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邪神讨命?家有血棺住凶妻后续

邪神讨命?家有血棺住凶妻后续

木子小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手中动作猛地顿住,它果然是邪神派来的。我眯起眼睛看着它,冷笑道:“你要棺材,应该是它的授意吧?”“如果棺材被你拿了,我还能活吗?”“口口声声说放我,结果却还要治我于死地。”“你觉得,我会信你说的话吗?”黑猫浑身颤栗,尖嘴哆哆嗦嗦,一副惊恐的模样。“这件事可以决定你的生死!用来换我的命,你不亏!”“而且我可以发誓!要是骗了你,这辈子我都成不了仙!”听到它说的第一句话,我着实心动了,而最后这句话,也成功的驱散了我心中的怀疑。得道成仙这事我是不信的,但是精怪相信。它敢以此为誓,勉强算是打消了我心中的疑虑。收回短刀,伸手掐住它的脖颈,我冷冷道:“说。”“邪神今晚凌晨就会来!”黑猫语速飞快,生怕我一个不耐烦动手杀了它。“说点我不知道的。”我皱...

主角:黄天霸黄三爷   更新:2025-05-09 15:1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黄天霸黄三爷的其他类型小说《邪神讨命?家有血棺住凶妻后续》,由网络作家“木子小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手中动作猛地顿住,它果然是邪神派来的。我眯起眼睛看着它,冷笑道:“你要棺材,应该是它的授意吧?”“如果棺材被你拿了,我还能活吗?”“口口声声说放我,结果却还要治我于死地。”“你觉得,我会信你说的话吗?”黑猫浑身颤栗,尖嘴哆哆嗦嗦,一副惊恐的模样。“这件事可以决定你的生死!用来换我的命,你不亏!”“而且我可以发誓!要是骗了你,这辈子我都成不了仙!”听到它说的第一句话,我着实心动了,而最后这句话,也成功的驱散了我心中的怀疑。得道成仙这事我是不信的,但是精怪相信。它敢以此为誓,勉强算是打消了我心中的疑虑。收回短刀,伸手掐住它的脖颈,我冷冷道:“说。”“邪神今晚凌晨就会来!”黑猫语速飞快,生怕我一个不耐烦动手杀了它。“说点我不知道的。”我皱...

《邪神讨命?家有血棺住凶妻后续》精彩片段

手中动作猛地顿住,它果然是邪神派来的。
我眯起眼睛看着它,冷笑道:“你要棺材,应该是它的授意吧?”
“如果棺材被你拿了,我还能活吗?”
“口口声声说放我,结果却还要治我于死地。”
“你觉得,我会信你说的话吗?”
黑猫浑身颤栗,尖嘴哆哆嗦嗦,一副惊恐的模样。
“这件事可以决定你的生死!用来换我的命,你不亏!”
“而且我可以发誓!要是骗了你,这辈子我都成不了仙!”
听到它说的第一句话,我着实心动了,而最后这句话,也成功的驱散了我心中的怀疑。
得道成仙这事我是不信的,但是精怪相信。
它敢以此为誓,勉强算是打消了我心中的疑虑。
收回短刀,伸手掐住它的脖颈,我冷冷道:“说。”
“邪神今晚凌晨就会来!”黑猫语速飞快,生怕我一个不耐烦动手杀了它。
“说点我不知道的。”我皱眉道。
“行!”黑猫看向车上的棺材:“就算你拿到棺材,再加上你那媳妇的手段,也依旧会被邪神找到。”
“因为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给你下了它的咒!”
“有咒存在,就算你用尽手段,走到天涯海角,它都能找到你!”
心中一震,我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身体里有咒。
换句话说,这个咒绝对不是我能自己处理掉的。
只能等回去了把这件事告诉黄欣怡,让她帮我祛除了。
我继续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抢棺材?”
“它故意安排的,因为如果这一切都很顺利,你们肯定会有所怀疑。”
黑猫的话让我有些吃惊。
险象环生的表象之下,还隐藏着致命的杀招,这邪神城府太深了,要是今天没抓到黑猫,怕是又要着了它的道。
“九爷,现在能放我走吗?”黑猫小声的询问声打断了我的思路。
“可以。”
我点点头,刚松开手,它就猛地窜了出去。
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人立而起,抱了抱拳。
“罗小子,开车的人在你来时的路上,你现在去找,肯定能找到。”
“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目送它离开,我长出口气,这关总归是过去了。
转身沿着公路走,没多久就看到了一个刘俊。
他呆呆的坐在路边,屁股陷入积雪中,痴痴的笑着,嘴角还留着口水。
“刘叔!”快步走过去,我看出他是被迷了眼,伸手在刀身上未凝固的血上粘了一下,点在他眉心。
金光一闪。
刘俊抖个机灵,茫然的看了看周围,随后问我:“小九?你怎么在这?唉?刚才在我身边的那个猫耳朵大妹子呢?”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手舞足蹈的样子有些滑稽,我忍俊不禁:“刘叔,刚才你被黄皮子迷眼了。”
黄皮子的邪性已经深埋在北方人心里,我把黑猫说成黄皮子,能少很多口舌。
“黄皮子?这地方这么邪性的吗?咱们赶紧走!”
