帮哥哥选了3号马。”楼鸿渐说:“你帮哥哥赚了好多钱。”

卯卯早就不记得这件事了,奶乎乎的小脸上只有茫然。

楼鸿渐问:“你能不能继续帮哥哥?只要筹够投资的钱,我就停手。”

卯卯歪了歪脑袋:“帮哥哥?”

楼鸿渐:“没错!”

“好呀。”卯卯开心地说:“我给哥哥帮忙。”

楼鸿渐的笑脸一下子变得十二分灿烂。

他长得好看,白西装优雅,在水晶灯的璀璨灯光下, 桃花眼笑意醉人,当有一个帅哥这样深情温柔的注视你时,没有一个少女能拒绝。

只不过,在今天,这份温柔独属于他的小妹妹。

楼鸿渐又叉起一小块蛋糕,温柔地喂给她。

等吃完蛋糕,服务生端上来牛排。他又绅士地将牛排切成小块,第一块也照例喂给妹妹。

先吃蛋糕,又吃牛排,再喝一口沙拉,搭配鲜榨的橙汁。

没一会儿,卯卯的肚子吃得滚圆。她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肚皮,对递到面前的叉子摇头:“够了,哥哥,卯卯吃饱了。”

楼鸿渐便自己吃掉叉子上的牛肉。

“三少?”

旁边有人来打招呼。

楼鸿渐一看,竟然是冯公子。

冯公子今日也来吃饭,他搂着女伴的腰:“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三少,真是巧。这个是……”

他的目光落在卯卯的身上。卯卯也仰起脑袋来看他。

见过楼三少爷约歌女,约电影明星,头一回见他约个小奶娃。

楼鸿渐介绍:“这是我的妹妹。”

“妹妹?”冯公子有点惊讶:“没听说帅府有位小姐?”

楼鸿渐说:“是我的新妹妹,最近刚来。”

认出冯公子身边的女伴是某个歌厅的舞女,楼鸿渐头一回不想与他多说话,怕他污了自己妹妹的眼睛。

他开始撵人:“冯公子,那边有空位,你去那边吧。”

冯公子也识趣,搂着女伴就往那边座位去。

在走之前,他还多说了一句:“三少,我那工厂已经选好地址了。”

“知道,等我筹够钱,就去找你。”

冯公子笑:“三少刚赢了那么多钱,还要筹钱?”

楼鸿渐:“放心,我不会耽误你的事。”

冯公子:“三少办事,我当然放心的,三少运气那么好,我还想沾沾你的光。我们做生意的,就喜欢和运气好的人来往。”

楼鸿渐心里暗想:运气好的可不是他。

看冯公子与女伴一起在不远处座位落座,他才收回视线。


这儿人多,许多小摊贩都把摊子摆到了戏院门口。

路过一个卖卤豆干的小摊,把卯卯看的走不动道,她眼巴巴地仰起脑袋:“奶奶,卯卯想吃。”

楼老夫人:“……”

这小娃娃,怎么要求那么多?

没办法,谁让她叫了那么多声奶奶。

楼鸿渐识趣地上前去买了一大包,并其他几样小吃,分到众人手中。

“正好,多买一些,等会儿看戏的时候也有个零嘴。”

大太太从手包里拿出五张票,递给戏院门口的员工。

不知是不是戏院老板卖了太多票,戏院门口挤了许多人,连进去都要排队。站在门口往里看,里面更是人头攒动,人山人海。

楼鸿渐一看就头大:“这戏院哪装过这么多人,莫不是连走道都作半票卖了?”

“小凤仙名气太大,就是走道票,都供不应求嘞!”

“让让,让让,都别挤,我这有老太太!”

一行人顺着人流挤进戏院里,大太太看着票根:“去楼上,我买的是包厢票。”

“等等,等等!”

卯卯大呼小叫:“有人把我鞋踩掉啦!”

卯卯停下来要穿鞋,她一停,被她牵着的楼老夫人也不得不停下。

楼老夫人刚站稳,忽然眼前一花,有什么东西擦着她的鼻子掉落,面前传来“砰”地一声响,是有什么重重摔在地上。

把楼老夫人吓了一大跳:“什么?!”

