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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尘缘前文+后续

怡然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裴景出生世医之家,年少成名,成年后又在太医院当着要职,所以这些年求他医治的人数不胜数。其中不乏有大奸大恶之人。为了让这些人打退堂鼓,裴景定下规矩,如果非要请他医治,那就赌一赌运气——赌赢了,他出手;赌输了,留下命。偏偏卫东君浑不在意道:“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大大方方对外人说,不是我非要给卫夫人治病,而是人家卫三小姐愿赌服输。”“丫头啊。”裴太医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为了你家祖母,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我祖母是卫府的定海神针,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卫府的人心就是整齐的,我祖父在牢里再苦都能熬下去。至于我吗......”卫东君笑容渐收:“二十年后,又是一条英雄好姑奶奶。”“咳咳咳......”裴太医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半死。还英雄好姑奶...

主角:卫东君卫执命   更新:2025-05-09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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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卫东君卫执命的女频言情小说《斩尘缘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怡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景出生世医之家,年少成名,成年后又在太医院当着要职,所以这些年求他医治的人数不胜数。其中不乏有大奸大恶之人。为了让这些人打退堂鼓,裴景定下规矩,如果非要请他医治,那就赌一赌运气——赌赢了,他出手;赌输了,留下命。偏偏卫东君浑不在意道:“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大大方方对外人说,不是我非要给卫夫人治病,而是人家卫三小姐愿赌服输。”“丫头啊。”裴太医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为了你家祖母,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我祖母是卫府的定海神针,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卫府的人心就是整齐的,我祖父在牢里再苦都能熬下去。至于我吗......”卫东君笑容渐收:“二十年后,又是一条英雄好姑奶奶。”“咳咳咳......”裴太医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半死。还英雄好姑奶...

《斩尘缘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裴景出生世医之家,年少成名,成年后又在太医院当着要职,所以这些年求他医治的人数不胜数。
其中不乏有大奸大恶之人。
为了让这些人打退堂鼓,裴景定下规矩,如果非要请他医治,那就赌一赌运气——
赌赢了,他出手;
赌输了,留下命。
偏偏卫东君浑不在意道:“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大大方方对外人说,不是我非要给卫夫人治病,而是人家卫三小姐愿赌服输。”
“丫头啊。”
裴太医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为了你家祖母,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我祖母是卫府的定海神针,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卫府的人心就是整齐的,我祖父在牢里再苦都能熬下去。至于我吗......”
卫东君笑容渐收:“二十年后,又是一条英雄好姑奶奶。”
“咳咳咳......”裴太医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半死。
还英雄好姑奶奶,说什么狗屁话呢。
“既然你想死,我也不拦着。”
他止住咳,从身后医箱里掏出三个瓷瓶,一一摆开。
“你选吧。”
三个瓷瓶一模一样,两个装着剧毒鹤顶红,一个装着白水。
卫东君这才松开了手:“裴叔,你还真随身带着啊!”
否则呢?
堂堂裴神医说出去的话,岂是放屁?
裴太医丢给她一个讥诮的眼神,故意吓唬道:“有什么遗言,我替你转达。”
“倒还真有一句。”
卫东君眼梢轻轻一颤:“就说我卫东君活十八年,爹疼娘爱,祖父疼祖母爱,没受着一丁点委屈,这辈子值了。”
说罢,她想也不想,拿起其中一个瓷瓶,打开盖子,眼睛一闭,就往嘴里灌。
裴太医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地伸手去拦,她已经喝完了。
空气,凝结。
卫东君闭着眼睛,什么都不想,静静等待毒发。
倒是裴太医,脸也白,手也颤,整个人像从水里捞上来似的,一身冷汗。
那可是真的鹤顶红啊。
不掺假。
唯一掺假的,是这三瓶里只有一瓶是鹤顶红,两瓶是白水。
可就算只有一瓶,这世间也没有几个人敢来和他赌一赌。
一息;
两息;
......
奇怪,好像没什么反应吗?
