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还能认错人?
养伤的一周里,她没再见过顾淮川。
出院那天正赶上军区联谊会。
林晚意刚进大院,就被几个热心军属围住。
“晚意啊,淮川牺牲半年了,你还年轻,总得往前看——陈司令的外甥刚留学回来!”
“刘师长家的公子也在呢,年纪轻轻就是少校……”她刚要提陆时远的婚约,就被推到一位穿白大褂的科研军官面前。
“这位郑博士可是导弹专家!
分房指标都批下来了!”
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刚伸出手,一道黑影突然暴起,将他狠狠掼倒在地。
“啊!”
全场寂静。
林晚意抬头,对上顾淮川猩红的眼。
他作训服袖口还沾着机油,喉结上有一道新鲜结痂的伤。
“多谢各位关心。”
他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大哥的遗孀,自有我照料。”
说完拽着她就走。
直到被拖到白桦林深处,林晚意才猛地甩开他:“顾淮凛!”
她故意加重这个化名,“你以什么立场干涉我?”
顾淮川呼吸骤停。
“论法律,我和顾淮川的婚姻关系早因死亡终止。”
她抚平袖口褶皱,“论伦理,你只是他弟弟——管好你自己。”
她转身时听见身后“咔嚓”一声——顾淮川徒手劈断了碗口粗的树枝,木刺扎进掌心血肉模糊。
林晚意连脚步都没顿一下。
……深夜,林晚意被一阵粗重的呼吸声惊醒。
还未等她摸到枕下的匕首,滚烫的躯体已经压了下来。
浓烈的白酒味混着熟悉的硝烟气息灌入鼻腔,顾淮川的唇狠狠封住她的惊叫。
“唔……”他醉得厉害,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像是绝望的困兽在撕咬最后的猎物。
林晚意抬脚踹他,却被他用膝盖死死抵住。
“别嫁……”顾淮川喉咙里溢出哽咽,炽热的泪水滴进她颈窝,“别跟陆时远走……求你……”林晚意气得发抖:“顾淮川!
你现在是叶蓁的丈夫!”
“很快就不是了……”他发狠地咬她锁骨,“再给我十天……滚!”
她曲肘猛击他肋下,顾淮川吃痛松手,栽倒在地。
响动惊醒了隔壁,叶蓁推门时带进一束冷光:“阿凛?”
林晚意迅速拉高被角,遮住颈间渗血的牙印。
“二弟喝多认错门了。”
她声音平静得可怕,“带你丈夫回去。”
叶蓁的目光钉在那截凌乱被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