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留下那么明显的登山绳?
李艳那么瘦弱,真能制服那个大块头?”
我感觉有些莫名:“下了安眠药,别说人了,牛都能躺下。”
赵明靠回椅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他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抽出一根点燃,烟雾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让我有些看不清他的样子。
送走赵明后,我站在派出所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
那句话像一根棍子,搅的我心有点乱。
我转身回到办公室,又调出了赵明的所有审讯记录,逐字逐句地分析。
这些记录看了一遍又一遍,我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点,于是关闭了电脑,离开警局。
……奶茶店的空调开得太冷,我盯着小女孩用细绳翻出的双菱形图案,突然想起赵明审讯时说的那句话:“双渔人结?
我闭着眼都能打。”
塑料吸管在杯底碰撞出清脆的响声,那个始终解不开的绳结突然在脑海中清晰 —— 死者手腕的勒痕有两处受力点,正是双渔人结特有的 “活扣 + 死扣” 组合,而这种打法需要左手拇指与食指的配合发力。
我猛地站起身,撞得金属椅腿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
顾不上收拾背包,一路狂奔回物证室。
戴着手套的手颤抖着展开缠绕尸体的渔网,在绳结交汇处发现了几缕灰白色纤维 —— 那是赵明渔具店货架上独有的防腐涂料,技术科之前竟遗漏了这个细节。
监控录像的快进键被按到极限,青河桥头的摄像头在抛尸时段捕捉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我逐帧比对赵明的钓鱼姿势,发现他握竿的左手小指始终弯曲,而真正钓鱼时这个手指会自然伸直 —— 那是长期打双渔人结留下的肌肉记忆。
深夜的渔具店铁门被我用备用钥匙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墙角的工作台,木屑堆里半埋着半截渔网,绳头的切口显示是新剪断的。
突然,我发现了一个暗格。
当我掀开暗格,里面正是一瓶崭新的安眠药。
真相与纠结荧光屏的蓝光在我的脸上明明灭灭,技术科新出具的报告像块滚烫的烙铁。
林夏抱着宣判材料推门而入时,马尾辫欢快地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