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露依孙铭泽的女频言情小说《剧组夜夜闹鬼,我靠抓鬼爆红全网全文》,由网络作家“不吃白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着李姐在电话那头兴奋的语气,白露依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她紧紧地握着手机,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连连点头:“嗯,我知道了,李姐!我一定会好好演的!”挂断电话,白露依依然难掩脸上的喜色。缓了半天,她转头看向孙铭泽,嘴角不自觉地扬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面试上了一部大制作的女四号!”“真的?”孙铭泽笑的眼睛弯起来,倒好的温热水推到白露依面前,语气真挚,“恭喜小姑姑!我就说小姑姑一定能行!”他这声“小姑姑”叫得格外真诚,听的白露依忍不住笑了出来,忽然想起来孙铭泽为什么叫的这声小姑姑。小时候不讲理的戏言能让他坚持到现在,白露依看孙铭泽的眼神越发柔和。有了更好的机会,白露依心情也越发舒畅,女人干脆豪气地一挥手:“今天...
《剧组夜夜闹鬼,我靠抓鬼爆红全网全文》精彩片段
听着李姐在电话那头兴奋的语气,白露依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她紧紧地握着手机,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连连点头:“嗯,我知道了,李姐!我一定会好好演的!”
挂断电话,白露依依然难掩脸上的喜色。
缓了半天,她转头看向孙铭泽,嘴角不自觉地扬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面试上了一部大制作的女四号!”
“真的?”
孙铭泽笑的眼睛弯起来,倒好的温热水推到白露依面前,语气真挚,“恭喜小姑姑!我就说小姑姑一定能行!”
他这声“小姑姑”叫得格外真诚,听的白露依忍不住笑了出来,忽然想起来孙铭泽为什么叫的这声小姑姑。
小时候不讲理的戏言能让他坚持到现在,白露依看孙铭泽的眼神越发柔和。
有了更好的机会,白露依心情也越发舒畅,女人干脆豪气地一挥手:“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尽管点,不够再加!”
白露依却不知道,她之所以运气忽然有了改善,正是因为孙铭泽调整了房间的风水,又将一枚山鬼钱放在窗前,顶走了煞气,才悄然改变了她的气运。
当然,孙铭泽也没打算邀功,小姑姑开心就好。
小餐馆虽然不算便宜,但是来的人还不少,白露依也好久没和人好好说说话了,在极度兴奋的情况下,白露依也和孙铭泽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其中就说到自己出演这个角色后可能获得的热度。
“哟,这不是白露依吗?都舍得来这里吃饭了,怎么,傍上大款了?”
刺耳的声音传来,白露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猛地抬头,脸色不太好看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打扮妖艳的女人扭着腰肢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夸张的假笑,脸上却写满了嘲弄。
“齐莺儿?怎么是你。”白露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应该不怎么样。
“怎么,我说错了吗?”齐莺儿站在白露依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白露依,你什么底细我还不知道?没戏拍的时候,连泡面都舍不得加根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了?”
白露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顾忌着孙铭泽还在这里,强忍着情绪,冷冷地说道:“齐莺儿,我的事轮不到你管!倒是你,管好自己的嘴,小心哪天被人撕烂了!”
“哎呦呦,我好怕怕啊!”齐莺儿故作惊恐地拍了拍胸口,随即又换上一副轻蔑的表情,“白露依,你也就嘴上厉害了!有本事,你倒是拿出点真本事来啊!别整天做梦,还以为自己能红起来!来这里拍戏的哪个不做着以后大红大紫的梦?你出来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十八线开外的小演员,连个代言都没有......呵呵。”
齐莺儿说着,还故意提高了声音,引得周围的客人都纷纷侧目。
原本还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白露依,在齐莺儿这句话后如同被瞬间激怒一样,猛地站起身,抬起胳膊就要冲对面的女人动手——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
“小姑姑,别动怒。”孙铭泽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像一股清泉,浇灭了白露依心头的怒火。
孙铭泽站起身,挡在白露依身前,目光平静地看着齐莺儿。
“这位女士,请你说话注意点分寸。”孙铭泽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他人忽视的力量。
齐莺儿被孙铭泽的气势震慑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冷笑一声:“怎么,小白脸,你想替她出头?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说着,齐莺儿就想动手推搡孙铭泽。
孙铭泽眼神一凛,不退反进,瞬间抓住了齐莺儿的手腕,动作快的就连一旁的白露依都没看清。
“你!”齐莺儿只觉得手腕像被铁钳夹住一样,动弹不得,疼得她脸色发白。
“放开我!”齐莺儿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
孙铭泽没有理会她的叫嚣,而是目光平静地看着她,缓缓开口:“这位女士,既然你最近刚刚流过产,最好还是好好休息,不要再出来搅弄是非,以免那个孩子被你的戾气所染。”
齐莺儿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孙铭泽,仿佛见了鬼一样。
“你......你怎么知道?”齐莺儿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惊疑。
她确实刚刚流产,这件事她瞒得死死的,连经纪人都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
孙铭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道:“你现在身体虚弱,还没有好好送走那个孩子,就不怕遭报应吗?”
