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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终林夏夏夏全局

二十一文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夏面上委屈,徐文光瞧见,到底是心软,只顾得上将人抱进怀里哄着。二人回徐家吃饭,却见徐家的小院再次聚满了人。这些都是知道黄叔黄婶死了,过来打探消息的。毕竟“寿终正寝”这四个字说的再多,都阻挡不了他们两个是遭人迫害的事实。“老徐,我问你,黄家人‘寿终正寝’,到底跟林夏那丫头有没有关系?怎么她一回来又是附身又是死人的?”“就是啊,老徐你是不是存心包庇这个儿媳妇?你是不是想独吞?我可告诉你,我们家没有你那么多花花心肠,我两个儿子明天就回来,你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叫上我儿子一起把你这村子掀了信不信?”“就是就是......”还不等进屋,林夏就听见里面熙熙攘攘的叫骂声。死了人,她们不想着给老邻居料理后事,反倒来村长这里嚼舌根,不是心虚是什么?林...

主角:林夏夏夏   更新:2025-05-09 15: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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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夏夏夏的女频言情小说《寿终林夏夏夏全局》,由网络作家“二十一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夏面上委屈,徐文光瞧见,到底是心软,只顾得上将人抱进怀里哄着。二人回徐家吃饭,却见徐家的小院再次聚满了人。这些都是知道黄叔黄婶死了,过来打探消息的。毕竟“寿终正寝”这四个字说的再多,都阻挡不了他们两个是遭人迫害的事实。“老徐,我问你,黄家人‘寿终正寝’,到底跟林夏那丫头有没有关系?怎么她一回来又是附身又是死人的?”“就是啊,老徐你是不是存心包庇这个儿媳妇?你是不是想独吞?我可告诉你,我们家没有你那么多花花心肠,我两个儿子明天就回来,你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叫上我儿子一起把你这村子掀了信不信?”“就是就是......”还不等进屋,林夏就听见里面熙熙攘攘的叫骂声。死了人,她们不想着给老邻居料理后事,反倒来村长这里嚼舌根,不是心虚是什么?林...

《寿终林夏夏夏全局》精彩片段

林夏面上委屈,徐文光瞧见,到底是心软,只顾得上将人抱进怀里哄着。
二人回徐家吃饭,却见徐家的小院再次聚满了人。
这些都是知道黄叔黄婶死了,过来打探消息的。
毕竟“寿终正寝”这四个字说的再多,都阻挡不了他们两个是遭人迫害的事实。
“老徐,我问你,黄家人‘寿终正寝’,到底跟林夏那丫头有没有关系?
怎么她一回来又是附身又是死人的?”
“就是啊,老徐你是不是存心包庇这个儿媳妇?你是不是想独吞?
我可告诉你,我们家没有你那么多花花心肠,我两个儿子明天就回来,你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叫上我儿子一起把你这村子掀了信不信?”
“就是就是......”
还不等进屋,林夏就听见里面熙熙攘攘的叫骂声。
死了人,她们不想着给老邻居料理后事,反倒来村长这里嚼舌根,不是心虚是什么?
林夏眼神凌厉,将那些村民的面容挨个记下。
一旁徐文光一脸尴尬,他转头似乎想解释什么。
就见林夏一脸认真的望着他说:“我爷爷到底拿到了什么?叫村里人这么记恨?
徐文光你要是不说,我们两个就完了。”
徐文光登时急了,林夏什么都不知情,其他人与林爷爷之间的事不该怪在他们身上。
徐文光张张嘴,最终也只是干巴的说了句:“夏夏,我也不知情,我们大学期间一直都在一起,你是知道的。
我能背着你做什么?我的东西,我的手机,我的通讯记录你随便看,还不能证明我的清白吗?”
林夏微微勾唇,刚哭过的眼睛清澈透亮,她再微笑,此时面容上盈满了破碎感。
“徐文光,我信你,你一定要站在我这边好吗?
我只有你了,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你别骗我。”
徐文光紧紧将人抱住,他抖着下唇说了句:“好,我们在一起一辈子。”
但她却没注意林夏面上一闪而过的冷漠与算计。
到底是相恋三年的爱人,最终这般结尾,实在不堪。
对方似乎还想陪她演戏,那她也奉陪到底。
徐文光刚从家里出来,他能不知道徐家聚集了这么多人吗?