她惊吓地低头一看,却看见自己身前掉了一个铜制望远镜。是坐得远的观众用来看戏的。落在地上,离得那么近,几乎贴在脚尖。

二楼靠栏杆,一个戏迷歉意地往下喊:“抱歉!没拿稳,你们没事吧?!”

楼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低头看着自己跟前的望远镜,吓得说不出话来。

还是楼上的客人问了,其他人才发现不对,楼鸿渐快步往前,看到祖母跟前有个望远镜,差点魂都吓飞了一半。

他人都炸了,冲着楼上大吼:“你怎么回事?!连东西也拿不稳?差点砸到人!”

要是楼老夫人多往前面走一步,这望远镜就得砸到她身上!

望远镜分量不小,又是从高处砸下来,这一下要是砸中,非得给脑袋开个口不可!

楼上的观众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都是我的错!”

他缩回身,急匆匆下楼来,要亲自道歉。

夏小香捡起地上的望远镜,叉着腰,已做好问罪的准备。

楼鸿渐与大太太又气又急,顾不得骂人,连忙围住楼老夫人,紧张地检查她的身体,唯恐她有哪里不小心被砸到。

“奶奶/妈,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楼老夫人惊魂未定,只恍惚地应和:“我、我没事。”

“我……我躲过去了。”

她猛地深吸一口气,像是给僵硬的身体重新灌入生命力,回过神,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

只差一点点,她就要去地下见阎王!

还好她及时停住!

楼老夫人惊惧地喘着气,吓得脸色苍白,刚才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的脑海中重复,望远镜也一遍一遍掉下来。

只差一点点!幸好……

卯卯套好鞋,重新直起身。

“咦?发生什么事啦?”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众人吓了一大跳,在包厢内坐下之后,还依旧心神恍惚。

伴随着一声婉转嘹亮的唱腔,众人期待已久的小凤仙扮相惊艳地登场,大家也听得心不在焉,心思还停在刚才的意外上。

尤其是楼老夫人这个当事人,最心有余悸。

那个望远镜就擦着她的脸掉下来,差一点点就要掉在她的头上。


卯卯选不出来。

她一脸天真地说:“哥哥,比赛还没开始,卯卯不知道呀。”

楼鸿渐又问了一回,卯卯还是答不上来。

他直觉有点不好,于是没再追问,随便选一匹马买了一千块。他买千金变万金的消息在马场里流传甚广,不少人纷纷跟着他的选择买马票。果不其然,最后他买的那匹马没赢。

楼大帅冷笑:“你去的马场是青帮控制,你在他们那里赢了那么多钱,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不过是看你老子是我,才没有追究。”

楼凤举说:“你赢了一次,他们不会让你赢第二次。不管你做什么选择,他们都会动手脚,让你选的马输。你也不算太笨,至少知道做点表面功夫。”

楼鹤鸣:“你在外面怎么玩,家里都不管你,但是你有两样东西不能沾。阿鸿,你得意忘形了。”

大太太也叹了一口气:“阿鸿,你怎么做这种事?”

一人一句,说的楼鸿渐头愈来愈往下低,脸上也浮现了浓浓的愧疚。

最后,他脱下西装外套,跪在地上,深深低下自己的头颅。

“爸,你打吧。”

楼大帅冷笑着,举起了手中的鞭子。

他毫不留情地挥下,丝毫没有手软。一鞭子下去,楼鸿渐背上的衬衫很快浮现起一道血痕。

大太太有些不忍,撇过头去,靠在二儿子的肩膀上。姨太太们在一旁看着,但谁也没有开口帮忙说话。

做错事就要被罚,要是不让他记住疼痛的教训,他就永远不会长记性。

鞭子声与痛呼声传到楼上,

楼燕绥听到一些动静。

他把女佣叫过来:“阿春,楼下发生了什么事?”

阿春说:“三少爷做错了事,老爷正在罚他。”

楼燕绥:“三哥犯了什么错?”

