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墨镜，像个爷们儿似的把话说清楚！”
王劲松嘴角扬起得意的笑。
他早就打听过，这位顾总从不在人前摘墨镜，传言是因为眼角有疤怕失了威严。
只要逼他在众人面前出丑，董事会自然会质疑他的能力...“砰！”
墨镜砸在会议桌上，镜片裂成蛛网状。
顾沉舟呼吸急促，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却硬撑着直视王劲松：“说。
细。
节。”
小满愣住了。
她原以为会看到躲闪的眼神，却对上他眼底翻涌的暗色，像暴雨前的江面。
他的睫毛极长，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眼角确实有道淡粉色疤痕，像只想要展翅的蝶。
“顾...顾总？”
王劲松的声音突然发颤。
“我问你，”顾沉舟字字咬得极重，右手背在身后疯狂捏握力球，“邮件IP地址查了吗？
监控有没有剪辑痕迹？”
“这...这不是您该操心的——我是总裁，”他往前倾身，领带歪得不成样子，“你的工作，是向我汇报调查结果，不是在这儿演宫斗剧。”
会议室死寂如坟。
小满突然发现，他衬衫第二颗纽扣崩开了，露出锁骨下方一片淡红的湿疹——那是压力过大的皮肤反应。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想帮他整理领带，却被他侧身避开。
“林特助无罪。”
顾沉舟抓起墨镜站起身，却因低血糖眼前一黑，踉跄着撞进小满怀里。
她闻到他身上的雪松香水混着冷汗味，慌忙扶住他后腰，触到一片嶙峋的骨头——这男人瘦得离谱。
“顾总！”
秘书惊呼着扑过来。
“别碰他！”
小满下意识推开她，用铁锅柄挑起桌上的矿泉水瓶，“快拿糖！
他低血糖犯了！”
顾沉舟在昏迷前最后一刻，听见小满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别怕，俺在呢。”
带着东北大碴子味的承诺，混着她发间的葱花香，像团暖融融的火，烧得他眼眶发烫。
急救车鸣笛远去后，小满回到会议室收拾东西。
王劲松阴着脸擦肩而过，丢下句“别得意太早”。
她翻了个白眼，弯腰捡起顾沉舟的墨镜，镜片裂缝里掉出张纸条——是他手写的“发言提纲”，字迹力透纸背：**1.保持冷静2. 直视对方眉心（不看眼睛）3. 重复关键词：总裁、调查、责任4. 如果手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