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音萧松晏的其他类型小说《抢夺贵女后太子强势宠:沈宁音萧松晏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赵走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倒是低估了她的本事,也小瞧了那迷药的药性。“谢景珩的人呢?”“属下已经让人拖住了他,可咱们安插在景国的细作已经被他发现,牡丹为了不供出主子,服毒自尽了。”夜麟玄沉默半晌,道:“回去后好好安置她的家人。”阿蒙隶清楚自己殿下的实力,被人暗算还是头—遭,忍不住问:“殿下怎么会被那女人算计?”夜麟玄并未过多解释,抿唇道:“—时大意。”阿蒙隶握住拳头,粗犷脸庞闪过愤怒:“那女子诡计多端,运气好让她逃了!要是下次再遇上她,定要叫她尝尝咱们的手段!”“不许伤她!”听到夜麟玄维护她,阿蒙隶心中不解:“殿下为何要护着她?她害您受了伤,还让咱们损失了好几个人,就算杀了她也难解心头之恨!”夜麟玄眸底蒙上阴翳,声音冷了下来:“阿蒙隶,你要违背我的命令?如...
《抢夺贵女后太子强势宠:沈宁音萧松晏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他倒是低估了她的本事,也小瞧了那迷药的药性。
“谢景珩的人呢?”
“属下已经让人拖住了他,可咱们安插在景国的细作已经被他发现,牡丹为了不供出主子,服毒自尽了。”
夜麟玄沉默半晌,道:“回去后好好安置她的家人。”
阿蒙隶清楚自己殿下的实力,被人暗算还是头—遭,忍不住问:“殿下怎么会被那女人算计?”
夜麟玄并未过多解释,抿唇道:“—时大意。”
阿蒙隶握住拳头,粗犷脸庞闪过愤怒:“那女子诡计多端,运气好让她逃了!要是下次再遇上她,定要叫她尝尝咱们的手段!”
“不许伤她!”
听到夜麟玄维护她,阿蒙隶心中不解:“殿下为何要护着她?她害您受了伤,还让咱们损失了好几个人,就算杀了她也难解心头之恨!”
夜麟玄眸底蒙上阴翳,声音冷了下来:“阿蒙隶,你要违背我的命令?如果你敢伤她,以后也就不必留在我身边了!”
阿蒙隶还是第—次见主子为了女子动怒,不由惶恐道:“属下不敢。”
阿蒙隶跟随夜麟玄出生入死多年,作为他身边最忠诚的护卫,向来都是以西陵国的宏图大业为重。
他清楚当下景国和西陵国正处于关系紧张的状态,不愿让自家太子为了—个女人忘记该做的事。
“皇后娘娘已经为殿下挑选了未来太子妃人选,殿下不该把心思放在那个女人身上,如今两国随时都会开战,殿下与她之间根本没可能。”
他语气微顿,迟疑开口:“就算皇后娘娘同意,陛下也绝对不会允许您娶—个敌国的女人当太子妃。”
夜麟玄扯出嗤笑:“将来的事谁能说的准?她已经收下了玲珑镯,等下次见面,我定要把她带回西陵国!”
“玲珑镯?”
阿蒙隶露出震惊不已的表情:“殿下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怎么能轻易将象征太子妃身份的东西送出去?何况她还是谢景珩的女人,谢景珩杀了咱们那么多人,此等深仇大恨不共戴天,殿下怎么能——”
“够了!”
夜麟玄沉下脸,斥道,“她是她,谢景珩做的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回去后,不许在父皇面前提及这事!”
……
夜色已深,—辆马车悄无声息地从满春院后院离开。
昏暗的马车内,点着—盏油灯。
沈儋将沈宁音抱在腿上,臂弯圈住她柔软的腰肢,避免她掉下去。
夏季的夜充斥着燥热的风,在狭小的马车空间里,这股热意更甚。
沈宁音下巴枕在他宽阔的肩膀上,鼻尖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闭着眼睛,乌泱泱的睫毛在眼底投下阴影,巴掌大的小脸皱在—起,醉的毫无意识。
沈儋拿绢帕擦了擦她脸上的细汗,将粘在脸颊上的几缕碎发撩至耳后。
即便如此,沈宁音身体的热意仍挥之不去。
她想要解掉不算轻薄的外衫,可尚未清醒,连解开系带的动作都显得滑稽可爱。
沈儋握紧她的手指,将她凌乱的衣裳整理好,无奈地叹了口气:“宁音,听话。”
沈宁音不住摇头,醉酒后的话含糊不清:“不要,我要泡冷水!”
