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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知青回城后全家求我高抬贵手姜以序温文烨全局

张金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以序浑身警惕的模样,狠狠刺痛了温文烨的眼睛,当他得知姜以序没有领证结婚只是办了一场酒席时,他整个人都要高兴疯了!他不喜欢吃糖,可他那时的他就像吃了整整一斤的大白兔奶糖,从嘴里甜到心里。可知道姜以序在乡下受的苦,远远比她说出来的要多时,他整个人又像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与野狗抢食,饿到只能吃雪,被混混恐吓,遭受知青点排挤。甚至有更多他无法想象的欺凌,这一切,都让他心痛。他不由得埋怨起姜以序,她为什么不给他写信,难道就是因为五年前逼她上火车说的话。可那时只是气话,他并不是真的想让姜以序下乡受教训,想让她死在乡下,他就是想磨磨她骄傲的性子,让她能和姜月惜一样,听话一点。这样,才能做好她的妻子。他是她的未婚夫,他又怎么可能真的看着她受苦。温文...

主角:姜以序温文烨   更新:2025-05-09 1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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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以序温文烨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知青回城后全家求我高抬贵手姜以序温文烨全局》,由网络作家“张金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以序浑身警惕的模样,狠狠刺痛了温文烨的眼睛,当他得知姜以序没有领证结婚只是办了一场酒席时,他整个人都要高兴疯了!他不喜欢吃糖,可他那时的他就像吃了整整一斤的大白兔奶糖,从嘴里甜到心里。可知道姜以序在乡下受的苦,远远比她说出来的要多时,他整个人又像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与野狗抢食,饿到只能吃雪,被混混恐吓,遭受知青点排挤。甚至有更多他无法想象的欺凌,这一切,都让他心痛。他不由得埋怨起姜以序,她为什么不给他写信,难道就是因为五年前逼她上火车说的话。可那时只是气话,他并不是真的想让姜以序下乡受教训,想让她死在乡下,他就是想磨磨她骄傲的性子,让她能和姜月惜一样,听话一点。这样,才能做好她的妻子。他是她的未婚夫,他又怎么可能真的看着她受苦。温文...

《八零:知青回城后全家求我高抬贵手姜以序温文烨全局》精彩片段


姜以序浑身警惕的模样,狠狠刺痛了温文烨的眼睛,当他得知姜以序没有领证结婚只是办了一场酒席时,他整个人都要高兴疯了!

他不喜欢吃糖,可他那时的他就像吃了整整一斤的大白兔奶糖,从嘴里甜到心里。

可知道姜以序在乡下受的苦,远远比她说出来的要多时,他整个人又像被人泼了一盆冰水。

与野狗抢食,饿到只能吃雪,被混混恐吓,遭受知青点排挤。

甚至有更多他无法想象的欺凌,这一切,都让他心痛。

他不由得埋怨起姜以序,她为什么不给他写信,难道就是因为五年前逼她上火车说的话。

可那时只是气话,他并不是真的想让姜以序下乡受教训,想让她死在乡下,他就是想磨磨她骄傲的性子,让她能和姜月惜一样,听话一点。

这样,才能做好她的妻子。

他是她的未婚夫,他又怎么可能真的看着她受苦。

温文烨声音放轻,眼底的疼惜让人动容。

“序序,在乡下五年,你受苦了。”

姜以序冷笑,没出声,她没弄明白温文烨这一出是什么意思,先是说出她没领结婚证的事实让她精神紧绷,而后又是说宽慰的话试图安抚她,难不成,在她不喜欢他之后,温文烨发癫的喜欢上她了?

她鼻头微酸,她心疼她五年前满腔的爱意被人忽视成烂泥一文不值,又心酸她过期的爱意被人捡起来珍视。

温文烨他真贱。

看姜以序眼眶微红,温文烨顿时心疼,以为她是想起乡下的悲惨生活,他自以为贴心的转移话题。

“昨天看你很喜欢这件大衣,我给你买回来。”

他举了举手中的袋子,想到姜以序以前得到他一句夸奖,她能高兴一整天,温文烨又补了一句。

“你穿的很好看。”

温文烨满眼期待姜以序和五年前,欢欢喜喜地接过去,可他现在只听到姜以序冷笑一声,她眼底的讥讽像把刀刺进温文烨的心脏。

“你在期待什么?期待我像过去一样高兴接过来,再道一句谢,是吗?”姜以序冷眼讥嘲。

她眼底的冷意逼的温文烨不停的后退,她话语坚定像是和过去告别:“温文烨,回不去了,你做什么都没用,我结婚了。”

