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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游戏吗?怎么病娇修罗场了?祝余苏烬雪小说

西土斯蒙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丫头已经参透了“润物无声”,摸到第三重“百川归海”的边了。祝余心情大好,便用树枝为剑,传了她些“百川归海”的心得。啪——树枝与木剑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苏烬雪借力旋身,发丝飞扬间,剑尖和树枝同时抵上对方咽喉。“嘻嘻,师尊!”她得意地笑了,鼻尖还挂着细密的汗珠,“雪儿练、练得怎么样?”祝余将树枝一扔,为她擦了擦汗:“进步非常大,超越为师指日可待。”“那…”小姑娘踮起脚尖,脑袋蹭着他的手,“有、有奖励吗?”她还是忘不了摸摸头。“为师听说,总被摸头会长不高,雪儿不怕?”话是这么说,祝余还是给了她想要的奖励。“不怕!”苏烬雪眉眼弯弯,一张圆润了许多的小脸,笑起来煞似可爱。“反、反正师尊不会嫌、嫌弃雪儿!”她私心想着,矮一点才好呢。若是长太...

主角:祝余苏烬雪   更新:2025-05-09 18: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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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余苏烬雪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是游戏吗?怎么病娇修罗场了?祝余苏烬雪小说》,由网络作家“西土斯蒙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丫头已经参透了“润物无声”,摸到第三重“百川归海”的边了。祝余心情大好,便用树枝为剑,传了她些“百川归海”的心得。啪——树枝与木剑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苏烬雪借力旋身,发丝飞扬间,剑尖和树枝同时抵上对方咽喉。“嘻嘻,师尊!”她得意地笑了,鼻尖还挂着细密的汗珠,“雪儿练、练得怎么样?”祝余将树枝一扔,为她擦了擦汗:“进步非常大,超越为师指日可待。”“那…”小姑娘踮起脚尖,脑袋蹭着他的手,“有、有奖励吗?”她还是忘不了摸摸头。“为师听说,总被摸头会长不高,雪儿不怕?”话是这么说,祝余还是给了她想要的奖励。“不怕!”苏烬雪眉眼弯弯,一张圆润了许多的小脸,笑起来煞似可爱。“反、反正师尊不会嫌、嫌弃雪儿!”她私心想着,矮一点才好呢。若是长太...

《不是游戏吗?怎么病娇修罗场了?祝余苏烬雪小说》精彩片段


这丫头已经参透了“润物无声”,摸到第三重“百川归海”的边了。

祝余心情大好,便用树枝为剑,传了她些“百川归海”的心得。

啪——

树枝与木剑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苏烬雪借力旋身,发丝飞扬间,剑尖和树枝同时抵上对方咽喉。

“嘻嘻,师尊!”她得意地笑了,鼻尖还挂着细密的汗珠,“雪儿练、练得怎么样?”

祝余将树枝一扔,为她擦了擦汗:

“进步非常大,超越为师指日可待。”

“那…”小姑娘踮起脚尖,脑袋蹭着他的手,“有、有奖励吗?”

她还是忘不了摸摸头。

“为师听说,总被摸头会长不高,雪儿不怕?”

话是这么说,祝余还是给了她想要的奖励。

“不怕!”

苏烬雪眉眼弯弯,一张圆润了许多的小脸,笑起来煞似可爱。

“反、反正师尊不会嫌、嫌弃雪儿!”

她私心想着,矮一点才好呢。

若是长太高,就不能像现在这样,随时往师尊怀里钻了。

祝余张开嘴,正要说些什么,就在这时——

叮——

检测到外部世界有人呼唤侍主

意识即将返回

倒计时:十秒

进入游戏世界后,装死了一年的系统诈尸了。

他在这个游戏世界里度过了一年光阴,而现实中的时间也在流动。

想来是睡在身边的玄影发现他迟迟未醒,正在呼唤他。

这下算是明白,游戏打得正嗨被老婆打断是什么感受了…

当倒计时开始,整个世界陷入静止。

飘落的树叶凝固在半空,天上的飞鸟停在展翅那一刻,连苏烬雪灿烂的笑容都在定格在脸上。

灰白的色调潮水般蔓延,将整个庭院吞噬。

时间暂停了。

祝余左右摆头,环顾这灰色的空间。

原来这游戏是能暂停的呀。

那它能存档吗?

系统仍旧没回答他的问题。

0

倒计时结束,祝余视线一黑。

睁开眼,入目是熟悉的床帐。

晨光透过纱帘,斑驳光影在他眼前轻晃。

他缓缓转头,正对上一双幽深的美眸。

玄影半撑着手臂俯视着他,几缕青丝垂落在他颈间,带着熟悉的幽兰香气。

她朱唇轻抿,眼底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夫君梦到什么了?”玄影纤指描摹着他的轮廓,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笑得这般开心…妾身,可是许久不曾见夫君这样笑过了呢…”

祝余喉结微动。

玄影应该是早就醒了,头发简单挽起,还着了件绯色纱裙。

裙子耷拉在肩头。

香肩半露,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这本该是极旖旎的画面,偏偏祝余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危险!