“你......你胡说八道!”齐莺儿强撑着反驳,但她的眼神已经开始闪烁,明显底气不足。
孙铭泽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信不信由你。只是,你身上的婴灵还没走远,若是继续作恶,管不住自己的口舌,恐怕会惹来更大的祸患。”
说这话,孙铭泽手上一松,任由齐莺儿朝后踉跄了两步。
他语气平淡,却让齐莺儿脊背发寒,仿佛真的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你......你胡说八道!我......我才没有......你等着......”
齐莺儿纵使嘴硬,却在一瞬间脸色煞白,不自然地看了下四周,也顾不上和白露依的争吵,有些狼狈地跑出餐馆,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这孙铭泽,不会真以为自己会算命吧?还婴灵......说得跟真的一样,把齐莺儿唬得一愣一愣的。”
白露依看着孙铭泽,心中暗自好笑,只当他是为了替自己出气,才故意编出这些话来吓唬齐莺儿。
不过,看到齐莺儿那副吃瘪的样子,白露依心里还是觉得一阵舒爽。
她看向孙铭泽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有多久没有体会过了?
记忆中,小时候她是被收养的事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也就总是被其他孩子欺负。
养父总是很忙,顾不上自己,倒是每次都是孙铭泽,像个小大人一样挡在她身前,把那些欺负她的人赶跑。
那时候,孙铭泽就是她心中的英雄。
只是后来......
“砰——”
沉闷的落地声响起,那人抱着白露依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卸去了大部分的冲击力。
她惊魂未定地睁开眼睛,心跳如擂鼓,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小姑姑,你没事吧?”
头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声音中害带着一丝焦急。
白露依缓缓抬起头,逆着光,她看清了抱着她的男人的脸。
怎么是孙铭泽?
“小泽?”白露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救了自己?
孙铭泽害来不及多说什么,四周的剧组人员就一下子都围了上来,连带着李卫国也抹了把头上的汗,推搡开人群挤进来。
确定白露依没事之后,李卫国心里惊奇三米高摔下来她都没事之外,却立马扳起了脸,满脸的不耐烦。
“白露依,你怎么回事?让你好好拍戏,你怎么这么不专业?刚才那场戏,你的表情、动作、台词,哪一样到位了?身为演员,威亚都系不好,你知不知道自己浪费了大家多少时间!”
他这一番话,既撇清了自己的责任,又把矛头指向了白露依。
白露依紧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委屈。
她明明是受害者,却还要被李卫国倒打一耙!
可她只是个底层的小演员,面对李卫国这样的老油条根本就说不上话!
李卫国见白露依不说话,心里松了口气,语气越发的不耐烦:“行了行了,今天大家都受惊了,休息半天,明天再拍!都散了吧!”
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离开。
工作人员和演员们面面相觑,虽然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多说什么,纷纷散开。
白露依忍下哽咽,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却在起身的瞬间微微一晃,差点摔倒。
孙铭泽即使伸手扶住白露依,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
“小姑姑,要不然还是我背你吧?”
“用不着。”
白露依没什么好气,下意识想推开身边的孙铭泽,却在触摸到对方胳膊上的肌肉时,鬼使神差地想到刚刚被男人抱住的温暖感。
自从她进城拍戏之后,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抗,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暖了。
白露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转身就走。
“小姑姑,你去哪?”孙铭泽快步跟上。
白露依没有理会,径直走到影视基地外的一个角落,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女士香烟,抽出一根点燃。
烟雾缭绕中,她冷冷地看向孙铭泽:“你怎么会来这里?”