听到结婚,温文烨怒上心头,他身上的那股装模作样的温润瞬间消散:“你都没领结婚证,谈什么结婚!”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偏激,温文烨立马冷静下来,他温声说道。

“序序,泥腿子帮过你,我也很感激他,我会用足够的报酬去感谢他。但你和他的事,不能认,算不得数!等奶奶寿辰那天,我们就正式把婚期定下来。”

温文烨想清楚了,订婚再结婚太慢,中间能出岔子的事情太多。

他和姜以序的婚约本就是从小就有的,用不着订婚这一步骤,直接定下婚期结婚,早点把她娶回家,他心也安定。

只要姜以序和他成为真正的夫妻,她一定会和之前一样全心全意对他好。

“不可能。”姜以序果断拒绝,温文烨凭什么认为只要他稍微示弱,她就能回去。

对上温文烨暴怒的眼神,姜以序丝毫不怵:“在我心里,我已经和他结婚了。”

“虽然没领证,但是,我和他是见了祖宗的夫妻。”姜以序字字清晰坚定。

温文烨猛地凑近,满脸的怒意像是吃人的妖怪:“你知不知道奶奶寿辰在近,为什么温家还要和姜家约这一顿饭,还不肯带你?”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这斩钉截铁的话让姜月惜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心里突然冒起了一个邪恶的念头,突然她面色阴冷:“你那天晚上难道是在骗我?你想在那老不死的寿辰上出风头,顺利和文烨哥订婚,你是故意骗我钱!”

“啪”的一巴掌落在姜月惜的脸上,想到姜月惜说的话,姜以序又打了她一巴掌,心里怒气仍然未消,看着姜月惜,她恨不得再打上两巴掌。

她冷声警告:“再对温奶奶不敬,我撕烂你的嘴!”

这世上对她好的人不多,温奶奶算一个,她绝对不允许有人这样骂温奶奶。

“姜以序,你又在欺负月惜!”

突然出现的怒吼,让两人看过去,姜以青正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过来。

姜月惜一看,眼睛一转,作势往地上一躺,捂着脸一副被姜以序欺负的可怜样。

“序序,我不过就是想看看你送给温奶奶的寿辰礼物是什么东西,就算你不肯给我看,你也不能动手。”

姜以序冷笑,姜月惜这张嘴还真是厉害,不等她开口驳斥,姜以青“啪”的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力度重到她嘴角冒出血。

看到姜以序这幅惨样,姜以青不但不怜惜反而说:“活该,我告诉你姜以序,我绝对不会允许你欺负月惜,你打月惜我就打你!”

姜以青怒声说着,随后又小心翼翼地扶起姜月惜,看到姜月惜脸上马上消失的红印子,满脸气愤,对着姜以序破口大骂:

“不就是一个寿辰礼物,月惜想看,你给她看不就行,至于那么小气!再说了,你身上又没有钱,寿辰礼物能是什么好东西,浑身上下一股子穷酸味!”

“不是什么好东西,她那么上赶着看做什么!”姜以序下意识反驳,看向姜以青的眼神里都是不甘和恨意。

“姜以青你有没有脑子!只听她的片面之词,就下定结论对我动手。”

她还想狡辩!姜以青冷笑,想看着姜以序到底能编出什么样的谎话,他敷衍问:“那你说是为什么?”

姜以序看向姜月惜,眼底的狠厉似乎要将姜月惜撕碎:“我打她,是她对温奶奶不敬。”

“怎么可能。”本就没打算相信的姜以青下意识反驳,可对上姜以序眼底的冷意,他坚定的心有些许动摇,难不成他错怪姜以序了?

他偏头看向姜月惜,眼底带着询问,只见姜月惜梨花带雨的摇头:“哥,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对温奶奶不敬,那可是文烨哥的亲奶奶。”

瞬间,姜以青动摇的心又立马坚定,就是,月惜有多喜欢温文烨他是知道的!

姜以青立马对着姜以序斥责:“月惜那么善良还那么懂礼貌,怎么可能对温奶奶不敬,你还撒谎!”