阿春摇头:“我不知道。”

惩罚儿子是家事,家里所有人都在,但所有佣人都被赶走,没有人知道内情。

“三哥今天不是带卯卯出门玩了吗?”楼燕绥有点担忧:“难道是卯卯出了什么事?”

“阿春,你帮我去看看。”

楼燕绥想了想,又开始担心:“卯卯在哪儿?她会不会吓到?”

而此刻,被他惦记着的卯卯正坐在浴缸里,快乐地吹着泡泡。

水龙头开着,哗啦啦的水声遮掩了所有的动静。

夏小香将洗发水抹到她头上,一边埋怨:“你去哪儿了?把自己弄的这么臭?”

她一边洗,一边说:“这洋人卖的洗发水真不错,比咱们以前用的皂角香多了。”

“我跟哥哥去看马马啦~”

卯卯乖乖坐在浴缸里,任由阿娘帮自己搓头发,一边开心地说:“马马跑的好快,咻的一下就飞出去了,卯卯都找不到它们。”

“三哥还带我去看戏了,就是那间好大好大的戏院,过年时阿娘带我去过的。”

“阿娘,我唱给你听。”

她摇头晃脑,嘴巴里咿咿呀呀学起今天听的戏曲,只是她找不着调,也学不像,小奶音叽哩哇啦,只有一串不成调的干嚎。

夏小香舀了一捧干净的水:“来,含着,不然会生病的。”

“噢。”

卯卯听话的含了一口水,脸颊圆鼓鼓,安安静静地坐在浴缸里,让阿娘帮自己洗完了头发,又举起小手,让阿娘用香皂帮她全身抹了一遍。

等洗完后从浴缸里出来,她又变成了一个香香卯卯啦。

楼鸿渐挨了一顿打,不得不躺在床上养伤。

二哥楼鹤鸣就是医生,亲自为他上了药。

“嘶——轻点、轻点!”楼鸿渐痛的冷汗直流,连声呼道:“二哥,我是你亲弟弟啊!”


舞女把他送出门,看着他的身影穿过人群消失在夜巴黎大门口,才关上包间的门,坐回到冯公子身边。

她帮冯公子的酒杯里重新倒满酒,“他真会拿三十万来?我们会不会要太多了?”

舞女面露担忧:“要是被楼大帅发现了怎么办?”

包间内只剩下两人,外面的歌声从门缝里传进来,飘飘渺渺,好似云端。

霓虹斑斓的灯光之下,方才还在楼鸿渐面前装模作样的两人露出了真面目。

舞女神色忡忡:“他毕竟是楼大帅的儿子,万一和楼大帅说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冯公子吞吐着烟雾,平凡普通的面孔上露出几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奸恶算计。

原来,他们虽与楼三少做朋友,可实际上,一开始就不怀好意。

“他不会说的。”

“你就这么肯定?”

冯公子一脸的志在必得:“他这样的公子哥,我见的多了。他排行第三,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又有弟弟,兄长那么优秀,弟弟年幼受宠,自己学的又是什么屁也没用的艺术,高不成低不就,夹在中间,就想要做出一点成就。”

“人有想要的东西就是好,这样才好骗。你看,我和他说投资,他不就立马进套了?”

“他既然会上钩,就是想为了一鸣惊人,做出成绩来之前,就不会多透露一点。”冯公子眯起眼,透过烟雾,看着天花板上水晶灯炫目的灯光,仿佛看到了金钱的光辉在眼前闪耀:“三十万,对于他的家境来说,还不至于多到大动干戈的地步,挤一挤就出来了。”

看他说的如此笃定,舞女放下了心。

“不过,那毕竟是楼大帅的儿子……”舞女又说:“他迟早会发现我们是骗子,到时候该怎么办?以前可没骗过这么厉害的人。”

“等他反应过来去告状的时候,我们早就跑了。”冯公子捏了捏她的手,早有计划:“我已经买了两张去英吉利的船票。楼问山在海城只手遮天,但手伸不到国外。”

舞女依偎到他的怀里:“真的能顺利吗?”