果不其然,听我这样一说,刘俊一个机灵爬了起来,拉着我就走,时不时的扭头,神色仓皇,像是生怕有东西跟着似的。
“靠,车还给撞了,真够倒霉的!”
坐上车,刘俊嘴里嘟嘟囔囔,以为是因为自己才导致的车祸,一脚油门离开了这里。
一路无事,我们安稳到了山脚下。
山路陡峭,车肯定是上不去的,心中正思考着怎么把棺材弄上去,就看到有一个人从山上走了下来。
眯起眼睛,车头经过一个上坡,借着一闪而逝昏黄的车灯,我看清了来人。
是三爷!
真没想到,他竟然先我们一步回来了。
“刘叔,停在这里就行。”我连忙招呼刘叔停车,跟他一起把棺材放了下来。
“这是两百块钱,你拿好。”我从口袋里取出二百块钱递给他,算是出车费。
这趟他要亏不少,修车的费用都不止这些了,可我也是无能为力,口袋里就只剩几十块零钱了,只能把这笔帐记在心里,等以后再还。
“行,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刘俊接过钱塞进兜里,转身上车,可还没等发车,走过来的三爷就叫住了他。
“等等,你先下来。”
“老爷子,咋了?”刘俊从车上下来,满脸疑惑的道。
“我这里有道符,路上要是觉得不对劲,你就把它贴在车上。”三爷取出一张符咒递给他。
刘俊浑身一哆嗦,想到了刚才的经历:“您这意思,我还会遇见那东西?”
“不一定,给你符是以防万一。”
我开口安慰道,那个猫妖是不会再来了,只要不碰见其他的东西,刘俊就是安全的。
“今天不走了!我去东边的镇上找地方睡一觉,明天再走。”
刘俊说完这句话就上了车,探出头直勾勾的盯着三爷手里的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爷子,您这符…”
“给你。”三爷笑了笑,将符咒扔进去。
刘俊如获至宝,塞进口袋里冲着我摆摆手:“小九,我走了!”
“一路小心。”目送他离开,我看向三爷:“三爷,我刚才又遇见之前那个假冒你的精怪了。”
“嗯,边走边说。”三爷抬起棺材朝着山上走去。
我伸手帮忙,棺材却向着侧边移了一下。
三爷这是在嫌弃我?
看着他平静的脸,我尴尬一笑,双手插兜装作无事发生,说起猫妖的事。
“猫妖说我身上有邪神留下来的咒,它可以凭借这个到我的位置。”
“我看看。”三爷脚步一顿,伸手按住我的头顶。
下一刻,一股雄厚又冰冷的气息侵入全身。
我愣了愣,三爷修的是道,气息怎么跟阴气这么像?
还不等细想,三爷就收回了手,白眉紧锁连成一条线。
“怪了,为什么我也没找到?你确定真有吗?”
“它是拿自己的成仙之路发誓的。”情况有些不妙,我脸色沉了下去。
“先回去吧,到了让小姐看看。”三爷说完便迈步前行。
我也没了说话的心思,忐忑的跟在后面。
不一会,就看到了黄欣怡。
她就站在洞穴入口,一袭紫衣迎风而动,清冷的五官在夜色的衬托下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感觉。
随着靠近,白如玉的手指勾了勾:“过来。”
我应了一声,快步跑过去。
“时间不多了,现在就开始吧。”
黄欣怡一边说,一边在旁边的包裹翻找。
“这小子被那蛇妖下咒了,我刚才试了试,没找出来。”
三爷凑了上来,指着我道:“小姐,要不您先看看?”
“你都找不到?那这个咒的确有些棘手。”
黄欣怡摇了摇头:“先办事吧,待会我来看看。”
说完,她又看向了我:“你准备一下,我现在要灭掉你身上的三把阳火。”
“这样真不会出问题吗?”我皱起眉头,三把阳火全灭,魂魄会变得飘忽不定。
最平常的微风,都有可能吹散魂魄。
“你以为蛇妖是那么容易摆脱的吗?”黄欣怡抬起头,表情清冷:“灭阳火只是开始,我待会还要抽出来你的主魂。”
我眼前一花,阳火全灭,我的魂魄本就微弱,还要抽离主魂?
一个不留神,怕是三魂七魄都要散了吧?
下意识后退一步,我看向黄欣怡:“要是这么干了,我还能活吗?”