看着姜以序眼底的讥讽,姜以青简直快气炸了,亏他还想着姜以序的婚事,大晚上不睡觉,特意出来想问问姜以序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不但看到她欺负月惜,现在还当着他面撒谎,现如今他又看到她看傻子的眼神,呸!还替她找什么,她就只配和大她几十岁的癖好男结婚。

“好了,哥,序序不给我看就算了,冤枉我的事我也不计较了,序序也许是想在温奶奶出风头,以此嫁给温文烨,所以藏着掖着。”姜月惜以退为进,故作可怜地说着。

听到姜月惜这话,姜以青顿时火冒三丈:“姜以序你还要不要脸,你都结婚了,竟然还想着破坏月惜的婚事。”


尤其是姜以序身上这股满是生机的干劲,她看着就喜欢。

“妹子我和你说,你别怕,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到时候在播音站有什么不懂的,你就问她。”刘兰拍着姜以序的手说道。

姜以序很认真的听:“好,麻烦刘兰姐了。”

“王芳,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叫姜以序,不但长得漂亮播音的本事也是一流。这几个月,我的工作就交给她了,你多带带她,她不懂的地方你多教教,小姑娘脸皮子薄,你就受点累,她很聪明一点就通。”刘兰毫不吝啬地夸奖,后面的话又温和起来。

姜以序心头一暖,刘兰是怕她在播音站受委屈,特意这样说:“大姐,我一定好好干,到时候有不懂的地方,就麻烦你了。”

视线落在对面王芳身上,齐肩的短发,深蓝色袄子看着很是干净利落,眼神里都是和蔼。

“都是小事,妹子,你以后叫我芳姐就好,刘兰把你的情况都告诉我了,你到时候就跟在我后面,有什么事我也能及时教你。”

姜以序点头,她工作的事就算是谈成了,她开口说:“刘兰姐,芳姐,我请你们吃顿饭吧,算庆祝我们仨认识。”

刘兰帮了她那么大一个忙,怕自己出岔子,还专门找人带她,让她在播音站不至于手忙脚乱。

虽然她和刘兰是合作共赢的场面,但找人带自己的这份心不是谁都有。

她现在是穷,可该有的礼数是要的。

“不用,吃什么饭,我赶回家吃呢。”刘兰说着就要走。

“就是。”王芳看了眼姜以序身上的袄子,心里就有数。

姜以序哪里不知道刘兰是怕她窘迫故意这样说,她坚持着:“一顿饭还是要吃的,刘兰姐和芳姐帮了我那么大一个忙,我该请你们吃顿饭的。”

拗不过姜以序,刘兰无奈说一句:“你这妮子。”

“她都这样邀请,再不去,我都不好意思了,走,下馆子去。”王芳性子直,立马下决定。

姜以序眉眼一弯:“谢谢刘兰姐和芳姐给面子。”

这顿饭是姜以序回京市之后,吃得最高兴的一顿饭。

吃完过后,三人就分开了。

姜以序脚步没忍住欢快起来,嘴里也不自觉哼出小曲。

学过几年的舞蹈底子还没丢,随意错落的脚步,在太阳的照耀下格外轻巧好看。

姜以序脚步一停,抬头看向太阳,她没有能分享喜悦的人,她只能和太阳分享,她嘴角一勾,颇有几分得意骄傲的意味。

她的日子要好起来了。

才进家门,姜以序就察觉不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收敛心情朝屋里走去。

“你去哪里了?”

听到姜建国的声音,姜以序脚步一顿,她侧身回答:“去看校长了。”

“又去找校长,请她帮你找工作?”姜以青出声讽刺,“姜以序,都说了你一个初中文凭在京市是找不到工作的你怎么还不死心。”

“那是你没本事,不怪文凭。”姜以序轻描淡写地怼上一句。

“你!”

“好了,都少说两句。”姜建国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姜以序知道,他这不是在维护她,单纯的怕惹怒她影响明天的寿辰,影响他那好养女的婚事。

姜以序内心冷笑,果然下一秒,她听见了姜建国不重不轻的敲打:“你以后少去麻烦别人,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然后呢?被你高价卖出去?”姜以序冷声说道。

吴秀兰满脸痛心的看着姜以序:“序序,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知道解释没用,姜以序索性不说话,沉默地挑选下一件。

姜月惜穿好衣服,一出来就收到夸奖。

“月惜,你穿这一身真好看。”

柳佩兰毫不吝啬的夸奖,吴秀兰也满脸骄傲。

听着长辈们的夸奖,姜月惜脸上笑意渐浓,随后扭头满眼期待的看着温文烨。

“文烨哥,你觉得呢?”