他却偏偏在这时叫自己回来,不就是见林夏今天口口声声说要抓贼,却碰巧找到第一家人就是黄家,还撞破了对方遇害,开始怀疑自己了吗?
徐文光心里的天秤到底是偏向他爹那边的,毕竟林夏是个孤女,家里没人能再给她撑腰。
他如今这般,不过就是想着能拿捏林夏吗?
他若不是想试探林夏知道多少内情,那他就是蠢坏,想看见林夏知道自己被排挤而伤心难过。
可那又如何呢?
林夏允许自己脆弱,允许自己胆怯,但如今没了爷爷,她有再多苦楚都只会打落牙出混血吞。
她绝不会在这些算计她、陷害她的恶人面前露怯!
再说,林夏受到的指引、知道的内情都不是旁人告诉她的,她知晓的一切都来自亡魂。
难不成林夏咬死了不承认,说她不知情,徐家人还能招魂叫死人来对峙吗?
更不用说如今暴露了目的的徐家人,他们更是没理由来试探自己。
这只会暴露他们集体惦念林夏宝贝的事实!除了叫林夏更记恨他们,还能起什么作用?
林夏悄悄将目光落在徐文光身上。
既然他跟徐叔中间也不是百分百彼此信任,徐叔知道的事,徐文光都未必知晓。
那她不如借着这股劲来策反徐文光。尽管他摇摆不定,左右为难。
但林夏相信,只要她伪装的足够弱势,那总有徐文光为她所用的这一天。
徐文光牵着林夏的手,二人走进院中。院子里登时安静如鸡,落针可闻。
刚刚还吵闹如菜市场的婶子们登时噤声,林夏能感觉到她们忌惮恐惧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林夏却挺直腰板,坦坦荡荡。
她没做错什么,对方这般表现,只会叫她知晓,是他们心虚。
他们害怕了!
正义的人怎么会有错呢?
林夏走到村长面前,她微微勾唇轻声问道:“徐叔,黄叔‘寿终正寝’当真跟我有关系吗?
还有婶子说的,你要独占我家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徐叔瞪大了眼,眼底皆是错愕。
他定定的望着林夏,
似乎没想过林夏会这般大大咧咧当着众人面就问出声。
因为没了烟斗缓解压力,他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可若是细看,他分明双手都在颤抖。
徐正祥总有一种预感,他觉得林夏什么都知道。
她只是在伪装。
如今听着她们议论的主人公就站在自己面前质问自己。
这叫徐正祥有种自己整个人都被剖开,曝晒在阳光下的尴尬。
他没想过林夏如此直接,居然跳到自己的脸上,就这么问了出来。
他心绪复杂,自己这点心思全被抖落出来,他登时从幕后之人变成了局中人。
村长硬着头皮起身,他从凳子上弹起走到那些看热闹的村民身边。
“走走走!赶紧给我走!
跑到林夏面前嚼舌根,你们这些脏心烂肺的!
夏夏一个小女孩,她能做什么?咱们邻里乡亲这么多年,你们居然连一个小女孩都容不下!
赶紧给我滚!以后少到我面前嚼舌根!”
人到底是谁杀的,这一点无从知晓。
可林夏一个小女孩,如何能杀害黄叔黄婶那两个人高马大正值壮年的人?
这点随便动脑想想都该知晓,虽然之前有个山神附身的事件发生。
可若因此就认定林夏杀了黄叔,那不更是证实了去林夏家里偷东西,觊觎林夏家财的就是黄叔吗?
他们有什么理由在这里讨伐林夏?
更不用说他们也抱着同样肮脏的心思,不过就是欺负林夏家中只剩自己,才演都不演了吗?
说到底还是欺软怕硬!
那些人见村长站出来替林夏讲话,更是横眉冷对,还有人不服,张张口想要说什么。
就见村长面色阴沉,难看的像是要吃人。
登时,这群人作鸟兽溃散,四散开来。

从今早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村长立马拉下脸,他抬手敲在徐文光脑门上。
“我就说我不来!你看看她那胡搅蛮缠的样子!
哪有好事等我?”
徐文光抬头一脸不满:“夏夏说什么了?分明是你自己心虚!
你等着吧,什么时候给夏夏气急了,山神就来治你的罪了!”
“有你这么跟亲爹说话的吗?”
“徐正祥,你当真以为......”
“啊!啊!!”