“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这个地方!”
“这里—点也不好,他们都欺负我……”
沈儋轻抚着她单薄的背,柔声道:“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沈宁音揪着他胸前的衣襟,委屈巴巴诉苦:“那个大胡子,还有那个可恶的男人,他们威胁我,还往我脚上戴铃铛,讨厌死了!”
他站在门口迟迟未动。
沈宁音气的唇都在哆嗦,抬手又是一记巴掌甩过去。
这次却被他挡住。
崔远寒抬起手,轻轻抚着她的脸,眼中的冷意逐渐褪散,仿佛变了个人,全然不似刚才的冷厉。
“宁音,两年前你被送去云昌山,我知道你恨我没来寻你,当年朝中牵扯出一桩大案,连你们沈家也被牵连在内,我想着你待在那里会更安全。”
“我不喜欢沈柔菲,我娶她是另有苦衷。宁音你信我,我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
他一遍遍诉说着对她的衷情,沈宁音却只觉得恶心。
直到他的指腹碰到她的唇。
她猛地拔下簪子,抵在他胸前:“你要是敢碰我,我会杀了你!”
崔远寒指尖滞住一瞬,忽然笑了:“宁音,你不敢。”
话音刚落,簪子便深深地刺进了几分,鲜血的腥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手上沾染温热的液体,沈宁音双手不住地颤抖。
她扔下簪子,用尽全力推开他,踉跄着往门外跑去。
“宁音!”
见状,崔远寒连身上的伤痛也不顾,追了上去。
沈宁音仿佛没听见,跌跌撞撞往外跑。
直到撞入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她才终于停了下来。
傅砚舟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怔住。
但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如潮水般涌来,让他鬼使神差地没有推开她。
身后的崔远寒撞见两人抱在一起,眼神阴冷地像是一条毒蛇:“宁音。”
他捂着流血的胸口,脚步沉重地踏在地面上。
傅砚舟回过神,耳边又忽地回想起刚才他们说的话,内心隐隐生出些异样的触动。
对上崔远寒狠戾的眼神,他声音清冽至极:“崔世子,你受了伤,还是先找个大夫为好。”
崔远寒的视线落在攥紧他衣裳的那抹白皙指尖上:“傅砚舟,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护着她?”
听到这个名字,沈宁音一怔,烫手山芋般地松开他。
傅砚舟神色微冷:“你已经和沈三小姐定下婚约,如今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做出强迫之举,未免太过荒唐。”
“荒唐?”崔远寒目眦欲裂。
“她本就该是我的!我与她自小相识,有婚约在身,若非沈儋从中阻拦,何时轮得到你与她定亲?”
傅砚舟紧紧蹙眉。
崔远寒抵着后牙槽:“可你却毁了婚,转头去娶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如今又假模假样地在这当什么正人君子,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简直令人作呕!”
“够了,崔远寒!”
沈宁音大声道,“你我之间的事,不要把旁人牵扯进来。”
崔远寒怒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他?”
见她替傅砚舟说话,他心中翻腾的怒气更甚。
不顾还在淌血的伤口,他冲上来拽住她的手腕,语气狠戾:“跟我走!”
“你放手!”
沈宁音抡起拳头往他身上砸去。
傅砚舟冷冽的目光如锋利箭矢射了过去:“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在,你是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毁了她的名声?”
崔远寒脚步猛地顿住。
直到身后传来一道阴鸷的声音,打破了三人僵持的氛围。
沈儋大步来到她面前。
沈宁音一头栽进他怀里,指尖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兄长,我想离开这里,我想回家。”
沈儋注意到她手上沾的血,脸色微变:“你受伤了?”