温文烨回过神,视线只在姜月惜身上停留一秒,他礼貌说道:“嗯,好看。”

得到这个答案,姜月惜满脸娇羞,抬头发现温文烨的视线都在姜以序身上,脸上笑容瞬间消散。

她强撑着脸上的笑容,回头看向姜以序。

“序序,你认为我穿这件袄子怎么样?”

下一秒,姜以序感觉有几道凌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仿佛只要她说姜月惜半个字的不好,她们就能冲上来撕烂她的嘴。

他们这幅保护的姿态,像极她是坏人,姜以序嘴角轻扯,颇显几分无奈苦涩。

她抬眼看,棉袄大多大同小异,穿在身上区别不大,她顺着话说:“好看。”

“序序好敷衍。”姜月惜脸上的笑容立马落下,眼眶竟然还红了,“不过还是要谢谢序序的夸奖,这袄子我还是脱下吧。”

这句话将姜以序推到众矢之的。

柳佩兰率先开口:“你说话怎么一点都不诚心,你是不是故意想惹月惜伤心。”

“序序,你为什么就不能大度一点。”吴秀兰说完,又拍着姜月惜,嘴里哄道,“好了,别听她的,妈妈说了这件袄子你穿的好看,妈妈给你买。”

温文烨顿时怒上眉头,他冷声质问:“你欺负月惜的脾气怎么还不改,是教训没受够吗!”

温文烨眼底的威胁清晰可见,他难道想再逼她下乡吗!

心口的怒气化作疼痛在胃部蔓延,霎时,姜以序脸色苍白,嘴唇的血色瞬间消失,嘴唇颤抖到连话都说不出口,她伸手摸着口袋,摸了几次才将将里面的小面包拿出来,塞进嘴里,才咬一口,手里的面包“啪”的一下被人打掉在地。

“你还吃,月惜都被你欺负成什么样子,你还有心情吃!”吴秀兰看到她这幅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你难道不会愧疚,月惜这样都是因为你。”

“真是冷心冷肺的东西,月惜都哭了,还吃起东西。”柳佩兰满脸厌恶。

姜以序压了压自己的肚子,试图让那口小面包快速进入胃部,以此来缓解胃部的疼痛感,她想站直身子,偏偏她站不起来。

她抬头,看着吴秀兰满脸厌恶,鼻头一酸,声音虚弱又带着一丝委屈:“我欺负她什么了?我胃痛吃个面包怎么了!”

吴秀兰张张嘴,回想刚刚的画面,貌似,姜以序并没有做什么,说话的语气也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你夸人太敷衍,月惜本来心思就敏、感。”说完这句,吴秀兰莫名心虚。

听到吴秀兰嘴硬的话,姜以序的眼泪瞬间落下,她弯腰试图去捡掉在地上的面包。

“胃痛也不知道吃饱了再出来,现在你这幅模样像我们欺负你!”柳佩兰才不会可怜她,冷哼一声,拉着姜月惜继续挑棉袄。

“都掉地上了。”

温文烨握住姜以序的手腕,他知道她很瘦,可真地握上去,感受到她瘦的只剩骨头,温文烨心里莫名难受。

没理会温文烨的话,姜以序忍痛用另一只手去捡,不在意上面的灰尘,一口塞进嘴里。

焦虑不安的心立马得到安慰,连带着胃部的疼痛感都少几分。


温文烨冷冷地看着她,“这话等你回家和你父母说,你看他们信不信!”

车子平稳,但温文烨起伏的胸膛表明他的心情并不平静。

姜以序嫁给泥腿子,怎么可能!

她的身份何其尊贵,祖父是首长,父亲虽没从军,但也是有名的煤老板。

她自幼骄傲恣意,从小就嚷嚷要嫁给他,她怎么可能会嫁给泥腿子!

温文烨是一百个不信,他执拗认为,姜以序是为了让他吃醋愧疚故意这样说。

可事实姜以序确实嫁给了泥腿子,还是村里有名的混混。

想到那个不按常理出招的丈夫,姜以序莫名头疼。

车子稳稳停下,姜以序下车。

未婚夫和家人她都可以不要,但爷爷奶奶留给她的东西,她都得拿回来,绝不会白白便宜姜月惜。

屋里的欢声笑语让她攥紧行李箱,五年没见,家里东西都不一样,从前客厅墙上挂着的全家福已经换了一副,里面没有她。

姜以序收回视线,这样也好,省得她看的心烦。

走路和拖行李箱的声音吸引客厅里的人的注意:

“谁啊?”