这父子俩的谈话被房子里突如其来的尖叫打断。
徐家父子进门一圈,没看见人。
当他们走进后屋,就见林夏抱着自己父母的遗像痛哭流涕。
“谁干的!这是谁干的!”
林夏挥手一指,徐家父子才看见,原来这屋子不知在何时弄的一团糟,满地狼藉。
村长徐叔咬紧腮帮子,一时间语塞,居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徐文光还算有眼力,他偏头用眼神询问自己亲爹,就见亲爹眼神飘忽,他瞬间垮脸,明白了这一定跟自己亲爹脱不开干系。
徐文光在心中自然是偏向亲爹这一边的,但在面上,他又不好跟女友撕破脸。
他面色复杂的凑到林夏身后,安抚她的情绪。
林夏自然不是隐忍之人,她本来就是故意做的这出戏,从昨天亲眼看见有贼人进她家老宅乱翻,林夏这股子气憋了一整夜,今天可算借着由头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以为她好欺负,不仅糟蹋她已故的亲人,还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她可不会再忍耐半分!林夏若想破罐子破摔,谁都别想好过!
心中这般想着,林夏面上更是要哭背气似的,情绪十分崩溃。
她站起身就要往外冲,瞧架势像是要出去寻仇一般。
徐文光登时愁眉苦脸上前拉人,一旁村长眉间更是沟壑难平。
“夏夏,你别激动,这件事徐叔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走,小光跟我上门去查!
我看看是谁不知好歹,欺负夏夏小丫头!”
村长到底是村长,他不一定是向着林夏,也可能是看出林夏的意图,不想她把事情闹大。
他当官多年,这番话说的刚正不阿,一旁徐文光也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赶紧附和。
“对,对,夏夏,你别难过,我这就跟爹去给你查,肯定还你一个公道!”
漂亮话说的真是好听。
林夏心底冷笑一声,她抹了把泪,停止了哭泣,当即抓住徐文光的手。
“小光,幸好还有你在我身边,走,徐叔我跟你们一起去!”
村长面色凝滞一瞬,但他的话已经放出去,如何能收回?
最终他只得捏着鼻子叫林夏跟在后头。
殊不知,林夏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此,她家里哪有什么老相册,说是要认人自然也是假的,林夏清楚这些日子一直避着她,显然是清楚内情。
今日她假意试探也是为了知晓村长的态度,从而缩小偷宝贝之人的范围。
显然林夏现在已经确认了那二人就是当年的护林员之一,如今只要挨家挨户去瞧,她就一定能认出来。
关于爷爷当年一起共事的守山人是谁,她其实隐隐有些印象。
只是时间太久远她记不太清,但只要她挨家挨户上门核对就一定能记起。
届时就是村长想哄骗她,还是张冠李戴故意不讲实情,那林夏心中都有把握看穿!
因着这一层顾虑,所以林夏最开始的目的就是将村长带来,以道德的名义绑架他,叫他亲自带自己去挨家挨户的查。
林夏从不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她从来都只信自己。
他们这一行三人浩浩荡荡出门,从林夏家距离最近的老邻居开始。
上门第一件事,村长就先林夏一步开始发难。
“你们这些瘟大灾的,欺负夏夏家里没人是不?还做上偷鸡摸狗的买卖了?
我告诉你,夏夏是我家没过门的媳妇儿,想欺负她?等我徐正祥闭上眼睛再说吧!”
徐叔进门就骂,这一家人是林夏的老邻居,眼下见这场面,都是一脸懵。
这家的婆婆拄着拐颤颤巍巍上前。
“怎么了这是?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我们偷什么了?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孩子还在呢!”
徐叔发泄完,他进屋将这家里跟他平辈的大叔拎出来,将人直接带到林夏面前。
“井五,我可告诉你,你家就在夏夏家对门,别说你什么都没听见。
昨天夏夏家里遭贼了!丢了什么东西可不好说。
你要是撒谎,我现在就报警抓你信不信?”