“富贵险中求。”

冯公子得意道:“等着吧,等着那个傻蛋来给我们送钱。”

……

楼鸿渐在思考如何筹钱。

三十万,说多不算太多,说少也不少。

至少他暂时拿不出来。

原本他想要凭自己的本事去筹钱,赚到钱了再告诉家里人,好让他们大吃一惊。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钱还没筹到,需要的数目还增加了。

他回家以后清点了自己的存款,他花钱太大手大脚,平时从不存钱,赛马赢来的四万用了一些,值钱的古董艺术品等财物拿去拍卖已来不及,抵押又太折价。

凑来凑去,怎么也不够三十万。

只得去借钱。

刚挨过一顿打,他不敢去触楼大帅霉头。好在,他有两个兄长。

听说他要借钱,楼凤举反问:“你皮又痒了?”

“大哥,我这次真的是有正经事。”楼鸿渐举手对天发誓:“我与朋友打算合作一生意,要是能办起来,以后就能坐着数钱。只是你知道,我从不存钱。”

“你在赛马赚的四万,已经花完了?”

“那还不够,大哥,生意要本钱的,多投才能多产出嘛。”

楼凤举危险地眯起眼睛,与他相似的眼睛打量了他半晌,就在楼鸿渐以为要失败时,楼凤举冷哼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支票,钢笔在上面填下数额。

捧着刚出炉的热乎支票,楼鸿渐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大哥,你真的借我?”


“卯卯,我听说你运气特别好。”楼大帅威严的虎脸笑眯眯:“我的手里有一颗宝石,你要是猜到是在哪只手,我就把这颗宝石给你,怎么样?”

卯卯歪了歪脑袋:“宝石?”

“没错,好大好漂亮的宝石。”

长桌上的其他人纷纷看过来。

楼凤举坐下看戏,好整以暇地说:“爸,你这么大方?”

其他人也是这么想。

宝石虽然不稀奇,可说给就给一个三岁的小娃娃,卯卯那么小,能欣赏的了宝石吗?

楼鸿渐嚷嚷:“爸,你对我都没那么大方。”

楼大帅笑呵呵的不说话,只对卯卯晃了晃自己沙包大的拳头。

其他人的好奇心也提了起来。

尤其是姨太太们,卯卯的发财手就是她们说出来的。这次卯卯能猜对吗?

只见卯卯看看左边,看看右边,想了一会儿,昂起肉乎乎的小脸,笃定地说:“两边都没有。”

楼大帅一愣。

旁观人士暗自握拳,齐齐叹气。

他们心里遗憾:怎么猜没有?哪怕是随便猜一边呢?也有二分之一的概率赌对嘛!

这机会给他们多好啊!

那真相究竟是哪个呢?

楼大帅摊开手,两只手掌心里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众人惊呆了。

楼凤举一下笑出来:“爸,你幼不幼稚,还骗小孩?”

幼不幼稚另说,楼大帅纳闷了:“卯卯,你怎么知道没有的?”

“因为阿娘每次都是这样骗我。”卯卯攥紧小手,气呼呼地说:“阿娘说,我要是猜中东西在哪只手,她就给我吃,可是实际上都是空哒!”

众人刷刷转头看向夏小香,夏小香局促地恨不得钻到地里去。

她讪笑:“家里条件不好。”

家里有个小馋宝,看见什么都想吃,有时候,她就用这种方法哄卯卯。

卯卯贴心地说:“阿娘穷,卯卯可以吃少点哒。”

她仰起小脸,天真地看向楼大帅:“楼爸爸,你家也很穷吗?”

楼大帅:“……”

对上小孩黑白分明的圆溜溜的眼睛,楼大帅嘴唇动了动,抬起头,又对上桌上数道谴责的目光。

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一滴冷汗从楼大帅的额角滑落,大太太朝女佣招手,耳语几句,很快,女佣拿着一罐彩色糖果走回来。

楼大帅拿到糖果罐,如临大赦,笑呵呵地说:“刚才是热身,现在我动真格了,卯卯想吃糖果吗?”

卯卯眼睛亮晶晶,小奶音超大声地回答他:“卯卯想吃!”