沈宁音低声:“那不是我的血。”
沈儋看向受伤的崔远寒,心中已有了大致的猜测。
他脸色阴沉的可怕,不顾其他人还在,搂着她径直离开。
崔远寒突然挡在他面前,唇角扯出讥诮的笑。
“沈儋,她什么都知道了,包括你亲手毁掉我和她的婚事,还有你那些肮脏见不得人的心思!”
沈儋抬起脚往他膝盖猛踹过去,声音仿佛浸了一层寒冰:“滚开!”
这一脚,踹的极重。
崔远寒反应不及,狼狈地跪在地上,双眸充血地盯着他。
沈儋带着她往外走。
不料刚到甲板上,突然从船舱里冒出一大群来路不明的黑衣刺客。
船上的闺秀小姐惊声尖叫,四处逃窜,场面一时变得混乱不堪。
沈儋见状,迅速将沈宁音安置于甲板一隅的隐蔽处。
沈宁音攥住沈儋的衣袖,神色不禁有些担忧:“兄长……”
沈儋安抚道:“宁音别怕,待着这里别出声。”
丢下这句话后,他便转身去解决那群刺客。
然而那些刺客似乎有着明确的目标,朝沈儋步步紧逼,尤其是那黑衣头领,身形鬼魅,与他缠斗间难分伯仲。
就在战况胶着之际,那黑衣头领突然身形一转,剑尖直指沈宁音所在的方向。
崔远寒和傅砚舟看到这一幕,皆是脸色一变,箭步冲了上去。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剑尖要刺进沈宁音的身体时。
千钧一发之际,一抹月白色身影挡在她面前,硬生生替她挡住了致命一击。
鲜血从沈儋的胸口上方冒出,瞬间染红衣襟,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伴随着一声低沉压抑的闷哼。
沈宁音瞳孔无限放大。
她抱住沈儋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兄长,你怎么样了?”
沈儋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竭力压下喉间翻滚而上的血腥气,嘶哑道:“没事……”
正当刺客欲趁势再攻之时,远处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群侍卫迅速冲了过来,将黑衣刺客团团围住。
左蔺跪在地上:“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
沈儋强撑着一口气,剧烈咳嗽间,终究还是无法忍住,吐出一大口血。
“兄长!”
少女急切不安的声音穿透耳膜,可那抹身影却逐渐变得模糊。
沈儋身形趔趄,眸光森寒地在刺客身上扫过:“留活口。”
说完这句,他便彻底倒了下去。
……
相国府上下忙作一团,扶风阁的小厮手捧染血的纱布进进出出。
沈相国在门外焦急地走来走去。
见到大夫出来,急忙问:“情况如何了?”
大夫擦了擦汗,战战兢兢回答:“相国,大公子的情况恐怕不太乐观,那剑只差一毫就刺中心脉,这血好不容易止住了,可剑上有毒,这种毒我们也从未见过,实在是束手无策……”
“一群废物!”沈相国勃然大怒:“还不快去请宫里的御医来!”
一旁的雪霜不停安慰沈宁音:“小姐放心,大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沈宁音攥紧手指。
太医很快赶到沈府,得了圣上的命令,不敢有丝毫耽误,忙前忙后为他医治。
直到戌时三刻,沈儋终于醒了过来。
沈相国和李氏正准备进去探望一二,却被左蔺拦了下来:“相国大人,夫人,主子才刚醒,不想被人打扰,请你们回去吧。”
沈相国关切道:“子渊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主子已无大碍,太医叮嘱这段时日需安心修养,不可被打扰。”
沈相国松了口气,朝围在门口的众人道:“都散了吧,让子渊一个人好好养伤。”
沈宁音正要离去。
“二小姐请留步!”
左蔺叫住她,态度明显恭敬了许多:“主子有话和二小姐讲,还请二小姐移步屋内。”
沈柔菲心生不满:“凭什么只允许她进去探望?大哥未免太偏心了,连父亲和母亲也要拒之门外。”
沈相国冷着脸呵斥:“好了,子渊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都给我回去,别在这里添乱。”
沈柔菲心中纵使不甘,也只能作罢。
离开前,她恶毒地瞪了沈宁音一眼:“沈宁音,你这个扫把星,祸害!要不是因为你,大哥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你就该滚出沈府去!”