纵使在梦里,他的快乐,也要与她有关。

每一次醒来,玄影都会雷打不动地问:

“妾身梦到夫君了哦,夫君有梦到妾身吗?”

病情之重,可见一斑!

也就是她不会啥入梦的秘术,要不九分乃至十分的可能性,会在梦境里都要与祝余双宿双飞。

白天黑夜,灵魂肉体,都要一直在一起。

每时每刻,都不分离!

“让妾身猜猜…”玄影贴上他的侧脸,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垂,“可是梦到与妾身的新婚夜了?”

“这是妾身,昨夜的梦哦~”

“……”

祝余后背沁出一层薄汗。

这熟悉的压迫感…他家娘子今日的病娇程度怕是又升级了。

“夫君为何不说话?”

玄影的眼瞳已向红色转变。

“是妾身猜的不…唔…?”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身位调转。

祝余不语,只一味用嘴来回答。

这种时候,语言是苍白且冰冷。

所以,他要用行动来温暖娘子那颗多疑的心。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祝余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

手中的木剑划过一道柔和的弧线。

剑尖凝聚的水珠在火光映照下晶莹剔透,却始终不落。

《上善若水》。

系统赠送的剑道心法。

其剑意如春溪解冻,讲究“化”字诀。

苏烬雪盘坐在火堆对面,小手紧握着断剑。

眉头越皱越紧。

三天了。

师尊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

什么“柔能克刚”,什么“以柔化剑”,听得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剑是凶器。

学这“柔”字做甚?

“师尊。”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冰蓝色的眼睛里跳动着火苗,

“能不能...教、教点实用的?”

“哦?”

祝余剑势一收,水珠稳稳停于剑上。

“你想学什么实用的?”

“能杀妖魔的!”

苏烬雪窜起来。

断剑在空中狠狠一劈,发出“咻”的破空声。

“像这样!干脆利落!”

祝余静静地看着她。

火光在小姑娘消瘦的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

那双本该清澈的眼眸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十来岁的孩子,眼中不该有这样的神色。

“剑非凶器。”

他轻声教诲。

“心若偏执,剑必入魔。”

“徒儿不在乎!”

苏烬雪的声音陡然拔高。

她才不管什么魔不魔的。

她只想报仇!

“我要报仇!那、那些妖魔…那些妖魔…”

她哽住了。

小手死死攥着断剑,指节发白。

执念不轻啊…

这样可不行。

祝余叹了口气,放下木剑走到她面前蹲下:

“丫头,仇恨会蒙蔽你的双眼。”

“剑修持剑,心当如止水明镜。”

“可、可爹娘她们…”

苏烬雪咬着牙,止住了泪水。

“还有朔州的大家…他们…他们死得那么惨…!”

祝余定定地看着她,忽然起身,向洞口走去。

“随为师来。”

苏烬雪愣了愣,拿着断剑跟了上去。

洞外风雪已停。

满地积雪映着日光,为整座山峦镀上金边。

祝余站在雪地中央,衣袍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

“看好了。”

他手中木剑轻轻一挑,剑尖凝聚的水珠滴落雪地。

剑起!

一声清越剑鸣荡开,方圆百丈内的积雪随之震颤。

细小的雪粒腾空而起,如同被无形之手牵引,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银光。

苏烬雪仰头望去。

只见漫天飞雪竟化作一条磅礴雪河,盘旋于空,宛如天河倒悬!

“师、师尊…这是?”

“百川归海,上善若水第三境。”

祝余剑势一收,雪河倾泻而下。

却在落地前无声消散,重归于大地。

剑落,风止。

苏烬雪呆立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祝余负手而立,一副高人形象:

“怎么,还觉得‘上善若水’无用吗?”

用旁光一瞥,小姑娘站在雪地里,小脸被寒风吹得通红。

“徒儿…明白了…”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落在雪地上的阳光。

祝余回头看她,小姑娘低垂着眼睫,看起来乖巧极了。

“很好,回去接着修炼吧。”

这丫头,真的明白了么?

