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士,他们…烈士?
哈!”
大伯打断我,露出讥讽的笑容,“我们现在这好日子,可不就是沾了你爸妈的光嘛!”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暗示,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心。
我突然意识到,他们可能借用了父母烈士家属的身份为自己谋取利益。
这时,我注意到客厅角落里随意堆放着一些熟悉的物品。
那个我小时候经常看到的木盒子静静地躺在一堆杂物中。
父亲的勋章——那枚他用生命换来的荣誉,应该就在那个盒子里。
“那是爸爸的遗物!”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还给我!
那是属于我和姐姐的!”
“什么你的我的,破烂玩意儿,要来干嘛?”
大伯母狠狠地将我推倒在地。
“你爸妈的那些东西,我们替你保管着,免得你又惹祸!”
“你们怎么能这样?
爸妈为国牺牲,你们却…闭嘴!”
大伯厉声打断我,“你以为你爸妈是烈士就了不起?
没了他们,我们一样过得好!
现在你们惹了麻烦,就别来连累我们!”
他一把拽起我的衣领,几乎是拖着我到了门口。
“滚!
以后别再来!
否则我就报警说你骚扰我们家!”
我被推搡出门,重重地摔在台阶上,断腿再次受到撞击,疼得我冷汗直冒。
“我们和你们早就没关系了!
你们的事,自己解决!”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室内的灯光和温暖。
我趴在冰冷的台阶上,眼泪和鼻血混在一起。
血脉亲情的背叛比骨头断裂的痛苦更让人绝望。
我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心如刀绞。
04我堪堪撑起身子,背倚在冰冷的台阶上,听着大伯家那扇紧闭的大门后传来的低声交谈。
亲人无情,比断骨更痛。
天空暗沉如墨,医院里姐姐还在等我。
拄着拐杖,我一步一挪地往回走,每迈一步,膝盖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回到医院时,值班护士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问。
“没事,只是…刚才有几个人来过,看你姐姐的样子不太友善。”
我心头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姐姐的病床。
姐姐还在昏迷,但她的被子被掀开了一角,床头柜上的水杯被打翻。
“他们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看了看就走了,说…说是来通知你的。”
护士声音越来越低。
床头有一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