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白飞霜也坐到了我的对面。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白飞霜,绝不简单。
“飞霜,你是故意一路引我到这里来的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
17、这几十天来,我一个活人都没见到,突然跳出来一个人,还和我妈长得七八分相似,哪有这么巧的事?
白飞霜肯定是看了系统给我的照片,特意安排了这么一出。
我质问她:“你为什么偷偷翻我东西?”
白飞霜毫无惧意,她开口道:“阿胜,这该问你呀。”
“当初你偷了我的白练,又是想干什么呢?”
“……”她早就知道了?
为什么不拆穿我?
我的脑子里一团乱麻,摸不清她是不是起了杀心,同时又希望她不是这么冷酷的人。
正紧张时,赵大婶走了进来,桌子上多了几碟小菜和两碗米饭;白飞霜看了看她,赵大婶心领神会地离开了。
简陋的屋子里,弥漫着热腾腾的谷物香味和肃杀的空气。
忽然,白飞霜吐出一句:“霰雪,是我杀的。”
什么?!
我猛地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的神情没有一丝波澜,“阿胜,你不是问,为什么有仙使在,人间还是如此荒芜吗?”
天上来的仙使们,是要供奉的;今日是香火,后日是米粮,然后是金银,最后,人们再也拿不出东西来供奉,献上去的,就是自己的血肉。
白飞霜的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愤怒,“当初,我住的白家村也有仙使坐镇,可连续数月一滴雨都没有。”
“田里颗粒无收,那个冬天不知道饿死了多少人。”
“后来,还活着的人凑了钱,为仙使修建庙宇金身,庙宇落成的当天就下雨了。”
说着说着,她突然笑了出来,“哈哈哈,原来雨也识钱的,你说好不好笑!”
再后来,这个仙使走了,那个仙使又来;人人都向村民大力宣导,说只要诚心供奉,必能受到仙门照拂。
白飞霜设法搞清了那些仙使的传承,白家村,皆由霰雪门人坐镇。
她拼尽全力入了真意门,不求其它,只为替父老乡亲雪恨。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随即雷声大作;屋内灯火摇曳,豆大的火苗剧烈晃动。
白飞霜走了;只剩我一人,独自面对这桌尚有余温的饭菜。
我的耳边,久久萦绕着白飞霜最后的一句话——“阿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