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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她的光沈清霜黄梅天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纸伞撑开时,伞面上的墨梅被雨水洇开,竟与沈清霜水袖上的牡丹有了几分相似。
她踩着积水走向戏台,旗袍开衩处露出的脚踝沾着泥星,珍珠发夹却依旧端端正正别在鬓边,像朵开在乱世里的白梅。
沈清霜望着她递来的帕子,素绢上绣着半枝玉兰,针脚细密得能看见
腔,她却想起苏砚秋布衣上淡淡的墨香 —— 那是翻看过无数遍《昭明文选》后,书页渗进布料的味道。
最煎熬的是子时。
陆承渊的皮靴碾过满地月光,马刺刮过青砖的声响像把钝刀在割神经。
他倚在雕花床头,指尖划过她腕间红痕时,沈清霜就将袖中羊毫笔的笔帽抵进掌心,指甲掐进 “清霜” 二字的凹痕里,任由鲜血渗进笔杆的纹路。
有次笔尖不小心划破绸缎,陆承渊笑着捡起落地的笔:“苏小姐的字倒比戏台上的水袖还锋利。”
七日之后,当沈清霜在铜镜里数着鬓角新添的三根白发时,窗外突然传来嘈杂的蝉鸣。
她掀开绣着牡丹的窗帘,看见苏砚秋跪在朱漆门外的青石板上,月白旗袍的下摆浸着暗红血渍,像朵开败的山茶。
日头正毒,蝉声撕扯着空气,她的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膝盖处的布料早已磨穿,鲜血顺着石板缝隙蜿蜒,在强光下凝成暗褐色的痂。
“苏小姐这般情深,不如也留下来作伴?”
陆承渊倚在二楼栏杆上,怀表链在指间晃出银亮的弧光。
他扣好军装第三颗纽扣的动作慢得令人窒息,镀金袖扣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正落在苏砚秋低垂的额头上。
沈清霜看见她猛地抬头,脸上的血痕混着汗水,却仍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陆司令可听过《赵氏孤儿》?
戏子虽贱,也知何为一诺千金。”
街角突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林玉笙带着七个戏班兄弟转过照壁,手中握着的却是练功用的竹刀木枪,阳光穿过枪缨穗子,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
“放开小霜!”
他的吼声惊飞了墙头的麻雀,却在下一秒被拉枪栓的脆响淹没。
士兵们端着步枪逼近,刺刀在日头下泛着冷光,陆承渊的笑意漫上眼角。
“原来不是来唱戏,是来演《荆轲刺秦》?”
沈清霜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看见林玉笙被按在地上,竹刀 “当啷” 落地。
戏班兄弟王班主的木棒刚挥起,就被枪托砸中手腕。
鲜血滴在青石板上,和苏砚秋膝头的血混在一处,竟像戏台上画脸谱时打翻的胭脂盒。
而苏砚秋仍跪着,脊背挺得比戏台上的旗杆还直,仰头盯着陆承渊的目光。
让沈清霜想起三年前她们在城墙上看见的落日 —
久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沈清霜停下舞步。
戏台前的空地上,积雪已被踏出深深浅浅的脚印,像是时光留下的痕迹。
她望着远处的夫子庙,那里的灯火在风雪中忽明忽暗,如同她心中渺茫的希望。
第二天,戏园里传出消息,沈清霜大病一场,暂不登台。
南京城的戏迷们纷纷惋惜,却不知那个唱了十年《牡丹亭》的女子,正蜷缩在床榻上,守着一炉将熄的炭火,望着窗外的残雪,等待一个不知何时才能实现的约定。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清霜偶尔会在午后翻看苏砚秋留下的旧琴谱,指尖拂过泛黄的纸张,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年她抚琴时的温度。
有时她会去夫子庙转一转,在从前买桂花糖糕的铺子前驻足,看着新店主忙碌的身影,回忆着那些一去不复返的岁月。
春去秋来,转眼又是一年。
某个黄昏,沈清霜在戏园排戏,突然听到外面一阵骚动。
她掀帘望去,只见戏园门口站着个穿着灰布长衫的人,背着把旧胡琴,头发花白,面容沧桑。
那人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与她对视,轻声说了句:“清霜,我来听你唱完《牡丹亭》了。”
花样。
苏砚秋刚跨出半步,靴底在青苔上打滑,她猛地攥紧伞柄,听见身后巡逻兵的对话混着雨声飘来:
开衩处露出的脚踝沾着泥点,珍珠发夹却依然端端正正别在鬓边,碎钻在雨幕里一闪一闪。
像那年破庙戏台上,她偷偷藏在妆匣里的、唯一一颗完整的珍珠。
沈清霜望着她走来的身影,忽然觉得这把伞撑开的不是避雨的晴空,而是十年寒冬里,第一朵绽放的、带着墨香的梅。
3 散场后的相遇暮春的雨脚在青石板上敲出最后几个音符,沈清霜对着裂了三道缝的铜镜,用草灰混着杏仁油揉擦额角的石绿。
油彩融化时散出淡淡苦香,混着檐角滴落的雨水,在妆匣里积成胭脂色的水洼,倒像是杜丽娘画魂时不小心打翻的颜料盏。
她扯下贴了整日的鬓角片子,鬓发黏在耳后,露出耳骨上未褪的红痕 —— 那是唱《游园》时水袖甩得太急,被珠翠勾破的小伤。
戏服上的银线牡丹在木架上静静垂落,沈清霜裹紧洗得透光的月白棉袍,领口处的补丁是用旧戏服改的,水袖上的金粉还零星粘着,在暮色里泛着细碎的光。
木屐碾过水洼的声响惊飞了梁上燕子,她绕过堆着刀枪把子的角落,忽见穿堂风掀起半幅幕布,露出个立在灯笼光影里的身影。
月白旗袍的下摆沾着水痕,发间别着的海棠花瓣还凝着雨珠,倒比戏台上的绢花更添三分生动。
女子怀里的食盒裹着蓝印花布,边角处洇着油迹,甜丝丝的桂花香正从布纹里钻出来。
她见沈清霜望过来,眼尾微弯,珍珠发夹在灯笼下晃出细碎光斑:“沈姑娘卸了妆倒像换了个人,方才在台下竟没敢认。”
食盒递来时带起的风拂过沈清霜手腕,她这才注意到对方袖口绣着半枝墨梅,针脚细密得能看见 “砚秋” 二字藏在花蕊里。
指尖触到食盒的竹编纹路时,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扬州戏班,班主娘临终前塞给她的半块绿豆糕,也是这样带着灶间的暖意。
“多谢……” 她喉间发紧,食盒上的热气熏得眼眶发酸,却在低头时看见对方手帕角上绣着的并蒂莲 ——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精致针法。
苏砚秋的手帕擦过她发梢时,檀香混着雨水的清冽涌进鼻腔。
这双手方才在台下鼓掌时,指尖还沾着墨痕,此刻触到她后颈时却温凉如玉,像春日里头回下河摸的鹅卵石。
沈清霜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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