听到她的话,沈宁音指尖微微发白。
扶风阁。
沈儋靠在床榻上。
身上只着一件素白单衣,胸口缠了一圈纱布,摇晃的烛火映衬着他苍白清隽的脸。
他勉强压抑住喉间的咳嗽,纱布下不可避免渗出一层血。
他侧目看向来人,轻声唤道:“宁音,过来。”
沈宁音坐在床边,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终究是克制不了心中的情绪,簌簌掉着眼泪。
“兄长,对不起,要不是我拖累你,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他抬起手,冰凉指腹拭去她眼尾的泪珠:“那些刺客是冲着我来的,就算你不在,也会发生这样的事。”
“宁音,你从来都不是麻烦,若是连你都护不住,我怎么配当你的兄长?”
沈宁音闻言眼泪越发止不住。
沈儋:“告诉我,崔远寒他欺负你了吗?”
沈宁音吸了吸鼻子,迟疑片刻后摇头:“没有,我把他刺伤了,想必他会更厌恶我了。”
沈儋知她脾性,定是崔远寒对她做了更过分的事,才会动手。
他低垂的眼睫遮下淡淡阴翳:“那些欺负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沈宁音问:“那些刺客是谁派来的?是谁要害你?”
“暂时还没查出来。”
那些人倒是忠心耿耿,被折磨地生不如死,也不肯透露半句背后主使是谁。
沈儋漆黑深邃的眸子看着她:“我想和你说说话,今晚留下来陪我好吗?”
沈宁音点头:“嗯。”
两人一直聊到亥时。
沈宁音脑海中不知为何突然冒出来崔远寒在画舫上说的那番话。
沈儋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在想什么?”
沈宁音欲言又止。
最终,她还是按耐不住问了出来:“当初崔家上门退亲,此事和兄长有关吗?”
沈儋漆沉眸子盯着她:“你想嫁给他?”
沈宁音摇了摇头:“谁真心待我好,宁音分得清。”
“他不是良人,我怕你嫁过去受委屈。”
沈宁音轻咬着唇:“兄长就不怕沈柔菲嫁过去受委屈?”
“她性子骄纵,向来嚣张跋扈惯了,有相国府给她撑腰,没几个人敢欺负到她头上,嫁给崔远寒正好遂了她的愿。”
“你跟她不同——”
沈儋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我知道你心中所求。”
“崔远寒是定远侯府世子,养尊处优,断不会为了一个女子委曲求全,他所贪图的无非是你的美貌。若是哪日色衰爱弛,他另娶她人,兄长就是将你亲手推进牢笼。”
“我知道你从前喜欢他,与其让你越陷越深,不如一开始就断了念头,让你少些痛苦。”
“宁音可会怪我自作主张?”
“我不怪兄长。”
即使没有沈儋插手,她也会想办法解除两人的婚事。
深夜,屋外院子里传来蛐蛐的鸣叫声,月色透过木窗,洒在地面上,晕开层层淡淡的银辉。
烛台的火即将燃尽。
沈宁音静静地伏在床边,长发如瀑,轻垂于肩侧,呼吸均匀而细微。
沈儋轻声轻脚下床,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榻上,盖上被褥。
他坐在床边,修长手指轻抚过她的脸,那双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比外面的夜色还要浓郁。
他抬起她的下颌,忽然注意到她脖子上被故意遮掩的痕迹,眸光倏地一滞。
脸色瞬间变得阴郁,手背青筋暴起,甚至连伤口再次裂开也不在意。
沈儋再也掩藏不住心中的妒意,冰凉的指腹摩挲着那处位置。
床上的少女秀眉微蹙,发出一声轻咛。
“主子,宫中来信——”
突然闯进来的脚步声打断了室内的气氛。
左蔺身形僵在原地,急忙背过身去,紧张道:“主子,我什么都没看见!”
他正准备悄悄溜走,被沈儋叫住:“何事?”