“我,姜以序。”

她稳稳站在大门前,一时间,姜家人的目光全在她身上,没人说一句话,好似屋里刚刚的欢声笑语都是假的。

姜以序嘴角上扬,脸上笑意不入眼底:“我回来了,你们不高兴吗?”

姜家安静一片,半晌没人说话。

姜母吴秀兰看到姜以序的那一刻,眼圈瞬间红透,看了好几秒,才敢上前握着她的手,声音带着踟蹰:

“序序,你回来了?”

“妈,我回来了。”姜以序嘴角上扬,脸上笑容无可挑剔。

“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这道埋怨声,是她亲哥姜以青。

十岁那年,因为她的一句想吃荷叶糕,姜以青能坐五小时的车去苏市买,只是因为苏市的荷叶糕最出名,她想不明白,从小把她当眼珠子疼的人,怎么就变了。

她压下心中苦涩,还没来得及解释,一道清脆的女声倒替她解释起来。

“些许是序序心里有气故意不告诉我们,好了这件事是我对不起她,你们不要怪序序。”

这话说的,像这件事全是她的错。

姜以序抬眼看向姜月惜,她穿着白蓝相间的连衣裙,看向她时,眼底带着淡淡的不屑讥讽,过了五年,姜月惜的伎俩还是那么拙劣,也是自己当时年纪小,屡次中计。

在姜以青生气之前,姜以序抢先开口。

“我寄信了,家里没人回信。”

“不可能!”姜以青脱口而出,声音带着愤怒,“信都是我和月惜在收,如果你真的寄了,家里怎么可能收不到,总不会——”

像是意识到什么,姜以青敛声视线落在姜月惜身上。

姜月惜也不怵,委屈着一张脸说瞎话:“你们这是怀疑是我把序序的信藏起来了?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说不定是邮递员送信送漏了。”

“对,这也是有可能的,序序你别不懂事,乱怪人。”姜以青说的话有些心虚。

她从头到尾没说一句姜月惜不好,就被他安上一个不懂事的名头,她抬眼看向姜以青,看到他眼神闪躲,姜以序还有什么不明白。

“好了,回来了就好,送漏了就送漏,序序听话,妈待会去买点菜,晚上我们吃顿好的。”

吴秀兰三言两语将这件事归为邮递员的错。

没人再去计较信的事,邮递员怎么可能送漏信,他们都知道这信是姜月惜故意不交出来,可他们不舍得说姜月惜半句不好的话,只想让她听话,把这委屈咽进肚子,他们的心简直偏得没边。

姜以序鼻子莫名酸起来,就算预料到他们的态度,也决定不和他们亲近,可她心里还是会难受,对上姜月惜挑衅的眼神,姜以序深深吸了口气,不去看她,转而看向吴秀兰。

“妈,当初你说我替月,月惜姐下乡,你就把奶奶的遗物给我,能现在给我吗,我想看看。”叫姜月惜姐时,姜以序的话语难免奇怪。

“这件大事,妈哪能忘,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你奶奶留给你的。”

见姜以序没再去计较,反而错开话题,吴秀兰满眼欣慰,自然是愿意顺着她,连忙去屋子拿出一个小木箱子。

看姜以序清点木箱子里的东西,吴秀兰瞧着她细细打量,越看眼圈越红。

她女儿多爱美的一个人,现在朴素到身上没有一件装饰,身上的衣服还打了三个补丁,以前纤细如玉的手指此刻长满茧子还生了冻疮,一张脸也粗糙地不像话。

“还有一个翡翠手镯呢?”姜以序清点完抬头询问,这手镯是她奶奶留给她的成年礼物。

话音落,所有人的视线落在姜月惜身上。

姜以序也顺着他们视线看过去,那翡翠手镯被姜月惜稳稳的戴着。

“在我这,序序想要,我现在就摘下来给你。”姜月惜不紧不慢地摘下来,眼神里透出几分寄人篱下的委屈。

“你的手上都是茧,戴着没你月惜姐好看,东西到你手里也是浪费,你把这手镯送给她。”姜以青有些心疼地盯着姜月惜空落落的手。

姜以序还没开口反驳,姜月惜又作妖。

“这是序序的东西,我怎么能拿,我没及时发现序序的信被邮递员弄丢,序序心里对我有气,要我手上的手镯也是理所当然。”