“好,那你猜对了我就把糖给你。”

楼大帅背过身,抓了一颗糖在手里:“猜猜是什么颜色?”

卯卯开心地猜:“红色!”

摊开手,果然是红色。

楼大帅又抓一颗:“这个呢?”

“绿色!”

又是绿色。

“这个呢?”

“黄色哒!”

“……”

“蓝色!”

“红哒!”

……

刚开始只是逗小孩,随着罐子里的糖果一粒粒减少,本坐在一旁看戏围观的人们也渐渐坐直了身体,不可思议地探头往前看。

猜中了。

全猜中了!

无论楼大帅从罐子里拿出什么颜色的糖,每一颗都被卯卯猜中了颜色!

一次两次是蒙的,那十次二十次呢?

就算是运气好,这也太好了吧?

难道是有人帮她作弊?

楼家三兄弟满脸不敢置信,楼鸿渐率先坐不住,上前从父亲的手中接过糖果罐,藏藏掖掖抓了一颗糖,握紧递到卯卯面前:“猜猜我的呢?”

卯卯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儿,头上的小揪揪乐陶陶地晃起来:“哥哥,我猜你手里是绿色的。”

楼鸿渐摊开手,掌心果然是一颗绿色的糖果。

“这……”

“这运气也太好了。”楼鹤鸣扶了一下眼镜,讶异道:“全靠猜的吗?”



听说楼老夫人到达,太太们全都白了脸,纷纷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摘了耳环,卸了妆,脱下高跟鞋,三姨太还把头上新潮的小卷烫直。至于大太太,与自己的三儿子一样,从衣柜深处翻出了一件宽松的袄裙。

夏小香满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

二姨太好心与她道:“听我的,将你的旗袍换下,不然会让老夫人不开心。”

夏小香心里犯嘀咕。

一个老太太,是什么洪水猛兽?

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听了话,学着其他太太们一样,从头到脚换了一遍。

到晚饭,她习惯往餐厅去,又被大姨太拉住。

“错了,今天我们不在那里吃。”

夏小香被大姨太拉到另一间小餐厅,里面有一张四方餐桌,其他姨太们都在桌前坐好,桌上已摆上丰盛佳肴。

夏小香纳闷:“奇怪,今天怎么分开吃?”

三姨太摇头:“不只是今天,老夫人在的每一天,我们都上不了桌。”

“什么?!”

夏小香瞠目结舌:“还有这种规矩?”

“老夫人在,就是这样的。”

楼老夫人有很多规矩。

据说,在皇帝下台之前,她本来是一个古板森严的家族里的大小姐。

楼老夫人在的地方,有许多封建陋习。

楼老夫人十分守旧,规矩很多,也对一切从洋人那边传来的东西嗤之以鼻,因此,她也对楼鸿渐去跟洋人学什么西洋美术的事十分不满。

楼老夫人在的时候,连长桌的主座位置都是她的。

晚餐开始,所有人都在长桌前落座。

楼大帅主动道:“妈,你来说一句吧。”

楼老夫人威严点头:“嗯。”

楼老夫人目光环视一圈,看过家中的所有人,正要说话,忽然,她的视线停在某一处。

长桌的末尾,除去楼家人之外,还坐着一个个子矮矮,手脚短短,脸颊圆圆,白白嫩嫩的小姑娘。

卯卯已闻到食物香喷喷的味道,头上的两束小揪揪开心地晃来晃去。

她扶着餐桌,期待地看过来,等楼老夫人说完话,就准备开饭。

猝不及防与她亮晶晶的眼睛对上视线的楼老夫人:“……”

“她怎么在这里?”

顺着楼老夫人的话,众人看到坐在座位末尾的卯卯。

众人齐齐愣了一下。

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卯卯在楼家就被当做亲生的小姐看待,大家今天都忘记把她支开。

楼大帅率先反应过来,发话道:“妈,卯卯就坐在这里。”

楼老夫人:“我们一家说话,她在这里,太多余。”

“妈,卯卯就是我们家的人。”楼大帅坚定地说:“我早就说过,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

楼老夫人严厉地看向他。

楼大帅一向孝顺,对母亲百依百顺,哪怕楼老夫人有许多不合理的规矩,他也全都接受。

但今天,他没听楼老夫人的话。

楼老夫人脸色绷紧:“你收养一个女儿,怎么没有提前和我说?”