孙铭泽看着白露依熟练的抽烟动作,微微皱眉,但还是回答道:“我来找你。”
“找我?”白露依吐出一口烟圈,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有事?”
孙铭泽沉默了一下,提醒道:“小姑姑,你忘了?之前师傅去世之前给你打过电话,说他老人家去世后,我可以来投奔你,你答应了。”
白露依一愣,她确实答应过。
这段时间她忙着在剧组跑龙套,早就把这茬给忘了。
现在被孙铭泽提起,白露依只觉得一阵烦躁。
她自己都过得紧巴巴的,哪还有余力照顾孙铭泽?
更何况,孙铭泽还是个男人,她一个单身女人,带着个男人在身边,算怎么回事?
“我那是跟你客气一下,你怎么还当真了?”白露依皱着眉头,语气生硬,“我现在在剧组拍戏,住的也是剧组的宿舍,不方便带你。”
她顿了顿,又问道:“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孙铭泽坦然回答:“我算的。”
“算?”白露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你会算命?”
她上下打量着孙铭泽,眼中满是不信。
孙铭泽的师父,也就是白露依的养父白惊玄,确实是个风水先生。
可白惊玄从未在白露依面前展露过这些本事,以至于白露依一直以为,白惊玄只是个普通的老头子,开着一家殡葬铺子。
至于孙铭泽,白露依更是没见他学过什么玄学。
“你别告诉我,你是靠算命找到我的。”白露依冷笑,“你当我傻吗?”
孙铭泽解释道:“我用的是八字卜算,通过你的生辰八字,推算出你的位置。”
白露依根本不信:“得了吧,你少拿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来糊弄我!”
她猛吸了一口烟,眼神变得更加烦躁:
“我看你就是跟那些私生饭一样,花钱买了我的行程和位置,然后偷偷跑来这里,对不对?”
“私生饭?”孙铭泽愣住了,白净的脸上满是错愕和委屈,“小姑姑,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孙铭泽在乡下也不是不通网,自然知道私生饭是什么人。
“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我......我真的是算出来的。你忘了,我从小就不会说谎,尤其对你......”
白露依原本烦躁地转过身,听到这话,动作微微一顿。
她下意识地看向孙铭泽。
的确,孙铭泽从小不会说谎,她以前偷偷拿养父钱匣子里的钱出去花,后来养父发现,孙铭泽想替她遮掩,但却说不出谎话。
吭哧瘪肚半天之后,红着脸跪地上,让养父直接打他就行。
记忆深处的一些模糊画面逐渐清晰,白露依轻轻叹了口气,心头的烦躁,不知不觉消散了些许。
她转过身,重新看向孙铭泽,眼神复杂地看着孙铭泽:“这样吧,你先跟着我。剧组这边,我帮你找个打杂的活,你先干着。等这段时间忙完了,我再......”
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孙铭泽乖巧地点头:“好,我都听小姑姑的。”
......
白露依换下戏服,穿上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长发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利落。
她带着孙铭泽,沿着影视基地外的小路,七拐八拐来到一家名为“温馨”的小旅馆前。
“这是......”孙铭泽看着那简陋的招牌,有些疑惑。
“我租的房间。”白露依言简意赅地解释,“剧组的宿舍人太多,我不习惯。这里虽然小了点,但胜在清静。”
她推开旅馆的玻璃门,一股淡淡的霉味扑面而来。
前台,一个中年妇女正嗑着瓜子,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
“哟,小白回来了?”
中年妇女看到白露依,笑着打招呼,目光却落在了孙铭泽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
白露依忽然有了一种自己的认知正在被撕裂的感觉,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从小一起长大的孙铭泽,她长了张嘴,却喉咙干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甚至有了一种,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的感觉。
孙铭泽将盒饭里的最后一筷子米饭咽进去后,就发现白露依错愕的眼神。
他知道小姑姑生性倔强固执,就连师傅也从不在她面前展露这些。
可若是两个人以后要长久的接触,有些事情还是提早铺垫比较好。
“对了小姑姑,你之前只说这位洛导比较严厉,可我今天看起来,她脾气不小啊!”
白露依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孙铭泽带偏,一提到洛秋雪,白露依也下意识皱起眉头。
“我们也觉得奇怪,以前洛导就算以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满意,也都是心平气和的讲,不会像今天一样抓到谁就要骂一顿......”