“你觉得的呢?”黄欣怡嫣红的嘴唇微微勾起,好看的桃花眼弯成月牙,本应令人着迷的脸蛋,现在却带着说不出的恶趣味。
“你想变成寡妇吗?”我反问道。
“坏人。”薄唇轻启,黄欣怡吐出两个字,随后从包裹中拿出三根香。
“我不想,但是三把火全灭的后果你是知道的,说实话,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前两个字温婉中带着娇嗔,听的我心都跟着荡了一下,可接下来的话,却又在一瞬间将我带进了冰谷。
“没事,我相信你。”
我想拒绝,但也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如若不然,她也不可能会这样做。
“那就开始了。”黄欣怡不在多说,点燃了这三柱香。
夜色如墨,刺骨的寒风在山林间穿梭,发出呜咽的凄惨叫声,听着总有种坏事将至的感觉。
香燃烧散发出的烟很微弱,飘渺,却诡异的不受寒风的影响,仿佛两者根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袅袅升起,缓慢,又仿佛拥有灵智,直勾勾的向着我飘来,带着令人窒息的怪诞感。
焚香的烟中带着一股道不出的味道,我好奇的抽了抽鼻子,意识忽然变得混沌。
身体仿佛没了重量,踉跄几下,整个人直接栽了下去。
与此同时,黄欣怡快步上来拖住了我的后背,幽香醉人的体香与焚香渐渐融合,迷离感笼罩全身。
大脑停止思考,我直勾勾看着尽在咫尺的两个大白兔,耳边也传来一阵晦涩难懂的呓语。
与此同时,我突然感觉头顶被轻拍了一下。
紧接着,左肩膀,右肩膀相继被拍。
仿佛在暴雪中打开了屋门,整个人置身于彻骨的寒风中。
我浑身抖若筛糠,想缩进黄欣怡的怀里,可无论如何用力,都始终动弹不得。
而随着风吹,我竟然有种将要随风而飘的感觉。
“三把火全灭,魂魄开始涣散…接下来就是赌命的时间了。”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到了鬼门关,但却只能寄希望于黄欣怡能成功。
这种无力感着实难受。
“冥冥幽冥,魂归彼岸,命归胎光,三魂渺渺,七魄茫茫,魂引幽途,魄归无间…”
玄妙,阴森,诡异的低语在耳畔响起,仿佛从地府传来,每个字都像是一双大手,竭力的撕裂着我的灵魂,疼的我根本无法思考,视线也变得迷离。
体内像是有道冰冷的火焰在燃烧。
灼烧的感觉却带给了我冻伤才有的疼痛,矛盾的感觉折磨神经,反常的一幕让我开始心生怀疑。
黄欣怡是不是没成功?
现在的我,是不是已经来到地府了?
感受不到时间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魂兮归来,魄兮归位,命兮归真,灵兮入体!”
四面八方突然传来一股强烈的拉扯力,拉着我向下移动。
等这股力量停止之后,飘忽的意识开始恢复,我缓缓睁开眼睛。
“成了。”黄欣怡脸色平静,仿佛从始至终都是这个表情,但我却在她眼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喜悦。
“老婆真棒,恭喜你,不用当寡妇了。”我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就会贫嘴。”黄欣怡拍了一下我的脑袋,柔声道:“你不怕我害你?”
“怕什么,我要是死了,你不就体会不到鱼水之欢了吗?”计划成功,我心情大好,忍不住打趣道。
精致的面庞闪过一丝嫣红,黄欣怡捂住了我的嘴。
清凉,柔软,还带着淡淡的香味,我忍不住多吸了几口。
“你现在肩头的三把火已经被我替换成了妖火。”
黄欣怡收回了手,像是误以为我被捂的喘不过气来。
不舍的深吸口气,我开口道:“什么是妖火?”
“精怪的三把火,跟阳火差不多。”
“明白了。”我了然道。
“嗯,现在的你在行内人看来,就是一个半人半妖的异类。气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是还能被找出来,那才奇了怪了。”
“那邪神的咒呢?”
“已经去除了,不过你不要懈怠,我这只是缓兵之计,最多五年,它肯定会有所觉察。”
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下,我松了口气,五年,足够了。
“走吧,这里待不了多久了。”黄欣怡说完,将我扶了起来。
三爷转身抬起棺材,与我们一起下了山。
路上,我好奇之下询问棺材的用处,三爷轻声道:“跟你以前一样,不过这次小姐也要用。”
我老脸一红。
我是用棺材睡觉的…
她也要用…
难道要一起躺进去吗?
棺材内部很小,如果两个人一起的话,怕是要紧紧的贴在一起。
这干柴烈火的…擦枪走火似乎也符合常理吧?。
只是…在棺材里…
我偷偷看了眼最前面的黄欣怡。
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散落在地上,寒风吹来,三千青丝迎风而动,她的半张脸似乎带着红晕。
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无暇的脚踝若隐若现,不盈一握的腰肢微微扭动,像是春天的动物,散发着令人沉沦的气息。
“这也看不出来啥啊。”摇了摇头,我索性不去想,反正以后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兜兜转转,我们来到了一处村庄,三爷从里面开出来一辆车,带着我们离开了十万大山。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我松了口气。
十点半,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足够了。
天方吐出鱼肚白,我们出了东北,坐在后排的黄欣怡突然道:“罗九,你的主魂被我放下一个稻草人里了,它现在就在棺材里,记住,五年内无论如何,都不要取出来。”
“行。”我应和一声,刚准备扭头去问接下来是要去哪里,余光却忽然看到路边出现了一个老头!