扭曲事实是姜月惜最擅长做的事,她这话像是姜以序无理取闹抢她东西。

姜以青一听,眉头一皱,命令道:“姜以序你快点把手镯送给月惜,你怎么那么不懂事,一回来就找月惜麻烦。”

姜以青满是厌恶的话像一把刀直直插在姜以序的心脏,她不去理会,伸手去接,却在中途被人拦住,姜以序偏头,拦着的人是她亲妈。

“序序,你这手确实没有月惜的手好看,听妈话,这手镯就让给月惜,妈给你买雪花膏再给你买更好的手镯。”

吴秀兰说着安慰的话,手上却用力将姜以序的手向下压。

次次都让她妥协,她妥协的还不够多吗!她抬头盯着姜月惜才摘下又被她麻溜戴上手镯问:“月惜姐,你又把手镯戴上是舍不得还给我?”

在那么多人面前,姜月惜怎么肯承认自己的真实想法,摇头说:“当然不是,序序想要我一定会给你,只是戴了那么久,我对这手镯确实都有感情了。”

“想要手镯你去和奶奶说,奶奶让我给我就给。”

姜月惜却听出话里别样的含义,她睁大眼睛捂着心脏:“序序,你为了一个手镯咒我死!”

“序序,你太过分了一个手镯而已,月惜身体不好,你怎么能说这么恶毒的话,手镯给月惜,你不能惦记。”吴秀兰皱着眉,满脸不悦,还以为她下乡五年懂事了,没想到还是和以前一样刁蛮。

姜以序深深吸口气,不打算继续和他们说下去,他们的心偏地没边,和他们说,今天这手镯是要不回来了,自己的东西自己拿回来才是真理。

她直奔手镯,手镯圈口大,手微微缩拢就能摘下来。

刚刚一溜烟就能摘下的手镯此刻怎么都摘不下来,她抬眼看,只见姜月惜眼底都是挑衅,哭腔的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里:

“序序,你想要手镯我给你就是,你为什么要故意弄疼我,我手好疼,要被你折断了。”

下一秒,姜以序被人狠狠一甩,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脑袋重重撞上桌角,意识都模糊起来。

“下乡五年还改不了你这蛮横劲,月惜又不是不给,你抢什么!你这蛮横劲,在乡下怎么没被人打死。”

姜以序浑身一怔,额头痛不仅心口的万分之一,她哥竟然盼着她死。她直愣愣地看着姜以青,他对她只有厌恶,他的心疼怜惜全给了姜月惜,好似姜月惜才是他的亲人。

“序序,你流血了。”看到姜以序额头流血,吴秀兰满脸心疼,可想到她为什么流血,吴秀兰又满眼责怪,“你也是,一个手镯而已,妈都说了给月惜,你怎么那么小家子气。”

听到这话,姜以序心如寒冰,原来她亲妈就是这样看她,原来要回自己的东西是小家子气。

“好了,妈,序序想要手镯,我给她就是。”

看清姜月惜眼底的恶意,姜以序顾不得额头还在流血连忙伸手,下一秒手镯应声落地,碎成两半。

姜月惜见状立马倒打一耙,哭着说:“序序,你想要手镯为什么又不接住,难道你做这些只是为了欺负我!”

“分明是你故意的。”姜以序声如泣血。

这是奶奶留给她的,想到那个和蔼只偏心她的老太太,姜以序眼眶红透,盯着姜月惜恨不得拿刀砍了她。

看姜以序额头流血,姜以青眼底闪过愧疚,可看到姜月惜被她吓得不敢说话,心里的愧疚瞬间消散,他连忙维护姜月惜:“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你没接住,姜以序我没想到你下乡五年还学会了说谎!”他压根没看清楚,只是一味向着姜月惜。

才回来的姜父姜建国听到屋里的争吵,满眼不喜,看向姜以序眼底划过了然的厌恶:“你怎么一回来就吵的家宅不宁!”等他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眼底厌恶更浓:“一个手镯也值得抢来抢去,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跟在姜建国身后的温文烨也皱着眉说:“碎了也好,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做事不能那么蛮横。”他看这姜以序的额头,眼底划过心疼,但更多的是嫌弃,她这副性子以后怎么当他的妻子。

听着他们的数落,姜以序没说话,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悲凉,在他们眼里,无论她怎么做都是错的。她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将手镯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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