要不是白露依今天表现的不错,让人挑不出错误,恐怕也要挨一顿臭骂!
今天甚至有一个小配角还被洛秋雪当场就换了!
“还有啊!”她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心有余悸,“小泽,你是不知道,你上午离开没多久,片场就出事了!”
白露依飞快地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没人注意这边,才凑近了些,继续说道:“就在刚才,搭灯光的师傅没弄好,一个挺大的柔光灯箱,毫无征兆地就从架子上滑了下来!”
“哐当一声巨响,就砸在洛导刚才站的位置旁边,离她估计也就......也就一步远!”白露依比划了一下距离,脸上还有些发白,“当时所有人都吓傻了!洛导那脸,瞬间就黑得跟锅底一样!”
“这还不算完!”她顿了顿,努力回想谁说发生的事,“没过多久,道具组那边递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助理手一滑,一杯冰咖啡直接泼在了洛导刚换的干净衣服上!洛导当时那叫一个狼狈!”
白露依皱着眉,补充道:“出了这两件事之后,洛导整个人简直就像个移动的炸药桶,谁碰谁倒霉。”
孙铭泽静静听着,眼神微凝,再次看向洛秋雪的方向。
“怪不得......”
孙铭泽嘟囔了一句,白露依下意识接话:“什么?”
孙铭泽想了想,压低声音解释:“小姑姑,你还记得我之前给齐莺儿看过面相吧?五官五行可看身体素质,三停划分可看一生机遇,而看面识相的相,却不是日日相同,比如说这位洛导。”
“她印堂发黑,浊气缠身,这是厄运罩顶之相。刚才那些事,恐怕只是个开始。”
白露依听得心头一紧,几乎是脱口而出:“那......那怎么办?小泽,你......”
话说到一半,她猛地顿住!
对上孙铭泽那双带着几分笑意眼睛,白露依的脸颊瞬间腾起一股热意。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明明她是不太相信这些的,虽然小时候也看见过有人来找养父看事,但她一直觉得那是装神弄鬼的东西。
所以心里一直有点排斥,被养父白惊玄发现后,就再也不在白露依面前说这些事情。
可现在......
这脸打得也太快了!
白露依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耳根都有些泛红,低声嗫嚅道:“我......我就是......就是觉得洛导今天确实挺倒霉的......没......没别的意思......”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毕竟谁能想得到,这世界上真有这玄之又玄的事情存在啊!
孙铭泽心中的念头直转。
洛秋雪的霉运缠身确实麻烦,他本不想多管闲事,尤其是这种可能会沾了因果的事。
可洛秋雪毕竟是小姑姑现在这部戏的导演,她若是持续倒霉,整个剧组必然鸡犬不宁,拍摄进度定会受到严重影响。
到时候,最受影响的还是努力拍戏的小姑姑。
为了小姑姑......
孙铭泽露出温润的笑,看向白露依。
“放心吧小姑姑,剧组这么多人,她又是总导演,气运总归是有的,一时半会儿出不了大事。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再看看。”
然没得到肯定的答复,但孙铭泽这番话,还是让白露依稍稍松了口气。她看着孙铭泽,心里那股荒诞感还未完全消退,反而因为他这句“我再看看”而越发好奇起来。
“小泽......”她忍不住压低声音,带着一丝试探,“你......你这些本事,是跟......跟爸学的吗?爸他......是不是比你更厉害?”
在她的印象里,养父平时就是扎扎纸人做些殡葬的玩意,自从发现她对那些神神叨叨的内容不感兴趣后,甚至也不当着她面讲。
白露依想了想,可能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才没发现一起长大的孙铭泽是什么时候学的这些吧!