看他这模样,像是真心实意为林夏讨个公道一般。
可林夏心中冷笑。
他若真有这么好心就好了。
井五井大爷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昨天林夏亲眼见着那两人绝无可能是他。
村长分明是想将事情甩锅给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顺便再给林夏拉仇恨。
林夏在这村子里本来就不受人待见,她爷爷是守山人,在村子里地位极高,可这些都跟林夏没关系。
爷爷做守山人惹了不少人红眼,他们不待见爷爷却不会明言,而是将妒气全部发泄给一个小孩。
她幼年时没少听见大人编排自己家的话,自己就更不用说了,被骂是灾星,克死了父母。
从幼年起林夏在村子里就没有熟识的朋友,也没有相亲的邻里,如今回来又屡屡碰壁。
估计这些人都巴不得把事情闹大,都撕破脸,好在明面上给林夏找不痛快。
林夏只有自己,她能依靠的从来都只有自己。
她心知肚明,面上却只是委屈的流泪,接着赶紧上前扶住井大爷。
“徐叔,我相信井大爷不会做这种事的,你消消气。
井大爷,实在抱歉,徐叔也是太心急了,才会如此偏激,井大爷我信你,咱们都是老邻居了,昨天有人到我家里又砸又抢。
大爷你们听到声音了吗?知道是谁来过吗?”
本来还面色难看的井家人,听见林夏这话,面色都缓和下来。
听见,怎么能听不见?
昨天那两个笨贼被吓的大喊大叫,落荒而逃。
那么大的声音,只要不是聋子,怎可能听不见。
但林夏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见过自己。
自己虽然警惕着,没开灯,也没暴露,但因为林夏后来为了避开坏人曾翻到房子外,而她躲避的那一面,刚好正对着井家。
听见她这话,井大爷面露难色,他偏头看了一眼村长,显然是在看他脸色。
林夏赶紧将二人隔开。
“徐叔,你别吓唬井大爷了,井大爷别怕,有什么说什么,村长公平公正,不会怪罪您的。”

这一天里,众人心照不宣的谣言再次传播开。
林长河那个孙女变成了神眷之人。
这下,别说林家小院,就是知道林夏暂住在徐家,都无人再敢上门来触霉头。
陈斌被林夏这么一吓就此卧床不起,据说整天喊着要卖房子还钱,可村民谁人不知陈斌最是一毛不拔,他只口上说说,不知是糊弄鬼还是怎的。
总之,因为林夏装神弄鬼,这村子又度过了心惊胆战的一天。
时间再次来到深夜,这是爷爷去世的第四天。
林夏悄悄摸进屋子里,这一次她目标明确,直奔后屋的祭龛而去。
推开那小小的柜门,后头自己父母的黑白照片挂在顶上。
林夏已经很久没见过父母了,如今再看这照片,她都只觉得陌生。
林夏打开手电筒照亮祭龛,这里因为时间太长,哪怕柜门关闭着,里头也落满一层灰。
她抚去灰尘,轻轻将照片与牌位取出来搁置一旁,在这方方正正面积不大的柜子里仔细查探。
这壁龛是爷爷特地托人打造的,用的都是上好的红木,林夏指节屈起,仔仔细细敲击在每一面木壁,试图寻找什么夹层。
爷爷没说到底要找什么东西,林夏也不知道那东西是大是小,自然一个角落也不能放过。
可这木头厚重,敲了半天都是实木的声音,声音十分闷响,也不见有什么夹层。
她又打开中间一层抽屉,里面是祭奠用的线香以及香炉,因为时间太长,线香已经风干成渣。
将这两物连带抽屉一起取出来,林夏仔仔细细的翻看着,依旧什么也没找到。
还是说,是她误会了?
其实宝贝藏在父母遗像?或者牌位里?
林夏又将手电筒倒转,转到父母遗像上。
却见刚刚还落满灰尘的照片,此时光洁如新,那黑白照片上的二人都齐刷刷斜着眼,死死瞪着林夏。
纵然林夏撞鬼已经稀疏平常,她还是被这变故吓了一条。
她稳住手,不叫自己抖的太厉害,却又在光线晃动中,那照片又恢复原状,被灰尘腐蚀,变得昏黄破旧。
林夏抖着下唇,她对着照片跪下磕头。
“爸爸妈妈勿怪,夏夏的确很久没回来看您们,以后夏夏一定多给你们烧纸钱。”
这是她的父母,就算真的撞鬼了,那也是她日夜思念的人。
都说人死了都会性情大变,就不再是记忆中和蔼可亲的模样,亡魂甚至会回到人间索至亲至爱的命。
可林夏早就没有亲人了,哪怕他们将自己带走,林夏也只会笑着前往地府同他们团聚。
如今还在支撑她的,只是替爷爷报仇罢了。
“咚咚”
“咚咚…”
却在这时,林夏身后发出了与刚刚林夏敲击木板同样的声音。
这声音在寂静深夜里格外刺耳,林夏小心翼翼回头。
就见那祭龛底下的柜门正微微抖动着。
透过顶上雕花镂空木雕,林夏似乎同一双漆黑无比的眼对视。
黑暗里,似乎正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滋生。
林夏被冻的打了个哆嗦,她握紧手机,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上前打开柜门。
“咚咚”
“咚咚!”
