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是民间用螺蛳、酸笋和三十种香料熬制的汤粉。”
“螺蛳粉......”太后重复一遍,忽然转头对皇上笑道,“皇儿,这道菜可比你年年让人进贡的清蒸鲈鱼有意思多了!”
满殿哄笑中,柳柳听见周嬷嬷在角落里倒吸冷气的声音。
时霁不知何时退到她身侧,指尖轻轻碰了碰她袖角,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做得好。”
寿宴结束时,柳柳已经跪在慈宁宫暖阁里接了三道赏赐:一对羊脂玉镯、两匹蜀锦,还有一本御膳房管事嬷嬷的腰牌。
太后拉着她的手,笑得合不拢嘴:“哀家好久没吃得这么痛快了!
以后你就留在哀家身边,专门做这螺蛳粉——周嬷嬷,以后御膳房的小事就交给旁人吧。”
周嬷嬷脸色青白交加,却只能颤声应是。
柳柳偷瞄时霁,却见他负手站在窗前,嘴角似乎扬起了极淡的笑意。
直到出了慈宁宫,她才敢伸手按住狂跳的胸口,只觉得掌心的腰牌烫得惊人。
“怕了?”
时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换上了便服,墨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竟显得格外温和,“其实太后昨日就看过你画的菜谱了。”
柳柳猛地抬头:“你是说......那道‘开胃酸笋汤’,”他指尖划过廊柱上的朱漆,“我当晚就呈给了太后。
她老人家还说,这酸笋的味道,让她想起了年轻时在民间卖茶的日子。”
风卷起柳柳鬓角的碎发,她忽然想起太后尝汤时,眼中闪过的那抹光亮。
原来早在她赌上一切之前,时霁就已经为她铺好了路——这个看似冷面的侍卫,竟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在这深宫里求生。
“谢......”她刚开口,却被他抬手打断。
“不必谢我,”时霁看着远处飞过的雁群,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我只是......不想看你被人欺负而已。”
柳柳愣住了。
她看着他耳尖渐渐泛起的薄红,忽然想起昨夜在墙头,他腰间玉佩滑落时,她触到的那丝温度。
原来有些心意,早已在一碗碗螺蛳粉的香气里,悄悄发了芽。
然而恩宠来得有多快,嫉妒就跟得有多紧。
次日清晨,柳柳刚走进御膳房,就听见角落里的窃窃私语:“一个低等厨娘,不过会煮碗臭汤,竟敢骑在周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