“我忘了将这事告诉你。”

“一个孩子,这么重要的事,你也能忘?你还纳了新妾,这个孩子的母亲?”

“……”

在母亲的追问下,楼大帅也开始脑门冒汗。

大太太转移话题:“妈,你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楼老夫人脸色更加严肃,雷霆般的视线如一道闪电射向楼鸿渐。

楼鸿渐:“……”什么?还和他有关?

“我听说,阿鸿遇到了骗子。”楼老夫人说。

楼鸿渐:“……”面前的饭怎么忽然不香了。

他坐得端正笔直,如实道来:“是有这回事。不过,奶奶你放心,多亏了有卯卯提醒我,没受一点损失。”



吉普车停在破旧的巷子口,这条巷弄里的闲人都被吸引走出来看。

“夏小香真的去给楼大帅当姨太太?”

“她还带卯卯那个小拖油瓶去,也不怕被楼家赶出来?”

“我就知道她不安分,一个寡妇,整天穿的花枝招展,跟个狐狸精一样勾引别人。”

“楼大帅怎么会看上她一个寡妇?”

“我听说,她救了楼大帅的命……”

人们议论纷纷。

这条住满了底层平民的拥挤老旧的巷子,近日出了一件大事。

卯卯的阿娘要去给楼大帅当四姨太了!

这可真是山鸡变凤凰,一飞冲天,夏家母女俩都要发达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夏小香牵着女儿昂首挺胸地坐上吉普车的后座。

去往楼家的路上,卯卯听阿娘一路叮嘱:“等到了楼家,你机灵一点,见了大帅得叫爸爸,还记得楼叔叔吧?从今天起,他就是你阿爸了……”

“昂,楼叔叔?”

“是爸爸!大帅爸爸!”

“大帅爸爸?”

“没错!”

楼家宅邸是一座恢宏大气的白色洋楼,像城堡一样,铁门向两边打开,汽车穿过平整的草坪,在门口停下。

卯卯趴在车窗上,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奇地看来看去:“阿娘,这里真漂亮。”

这一回,夏小香没有回应她。

不但忘记搭理她,下车的时候,也忘记将她抱下来。

吉普车太高,卯卯伸着小短腿够了够,小脚晃晃荡荡悬在半空,爬不下去。

阿娘已经同手同脚走到前面,卯卯左右看看,朝站在车边的李副官举起了小手。

“叔叔,抱抱。”

李副官低下头,看见一张圆嘟嘟的漂亮又可爱的小脸,两颊白白嫩嫩的软肉鼓起,惹人喜爱。

见他没动,卯卯伸着手,黑葡萄似的眼睛巴巴地看着他,又喊了一遍:“抱抱呀。”

头一回见到这么自来熟的小姑娘,李副官没做多想,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刚抱起来,他的手腕一沉,差点坠下。

这娃娃,竟然是实心的!

卯卯“咚”地一声落了地,乖乖地道谢:“谢谢叔叔。”

“不客气,小朋友。”

洋楼大门敞开着,穿着黑白制服的女佣站在两排,里面富丽堂皇,华丽的水晶吊灯在白日都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会客厅的皮革沙发上,坐着楼大帅的正室夫人和三位姨太太。

楼大帅的新姨太今天要来,她们一早就等着了。一进门,母女两人就接收到了四道目光的打量。

“卯卯。”夏小香紧张地拉了一下女儿:“打招呼。”

卯卯好奇地看过去。

夏小香是来给楼大帅做四姨太的,来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过,卯卯是来给楼家做女儿的。

所以,此刻见到人,她自信地挺起了小肚子,开始打招呼:“娘!”

四位太太愣住。

夏小香也愣住。

小奶音一连串喊过去。

“娘!”

“娘!”