这声音又比刚刚急促几分,林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握紧手机退后,似乎生怕那柜门打开,有什么东西爬出来。
她咬紧下唇,因为牙齿颤抖的厉害,她在自己唇间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
却在这时,窗外有人影走过。
林夏猛的抬头,赶紧关闭了手电筒。
柜子里的是不是鬼林夏不清楚,在那窗外的一定是人!
因为哪有鬼使用头戴式照明灯的?
两道刺眼的光柱照进屋内,林夏赶紧躲在灶台后头。
显然这是有人同她,一样过来找东西,只是不知道林夏在屋里罢了。
林夏回来的第一日被爷爷告知窗外有人,那是因为林夏第一天回来,不知深浅,她打开了屋内所有灯,暖黄明亮的光亮起,隔十米远都能清楚这房子里有人。
今天林夏小心翼翼没敢开灯,只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抹黑寻找。
想来也是因此,外面的人放松了警惕,才敢这般大肆开灯进来她家院子。
如今时隔一日,这一人是否同前天是同一人林夏不清楚。
如今情况危急,她生怕对方会进屋来查,赶紧推开后窗,趁着那两道刺眼亮光没照过来,赶紧翻出去。
她逃出来,却又想到被自己翻乱的祭龛还没复原,爷爷的东西她还没找到,万一那坏人又顺着她寻找的痕迹先她一步找到东西了可怎么办?
一想到这,林夏登时气血上涌,脸红到脖子根,她再次扒上窗台,作势就要翻回去。
谁料林家小院房门一声响,那带着探照灯的神秘人已经进来了。
林夏心底咯噔一声,她赶紧将窗户陇上,蹲下身子躲在窗沿底下。
她死死捂住嘴不敢发一言,屏住呼吸听着屋里的动静,林夏只能听天由命,她祈祷千万别叫那两个坏人找到爷爷的东西!
“咔哒咔哒”
“嘻嘻嗦嗦”
“......”
不断有翻找声音传来,听起来相隔甚远,林夏闭眼,内心如烈火烹油,将一整颗心都放油上炙烤,焦灼的厉害。
“大哥,你说这林夏可是邪门的厉害,可不能发现咱们俩,上门寻仇去吧?”
“去他娘的,老子就在这,她敢来找吗?陈斌那小子吓成那怂包样,他也不动脑想想,林夏要真有那福气被山神选中。
能上门去问他林长河的事吗?陈斌什么都不知道,山神还能什么都不知道?
林夏她就是狐假虎威!你信她?”
“我就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听着里头的交谈声,林夏贴近了窗边,想要听的更清楚些。
待到听清他们的话,林夏眉头簇起,只觉得这声音十分耳熟。
可听清了他们话里的内容,林夏抿唇,直觉这坏人不好对付。
“大哥,这后屋你看了吗?
我过去......,哎呦!谁给这遗像拿出来了?
真够晦气的,这屋我不看了。”
探照灯幌进后屋,林夏看着窗户里一闪而过的光线,她后知后觉,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林夏记得自己幼时,村里曾流行过一阵进山挖矿淘金。
她记得这头戴式照明灯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的,这种专业矿工才用到的东西,当时只有零星几位胆大壮实之人才会戴着,再拿上工兵铲进山采矿。
至于具体是谁有,林夏一时间想不起来。
就在她愣神之际,那细细碎碎翻找的声音愈发近了,仿佛距离她只有一墙之隔。
那坏人进后屋寻找了!

到这,井大爷就是不想说,也得张口了。
起初他不知道村长的态度,如今见他站在林夏这边,那他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昨天半夜,大概十二点,的确有两个人来过,具体是谁…,我没看清,不过他们冲着西门跑了。”
井大爷说完,林夏当即道谢,接着又拽着村长与徐文光出门直奔西边。
林夏当然知道笨贼往哪边跑了,但井大爷脱口而出就是西门,林夏却是不清楚的。
显然这是因为井大爷知道是谁来偷的东西,所以他才会直接脱口而出在西门!