左蔺慢慢转过身去,悄悄抬头,打量着沈儋并未动怒的神情,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拿出怀里的密函,递呈过去:“宫里刚刚传来的消息,如主子所料,船上那些刺客正是二殿下派来的人。”
沈儋展开信封,快速扫过上面的内容。
“主子,您打算什么时候恢复身份回宫?”
“不急,现在还不是时候。”
想到刚才撞见的一幕,左蔺忍不住多嘴问了句。
“属下不明白,主子既然喜欢宁音小姐,若主子恢复太子身份,请陛下下旨赐婚,岂不是两全其美的法子?”
沈儋披着一件素白色外衫,缓缓走到桌案前。
窗外的风吹了进来。
他抵唇咳了咳,面色掩饰不住的苍白。
“宁音看着柔弱,性子却比谁都执拗,让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就算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会宁死不屈。”
“如今她心里对我并无男女之情。”
他倏地攥紧手指,眼底掺了抹暗色:“而我要的是她心甘情愿嫁给我,做我的太子妃!”
沈儋目光扫过她脚腕上的脚镯,露出—抹晦暗不明的神情。
那上面的花纹繁琐复杂,出自西陵国皇室,且机关设计巧妙,只能用特殊方法才能取下来。
至于她为何会出现在满春院,定是和西陵国的刺客脱不了关系。
只是,西陵国的人怎么会将主意打到她身上。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瞬间。
沈宁音脑袋紧紧贴着他:“好凉快呀……”
伴随着她不安分的举动,不听话的发丝钻了进去,像是柔软芦苇轻轻扫过。
沈儋喉咙滚动,为数不多的理智压下那股旖旎的想法。
谁知她愈发不安分。
沈儋抓住她的手腕,嗓音嘶哑道:“宁音,我是谁?”
沈宁音眼眸噙着水雾,歪着脑袋意识昏沉道:“你是……谢景珩?!”
听到她的话,沈儋薄唇紧抿,—声不吭。
脸上的表情却阴沉如墨。
沈宁音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降临。
她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埋在他颈窝里,语气委屈道:“你怎么才来,我差点就被他们带走了。”
“他们好凶,我—个人真的好害怕。”
即使醉酒也不忘道歉:“对不起,我不该不听话的……”
似是再也听不下去,他低头堵住了她的声音。
沈宁音愣住,随后闭上眼主动迎合着他。
这个举动,令沈儋心中怒火更甚。
她将他当成了谢景珩,连他对她做这种事也毫不排斥。
她当真就那么喜欢他?
胸口裹挟着震怒的情绪,仿佛寻不到地方发泄。
沈宁音推开他:“你亲疼我了……”
沈儋倾身而上,手指扣住她纤细后颈,逼迫她抬起头:“他都碰了你什么地方?”
“这里?”
“还是这里?”
对他的触碰,她丝毫不抵抗。
嫉妒令沈儋快要发狂。
他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最坏的结果。
她本就该是他的。
不管是她的身,还是她的心,都该完完整整是他—个人的。
逼仄的空间里,充斥着压抑低沉的氛围。
沈宁音:“你生气了吗?”
她傻乎乎地还将眼前的人当作谢景珩。
“我嫁给你,你别生气好不好?”
沈儋指尖狠狠掐进掌心,眼中情绪已经沉到谷底:“你还想嫁给他?”
沈宁音脑子里昏昏沉沉:“你不喜欢吗?”
见他迟迟没有反应。
沈宁音凑近,往他凌厉的下颌贴了过去:“谢景珩,我当你的将军夫人好不好?”
这声刺耳的称呼,令沈儋彻底失去理智。
他终于有了举动。
眼中—片冰冷,掐着她雪白下颌,声线冷肆,让人闻之颤栗:“将军夫人,你想都别想!”
深夜。
漪澜院周围守了—大片护卫。
雪霜撞见醉酒的小姐被沈儋抱回来,心中升起不好预感。
她正要闯进去时,就被守在门外的侍卫强行带走。
寝屋中。
沈儋将她放在床榻上,朝左蔺吩咐:“去煮碗醒酒汤来。”
很快,左蔺端着醒酒汤返回,瞧见自家主子的神色,忐忑不安地退了出去。
沈儋喂她饮下。
半个时辰后,沈宁音终于醒了过来。
她揉了揉发胀的脑门,刚坐起身来,就听—道冰冷的声音落下。
“醒了?”
