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这个人,连同他所有的举动,都隔绝在了一个无形的屏障之外。
这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激烈的对抗都让封烬感到挫败。
他坐在空荡的办公室,指尖的钢笔在昂贵的紫檀木桌面上划过一道浅浅的印痕。
窗外的天空阴沉,映衬着他此刻的心绪。
直接的对抗无效。
无论是针对顾凛川,还是试图用强硬姿态逼迫棠溪月。
他必须改变策略。
或许,她会在意一些别的东西。
秦峰很快送来新的资料。
“老板,棠小姐近期一直在关注一家城郊的孤儿院。”
“这家孤儿院运营困难,濒临倒闭。
棠小姐个人匿名资助过几次,杯水车薪。”
封烬的视线落在孤儿院那几张简陋的照片上。
孩子们,弱小,需要帮助。
他当即下令。
以一个新成立的慈善基金会的名义,向那家孤儿院捐赠了一笔足够其运营数年的巨款。
没有署上封氏集团的名字,更没有提他个人。
他想看看,棠溪月会作何反应。
这一次,她总该有所触动。
然而,不过三天。
秦峰的脸色有些古怪。
“老板,那笔捐款……被退回来了。”
封烬手中的钢笔骤然停住。
“理由。”
“孤儿院方面没有说明。”
秦峰顿了顿,“但是,顾凛川医生托人给您带了一句话。”
秦峰斟酌着词句。
“他说:‘封总的好意心领了,但孩子们不需要沾染着算计的温暖。
’”算计的温暖。
这五个字,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封烬心口。
他所有的精心安排,在她眼中,不过是又一场带有目的的表演。
室内骤然安静。
封烬没有发怒。
只是沉默着。
这种沉默比任何雷霆之怒更让人心悸。
他低估了棠溪月的决心,也低估了她身边那个男人的敏锐。
封烬没有放弃。
他像一头受伤后愈发偏执的困兽。
他开始更细致地挖掘棠溪月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
他要知道,她到底在乎什么。
很快,一个新的目标进入视线。
城南,一家不起眼的花店。
店主是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妇人,姓苏。
资料显示,棠溪月每周都会去这家花店。
有时只是坐坐,陪老人说说话。
有时会亲手修剪花枝。
苏婆婆是棠溪月母亲的旧识。
棠家败落,棠溪月最艰难的那段时光,这家小小的花店,是她为数不多的慰藉之地。
封烬的指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