想到这,林夏心中郁结,这位老邻居也存心隐瞒,爷爷到底做了什么事?才叫整个村子都忌惮防备着?
林夏心中想法百转千回,她悄悄将视线放在身侧,用余光去看走在后头的徐叔。
徐叔被她摆了一道,这会儿正气闷呢,林夏心中什么都清楚,偏偏她就是要将他们见不得人的勾当全部摊开,摆在明面上,她倒是要看看这些人能道貌岸然到什么地步!
“徐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给我主持公道,夏夏心里十分感激。”
这番话自然不是说给徐叔听的,是说给徐文光听的。
徐叔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叼着烟斗,在林夏看不见的角落,他盯着林夏的眼光越来越阴沉,到最后,冰冷死寂的宛如看待一个死人。
前面,徐文光抓住林夏的手,心中愈发疼惜,他转头不满的看向自己亲爹,却亲眼瞧见自己亲爹那眼神,他当即不可置信的叫了一声“爸!”
这一声叫的徐叔彻底回神,他收敛神色,转眼又变成了那个慈祥的村长。
林夏可不想理会他们的弯弯绕绕,她自顾自的往前走,心下全是对于抓住凶手的渴望。
西门,是她们村子西边有一扇存在了几十年的寨门,据说是民国时期留下来的。
不过因为缺乏维护修缮,那寨门的两根木柱已经被腐蚀,坍倒了一根。
因此这里被称为西门,却并没有实际用处,只是一个即将进山的标识。
而在这附近住着的,都是寿村里最早一批发家致富的人家。
其中有几户就是当年跟爷爷起的守山人。
因此来到了这边,林夏心中就有了猜想。
她虽然不记得人,但她认路,这边住着的守山人只有三户,这下一下子就将范围圈缩小,
这两个半夜到她家里找东西的坏人不一定就是凶手,但他们一定知道内情。
只要自己能利用爷爷留下的东西作威胁,肯定能撬动他们的嘴,这样才好叫自己知道真相!
离近了西门,周围几户人家大门都紧闭着,只有最边户的一家大门开着。
这户人家姓黄,刚好是当年的守山人。
到这,林夏自然有了优先探索黄家的想法。
“夏夏,去那边转转吧,你黄叔院子没关,咱们擅自进去不太礼貌。”
不礼貌?刚刚他踹开井大爷家门,直接进去拽井大爷领子时怎么不觉得不礼貌?
一定是她找对了!
林夏心下愈发肯定,她拽着徐文光就往里进,脚下步伐透着几分急切。
徐叔气的浑身发颤,但最终他也只是咬牙跟着。
一行人进入这家的院子,他家的大黄狗本来夹着尾巴在小窝旁来回打转,见到人来,它疯狂的吠叫驱赶。
徐叔心里不痛快,他本来就憋着口气,看见狗叫,他更是上前一步一脚将狗踢进窝里。
徐文光走到房门前敲门。
“叔?黄叔在家吗?是我,小光,我们来找你问点事。”
徐文光还算上道,他没像刚刚徐叔那般疾言厉色,而是好声好气态度平和,这也能看出徐文光跟他爸的区别来。
林夏躲在一旁,暗自记下。
可徐文光敲了半天,里面却没半点声音。
人不在家?肯定是心虚了!
林夏快步走到一旁的小窗前朝里看去,里面无人。
黄家盖的是二层小楼,一楼没人,没准就躲在楼上,徐文光犹豫着张口。
“不如我们先去下一家?”
她趴在窗前望着屋内,试图寻找什么细节。听见徐文光的话她当即否定。
“你看看门锁没锁,没锁咱们就进去等。
这村里能有什么事?他不回家,不是心虚是什么?”
徐叔在后头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这一路上他憋了一肚子火,徐叔面色凝重的瞪着林夏,这小丫头怎么胡搅蛮缠?
跟她爷爷一个样!
管那么多做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行吗?
便生这事她占理,要不是惧她手里可能有什么东西,自己这村长还给她这么大的脸?
真是反了天了!