“娘!”

四位阿娘,你们的女儿来啦!

片刻沉默后,三姨太率先没忍住笑出了声。

“咱们家的门槛什么时候这么低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认亲戚。”

“小猫小狗?”卯卯眼睛一亮:“在哪里?”

她眼睛亮晶晶地转头看向四周,还没找到,就被阿娘扯到了身后去。

大太太温和地开口:“夏小姐,老爷今天有军务在身,他都跟我说过了,欢迎你来到这里。”

说着,大太太的目光落在夏小香身后的小姑娘身上:“这个是……”

小姑娘年纪小小,短手短脚,抱着阿娘的腿,从后面冒出脑袋,露出一张软嘟嘟的可爱小脸。


想到刚才那一声稚嫩的“娘”,大太太忍不住笑出来。

“这是我的女儿。”夏小香加重音:“大帅知道的。”

三姨太“哟”了一声:“大帅真是大发善心,往家里领了个人还不够,连孩子都往家里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里是做慈善的呢。”

“好了,你少说两句。”大太太回头说了一句,又冲卯卯招手:“你过来。”

茶几上有泡好的红茶,还有一盘点心。卯卯看了看阿娘,见她没反对,哒哒哒跑了过去。

她看着大太太,要打招呼,想了想,继续自信喊出:“娘!”

大太太又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卯卯叫卯卯哇。”

“卯卯今年几岁了?”

“三岁啦!”

大太太又问了几个问题,才对夏小香说:“先前不知道你还有个女儿,她这么小,就先和你住一间屋子。”

夏小香面色缓和了一些,矜持地点了点头:“谢谢。”

“你们的房间在二楼,我让阿春带你们过去。”大太太叫来女佣,对女佣说:“把五太太的行李也送过去。”

阿春在前面带路:“五太太,请跟我来。”

跟在女佣后面走出去好远,还听见三姨太的声音从会客厅方向传过来。

“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厉害人物,看着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夏小香脸涨的通红。

楼梯有点高,卯卯自觉地张开双手,夏小香一弯腰将她抱起来,踩着木质阶梯噔噔噔往上走。

进了屋,门一关,等女佣一走,她就开始发脾气。

“气死我了,她们也太瞧不起人,亏我们还是大帅的救命恩人呐!”

“咔嚓。”

“都是做姨太太的,以后还不知道谁威风呢!”

“……”

“还有你这笨丫头,你就我一个娘,谁让你叫她们娘的?”

“咔嚓。”

等不到附和,夏小香回头一看,卯卯正吃的脸颊圆鼓鼓,嘴边碎屑簌簌落下。

夏小香认出来,是百货商店里卖的那种西式饼干,上面洒满了杏仁片。

“卯卯,哪来的饼干?”

“阿娘给哒。”

“哪个阿娘?”

卯卯美滋滋地说:“那个最大的阿娘哇!”

“海城这么多女人,大帅怎么偏偏让她进门?”

卯卯快活地吃饼干时,客厅里的三位姨太太也在纳闷。

在夏小香来之前,她们已经把母女俩的底细查探清楚。

从乡下来讨生活的孤儿寡母,租住在城南的贫民窟,大字不识一个,在来楼家之前,夏小香在一间工厂当女工。除了还算年轻漂亮,没有一点亮眼之处。

但海城多的是年轻漂亮的女人,一个带着小孩的二婚头,有什么能让大帅看上眼?

三姨太把位置换到大太太旁边,向她打听:“大帅要把人接进门,别的真的什么也没说?”

大太太笑道:“能说什么?她对大帅有救命之恩,进来后就是自家人,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三姨太:“救命之恩怎么不能回报?给钱给人情,还要把人接到家里来?这日子能不能过好,我看难说。”

“我看她女儿就很可爱。”一旁的二姨太忽然插话。

四人一下沉默。

一致的,她们都想起了刚才那声响亮的“娘”。

楼大帅有一个正室夫人与三个姨太太,又有四个儿子,四个儿子都是大太太生的,三个姨太太没生过一儿半女。

楼家四位少爷又已都长大,有自己的事业要忙,不会像孩童时亲近,太太们平时在家里冷冷清清,只能招猫逗狗。

忽然冒出一个三岁多的小娃娃,长得粉雕玉琢,带着甜甜的笑脸喊“阿娘”,奶声奶气,着实让人有些招架不住,一下子软了心肠。


就算是嘴巴最刻薄的三姨太,这会儿也忽然止住话头。

就在这时,楼上忽然传来“咚”地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落地。

大太太脸色一变,立刻起身:“阿绥!”