……

五日后,清晨。

祝余穿好衣服,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小徒弟。

苏烬雪缩在狼皮斗篷里,只露出半张白净的小脸,呼吸均匀绵长。

这些天,她都在老老实实按照自己的教导,修炼《上善若水》的第一重——涓流映月。

看上去是改正了急于求成的心态。

可祝余心中始终惴惴不安。

总有种她要给自己整个活的预感。

“唉算了,还是先去外面整只山鸡吧…”

祝余轻声自语,走出山洞寻找今天的早餐去了。

脚步声渐远后。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倏地睁开。

苏烬雪一骨碌爬起来。

那场争执后,她表面上服从了祝余。

实则每天在祝余外出打猎时,都在尝试各种方法加速修行。

妖魔屠城的惨象夜夜入梦。

父母临终的呼喊犹在耳畔。

她等不及这温吞如水的修炼方式。

“太慢了…”

她咬着嘴唇,手指抚过脊背。

那里隐隐发烫,是剑骨在躁动。

洞外阳光正好。

苏烬雪盘坐在一块平坦的岩石上,木剑横放膝前。

她闭目凝神。

回忆着师尊演示“百川归海”时的灵气走向。

“若是这样…”

她偷偷改变了心法运转的路线,将原本温和流转的灵力强行压缩。

经脉顿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但她死死咬住牙关。

脊背处的温度越来越高,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银白色纹路。

“再快些…”

这样…才能快点变强…

木剑开始震颤。

以她为中心。

四周的气流受溢散的灵气牵引,在空中形成紊乱的旋涡。

“咳!”

一阵剧痛从脊背炸开!

苏烬雪吐出一口鲜血。

她感觉有什么锋利的东西正从体内往外钻。

仿佛要劈开她的骨头。

冷汗瞬间浸透衣衫,眼前阵阵发黑。

她蜷缩成一团,木剑掉在一旁。

体内灵气彻底暴走,像千万根冰针在经脉里横冲直撞。

视线渐渐黑暗。

模糊间看到有人影飞奔而来。

“师…尊…”

“胡闹!”

祝余扔下猎物,立即并指点向她后心要穴。

一缕青色剑气渡入,压制起她静脉中暴走的灵气。

“师…尊…”

苏烬雪艰难地抬头,小脸惨白如纸,

“对不…”

才吐出两个字,鲜血就从嘴角溢出。

她眼中的光彩迅速暗淡,身子软软向前栽去。

祝余一把接住她,掌心贴在她后背。

精纯的灵气源源不断涌入,维持着她即将崩溃的经脉。

触手所及,皮肤下似有无数冰针在游走,将肌肉组织刺得千疮百孔。

“忍着点!”

祝余脸色难看至极。

是他大意了,没想到这不怕死的丫头竟敢擅自改变行气路线!

他看见苏烬雪眸光暗淡,厉声喝道:

“别睡!集中精神,跟着我的灵气走!”

这声厉喝唤醒了她的些许意识。

苏烬雪强忍剧痛,努力配合着祝余的引导。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肆虐的灵气终于被驯服,缓缓回归丹田。

祝余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徒弟。

她已昏睡过去,但呼吸均匀,脉象也逐渐稳定。

“真是个不省心的…”

祝余轻声叹息,用袖子擦去她嘴角的血迹。

他轻轻把苏烬雪放回狼皮上,又添了几根柴火。

“看来得调整教学计划了。”祝余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丫头太要强,得看紧点…”


人都是麻的。

“可妾身是妖,不是仙子。”

玄影掩嘴笑道,露出几分少女般的羞怯。

“我们家影儿,比仙子还好看!”

祝余从来是不吝赞美的。

说好话又不费力。

两句赞美,就能让大家都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山间小院施展不开,两人携手来到后山花海,漫山遍野的杜鹃花开得正艳。

玄影松开祝余的手,轻移莲步来到花海中间。

“夫君,要好好看看影儿哦~”

随着一声清冽的凤鸣,她墨发转白,眼瞳化作艳丽的赤色。

白发如雪,红瞳似火。

虚幻的红色尾羽自她身后舒展,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祝余在花海中坐下,静静欣赏着这场独属于他的舞蹈。

纷飞的花瓣,随玄影的舞步盘旋跃动。

她时而如凤凰展翅,时而似彩蝶翩跹。

每一次回眸,每一次旋转…

都犹如花中仙子,曼妙非凡,摄人心魄。

恍然间,祝余看到了两个重叠的身影——

一个是眼前这个为他痴狂的凤妖,一个是初遇时那个温婉的仙女。

明明是同一个人,却又截然相反。

舞至高潮处,玄影张开羽翼,赤红的凤羽耀眼更胜霞光。

漫天花雨中,炽烈如火的凤凰翱翔于天际,花与火交织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一舞终了。

玄影轻盈旋身,变回人类女子的身姿,优雅地落在祝余身前。

白皙的面容不见丝毫疲惫,反而因运动而泛起淡淡的红晕,更添几分娇艳。

“夫君可还喜欢?”

她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唇角微扬,期待着祝余的夸奖。

对于修为不低的凤妖而言,这样一支舞不过是信手拈来,连呼吸都未紊乱半分。

“喜欢得紧,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太短了些。”祝余笑道,“看不够。”

玄影眼中水光潋滟,凑到他耳边轻声道:

“那…夫君想看更长的?妾身还有一支‘凤求凰’,要跳上一天一夜呢~”

“只是这支舞,妾身一个人跳不了,要夫君伴舞才行~”

“一天一夜?”