菩萨保佑。
神仙保佑。
阎王爷保佑。
卫东君欣喜若狂的睁开眼睛:“裴叔,我赢了,你赶紧去我们卫家。”
裴太医表情瞬间从死了亲娘,变成杀气腾腾:“给我滚下去。”
卫东君摸摸心口感觉真没什么问题了,才理理衣裳,一本正经地滚下马车。
双脚落地,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又一掀帘子:“裴叔,愿赌服输,我们说好的。”
卫家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一个胆大包天的。
还是个女的。
裴太医想死的心都有,怒不可遏地吼出三个字:“去、卫、府。”
“是,老爷。”
马车离去,卫东君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一半是吓的。
另一半还是吓的。
“小姐。”
“小姐。”
红豆、春来扑过来,一左一右把人扶起。
卫东君想着刚刚那一遭,心口仍在狂跳:“快扶我去车里,跟上前面裴府的车。”
春来扶小姐上车的同时,忍不住问:“小姐,你是怎么说通裴太医上咱们家的?”
“赌命。”
春来惊一跳,下意识朝红豆看过去,只见红豆的眼中,也都是惊色。
主仆三人上车,车轱辘滚动的同时,街角的另一边,缓缓走出一人。
那人身形修长,一身黑衣,眉如剑,眸似星,手中不紧不慢地摇着把折扇,目光看着卫府远去的马车,若有所思。
赌命?
有点意思。
一个念头自他心中缓缓而起。

人从高处坠落是什么感觉?
紧张?
恐惧?
惊怖?
这些卫东君统统没有。
她只感觉到冷。
冷得牙齿咯咯打颤,冷得骨头往外直冒寒气。
紧接着,身体像是撞到什么东西,砰的一声,坠落陡然变缓,再变缓,最后稳住。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我竟然没有摔死,命可真大。”
卫东君心有余悸地睁开眼,入眼的先是一片浓浓的漆黑,仔细再看,漆黑中还有千丝万缕,泛着深蓝的幽光。
“我这是在哪?”
卫东君低下头,一瞬间魂飞魄散。
我的手呢?
我的脚呢?
我的身体呢?
我,我,我......变成了什么?
好像很高。
还很壮。
还有很多的枝丫。
卫东君恐慌地动了动手指,一片树叶无声无息地落下。
等等。
我变成了一棵树?!
还是......
我被困在了树里???!!!
卫东君只觉得一阵窒息,差点没昏厥过去。
这一定是梦。
还是个噩梦。
这时,耳边传来声音。
“沙......”
“沙......”
“沙......”
是脚步声。
谁来了?
卫东君想低下头,却发现自己的脖颈纹丝不能动,她只得拼了命的让眼睛往下看——
只见一人被锁链捆着,一步一步往前走,左右两名差役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三人周身都泛着幽幽蓝光,忽明忽暗,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卫东君吓得冷汗直冒,决定大喊“救命”,只是这念头刚起,耳边传来一个低沉威严的声音。
“来者卫执命,七月二十八在家中书房上吊而亡,时年二十有六。”
是小叔?
卫东君神色大变,到嘴的“救命”二字硬生生咽下,赶紧竖起耳朵往下听。
“正是在下。”
“既然对上了,那你便在这册子上画押吧。”
“请问这是哪里?为什么要画押,还有......你们为什么要捆我来?”
那威严的声音嗤笑一声,冷冷吐出几个字:“这里是枉死城。”
枉死城?
卫东君心中一阵悲痛。
七魄悠悠已赴森罗殿上,三魂渺渺应归枉死城中。
听爹说,人的年寿由天命注定,阎王那里都有册子可查。
但这世间总有诸多不测,使人提早身亡。
阴司没有他们的户籍名额,阳世又回不去,所以才有了枉死城,让非寿终正寝之人,在那里等待阎王册上,阳寿终的那一天。
城虽名为枉死城,却非存于幽冥,而是处于阳间。
“你在阳间本还有四年零两个月的寿命,却因一己私欲自行了断,逆天而行,罪孽深重......”
“自尽之人本该立即打入地狱,永世受罚,念你生前无大恶之举,故把你捆来此地受刑,等你阳寿尽了,再判定......”