只是孙铭泽没有回答白露依,此时他的目光倏地一凝,望向不远处。
只见远处的洛秋雪正面色难看地朝着卫生间快步走去,而在她的身后,却带着一小团只有孙铭泽能看见的黑色气体。
卫生间内。
“哗啦啦——”
冰凉的水流冲击着洛秋雪的手腕,她用力地掬起一捧水,狠狠泼在自己脸上,试图浇灭心头那股无名火。
可冰冷的水带来的清醒,却让她更加清晰地感受到那股萦绕不散的烦躁和隐隐的不安。
洛秋雪抬起头,看向镜子里那张写满疲惫和戾气的脸。
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头阵子那诡异的“鬼压床”。
那种明明意识清醒,身体却像被无形的枷锁捆缚,动弹不得的感觉,至今想起来还让她脊背发凉。
更可怕的是,醒来之后,她总是感觉浑身酥软无力,身上还会出现一些暧昧红痕,甚至双腿也......也是那种男女欢好后的疲软。
洛秋雪甚至在自己的房间偷偷安了监控,担心是有什么心怀不轨的人。
可是到了时间之后,洛秋雪就控制不住地昏昏睡去,醒来后就是相同的情况。
回看监控,就好像有看不见的人一样掀开被子和洛秋雪的睡衣,拉下她的裤子,然后......洛秋雪口中就会传出女人特有的嘤咛。
柏油马路上车子疾驶而过,两侧高耸入云的建筑在阳光下反射出冷漠的光。
道路上的行人面无表情地赶路,只有一个青年呆站在路边感慨。
“这大城市,还真是热闹......”孙铭泽站在路边,手里捏着微微发烫的手机,忍不住喃喃自语。
目光扫过那些行色匆匆,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他们身上颇有质感的衣服与这繁华都市相得益彰,只有穿着一身土色帽衫,脚下放着一个尿素袋当行李袋的孙铭泽有些格格不入。
孙铭泽原本在乡下跟着师傅学纸扎手艺,守着一间小小的纸扎铺子,日子平淡倒也安稳。
可半个月前,师傅撒手人寰,留下他孤身一人。
按照师傅的遗愿,孙铭泽决定进城投奔师傅曾经的养女,也是他多年未见的小姑姑白露依。
他是孤儿,白露依也是,只是白露依先一步被师傅捡回去成了他的养女。
白露依喜欢看电视,打小逼着孙铭泽喊自己姑姑。
说自己迟早会碰见她的杨过,但在那之前要先培养一下自己的仙气飘飘。
白露依长的漂亮,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引来不少人垂涎,后来她非要去城市里当什么演员,不顾师傅的阻拦悄悄踏上北漂的客车,从此就只有电话问候,连师傅去世都没能回来。
师傅临终前给白露依发了信息,让孙铭泽以后就去城里找她,白露依也答应了下来,可如今......
白露依的电话打不通,微信也没人回,这让孙铭泽心里泛起一阵阵不安。
“不会出什么事吧......”孙铭泽眉头紧锁,他自幼跟着师傅学艺,除了纸扎,也学了些占卜算卦的本事。
虽说算不上精通,但基本的生辰八字还是能推算一二的。
迟疑片刻,孙铭泽深吸一口气,将手机揣回兜里,双手在胸前飞快地掐动,口中念念有词。
他记得小姑姑的生辰八字,那还是以前师傅说,捡到小姑姑时她包裹里放着的,想必不会有错。
片刻之后,孙铭泽猛地睁开双眼,脸色一变,眼中满是惊骇。
“不好,小姑姑要出事!”
......
与此同时,城郊一处影视基地内。
刺眼的聚光灯下,白露依身着一袭火红的戏服,长发如瀑,精致的妆容掩盖不住眉宇间的疲惫与忧虑。
她身材高挑,曲线玲珑,特意被拉低的胸襟藏不住两团白色浑圆,即便是在这美女如云的片场,白露依也依旧是令人瞩目的存在。
她紧紧盯着手中的剧本,脸色带着几分难看。
“李导,这场戏......能不能不拍?”白露依勉强扯出一抹笑,声音里却忍不住带上火气,“我的角色就是一个花瓶,什么时候有高空威亚的戏份了?”
向来恐高的白露依,纵使再缺戏拍也不会选需要吊威亚的剧。
站在她面前的是这部戏的副导演李卫国,李卫国身材矮胖,满脸油光,听了白露依的话,也只是眯起眼睛笑了笑。
这是这人长的就猥琐,这么一笑更让人觉得恶心。
“露依啊,这可是导演亲自定的,说是要给你加戏,重点表现你饰演的这个角色的英勇无畏。这可是个好机会啊,你可得好好把握。”李卫国语气里带上阴阳怪气,“你也是不愿意拍也没关系,反正你的戏份不多,现在把剧组违约金付了,我们再找个人替你就行!”
