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聿修心跳急乱,“有吗?”
沈枝意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扑哧——”笑出声,“我刚醒,见你不在,正打算出去寻你,你这么早出去干什么?”
宋聿修属于做贼心虚,此时悻悻一笑,“醒得早,出去透口气。”
“原来是这样。”
宋聿修可算能好好喘口气。
“你的药快喝完了,我今日下山去帮你配些药,还要回趟国公府,可能会回来得晚一些。”
“夫人,你对我真好。”宋聿修搂着她的肩,外人看来,自是恩爱缱绻,感叹夫妻感情好。
待送走沈枝意,宋聿修才长舒口气。
当真是吓死他了!
沈枝意应该不会察觉什么吧?
——
镇国公府
沈枝意寻的宅子,位于北郊,位置偏僻,还有温泉,适宜养病,是她及笄时,兄长送的,成亲前,冬季她偶尔会去小住几日。
差人打扫,又置办了些起居用品。
绿荷还以为是自家姑娘想去宅子小住。
一个月前,她家姑娘忽然变得十分畏寒,已经入春,暖手炉却不曾离手,泡泡温泉也是好的。
结果,马车经过后门,却被沈枝意叫停。
一个满身脏兮兮的男人,上了马车。
红蕊绿荷对视一眼,心下皆诧异。
这不是那日来看伤取药的人?
姑娘为什么要让他上车?
何况,孤男寡女,同乘一辆马车,实在有些不像话,何况自家姑娘已成亲,若是被人瞧见,难免会传出些风言风语。
“夫人,我坐马车外面就行。”男人说道。
“你这般模样坐在外面,是生怕大家注意不到你?”沈枝意挑眉。
“我身上太脏,怕污了您的地儿。”
这是沈枝意的马车,车内铺着精致柔软、绣着玉兰图样的软垫,他满身污痕,确实容易弄脏。
“不妨事,坐吧。”沈枝意丝毫不介意,待他坐下后,还问了句,“用午膳了吗?”
“没有。”
“这里有些糕点,你可以吃些垫垫。”沈枝意将打包好的糕点递过去,“玉兰酥,我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