要受刑?
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
小叔啊小叔,你这是何苦呢。
既害得祖父坐牢,祖母病重,又害得卫家风雨飘摇,自己还得来枉死城再受那四年罪刑。
这事做的怎么看都是两败俱伤。
想到这里,卫东君心中大痛,忍不住咬牙切齿的低喃出声:“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话落,一股巨大的力量朝着卫东君弹过来,弹得她胸口一痛,天地猛地翻转起来。
随即,眼前的一切寸寸崩裂。
卫东君被那股巨大的力量裹挟着,跟着一起翻转。
“啊啊啊——”
她嘶喊着,眼底迸出绝望的光。
......
孤灯下。
摇椅上。
黑衣男子猛地坐起来,手中的折扇“啪哒”一声,掉落在地上。
男子略显苍白的脸,露出一片茫然。
此刻,若有人凑近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瞳仁在不停颤栗,仿佛是受了什么惊吓。
月色流光。
他呆坐良久后,慢慢垂下眸子,嘴角微微一动,低声自语。
“刚刚......是有人闯进了我的梦里吗?”

闷雷响了足足一个时辰,黄豆大的雨点子才狠狠砸下来。
四九城半个月没下一滴雨,这一下便没完没了。
卫东君双脚落地,红豆撑着伞从屋檐下跑过来。
“小姐再不回来,奴婢真要活活急死。”
她眼眶湿湿的,“夫人不大好了,傍晚的时候吐出一口血,到现在人还没醒。”
“不可能啊,裴景的医术是四九城最好的。”
“裴太医的医术是好,他下午替夫人行了一通针,夫人眼也不歪了,嘴也不斜了,说话都利索了。”
“那为什么......”
话一下子卡在卫东君的喉咙里,吐血多半是急火攻心,也意味着有事发生。
“出了什么事?”
“说是......说是......他们对老爷用刑了。”
卫东君感觉心脏骤然被人捏紧。
祖父今年五十有五,已经是奔六的人了,哪禁得起那些大刑,也难怪祖母急得要吐血。
“二叔不是拿银子去牢里打点了吗?”
“银子是收了,可事儿......”红豆看着小姐的脸色,不敢往下再说。
卫东君的脸色一点一点灰败下去。
祖父有四个儿子,都是祖母一个肚皮里生出来的。
她爹是老大,干啥啥不行,整天混日子,是四九城里出了名的废物点心,唯一的爱好就是研究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三叔早早夭折,没活过八岁。
小叔最聪明,书读得好,长得也最像祖父,可惜上吊死了。
唯有一个二叔,因为祖父的关系在礼部谋了个闲职,官场上还有几分人脉。
连二叔都摸不清牢里的事......
卫东君只觉得这雨下得,让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凄苦。
“二叔和我爹人呢?”
“都聚在夫人房里。”
“我大哥呢?”
“大少爷下午出门,说是出去打听打听消息。”
“到现在还没回来吗?”
“还没有。”
卫东君有点担心:“别惹出什么事吧,快派人去找。”
话刚落,耳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卫东君掀伞一看,正好看到那人一勒缰绳,从马上一跃而下。
说曹操,曹操就到。
“大哥。”
大少爷卫承东淋成个落汤鸡,头发丝都在滴水:“阿君,赶紧回府,他们来了。”
卫东君心狂跳:“来抄家了?”
卫承东来不及解释,冲身后跟着的小厮道:“把府里几个门都关起来,上栓。再去通知卫管家,让他把府里所有护院都叫来,快......”
“是。”
如果是抄家,那关门也没用,召集护院......
卫东君心想,难不成有贼匪要来趁机打劫卫家。
“卫东君。”
卫承东见妹子还不知死活的愣在原地,急吼道:“快进去啊,再不进去就来不及了。”
卫东君一怔,拉着红豆就往门里跑。
上台阶的时候,脚下一滑,两人差点滑一跤。
卫承东看着妹子狼狈不堪的样子,手里的鞭子狠狠朝马屁股抽下去。
马受惊,冲进门里。
他随即一跃而入:“关门,快关门。”
小厮们手忙脚乱地关门,上栓。
卫承东还不放心,又命人去拿几根粗木头来,撑在门背后。
一把大伞落在他头上。
“哥?”