徐叔在后头默默抽着烟,眼见这二人推门进去,他却钉在原地动也不动,他将视线放在外头,心中烦闷。
他只能寄希望于这人的确不在家里,徐叔走到狗窝旁边等着。
黄家就两口人,万一人从外头回来,他得逮着林夏不在身边好好交代几句,可不能露馅了!
“啊!啊!!”
“爸!爸!快来,黄叔黄婶死了!!”
啪嗒
徐叔的烟斗掉在地上,夹着尾巴的大黄狗过来嗅嗅,又转头钻入狗窝。
徐叔瞳孔震颤,他把视线落在二楼阳台,刚好隔着窗户与面色惊恐的林夏对视。
她,到底是什么人?
死了?
......
林夏还无法完全确定这个黄家人到底是不是昨夜来偷东西的人,但看见徐叔在院子里满怀心事,不敢跟他们两个进门。
她心中就清楚,肯定是猜对了!
林夏心中雀跃,她迫不及待的进屋,打算支开徐文光自己先查查,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东西。
可徐文光像块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粘着她,无奈二人一齐上了二楼。
可二楼却出人意料的一片狼籍。
看着满地废墟,难不成他们家里也遭贼了?
徐文光二人对视一眼,都十分疑惑。
可这些都不重要,林夏眼尖,她不知看到哪里,忽然面色惊恐的伸手颤颤巍巍的指向二楼拐角处的小屋门口。
“小光,你看那地上......,是不是血?”
二人如遭雷击,徐文光胆子算大,他赶紧跑过去一看。
“死人了!死人了!夏夏别过来!”
话是这么说,徐文光却吓到双腿发软,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死人了?
林夏心脏就像被大手攥住狠捏了一下,她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栽倒在楼梯上滚下去,她赶紧稳住身形,扶墙一点点过去将徐文光拽起来。
她眨眨眼,缓解了面前一阵阵发黑,可她只看了一眼屋内,就吓的惊叫出声。
徐文光二人慌不择路,她俩一道跑到阳台上。
“爸!爸!快来,黄叔黄婶死了!”

......
底下徐正祥顾不上捡烟斗,他腿脚抖的厉害,像一只软脚虾。
待他上楼,看清了那一间小小卧室里两颗正对着门口的人头,他一个后仰,险些没因为心脏病而当场毙命。
徐文光掐着他爹的人中,赶紧拿出速效救心丸给他吃下。
徐叔视线恢复,他视线正对头顶天花板。
在那顶上有两个绳结,看材质是最普通的粗粝麻绳,此时那绳结上鲜血淋漓,已经被收到了最紧,中间的空隙还没有硬币大。
而绳结之下就是两具歪倒交叠的无头尸体。
他们的人头正好对着门口,两双惊恐扭曲的面容冲着门外,像是在对外人诉说自己生前的可怖遭遇,那突出来的双眼正吐露着他的悲惨与痛苦。
鲜血流了满地。
这间房是卧房,里面的墙上、床上都溅满了鲜血,旁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凶案现场。
“报警!快报警!”
林夏抖着手拿出手机,自从回乡以后,乡里信号不好,她就很少拿出来用。
可此时她是如此愤恨这糟糕的信号!
电话拨不出去,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一旁徐叔,他撑着气力爬起来一把夺走了林夏的手机。
“不行,夏夏,别打!
你黄叔黄婶是‘寿终正寝’!你要记住!
是寿终正寝!”?
疯了吗?
林夏余光里满目血红,这算个狗屁的寿终正寝!
“这是凶…,唔…”
林夏还来不及说出凶杀二字,还来不及说这二人是被害死的,她就被徐文光自身后抱住,一双手死死捂住她的嘴。
徐文光面色最是复杂,他抖着下唇轻声说:“夏夏,听爸的话。”
来时,他们各自心怀鬼胎,走时,他们一个比一个失魂落魄。
为什么会死人呢?
林夏从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她只想寻求一个真相,哪怕她曾想过叫整个村子的人给爷爷偿命。
可她从没想过以这种惨烈的方式。
她们应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回去的路上,徐叔是心绪最复杂的,他下意识摩擦双手,可他的烟斗已经消失不见。
但他已经无心去想,他只拿出自己的按键手机,拨通了黄家在外打工的儿子电话。
“回来给你爸收尸吧,你爸…,寿终正寝,人没了。”
林夏也是接到了同样一通电话,想到自己骤然听见爷爷逝世的消息时的崩溃痛哭,林夏不免鼻子一酸。
她竖起耳朵,想听听黄家人是怎么回应的,是会像自己一样不可置信?还是愤怒?
