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限量版高跟鞋重叠,她娇嗔着“穿破鞋的穷酸样”的声音。
和我那句“等你病好了,我就重新跳舞”的承诺,在他耳边不断回响。
曾经程若若当着他的面,将我辛苦攒的零钱撒得满地,“这点钱还不够我买瓶香水”,可他在做什么?
他当时只是冷眼看着。
如今看着那些被揉成团的纸币,突然想起我凌晨三点还在分拣快递的背影。
卧室的衣柜大开着,空荡荡的衣架在风里摇晃。
他想起我把自己的演出服全换成了廉价工装,我早出晚归,都变成了一叠厚厚的病历单。
床头柜上的旧台灯缠着医用胶布,是我为了省电费,执意不肯换的。
旁边摆着半瓶维生素,瓶身贴着歪歪扭扭的便利贴:“按时吃药,别心疼钱”。
傅承渊疯了似的翻箱倒柜,抖落的灰尘混着冷汗糊在脸上。
当他趴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终于从床底摸出那个铁盒。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医院的收据,还有张泛黄的芭蕾舞比赛照片。
照片里我戴着冠军奖牌,笑得灿烂夺目。
而下一秒,就被他亲手拉入地狱。
窗外暴雨倾盆,傅承渊跌坐在满地狼藉中。
雨水顺着窗缝渗进来,打湿了照片墙上的笑脸。
他终于明白,那些被他视作理所当然的报复,那些被他亲手碾碎的梦想,都是我用最纯粹的爱堆砌而成的。
而如今,这些温暖早已随着我的离开,消散得无影无踪。
傅承渊跌跌撞撞地冲出门,暴雨瞬间将他浇透,可他浑然不觉。
他疯狂地拨打我的电话,听筒里还是只有冰冷的关机提示音,每一次忙音都像重锤敲击在他心上。
他开始在我常去的地方疯狂搜寻,风里雨里穿梭在大街小巷。
便利店、快递站、破旧的舞蹈教室。
他逢人就抓着问 “有没有见过一个叫白洛汐的女孩”。
发梢滴落的雨水混着泪水,将他的绝望尽数展现。
他甚至找遍了所有贷款公司,挨个询问出我的下落,全然不顾自己狼狈的模样。
只求能再见我一面,亲口说一声 “对不起”。
7但是,但不论他如何找我,都没有一丝消息。
因为那个夜晚,我早已离开。
宋擎川转动着方向盘,仪表盘幽蓝的光映得他侧脸愈发冷峻。
“最后问你一次,”他的拇指摩挲着真皮换挡杆,“跟我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