卫承东低头,对上妹子受惊的眼睛,迟疑一下,还是说了实话。
“他们闹到都察院,在都察院的门口示威,还有的往咱们府里来了。”
卫东君浑身的血,都涌进了她那双眼睛里,“哥,他们是谁?”
“国子监那帮狂妄的书生。”
“他们闹什么?”
“要求朝廷严惩祖父,卫家抄家灭族。”
灭族?
卫东君手里的伞掉落在地上,连呼吸都停住了。
“阿君。”
卫承东声音微微颤抖:“咱们卫家真的要败了,连小命都保不住。”

裴太医就是裴太医,三指一落,病人什么病,怎么起的病,说得一清二楚。
卫东君见一屋子人都松一口气,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
这院里没她什么事了。
只是刚走出院子,就看到门房小厮探出半个头,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一个看门小厮也能跑内院来,卫家没了祖父祖母这两个主心骨,什么都乱套了。
卫东君厉声道:“什么事?”
小厮弯着腰,小跑着从袖中掏出一封信:“三小姐,外头送来的,非要小的亲手交给你。”
卫东君有些诧异:“你有没有多问一句......”
“小的问了,那人死活不答,只说你家三小姐看了就知道。”
倒是奇了。
如今人人都对卫家避之不及,谁会主动送信来?这信里写的什么?
卫东君从信封里抽出信,展开,扫一眼。
眼前猛的一黑。
信上白纸黑字写了三个字——枉、死、城!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信团成一团:“那送信的人呢,还在吗?”
声音都呲了。
小厮狐疑地看了卫东君一眼,“在呢,说在门口等着小姐。”
天旋地转!
天崩地裂!
卫东君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浑身抖得跟个筛子似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枉死城里都是鬼。
大白天的,莫非鬼找上门了?
红豆和春来从未见过自家小姐吓成这副模样。
四爷被人发现吊死在梁上,旁人都不敢靠近,小姐却冲上前抱住四爷的一双腿。
她的胆儿大着呢。
问题一定出在那封信上。
红豆:“小姐,这信上写的什么?”
这一嗓子,直接把卫东君的魂给喊了回来。
她把信往怀里塞,“都别跟着,我去去就来。”
她就不信了,这青天白日的,还真有鬼找上门。
没王法了?
......
卫东君雄赳赳走得很快,没一会就到了角门口,但心里头还是怵的要死,跨出门槛时,迟疑了好一会。
菩萨保佑。
神仙保佑。
阎王爷保佑。
她掏出颈脖上的镇魂木,眼一闭:“哪位英雄好鬼......找我卫东君?”
两个丫鬟:“......”
“我也不是故意要夜闯枉死城的,是误打误撞......”
“咳咳。”
谁咳嗽?
卫东君鼓起勇气,睁开眼睛一瞧,愣了。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马车。
车前站着一个黑衣少年。
那少年十四五岁的样子,一双黑眸冷冷看着她。
卫东君眼睛瞪大一圈。
爹说的,鬼没影子,但那少年有影子。
她迟疑了好一会,“你......是人?”
那人翻了个白眼,声音冷冷:“来者可是卫三小姐?”
“正是。”
“那走吧。”
卫东君一怔:“去哪里?”
“......”
“谁请我去?”
“......”
“请我去的人有没有影子?”
那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卫东君一眼,随即跳上马车,抓住缰绳。
他什么意思?
卫东君看着那黑衣小子一动不动,这才明白过来,是在等她上车。
这车能上吗?
卫东君额角的青筋跳了两下。
眼下的局势很明显,有人用“枉死城”三个字,给她来了一个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这钩子直接钩在她的七寸上。
她是亲眼看到小叔进了枉死城的,如果她能再进去一次,说不定就能解卫家的困局。
问题是——
请她去的人是谁?
鬼,还是人?
有什么来头?
