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糖糖做的饼干没人试吃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的存在。
苏糖看着他腕间的冰淇淋纹身,突然想起在罗马Giolitti,老板说他“总点最小份冰淇淋,却把硬币全扔进许愿池”——那些硬币,或许都是为了再见她母亲一面,或者,为了遇见长大后的她。
傍晚的阳光终于穿透云层,在会议桌上投下狭长的光带。
苏糖从帆布包掏出铁盒,陈皮糖的甜香混着橙皮的清新弥漫开来:“尝尝看,和你记忆里的味道一样吗?”
江辰咬下一块,麦芽糖的醇厚裹着陈皮的微苦在舌尖化开,恍惚间,孤儿院的旧厨房在眼前浮现:阿姨的碎花围裙拂过灶台,小糖糖举着饼干踮脚够他的手,烤箱里的曲奇正发出“滋滋”的响声。
“一模一样。”
他轻声说,指尖抚过铁盒上的浮雕——那是她亲手刻的冰淇淋图案,和他纹身的弧度分毫不差。
苏糖突然注意到他西装内袋露出的一角,是张泛黄的照片:十六岁的江辰抱着糖罐,罐身绘着歪歪扭扭的冰淇淋,背景里,年幼的她正趴在灶台边偷吃面团,脸上沾着面粉。
“这是……你母亲拍的。”
江辰将照片抽出,背面写着“给小辰的成年礼物”,“她走后,我找了十年才知道你的下落。
第一次看见你的视频,你正在做焦糖布丁,手腕上的烫伤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我就知道,命运终于让我等到了。”
苏糖的视线模糊了。
原来所有的“偶遇”都是蓄谋已久的重逢,所有的便签都是跨越十年的情书。
她想起在罗马机场,他接过行李时的温度;想起厨房晨光里,他调整烤箱温度的专注;想起每次她转身时,他眼底未及收回的温柔——那些细节像拼图般合拢,拼成了“江辰”这个名字背后,藏着的漫长等待。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指尖划过照片上他年轻的脸。
江辰笑了,笑得像许愿池边那个帮她解围的清晨:“怕你觉得我是跟踪狂。”
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更怕你知道我曾在孤儿院偷偷看了你三年,连你换牙时说话漏风的视频都保存着。”
苏糖破涕为笑,想起自己视频里某个尴尬的片段:十二岁的她对着镜头介绍戚风蛋糕,却因门牙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