我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那只猫妖。
“它来干什么?”我皱着眉头。
“这猫妖不是说不会找你了吗?”三爷也发现了它,停下车对着我说道。
“不知道,我下去看看。”我摇了摇头,推开车门就准备下去,可后排的黄欣怡却伸手抓住了我的肩膀。
“咋了?”回过头,我瞳孔猛地一缩。
黄欣怡正紧紧的看着它,面容冷若冰霜,阵阵阴冷的气息从她体内散发而出。
一个我都能够对付的猫妖,绝对不会让她做出这样的动作。
这很不对劲。
我僵硬的转动脖子,看向猫妖的身后。
前方一半是浓稠的黑暗,一半是昏黄车灯照亮的光明。
而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一张模糊的脸,正直勾勾的盯着我。
嘴唇勾起,弧度大的异常,尖锐的下吧都歪到了一旁,瘆人的笑容像是来自地狱的镰刀,带着满满的恶意。
心中的不安到了极致,我失声道:“是哪个邪神!”
“不可能,所有计划都没有纰漏,它怎么会跟过来?”三爷声音沉闷,看向猫妖的眼睛仿佛能够吐出火来。
“是这个精怪带它来的!?”
“不,它没本事找到咱们,除了咒之外,这蛇妖应该还有其他手段。”黄欣怡微微摇头,推门下车:“三爷,你们先走,我拖住他。”
“不,你们先走!”三爷没有任何犹豫,也跟着下了车,满脸从容:“我老了,活够了。”
就在这时,一直待在不远处的邪神缓步走了过来,嘶哑的声音响起“别争了,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而随着它这句话落下,周围忽然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扭头看去,心也随之跌落谷底,四周看不见的阴暗处,竟然还隐藏着这么多邪祟!

手中动作猛然顿住,我心中一惊。
这附近最可能出现精怪的地方,就是眼前的庙。
可这是爷爷让我来的,他不会害我。
但昨晚的遭遇却又历历在目。
难不成是找错地方了?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晚上十点,距离凌晨还有两个小时。
届时,就算他的预言说错了,我也会死在邪神手中。
我拿出地图,发现不远处还有一处村落。
“去问问。”也就十分钟的路程,还来得及,我迈开步子跑去。
那个人也跟了上来。
“你跟着我做什么?”这人一来准没好事,我皱眉道。
他语气幽幽:“逃不掉的,你的死是定数。”
漆黑荒凉的山林小道最能引发心中的恐惧,树枝,荒草这些普通的东西,在夜晚总能给人很强的心理暗示。
再加上这跟昨天一样的话语,我开始慌了,更加快速的奔跑。
但越急越错,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增加了一倍,十点二十的时候才到村口。
已经是晚上了,贸然敲门不太好,但现在已经到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管不了这么多。
恐惧使得我控制不住力道,木门被砸的砰砰响,门隙都变大了很多。
“咳咳…”五根枯瘦的手指扒拉在门上,门缝中出现一个头发都快要掉光了的老人。
“大晚上的敲门干什么?”
苍老的声音好似风中残烛,带着难以忽略的虚弱,右边脸的烫伤跟褶皱完美的分割,看久了总有种恐怖的感觉。
“和您打听个人,三爷您知道吗?”我满脸愧疚。
“这是遇见邪乎事了?村尾有个土房子,他住在哪里。”
老人的话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换个地方,就有了另外的答复。
村里住的绝对是人,而且根据他的话不难推断,对方肯定是修道之人。
“谢谢!”我心情大好,立刻朝着村子里走去,同时回过头看向小脸男。
“这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他忽略了一件事。
我是人,不是猫狗之流。
既然知道了死因,就会做出预防。
只是,他的反应奇怪。
表情很平淡,没有半点懊悔,愤怒的情绪。
就像是…
我的所作所为,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但我并没有过多理会,只当他是想用这个表情来迷惑我。
我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到了村中心,也发现了奇怪的一幕。
村镇的房子布局大多都是整齐的,美观,也有利于运输。
可这个村子却是东一个,西一个,就像是老鼠打的地洞一样。
左拐右拐,我还是顺利的来到了村尾。
一个土房子出现在眼前,有些年代了,墙壁上满是下雨时留下的痕迹,密密麻麻的竖痕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荒凉。
我走上去敲了敲门。
“谁啊?”屋里亮起光芒,声音有些尖锐,又带着难以忽视的嘶哑,小脸男也在这时退入黑暗。
虽然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他没有离开。
“三爷,我是罗九!我爷爷叫罗四川!”我赶忙回应。
门被推开,里面陈设很简单,破旧的桌椅在左边,右边是老式热炕。
而三爷则站在门口,他头发花白,满脸褶子,看了我一眼后转身进去:“我还以为你找不到呢,进来吧。”
我对三爷的印象有些模糊。
但我已经确定了身份。
如果不认识我,他不可能说出这番话。
“路上耽搁了点时间。”我陪着笑,连忙跟了进去:“爷爷说让我走过来。”
“他就喜欢做些无用功。”三爷坐在炕上,简单的评价了一句,随后便伸手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符咒。
“时间不多了,先把这个贴你身上。”
我听话照做,他又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的水杯。
“把那个杯子里的水喝了。”
我走过去拿了起来,顿时皱起眉头。
里面的水呈现暗黄色,闻起来总有种怪味。
我抿了抿唇,扭头想去问三爷这是什么。
然而就在回头的瞬间,余光却看到三爷正紧紧的盯着我,嘴角也勾了起来。
可等我转过头的时候,却又是一切正常。
邹着眉头,我留了个心眼,把水倒进嘴里却并没有咽下去。
“嘿嘿…”
就在我放下水杯的同一时间,三爷突然古怪的笑了起来。
“九阳体,天魁命,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到了!”