白露依紧咬着嘴唇,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
她当然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加戏,而是赤裸裸的报复。
昨晚,李卫国借着讨论剧本的名义,将她叫到酒店房间,话里话外暗示她,只要她肯“听话”,就能在这部戏里获得更多的戏份,甚至有机会一炮而红。
白露依强忍着恶心飞快逃离李卫国,想必这个举动肯定也惹火了心胸狭隘的李卫国。
白露依恐高症严重不是什么秘密,别说是高空威亚,就算是站在稍微高一点的地方,都会让她头晕目眩,浑身发软。
可她现在要么配合,要么付那笔天价违约金。
她现在卡里连五位数还不到,哪儿来的几十万违约金可以还?
“我......我试试。”白露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勉强扯出一抹笑,脚步发硬地朝威亚走去。
威亚缓缓上升,白露依的身体也随之悬空。
脚下逐渐远离地面,那种失重的感觉瞬间袭上心头,白露依眼前一阵晕眩。
“开始!”李卫国站在下面,仰头看着白露依,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
白露依强忍着眩晕,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开口:“妖孽......休得......猖狂......”
台词说得断断续续,声音也带着明显的颤音,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水准。
李卫国在下面看得更是得意,他就是要让白露依知道,在这个圈子里,得罪了他李卫国,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声音再大点!表情再到位点!”李卫国故意大声喊道,“你这是演戏呢,还是过家家呢?”
白露依强忍着恶心,努力调整着自己的状态,可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头顶的威亚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
“咔......咔咔......”
那声音很细微,但在寂静的片场却显得格外刺耳。
白露依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连接着她身上威亚的绳索,竟然开始一根根断裂!
“啊——!”
周围的工作人员也发现了这一幕,纷纷惊恐地尖叫起来。
李卫国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震惊。
反应过来后,李卫国立马冲着白露依的方向指了指。
“快!快把她放下来!”李卫国声嘶力竭地吼道,声音都变了调。
她妈的太倒霉了,不过就给个小教训,怎么威亚还出问题了?
李卫国的额头上一下子冒出来虚汗,他本来就是趁着导演有事不在,才找机会教训一下白露依,要是真出事了,他这个被硬塞进来的副导演也当到头了!
就在李卫国惊慌至极,最后一根绳索也断裂开来,白露依满脸惊恐地感受自己疯狂下坠,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
“露依!”
“小心!”
惊呼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
白露依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剧痛。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就在她即将坠落地面的瞬间,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冲了过来,将她稳稳地抱在了怀里。
那些掌印层层叠叠,带着一股深入骨髓的怨毒和阴冷,仿佛有婴儿曾疯狂地在这屋子里随意爬行,将整个奢华的房间变成了一个阴森的巢穴。
“大师......”齐莺儿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虽然看不见那些掌印,但那无处不在的阴冷感和心悸感,让她几乎崩溃。
孙铭泽收回目光,表情凝重了几分。这鬼婴的怨气比他预想的还要重,而且已经开始侵蚀现实空间了。
他不再耽搁,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摸出一张画着朱砂符文的黄色符箓,直接塞进齐莺儿的手里。
“拿着,这是平安符,能暂时护住你心神。”
符箓入手,一股暖意瞬间流遍全身,齐莺儿感觉那如影随形的冰冷感稍稍退去了一些,精神也为之一振。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别谢了,”孙铭泽打断她,指了指卧室里那个巨大的步入式衣柜,“现在,立刻,躲进去,把门从里面锁好。”
“啊?”齐莺儿一愣。
孙铭泽眼神陡然锐利起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听着,无论接下来你听到什么声音,或者感觉到什么动静,都绝对不准出来!更不准发出任何声音!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男人忽然严厉的与其让齐莺儿心脏险些骤停,她毫不怀疑,如果不照做,下场绝对比死还惨!
“我......我知道了!”她脸色煞白,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向衣柜,哆哆嗦嗦地钻了进去,然后从里面将厚重的柜门死死锁上。
孙铭泽确认衣柜门已经锁好,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他站在房间中央,环视着满屋子只有他能看见的、触目惊心的黑色小手印,眼神逐渐变得锐利。
阴风开始在他身边盘旋,带着婴儿似的低泣和咯咯的诡笑,若有若无地传入耳中。
“已经死了,何必报着执念再闹?”
