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垫,想起半月前喝的避子汤,苦涩还在喉间。
皇上掀帘进来时,她眼角挂着泪:“臣妾只是怕......怕皇子像臣妾未出世的孩子一样,被人算计。”
指尖划过他龙袍上的刺绣,她闻到熟悉的沉水香——原来皇上身上,一直带着沈淑仪送的香囊。
三日后,皇后被禁足,苏挽月晋为容妃。
她站在椒房殿门口,看宫人抬走皇后的鎏金香炉,炉底刻着的“寿”字被磨得发亮——那是她让人用醋反复擦过的,天长日久,便成了慢性毒药的引子。
第四章:朱墙映血建宁六年霜降,苏挽月对着铜镜簪花,金步摇上的珍珠坠子晃出碎光。
父亲的密信今早传入,说边疆战事吃紧,皇帝要苏家军出征。
她摸着信角的蝴蝶印记,想起儿时父亲教她读《孙子兵法》,说“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却没说过,人心比城墙更难攻。
“容妃娘娘,”宫女捧着匣子进来,“这是宫外送来的贺礼。”
打开锦盒的瞬间,苏挽月瞳孔骤缩——里面是母亲的金簪,簪头的红宝石染着褐色,分明是干涸的血迹。
匣底压着纸条,字迹是父亲的笔迹:“以汝血,换苏家生。”
她捏碎纸条时,指甲扎进掌心。
原来皇上早就知道,她每月送去宫外的“养颜膏”里藏着密信;原来沈淑仪当年的沉水香,是皇上特意赐的,为的就是让她记住这种味道;原来皇后的“天花粉”阴谋,根本是皇上默许的局——他要的,是苏家彻底交出兵权。
深夜,苏挽月潜入御书房。
龙书案上摆着苏家军的调兵符,旁边是父亲的弹劾奏章,字字写着“拥兵自重”。
她摸出袖中的毒酒,那是用夹竹桃、曼陀罗与朱砂调制的“三步倒”,却在开盖时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皇上披着明黄披风,手里握着她送给父亲的玉蝉。
“朕知道你怨朕,”他的声音带着疲倦,“可苏家若想反,朕不得不防。”
苏挽月看见他腰间挂着沈淑仪的香囊,突然笑了:“皇上可知道,沈淑仪当年给臣妾的刀上,涂的是能让人失忆的药?
她怕臣妾想起,小时候在浣衣局,曾见过她与先太子私通。”
皇上猛地抬头,玉佩坠子砸在龙案上。
苏挽月后退半步,袖中的毒酒泼在调兵符上,符纸瞬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