“小子,你莫怪我,要怪,就怪老天给了你好命,却没给你护命的本事。”
三爷表情兴奋,激动得夹紧的双腿,一个老人的模样,在此刻竟然给我一种孩童的感觉。
这下就算是傻子都意识到不对劲了。
他绝对不是黄三爷!
我冷哼了一声,直接将水吐了出去。
“还好我机灵,你这个鬼东西,给我死!”
手中出现短刀,我冲向三爷。
我们距离很近,我自信这次肯定能够击中目标。
可是就在同一时间,我双腿突然软了,整个人摔了下去,头晕眼花的,视线完全模糊。
“哼!这水可不是只有咽下去才会中招的,你还是太嫩了。”
迷迷糊糊之间,我看到三爷盘坐在一旁低声呢喃,嘴角长出了六个胡须。
他是精怪…
心中一阵苦涩,我最终还是没能躲开小脸男的话。
“啊!”下一秒,仿佛脑袋被大车压过,痛的我忍不住嘶吼起来。
脑海中也突然涌现出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
深山中的低吼,迎着寒风跪拜月亮,百年如一日的苦修…
我感觉我对自己身体的掌控越来越少了。
这一幕我曾经听爷爷说过。
这是夺舍!
霸占我的身体,代替我的人生!
“鬼东西,你把我想的太简单了!”我低吼一声,从口袋中摸出爷爷给的盒子。
借着昏沉的光线,我看到了几行小字。
“剖皮见血,鬼争仙夺,死中求生,不破不立。”
我心中一凌。
爷爷曾经说过,我的血中蕴含着极为强烈的气息,若是暴露出来,邪神肯定有所察觉,而且附近的邪祟也会注意到我。
所以从小到大,我处处小心,几乎没流过血。
而现在,他想让我把事情搞大。
我心中豁达,在死亡中寻求一线生机。或许这是唯一的方法了。
现在抬起手都费劲,脑海中不属于我的记忆也更多了。
咬紧牙关,我费力的抬起手,在刀刃上划过。
猩红的血液瞬间流出。
“小子,你这是在找死!”三爷瞪大了眼睛,迅速撕下一条布条想要补救,但已经是为时已晚。
呼呼呼…
外面忽然刮起了风,肉眼可见的阴气汇率而来。
叩…叩…
木门被吹的吱呀乱响。
同一时间,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诡异的唢呐声,而在唢呐声中,还夹杂着阵阵尖锐的婴儿啼哭!
我扭头看向门口,模糊的视线中,一个血红色的裙子在门缝中随风而动。
同一时间,还有一滩脏臭的水渗了进来,
我回头看向满脸惊惧的三爷:“老东西,你猜猜要是它们知道你夺舍成功了,你能活下去吗?”

嘴上虽然说的不顾一切,但其实我心跳的很快。
门外那些都不是寻常邪祟,任何一个都不是我能对付的,想从它们手里活下去,很难。
“你是想鱼死网破?!”愤怒的声音像是野兽在低吼,三爷满是皱纹的脸正在剧烈颤抖。
“门外那些东西我都不敢招惹,你一下全招来了!你是觉得死的太轻松了?”
与此同时,脑海里那些不属于我的记忆正在消退。
身体也在逐渐恢复知觉。
三爷在畏惧门外的那些大凶!
