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屿的心情却愈发沉重。
他知道,时间不多了。
刘瑾的势力在宫中盘根错节,一旦让他察觉到风声,不仅徐茂功性命难保,连苏婉和这件血书,恐怕也会遭遇不测。
就在上元节前两日,张励终于带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他在城南一处名为“静安里”的僻静坊巷内,发现了一名行踪诡秘的年轻女子,其身形、样貌与之前胡饼老者和王氏描述的颇为相似。
那女子深居简出,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韩屿当机立断,亲自带着张励和几名精干的不良人,便衣前往“静安里”。
那是一座不起眼的小院,院门紧闭。
韩屿上前叩门,许久,里面才传来一个女子警惕的声音:“谁?”
“在下长安县衙不良帅韩屿,奉命查案,有些事情想向姑娘请教。”
韩屿沉声道。
屋内沉默了良久,就在韩屿以为对方不会开门之际,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
一个约莫双十年华的女子,面容清秀,但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忧愁与警惕,从门缝中向外张望。
她的容貌,与那卷宗上苏菱宫女的简单描述,竟有几分神似。
“你们……找我何事?”
女子声音略带沙哑,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
“姑娘可是姓苏,名婉?”
韩屿开门见山。
女子闻言,脸色骤变,下意识地便要关门。
张励眼疾手快,一把抵住房门。
“苏姑娘,莫怕。”
韩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我们并非来抓你,而是为了你兄长徐茂功,以及你母亲苏菱当年的冤屈。”
听到“苏菱”二字,苏婉的身体猛地一颤,眼中瞬间涌上了泪水。
她松开了抵住房门的手,失魂落魄地退后了几步。
韩屿等人走进小院。
院内陈设简陋,却收拾得颇为干净。
“我哥哥……他还好吗?”
苏婉开口,声音已带了哭腔。
韩屿将徐茂功失踪、自己奉命调查以及发现绣品血书的经过简略说了一遍。
苏婉听罢,泪如雨下。
她哽咽着道出了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原来,她确是苏菱宫女之女,徐茂功是她的异父兄长。
当年,苏菱因其绣工精湛,深得当时一位德妃的喜爱。
然而,德妃后来失宠,另一位心狠手辣的惠妃(即刘瑾的主子)为铲除异己,便设计陷害苏菱,称其在进献给皇帝的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