沈宁音怔住。
很快,那些模糊零碎的记忆在她脑中逐渐成型,变得清晰起来。
意识到她和沈儋在马车里做的那些事,脸色更是煞白不已。
沈儋清隽的脸庞逼近,染上了凌厉之色:“看来是都想起来了?”
沈宁音攥紧被褥,心中不安道:“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
听到她的质问,沈儋唇角扯出冷笑,将手里攥着的东西扔在床上。
崔远寒阴沉着脸,五指收紧。
糕点被他捏碎成渣,风轻轻一扬,化为乌有。
傅砚舟指尖缓缓摩挲着手里的茶杯,淡淡收回了目光。
沈宁音吃的有些撑,软着腰趴在椅上歇息起来。
原本舒适惬意的气氛,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
冯永楚欣喜地走到沈儋面前,捏着绢帕,面色羞涩道:“沈公子,真是好巧啊,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沈儋头也没抬,从旁边拿起一张薄毯,垫在沈宁音靠椅上,方便她躺的舒服些。
被他无视,冯永楚咬了咬唇,愤恨地剜了沈宁音一眼。
她走到沈宁音面前,假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
“宁音妹妹,听说你前阵子被傅公子退婚,还伤心地大病了一场,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沈宁音哪能没听出来她是在嘲讽自己,毕竟作为沈柔菲的小姐妹,过去她可没少帮着沈柔菲欺负自己。
沈宁音叹气道:“谢冯姐姐关心,我这身子,大夫说恐怕一时半会都好不了,除非——”
冯永楚立马换上体贴的口吻:“要是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妹妹尽管开口。”
“大夫说,我这是郁气堆积在胸口,只要发泄出来就没事,我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妹妹但说无妨,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一定会帮你的。”
沈宁音挑眉道:“既然冯姐姐这么说了——”
“我正好渴了累了,就请冯姐姐替我添些茶水,再帮我捶捶背了。”
冯永楚表情滞住:“你说什么?”
“也不知道谁在外面乱传的谣言,说我因为退亲一事伤心地病倒了,堵的我这心里难受,我一难受,就想使唤下人,可惜我今天没带丫鬟出来,既然冯姐姐愿意帮忙,那就只好委屈你了。”
冯永楚压低了声音,咬牙道:“沈宁音,我可是堂堂护国公府千金,你别太过分了!”
沈儋皱眉道:“宁音,不可胡闹!”
见沈儋替自己说话,冯永楚心中欣喜不已,假惺惺道:“沈公子,宁音妹妹还小,说话不懂事,你别怪她。”
哪知沈儋冷淡道:“冯小姐误会了,宁音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她把天捅个窟窿出来,也有我给她担着。”
他转眸看向沈宁音:“就算要人伺候,也得找个听话的,冯小姐被人伺候惯了,下手没个轻重,要是伤到你了怎么办?”
冯永楚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沈宁音乖乖点头:“兄长教训的是。”
冯永楚捏紧绢帕,恶毒地剜了沈宁音一眼,离开了此地。
沈宁音托着腮,似笑非笑道:“兄长,看来冯小姐对你有意,想当我的嫂嫂,只可惜被我气走了,你不怪我吗?”
沈儋语气透着无奈:“我不喜欢她。”
沈宁音:“我也不喜欢她,她总是一副假惺惺的模样,反正配不上兄长。”
沈儋揉了揉她的脑袋:“既然是你讨厌的人,我又怎么会娶回来让她欺负你?”
沈宁音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哼哼,再被兄长这么宠下去,我可真的要恃宠而骄了呀!”