……

楼燕绥狼狈地趴在地上,胸膛剧烈地起伏。

他双臂颤抖地撑起自己沉重的躯体,勉力使自己坐起来,尽管只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却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脱力地靠在床边。

豆大的汗水从额前滚落,楼燕绥泄愤地一拳砸在自己的腿上,少年英俊的脸上满是屈辱。

因为他曾经矫健有力的健全双腿此刻像一滩烂泥,毫无知觉,已成为他沉重的负担。

无法行走的他,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哥哥,你为什么要打自己?”

旁边忽然传来一道稚嫩的小奶音。

楼燕绥抬头一看,就见房门口冒出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里面。

楼燕绥愣了一下:“你是谁?”

他家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孩?

卯卯挺起小肚子,自信地介绍自己:“我是卯卯哇!”

楼燕绥:“……”

卯卯又是谁?

但小姑娘已经自来熟地走了进来。她人矮矮的,腿也短短的,走起来摇摇晃晃,像一只摇摆的胖企鹅,头上的小揪揪一颤一颤。

楼燕绥还没回过神,小企鹅就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卯卯一屁股墩挨着他坐下,长长呼出一口气,好像短短一段路就耗费了她全部力气,连坐都坐不稳,人也东倒西歪往大哥哥身上靠。

像一团柔软的棉花糖,奶香味,暖波波,软的不得了。

楼燕绥没有推开她。

“你怎么在我家?”

“阿娘带我来哒。”

“你阿娘是谁?”

“阿娘就是阿娘呀。”卯卯一脸理所当然地说。

楼燕绥:“……”

他换了个问法:“你们来我家干什么?”

“阿娘来做太、太太。”卯卯努力回想阿娘的话,坚定地点了点肉乎乎的下巴:“阿娘说,卯卯是来当女儿哒!”

楼燕绥有点印象。

他好像听女佣说起过,家里马上要有一个新的姨太太进门。

那这个小孩就是四姨太带进来的小妹妹了?

楼燕绥只有三个兄长,没有妹妹,第一次被这样小的小孩亲近,感觉有点新奇。

一双肉乎乎的小手摸上了他的腿,楼燕绥的双腿没有知觉,被她揉了好久才注意到:“你做什么?”

“我给哥哥摸摸。”卯卯乖乖地说:“摸摸就不痛了。”

楼燕绥脸色一滞,抓住她的小手,矢口否认:“我不痛。”

“可是它刚才被打了。”卯卯缩了缩脖子,一脸后怕地说:“每次阿娘打我屁股的时候,屁股都好痛好痛。卯卯帮你摸摸,你的腿就不痛了。”

“你别碰!”

他怎么会痛?

他的腿已经废了,早就感觉不到疼痛。

楼燕绥吼出来后,就意识到不妥。

就算他有再多愤懑难过,也不该对一个无辜的小孩发脾气。

低头一看,面前的小孩被他吼住,一脸呆呆的,好像被吓懵了。

楼燕绥顿时歉疚,“对不起……”

“哥哥,你不要不高兴。”卯卯低头翻自己的口袋,翻啊翻,从里面翻出半块饼干,一脸舍不得地递过来:“给你。”

这是刚才大太太给卯卯的。

她第一次吃到那么好吃的东西,舍不得一口气吃完,留了半块打算下回继续吃。这会儿,她大方地分享出来。

卯卯眼巴巴地看着饼干,咕咚咕咚咽口水,“哥哥,这个好吃的。”

楼燕绥看着饼干边缘被咬过的痕迹:“……”其实他也不是很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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