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剑的寒气冻结。
徐岩带人砍向第二根锁链,另一边儿的黑袍术士从隧道涌出,刀光交错间,一名死士滚落冰面。
“继续砍!”
萧景恒一脚踢翻冲来的敌兵,剑锋横扫,三名黑袍术士的咽喉喷出带着冰渣的血。
第三根锁链断裂,螭龙骸骨的头颅猛然抬起,瞬间引起地动山摇。
空洞的眼窝中蓝火暴涨,古老震颤,石壁上,冰锥如雨般纷纷坠落,刺耳碎裂。
锁链的最后一声断裂,螭龙的颅骨犹如复活般上升,牵引着空气,“将军,它在反抗!”
徐岩吼道,挥刀格挡砸下的碎冰。
萧景恒跃上龙首,玄铁剑狠狠刺进眉心骨缝。
剑身银纹骤亮,寒气顺着骸骨蔓延,冻结了仍在收缩的锁链。
“这不是活物……”他冷眼看着蓝火在冰封中挣扎,“是机关。”
最后一剑,龙骨轰然崩塌。
兵傀接连倒地,皮下机械纹路迅速锈蚀。
隧道深处传来坍塌的闷响。
萧景恒带着众人飞快的从隧道奔了出去。
那些穿着黑袍,拿着法杖的人似乎根本跑不出去,只能在原地徘徊,落下来的轰然倒塌的一切砸落在他们身上。
跟着整个地下冰城一样一起毁灭。
众人成功上岸。
三日后,萧景恒站在冰湖残存的边缘。
玄铁剑已恢复沉寂,跟过去没有了区别。
唯有剑脊上一道银线证明一切并非幻觉。
徐岩拖着伤腿走近:“将军,清理完了。
这些机关兵傀……曾是我们的弟兄。”
“烧干净。”
萧景恒转身,“骨灰撒进北境的风里。”
他最后看了一眼冰层下坍塌后被封冻的工坊残骸,握剑走向临时军营。
寒风依旧瑟瑟的刮,远处一座又一座雪山无声的见证。
风雪掩埋了身下的战场,也盖住了那些未能所有说出口的过往……3日后:北风卷着碎雪,掠过萧景恒的玄色大氅。
“将军,前面就是驿站。”
徐岩驱马上前,左腿的砸伤还在隐隐作痛,“探子来报,这几日朱雀门增了戍卫,进出都要验明正身。”
几天前的大战让萧景恒心有余悸,从怀中取出那半块青铜虎符,符上暗红的血渍早早就已经干涸。
“西南王既然敢对玄武营下手,就不会让我们轻易入京。”
他抬眸望向远处隐约的城郭轮廓,“换装,走水路。”
暮色渐沉时,一队商船缓缓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