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的声音带着笑意,“爱妃可喜欢?”
宠妃掩唇而笑时,苏挽月看见她袖口露出的翡翠镯子——正是当年皇后用来栽赃她的那只。
“陛下可还记得,”她掀开斗笠,露出刺青,“臣妾教过您‘瞒天过海’?”
新皇瞳孔骤缩的瞬间,她甩出袖中银针,针尖刺破宠妃手腕——那里果然纹着与沈淑仪相同的暗纹,是前朝余孽的标记。
“原来您早就知道她的身份,”苏挽月擦去针上血迹,“却故意让她接近臣妾,想借我之手除了她。”
远处传来惊呼声,她望着新皇腰间的玉蝉,忽然明白:这宫里从没有盟友,只有互为棋子的人。
当晚,苏挽月潜入新皇书房。
龙书案上摆着两份密旨,一份是给苏家军的嘉奖令,另一份却是“剿杀余党”的调兵符。
她摸出父亲留下的匕首,刀刃在月光下映出她扭曲的脸:“父亲说过,皇家的话,要反着听。”
窗外突然下起暴雨,她想起十四岁那年的雨夜,父亲就是在这样的天气里被推下城楼。
匕首刺破调兵符时,她听见新皇的脚步声逼近,却在转身时看见他手里捧着的,是她儿时的蝴蝶风筝——那是她以为早已烧毁的东西。
“朕知道你恨朕,”新皇将风筝放在桌上,竹骨发出细碎的响,“可你我都清楚,这宫里能活下来的,只有会做局的人。”
苏挽月注意到他袖口的茉莉香,比她当年用的更浓——原来他早就知道她的喜好,就像她早就知道,他藏在假山后的密道。
暴雨冲刷着琉璃瓦,她忽然笑了:“陛下可知道,蝴蝶风筝最怕水?”
话音未落,雨水透过窗棂浇在风筝上,竹骨瞬间散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密信——是新皇与藩王勾结的证据。
新皇脸色骤变时,她已跃出窗外,消失在雨幕中。
第七章:蝶影成双江南水乡的绣坊里,苏挽月戴着斗笠看绣娘配线。
“姑娘要绣蝴蝶?”
绣娘举起茜色丝线,“这色叫‘泣血’,最适合绣破茧的蝶。”
她点头,指尖划过绣绷,想起新皇书房里那只破碎的风筝,竹骨上隐约刻着“挽月”二字——那是先太子的笔迹。
深夜,绣坊来了位不速之客。
珊瑚摘下面纱时,苏挽月看见她耳后新添的疤痕——那是被新皇用银簪划的。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