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我错了。”
他想起少年耳后狰狞的旧疤,那是为了救他被混混砍的,想起对方总在他发病时背着他狂奔的身影,想起所有被他误解的温柔。
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天台铁门被撞开。
沈砚辞的黑色风衣沾满雨水,发梢滴着血,不知道在哪个场子拼了命才赶过来。
他怀里抱着个医药箱,看见林眠倒地的瞬间,箱子砸在地上,里面的救心丸滚了一地。
“小眠!”
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膝盖重重磕在瓷砖上,“坚持住,我带你去医院,医生说你的病还有救——”林砚想往后退,却被沈砚辞掐住脖子抵在墙上。
少年眼底翻涌着杀意,喉结滚动着像是要把人撕碎,却在听见林眠微弱的呼吸时,猛地转身扑到他身边,颤抖着把救心丸塞进他嘴里。
“别怕,我在。”
沈砚辞的手掌覆在他心脏位置,带着体温的掌心传来稳定的震动,“我已经联系了瑞士的心脏专家,明天就带你去手术,以后再也没人能欺负你……”林眠想说话,想告诉对方自己错了,想求他别再用那种绝望的眼神看自己。
可心脏的疼痛像潮水般涌来,他最后看见的,是沈砚辞耳后新添的刀疤,以及对方眼中倒映的、正在坠落的自己。
再次睁眼时,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变成了清甜的橙花味。
林眠躺在雕花大床上,看见床头摆着他最爱的橘子汽水,窗台上晒着他去年织到一半的围巾。
书桌上摊开着高二的数学试卷,错题本上用红笔写着“沈砚辞讲解”,字迹力透纸背,最后那个句号洇开小片墨渍,像少年每次看他时发红的眼眶。
“少爷,您终于醒了!”
张姨推开门,端着燕窝粥的手在发抖,“医生说您发烧到39度,可把我们吓坏了……”林眠摸向床头柜的台灯,指尖触到熟悉的凹痕——那是去年沈砚辞为了帮他抢回被同学藏起来的笔记,徒手砸坏台灯留下的。
窗外传来摩托车的轰鸣,他掀起窗帘,看见穿黑色卫衣的少年正靠在铁艺围栏上,耳后绷带渗出的血染红了衣领,却在看见他的瞬间,眼睛亮得像被雨水冲刷过的黑曜石。
“小眠!”
沈砚辞的声音带着惊喜,却在要靠近时突然顿住,从兜里摸出颗水果糖扔上来,“给你带了橘子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