孙铭泽紧了紧鼻子,咽下喉中的叹息。
只见他猛地抬手,五指虚抓,动作快如闪电,口中低喝:“封!”
随着他话音落下,数道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流光从他指尖弹出,精准无比地射向房间的门缝、窗沿、通风口!
嗡——
一声轻微的震鸣,仿佛空气被瞬间凝固。
那些缝隙处隐隐有淡金色光华一闪而逝,将整个房间彻底化为一个封闭的囚笼。
风停了。
拍打窗户的声音消失了。
但那阴冷怨毒的气息却不减反增,被压缩在这有限的空间内,几乎要马上爆发!!!
“出来!”
孙铭泽再次低喝,双手快速掐了几个繁复的手诀,指尖隐隐泛起似玉一般的莹润光泽。
只见他猛地一跺脚,一股无形的波动以他为中心,轰然扩散!
“呜哇——!!!”
一声凄厉至极、足以刺破耳膜的婴儿啼哭猛然炸响!
只见房间角落的阴影如同活物般剧烈蠕动,最终凝聚成一个模糊不清、约莫一尺高的人形轮廓。
那轮廓通体漆黑,唯有一双眼睛是全白的,没有一丝黑色,死死地盯着孙铭泽,充满着难以消解的怨恨和暴戾!
看见鬼婴的那一刻,孙铭泽也愣了一下。
虽然以前和师傅在一起办事的时候,也接触过鬼婴,可是形状如此恐怖的......这还是第一次见。
这鬼婴看起来像个发育畸形的胎儿,四肢短小,头颅却异常巨大,皮肤干瘪发黑,紧紧贴在骨头上,嘴角咧开一个不似人类的弧度,露出细密尖锐的牙齿。
“呜…哇…死…”
断断续续、不成调的音节从它喉咙里挤出,带着令人心悸的恶意。
孙铭泽看着它,眼神中没有恐惧,反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小家伙,我知道你怨。”他声音平缓,却清晰地传入鬼婴耳中,“未能降生于世,是你的不幸,也是她的无奈。”
他微微侧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厚重的衣柜门板,落在了里面瑟瑟发抖的齐莺儿身上。
“她有她的苦衷,有她的身不由己。流掉你,并非她所愿,其中因果,并非三言两语能说清。”
孙铭泽试图沟通,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你本该有属于自己的轮回,去往真正等待你、期盼你、能够给你温暖和疼爱的父母身边。何苦执着于此,以怨恨滋养己身,最终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哇啊啊啊——!!”
鬼婴似乎被他的话语激怒,它虽然在齐莺儿腹中就已经开了灵智,可毕竟还没有降临到世上,根本听不进任何道理。
像这样的鬼婴,只会记得自己被父母抛弃,心中萦绕的也只有怨恨。
鬼婴发出一声更加尖锐的咆哮,扑向孙铭泽的时候还带着一股腥臭的阴风。!
“冥顽不灵!”
孙铭泽眼神一厉,面对扑面而来的浓烈怨气和致命攻击,他甚至连脚步都没移动分毫!
就在鬼婴即将触碰到他的瞬间,孙铭泽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对着前方虚空轻轻一点!
“镇!”
一个简单的字,如同言出法随!
一道肉眼可见的金色波纹以他指尖为中心荡漾开来!
“噗!”
黑影撞在金色波纹上,发出一声闷响,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瞬间被弹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那凝实的黑气都溃散了不少,鬼婴的身形变得有些虚幻,惨白的眼眸中第一次露出了惊恐!
它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发现一股无形的力量如同山岳般镇压在它身上,让它动弹不得,只能在地上徒劳地扭动,发出不甘的嘶吼!
孙铭泽看也不看它,径直走到房间中央,盘腿坐下。
“尘归尘,土归土,怨念不息,轮回不止......”
他闭上双眼,双手在胸前结成一个奇异的法印,口中开始念诵起道家的静心咒。
随着他的念诵,原本还在奋力挣扎的鬼婴却逐渐安静下来,身上浓郁的黑气也一点点消散,直到露出原本的婴儿模样,只是身上明显带着青紫色。
那是婴儿被强行从母体中拽离时留下的印记。
直到鬼婴身上的阴气消散了八成,孙铭泽才停止了念诵。
睁开眼时,孙铭泽吐出一口浊气,想了想,孙铭泽起身后看向身后的衣柜。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