“有本事就继续夺舍我,没本事就闭嘴!”我大吼起来,想用声音驱散心中的慌乱。
本以为它会为了我的命格,去跟门外那些东西火拼。
而我则趁着局势混乱的时候逃跑。
可谁曾想,这个老东西竟然这么胆小。
但幸运的是,胆小的只有它一个。
看起来经不起孩童大力踢踹的木门,此刻只是在微微摇晃,并没有被打开。
那红衣厉鬼也没有进来的趋势。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有东西在阻拦它。
视线向下,我看到那滩污臭的水洼上弥漫着浓郁的黑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外面应该有个水尸鬼,
红衣厉鬼应该就是被它挡着的。
耳边唢呐声越来越大,刺耳的婴儿啼哭声却在逐渐萎缩,但似乎很不情愿,变得更加幽怨。
“趁着它们在相互牵制,我得赶紧走。”我匆匆站起身看向四周。
墙壁上贴满了破旧报纸和喜庆的求子贴画,但爬满了污垢,看久了总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感。
土炕上面有扇窗户,防护栏是几十年前的建筑风格,由瓦片搭建而成,估计很容易就能用手推开。
“翻窗出去。”打定主意,我跳上床开始用手推瓦片。
过程中三爷并没任何动作,只是嘴角冷笑,用那双阴鸷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
它或许觉得我跑不掉。
又或者希望我跑掉,等离开这里以后再对我动手。
但现在我没心思揣测它的想法,赶紧跑才最应该做的。
和想象中的差不多,瓦片很轻易被推开,我抽身跳出去,心中的危机感却更加强烈了。
地面不知何时出现许多纸钱,阴风一吹,白茫茫的一片。
纸钱和唢呐声完美的交织在一起,不安的情绪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高度。
心跳加速,争分夺秒,一刻不停,我感觉这辈子都没跑这么快过。
等跑出村子后,我才匆匆回头瞥了一眼。
漫天的纸钱跟粘稠的黑暗完美融合,遮挡了大部分视线。
在土房子不远处,飘荡着一个醒目的花轿,似乎是时间太久了,颜色呈现暗红色。
普通的颜料刷在铁上久了会逐渐结片脱落,木头虽然能够避免,但绝对不会变色。
而且颜色变深,红中带着褐色…这好像是血液独有的特征。
这个轿子,是用血染的!?
我脸色苍白。
密密麻麻的树干在视线两边迅速倒退,我快步离开了这里。
时间不多了。
我一边跑,一边思索着下一步动作。
可是这时,余光却忽然看到侧边闪过一个影子。
下意识的扭头一看,我瞳孔皱缩,它穿着红衣,正是门口的那个厉鬼,没想到这么快就摆脱水尸鬼了。
它面色苍白,像是在笑,想尽量表达出善意,但似乎不常做这个动作,显得很别扭,看起来格外的诡谲!
哒哒哒…
它动了,速度奇快。
诡异的是,无论如何扭动,脸的朝向却始终是看着我的…就像是生怕我跑了一样。
在恐惧的刺激下,肾上腺素飙升,躲是躲不掉了,我迅速拿出匕首,同时左手掐诀。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敕令,鬼邪潜藏…”
可还不等将咒决念诵完毕,那个厉鬼就已经来到前面。
我迅速拿起匕首刺去,可却扑了个空,反而被它扼住了脖子。
我咬紧牙关,再次抬手砍向它的胳膊。
击中的瞬间,强大的反震力差点将匕首震的脱落。
它的胳膊丝毫未伤,硬就像生铁一样!
爷爷引以为傲的匕首,竟然无法伤它分毫!
我惊恐的看着它,漆黑的瞳孔中是浓浓的贪婪,还夹杂着一丝嘲讽。
绝望不安的情绪在脑海中晕染,像是粘稠的液体堵满鼻腔,死亡的感觉席卷全身。
四肢逐渐僵硬,意识开始模糊…
我苦笑一声,绝望的闭上眼睛。
和家人分别,筹备这么久,结果还没等到邪神就要死了。
然而就在这时。
我模糊的听到了一阵哀鸣的唢呐声。
与此同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劲风,紧接着,掐住我脖子的手消失了。
费力的睁开眼,是哪个红轿子来了。
暗红夯实的轿杠将红衣厉鬼钉在树上,任凭如何挣扎都毫无作用。
随后,一阵微风吹来,红轿帘子打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一双鞋子。
暗红色的绣花鞋上绣的鸳鸯栩栩如生,眼睛无比灵动,但在此刻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夫君,娘子终于找到你了…”
声音哀怨婉转,透着彻骨的寒意。
伴随着声音落下,抬轿子的四个穿着红红绿绿衣服的人走了过来。
它们肢体僵硬,形态各异,分明是纸人,可眼睛却似乎还在滴溜溜的转!
“最厉害的来了。”我浑身无力,任凭它们将我抬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
一道玄妙的声音响起。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吾奉三清祖师爷之命…雷来!”
咔嚓!