她一个内宅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万一遇上什么歹人......
“卫东君——”
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由远及近。
她忽的咧嘴笑了。
菩萨保佑。
神仙保佑。
阎王爷保佑。
瞌睡遇到枕头,这人来得正是时候。

镇魂木有了。
阳气十足的名字也容易,东君二字,就是太阳的意思。
唯独八字全阳的人不好找。
爹娘找遍了整个四九城,才找到了那么一位。
陈器——
宣平侯嫡出的十二子,比她年长一岁。
娘厚着脸皮找上门,一问,巧了,那府里也正满大街的找八字全阴的人呢。
世间万物,皆有阴阳之道。
有阴,有阳,方为平衡。
八字也是如此。
男命全阳,即为纯阳。
纯阳,克母。
陈器出生刚一年,他母亲的灾病就没断过,不是出门摔一跤,摔断了胳膊,就是身子这里有毛病,那里有毛病。
从那天起,两家大人来往密切,今儿你带着孩子来我家串门,明儿我带着孩子去你家串门。
祖父和宣平侯,一个文臣,一个武将,本来没什么交集,因着两个孩子,两人也越走越近。
以至于卫东君从记事起,眼跟儿前就只有陈器这一个玩伴儿。
这时,一身青衣的陈器跳下马车,抬头见卫东君就站在门前,脚下虎虎生风地走过去。
“卫东君,我......”
“我们是不是青梅竹马?”
陈器一愣,“是啊。”
“是不是两小无猜?”
“没错。”
“是不是我死了,你娘也活不成?”
“......”
陈器浑身上下最夺人眼球的,是他的一张脸。
这脸野蛮生长了十九年,长得很是着急。
虽然瞧着也浓眉大眼,也鼻梁高挺,但唇边的一圈胡茬,破坏了整张脸的韵味。
再配上他那副高大结实的身材,颇有几分少年老成的粗犷和沧桑。
人长的粗,心却细。
陈器一听卫东君这话,就知道这丫头有事:“别拐弯抹角的,痛快点,说,什么事?”
卫东君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爹说过,鬼最怕纯阳之人。
陈十二不仅八字纯阳,身子也没沾过女人,还是纯阳之身。
最重要的是,他会功夫啊。
虽然功夫不怎么样,但干趴下三五个人,绝不在话下。
所以有他在,人也不用怕。
“我要出门一趟,你陪我。”
“去哪里?”
“不知道。”
卫东君一把拽住陈器的胳膊,扭头冲着两个丫鬟喊道:“去和我爹我娘说一声,就说我被十二爷硬拽出去散心了。”
陈十二:“......”
两个丫鬟:“......”
......
车轱辘,吱呀吱呀。
车里,陈器一双虎目死死地瞪着卫东君,这丫头要没事,他在地上当狗爬。
卫东君知道瞒不住,也没打算瞒着,于是把脑袋凑过去,压着声一通嘀嘀咕咕。
约摸一盏茶后,一只大手突然掀起了帘子,那手的主人欲跳车而逃。
另一双小手死死地拽住他。
就在这时,马车路过一个大坑,咕咚咕咚颠簸了两下。
车里的人齐唰唰往后一仰,倒了下去。
陈器迅速爬起来,伸出拳头,想一拳锤死这个胆子比天还大的死丫头。
自己想死就算了,还拉着他垫背,丫的损不损啊。
“陈十二,你别怕。”
卫东君爬过来,顶着一头微乱的发,大言不惭。
“你看看我,手和脚都好好的,一点事儿没有,这回多一个你,更能逢凶化吉,有惊无险。”
去他/娘有惊无险。
“人鬼殊途,你丫还是和我一起老老实实......”
陈器伸出大手,像把钳子一样钳住卫东君:“跳、车、逃。”
一个“逃”字还没说出口,那马车突然像离弦的箭一样,疾驰起来。
两人同时滚进角落,又同时艰难抬起头。
一对眼,发现对方眼里都是惊恐。
陈器:莫非这马有灵性?
卫东君:莫非那黑衣少年偷听了他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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