但她却只听到一句淡淡的“知道了,我下午回去。”
林夏不解,但她并未问出声。
她掐着自己掌心,觉得在旁人的衬托下,只有自己像一个疯子。
只有她对亲人的逝世无法接受,只有她一人被全世界孤立排挤。
是她错了吗?
其实黄叔的死就是在告诉她,别再继续查下去了。
人已逝,往事就该如过眼云烟,随风飘散。
她该麻木?她该装作不知?
她该故作遗憾的与爷爷告别,冠冕堂皇的说上一句寿终正寝,再祈祷爷爷拥有荣华富贵的顺遂来世?
她该这样吗?
“夏夏,别哭了,黄叔的事跟咱们没关系,千万别自责。”
一只大掌伸过来擦掉林夏的眼泪。她这时才回神,原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再抬头,就见徐文光满脸心疼的望着自己。
是了,这是她相恋三年的男友,她本该嫁给他的。
她们是如此相爱,她不应该为了已经翻篇的事,再搭上自己的一生。
过去吧,过去吧…
她不想求一个真相了,爷爷的东西她也不想再找了,谁有那个能力,谁就拿去吧。
她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她不想再见鬼了,不想在搜查证据的时候撞破两具血肉模糊、惨死家中的尸体。
这不该是她的人生。
林夏精神恍惚,她独身一人回到了自家小院,黄叔黄婶的狰狞面容在她眼前挥散不去。
她重新点燃火盆,有一搭没一搭烧着黄纸。她抬头看向棺椁,心下十分茫然。
“爷爷,我做错了吗?”
平静的小院内,此时微风骤起,如今这是秋天,却有一股暖风吹面,像是温柔的抚摸。
微风吹散了林夏的泪珠,她晃晃脑袋停止自己的幻想,她居然以为是爷爷散在风中安慰自己。
林夏低头看着面前烧的旺盛的火盆,想来是火盆在这的原因。
可这股温暖却在林夏心头经久不散。
就当是爷爷安慰她吧?不然她如何有勇气再活下去呢?
视线恍惚间,林夏突然感觉面前一片模糊,待她视线再恢复,她只听见耳边一阵喧哗。
她抬头,天色不知在何时黑了。
这栋老房子的暖黄灯泡也不知在何时亮起,门前的竹椅轻轻摇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她转头一看,却见院子里出现了一个小女孩,正翘着脚手握竹竿去打枣子。
一旁,那个熟悉的伟岸身影正摇着蒲扇,他看似旁观,实则处处关注着小女孩的动作,生怕她摔了。
“爷爷,好多枣子,爷爷吃这个。”
小女孩稚嫩的童声响起,她从地上捡起其中最大最红的一颗,献宝似的递给身后的老伯。
“小林娃娃真是厉害,打的枣子又红又甜,娃娃吃,爷爷吃过了。”
“好,爷爷背我,顶上的我打不到。”
“好好,娃娃扶稳了,起飞喽。”
熟悉的画面,这是林夏童年最普通的一天,却叫她看的泪流满面。
忽然,她面前大雾弥散,视线里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
恍惚间,她似乎看见迷雾中有一道黑影。
“夏夏,如果觉得累了就休息吧,你拥有广阔的未来,应该去做你喜欢的事,但千万要记住,‘它’盯上你了,一定小心它。
别的都可以放弃,但是爷爷要你找的东西一定要......”
迷雾中黑影的话还没讲完,身形就愈发模糊,林夏赶紧向前跑去,试图抓住那个黑影。
爷爷,求求你别离开。
再多陪陪我吧?
林夏拼命追逐,可她怎么也追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黑影逐渐消失。
她站在大雾中间,茫然的四处寻找。却忽然从侧面扑出来一只浑身漆黑,身高三米的怪物。
它狠狠将林夏扑倒掼在地上,林夏只觉得自己摔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疼的她倒吸凉气。
可还不等她看清这怪物的面容。
“砰!”
一声巨响将林夏吵醒。
她茫然的睁开眼,面前还是在这院子里,而她则趴在一旁的矮凳上睡着了。
发出巨响的火盆,原来不知何时打火机掉了进去,这一声炸响成功将林夏唤醒。
她这是…,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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