天空忽然响起了雷鸣。
电闪划破长夜,我扭过头,借着光亮,看到一个佝偻着腰的老人正在缓缓走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满头的白发在电光映射下似乎还发着光。
随着他的出现,四个纸人突然将我放了下来,挡在花轿前面,僵硬的脸上浮现出了警惕的神态。
“几年没回来,魑魅魍魉竟成了霸王,赶紧滚!”
苍老的声音在雷鸣中微不可察,但我却听的十分清晰。
红轿更加狂躁的摆动起来,那里面的鬼声音变得幽怨:“奴家寻了许久,才遇见一位如意郎君,你这是不是太霸道了?”
“滚!我不想说第三次。”老人话语很短,却无比的庄严。
与此同时,又是一道惊雷落下,精准的落在其中一个纸人身上,顷刻间化成灰飞。
那鬼似乎被吓到了,迟疑了许久才开口:“夫君,我会再来的。”
三个纸人纷纷回归原位,扛着红轿飘走了。
那树上的厉鬼也在一瞬间消失,应该已经离开。
至于那个假冒三爷的精怪,早就已经不知去向。
视线继续转动,我看到那老人走了过来。
仅仅只是一眼,我就可以断定,他就是三爷!我终于找到他们了!
正当我满脸欣喜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问道:“不是说让你来十万大山脚下吗?怎么上山了?”
“上山?”我愣了愣,只觉得眼前一花,差点栽倒下去,稳住身形后,茫然的四周看了看,顿时惊恐起来。
脚下堆满了落叶,地面严重倾斜…
这哪是山脚下?分明是半山腰!
扭头看向刚才的地方,我瞳孔猛地一缩。
我终于知道那个村子布局为什么奇怪了,因为那根本不是村子,而是某种动物的巢穴,所谓的房子,只是地洞的入口!
“我被迷了神志。”
我脸色难看,回想了一下,觉得应该是从庙宇跑出来的时候中招的。
那个时候,我身边只有那个小脸红肩的男人。
是他对我下的手吗?
他现在又在哪?
正在我思考的时候,三爷转身下了山。
“算你命大,流出的血被黄小姐感知到了,跟我来吧。”
“好。”我甩了甩脑袋,暂时不去想这个事,快步跟上。
七扭八拐,在不远处的一个村子停了下来。
三爷推开朱红的大门,指了指正对面的房子:“进去吧,她等你很久了。”
我知道他说的黄欣怡,心中莫名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我至今都不知道要面对的到底是人是鬼。
一方面觉得她是一个浑身长毛的精怪。
另一方面,又觉得道士应该不会跟精怪待在一起,她或许是人。
“进又不进,退又不退,你是在恐惧,还是…觉得对不起我?”
就在我踟蹰不前的时候,房间里面突然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皱了皱眉头,这声音我记忆很深刻,就是黄欣怡的,但是…听起来总有种萎靡不振的感觉。
“你的声音很虚弱,是受伤了吗?”

四周的院墙只有半人高,很轻易就能看到外面。
视线穿过密密麻麻的树干,我看到了那个犹如梦魇般的存在。
他还是跟之前一样,脚步凌乱毫无章法,缓缓的走来。
“这个该死的东西怎么又来了?”他出现就代表了不详,而且我之前被迷惑,很大概率因为他。
等他来到院墙附近,我没给好脸色:“之前我迷迷糊糊上山,是你干的吧?”
“你经历的一切皆是定数,怨我做什么?”他还是跟第一次见面一样,神色平淡,看不出喜怒哀乐。
“那你又来干什么?”我皱着眉头道。
“跟上次一样。”
我心中咯噔一声,但想到现如今的地方,不由得笑了起来:“你失策了,我已经找到我老婆了,她会护我周全。”
他的唇角突然勾起,一副十分怪异的表情:“还记得你的死因吗?”
“我的死因?”我联想到了他说的话。
死于精怪之手。
黄欣怡会害我?
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抛弃,我冷意一声:“别忽悠我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或者什么鬼?怎么就揪着我不放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我,眼神怪异。
我没有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说着:“那个假冒三爷的精怪,是你安排的吧?”
“如果你也想要我的命,那我劝你趁早放弃,现在我已经不是孤家寡人了。”
心中想着黄欣怡,我心中生出一股自豪感。
可这男人似乎没听到我说话一样,又重复了一遍曾经让我万分惊恐的话:“你要死了。”
“听不懂话?”我表情变得冷漠:“赶紧走,现在你吓不到我了。”
他一动不动,就连表情都没有半分变化,看的久了总有种怪异感,就好像他只会这有这个表情一样。
眼见如此,我抽出匕首。
得把他赶走,这么诡异的东西跟在身边,心里总有种怪异的感觉。
可是就在我准备掐决的时候。
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苍老又中气十足的声音:“一群活了几百年的精怪,千方百计的抢一个小娃娃的命格。”
“说出去不觉得磕搀吗?”
