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nkness。
陆知远注意到她食指在床单上轻敲，频率是三长两短——摩斯密码里的“SOS”。
“陆律师，”主治医生突然出现，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注射器，标签上的“LY-0715”字样刺得他眼眶发疼，“许女士的精神鉴定显示，她有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需要定期注射——我要看原始病历。”
陆知远打断他，余光瞥见护士站的监控屏幕，上面显示许曼的病房号是715——与他父亲的忌日完全重合。
医生的笑容凝固：“这是康泰的内部流程，陆律师还是关心下自己的母亲吧——她的特制药已经送到了VIP-07病房。”
母亲的病房飘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陆知远推开门时，看见老人正对着窗户发呆，她后颈的玫瑰胎记被丝巾死死遮住，而床头柜上摆着个小熊玩偶，正是克隆体朵朵曾抱过的那款。
“阿远……”母亲的声音像片干枯的树叶，“别相信穿白大褂的人……他们不是医生……我知道。”
他握住母亲颤抖的手，触到她掌心的老茧——那是握钢笔留下的痕迹，“当年你在康泰做实验记录，对吗？”
母亲突然剧烈咳嗽，从枕头下摸出张撕成两半的照片。
陆知远认出那是父亲的毕业照，背景里有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后颈的玫瑰胎记与许曼的一模一样。
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苏晴是双面间谍，别信她的眼睛。”
走廊传来皮鞋声，陆知远迅速将照片塞进裤兜。
法律顾问的声音从门外飘来：“陆律师，该和我们去签署最后的保密协议了，许曼的手术安排在今晚零点。”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时，陆知远被带到地下一层的签署室。
圆形会议桌中央摆着镀金的康泰logo，十二把椅子上分别坐着律所高层，每个人袖口都有玫瑰纹饰。
法律顾问递来的保密协议足有三十页，最后一页的甲方签名栏，赫然盖着许曼的私章。
“只要签完这份协议，”CEO从阴影里走出，手里把玩着许曼的钢笔，“你母亲的病、许曼的命，还有康泰的未来，都属于你。”
陆知远拿起钢笔，笔尖悬在签名栏上方。
他想起许曼在火场的呢喃，想起父亲怀表里的刻痕，突然将笔身折成两段，墨水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