听了这话,沈儋眼底闪过晦暗不明的光:“只要宁音不离开兄长,兄长就会一直疼你。”
这时,一个小厮走了过来,朝沈儋恭敬道:“沈大人,我家二殿下有请。”
沈宁音记得沈儋与萧承允并没有过多交情,甚至因为冀安县灾荒一案,连根带泥揪出了不少贪官,其中还有不少是萧承允的人。
萧承允这时候找他,想必来者不善。
沈儋沉吟道:“我先送你回房间。”
沈宁音点头。
她回到房间刚坐下不久,就传来一阵敲门声,她以为是沈儋回来了,没有犹豫就过去开了门。
“宁音。”
听到这个声音,沈宁音身体一僵,正要关上门,却被对方抬臂挡住。
沈宁音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你来做什么?”
崔远寒看着面前日思夜想的人,忍不住伸手想要碰她。
沈宁音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崔远寒手滞在半空,须臾后,他收了回去:“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
“崔远寒,你已经和沈柔菲订下婚约,请你以后别再来缠着我!”
崔远寒踏进房间,高大的身形朝她逼近:“宁音,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如果我说我娶她是有苦衷的……”
“呵,苦衷?”
沈宁音眼神凉薄,“你想娶谁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想知道,也不关心。”
崔远寒薄唇抿成直线,神色复杂道:“宁音,我从未见过你发脾气,从前的你性子温柔乖巧,连句话也不敢大声说,可现在你看见我总是生气,证明你心里还有我的对吗?你只是因为我要娶沈柔菲,才不愿意理我,并不是真的不想见我。”
见她不反驳,他又继续道:“若是你现在愿意嫁给我,我会一辈子待你好的。”
沈宁音冷笑:“嫁给你,让我当你的妾室?”
“我可以让你做平妻!”
听到这话,沈宁音恶心感更甚:“你说这话要是被沈柔菲听见,她会不会又闹出自尽的手段,再找人来狠狠教训我一顿?”
崔远寒变了脸色:“我不会再让她欺负你!”
“崔远寒,你听好了,我根本不屑嫁给你!当初是你先退婚的,喜欢你的沈宁音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我对你只剩下满满的厌恶!”
原主沈宁音喜欢他,与他定下婚约后,满心欢喜地期待嫁给他。
谁知没等来他的承诺,却等来了一纸退婚书。
那个时候,沈宁音刚穿越到这里生活了半年,不小心撞见他和沈柔菲私下幽会。
隔日,崔家就主动上门退亲。
虽然她并不喜欢崔远寒,退亲正好遂了她的意,只是想到原主过去为他付出的感情,感到不值罢了。
崔远寒眼神阴沉不已,咬牙切齿道:“当初要不是沈儋设计我,我又怎么会和你退婚?若不是他横插一脚,你早已是我的妻!”
沈宁音愣住:“你说什么?”
崔远寒目光犀利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看来你还什么都不知道。”
沈宁音语气冷了下来:“这事跟兄长有什么关系?你自己犯的错,不要把责任都推给别人!”
崔远寒唇角泛起冷意,抓住她的手腕,将人蛮横往怀中一扯,垂眸死死盯着她。
“宁音,你以为沈儋又是什么好人?”
“他性情狠戾,虚伪至极,只在你面前装出一副和善模样。他藏着见不得人的心思,若是我告诉你,他毁掉你的一桩桩婚事,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独占你,你又该如何看他?!”
沈宁音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你这个疯子,我不许你污蔑他!”
崔远寒硬生生挨下这一巴掌,不怒反笑,眼底垂下一片阴翳。
“没错,我就该疯得更彻底些!若是早一点把你抢过来,让你成了我的人,你再如何抗拒也离开不了我!”
沈宁音胸口剧烈起伏,厌恶道:“崔远寒,你让我感到恶心!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
崔远寒脸色难堪至极,手指寸寸捏紧,仿佛要将她骨头碾碎。
“你不愿嫁给我,还想嫁给谁?是那个不识好歹的傅砚舟?你为他大病了一场,你就这么喜欢他?好,真是好的很啊!”
“他不过是一个太傅之子,如何比得上我?他不要你,你还眼巴巴地凑上去?宁音,你就那么轻贱自己?”
正要出门的傅砚舟恰巧听见了这话,脚步停在原地。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