我忙回过头,失踪的三爷从门外信步走来。
他衣衫上有些抓痕,花白的头发也有些凌乱,像是跟别人打了一架。
瞳孔微缩,我立刻想到了那个花轿中的鬼,它说过会再来找我。
三爷这个样子,很可能就是因为它。
只是相较于这个,更让我惊讶的,是三爷看向小脸男时凝重的表情。
我记得面对红轿子跟红衣厉鬼的时候,他始终都是一副淡然的神色…
这个小脸红肩的男人,难道比它们还要厉害?
心中咯噔一声,我转身向后退了几步。
小脸红肩的男人扭动脖颈,淡然的表情仿佛从未将三爷放在眼里。
“九阳体,天魁命,天生具有大气运,修道更是一日千里,谁不想要?”
“你我想要我的命?”我起初以为他只是想要亲眼见证我的死亡,却不成想竟然也是奔着我的命来的。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当初他为什么要退走?
难道他知道我的后手?
越想越是毛骨悚然,这种底牌被发现的感觉很糟糕。
他忽然回头看向了我:“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说你会死于精怪之手吗?”
“为什么?”我下意识的问道。
“庙宇,假冒那个老头的精怪,厉鬼,阴轿,这些都不是你的死因。”
说到这,他指了指自己,淡然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像是隐忍了许久的坏人终于决定露出真面目,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笑容。
这微笑就像是扎根在尸体上的玫瑰花,灿烂炫彩,但却充斥着无法言说的怪诞。
“你的死因,是我。”
“命中注定,你要死在我的手上!”
声音平静,却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一股极致的恐慌席卷全身。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雷来!”
轰隆!
旱地惊雷!
一道手臂粗细的雷电毫无征兆的落在我面前,击中了小脸红肩的男人。
我心头一喜,但很快心又沉了下去。
天雷散去,它依旧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
“这怎么可能?”心中的惊骇溢于言表,天雷至刚至阳,怎么可能会伤不了它?
身后突然被拉扯,三爷提着我离开原地,与它拉开了距离。
满脸的皱纹堆积在一起,混浊的眼睛中带着一丝惊诧,显然这一幕也超出了他的预料。
“能硬抗天雷的精怪可不多,你是谁?”
“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从今往后我将脱胎换骨,就算茅山的那些老家伙来了,也奈何不了我!”它贪婪的看着我。
“哼!”三爷冷哼一声,从背后抽出一把铜钱剑,随后看向我:“借你血一用!”
“我的血?”我愣了愣,三爷修道多年,用他的血不应该更合适吗?
“九阳体的血至刚至阳,刚好可以搭配铜钱剑,快!”
闻言,我不敢耽搁,咬破手指将血滴了上去。
顷刻间剑身闪过一抹金光。
三爷冷斥道:“雷来!”
轰隆!
一道天雷精准的落在剑身。
铜钱剑金光大盛,近距离观看,仿佛有细小的雷电在剑身游走,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受死!”三爷提剑冲去,佝偻的身躯在此刻仿佛年轻了几十岁,十几米的距离眨眼就到。
铜钱剑迎头一击,可就在快要击中的时候,它忽然侧身,只击中了肩膀。
咔嚓!
一道闷响。
这精怪身体猛地半跪下去,击中的地方冒出了黑烟。
可三爷脸色却更加凝重了,他再次抬起铜钱剑,可这次还没等落下,那精怪猛地转身来到侧边,随后一掌拍向三爷。
仿佛是被大卡车击中,三爷直接倒飞出去,撞碎偏房的木门栽了进去。
再次出来时,他浑身脏兮兮的,嘴角溢血,气息微弱不堪。
“这…”三爷竟然被一招打成了重伤?!
我瞪大眼睛,还不等有所反应,脖子突然被掐住,身体腾空而起。
这精怪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面前!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我一狠心,咬破掐尖,吐了它一脸。
滋滋滋…
阵阵黑烟升起,它吃痛之下松开了我。
“好机会!”没有犹豫,我再次往匕首上吐出一口舌尖血,随后直接刺去。
可刚刚伸出去,我的手臂就被它紧紧握住。
骨裂声和剧烈的疼痛让我嘶吼出来:“啊!”
“小子!找死!”三爷快步跑来,但刚刚靠近就被一脚踹飞。
“安心接受命运,你能少收点苦。”声音幽幽,它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呸!要是给我几十年,我一只手就能杀了你!”我怒吼道。
它左脚抬起,一脚踹断我的双腿,完美的避开溅出来的血:“嘴还挺硬。”
剧烈的疼痛险些晕死过去,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的咬牙坚持。
“不过你这话倒是不错,几十年后怕是我也奈何不了你,但很可惜,你没有时间了。”
它拖着我,一步一步朝着门外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浓郁的煞气从主房中扩散出来,敞开的大门被猛地关上。
天空中的雷电似乎都受到了影响,电闪频率越来越慢,很快便消失无踪。
它动作一顿,回过头,与此同时。
黄欣怡清冷的声音从房间中传来。
“他是我的人,不经我同意,你带不走他。”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