祝余心里“咯噔”一下。

“影儿是要累死为夫?”

“怎么会~”

玄影闻言轻笑,红袖半遮面,眼波流转间尽是媚意。

“妾身怎舍得让夫君受累?”

她退后半步,转了个圈,裙摆如花绽放。

“既然是妾身跳给夫君看,这支舞啊…由妾身来出力便好。”

纤纤玉指顺着祝余的胸膛缓缓下滑。

“夫君只需…坐着欣赏就好~”

祝余捉住她作乱的手指:

“只用坐着?那我这伴舞当得也太轻松了,岂不是太占便宜?”

跳舞或许不需要他出太大力,但观舞的报酬怕不是个小数目…

两个腰包都不够掏的。

“夫君说笑了。”玄影娇笑一声,顺势跌入他怀中,“能跳舞给夫君看,欢喜的是妾身才对。”

祝余感受着怀中香软的娇躯,鼻尖萦绕着玄影发间淡淡的花香。

自家娘子发病的时候怪哈人的,但正常时还是很香的。

至于她说的那什么凤求凰,等自己修为上来,便阔绰了些再说。

不过,倒是可以跳支其它的双人舞来增进感情。

祝余搂着玄影柔软的腰肢,道:

“说起来,为夫倒是知道一支特别的双人舞,影儿可愿一试?”

玄影眼中先是闪过惊喜,随即又蒙上一层阴霾。

滴滴滴——

病娇模式载入中。

“夫君…为什么会懂双人舞?”

“可是…曾与别人跳过。”

不是,姐们儿…

察觉到她有变脸的预兆,祝余心头警铃大作,暗叫不好。

他先发制人,掐住玄影的俏脸:


祝余自是明白小徒弟对自己的关心。

心里都暖暖的。

“雪儿别担心,”他对苏烬雪笑了笑,“师尊自有打算。”

祝余转向杨肃时,眼底那抹温柔已敛去。

嘴角仍噙着笑,但眼神锐利了许多:

“仲明兄所说有理。”

“但在下想问,这援军,什么时候能来?又从哪里来?”

堂内霎时一静。

杨肃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镇丞和都尉交换了一个不安的眼神。

修行者还是不好糊弄啊…

“这个嘛…”

杨肃喉结滚动,酒盏在掌中盘了几圈。

“南边战事吃紧,恐怕要等上…等上…”

“等上多久?两年还是三年?”

“呃这…”杨肃还欲找借口。

“仲明兄,”祝余打断他,“你我既以兄弟相称,又何必说这些场面话?”

杨肃连勉强的笑都挤不出了。

他放下酒杯,脸色晦暗:

“祝兄弟慧眼如炬,杨某确实不够坦率。”

说着,他站起身,郑重地向祝余一拜:

“非我有意相瞒,实是为昭武三万百姓着想。”

“朝廷…已名存实亡。南方叛军与官军打得不可开交,哪还有余力顾及我们这北地边镇?”

“我瞒着祝兄弟,是想求祝兄弟留在这昭武镇,救三万百姓一命!”

像提前说好了一样,昭武镇三人颇有默契。

杨肃一带头,镇丞也起身拱手:

“祝先生,我等实在是走投无路…”

都尉更是直接单膝跪地:

“求先生救救昭武百姓!”

祝余袖袍轻拂,无形气劲托起三人:

“诸位不必如此。”

“守护百姓,本就是我辈修行者分内之事。”

他移步走到门口,背对众人,负手望向朔州方向,白衣无风自动:

“在下有意助诸位一臂之力,但一味困守孤城绝非良策。”

“当今妖魔肆虐,整个朔州都在水深火热之中。”

“我辈修行者,自当提三尺青锋,斩尽妖魔,以卫苍生!”

“岂能因妖魔势众就畏缩不前?!”

祝余一番慷慨陈词。

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待话音落下,堂内一片寂静。

杨肃和都尉二人怔怔望着那道白衣背影,只觉一股凛然剑意扑面而来,让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武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是啊…

他们这些镇守边关的将士,本该是护佑百姓的第一道防线,可现在却只想着固守一城。

甚至不惜隐瞒实情,只为留住一个修行者…

而祝余,一个外来之人,却敢孤身赴险,直面妖魔!

两相对比,如何不教他们羞愧难当?

杨肃胸口起伏,情绪激荡,霍然抱拳道:

“祝兄弟高义!杨某惭愧!”

镇丞是不吃这套的。

拉勾巴倒吧!

大乾都要亡了,谁还在乎这些啊?

自己活着才是最要紧的!

但老大都表态了,不管心里到底怎么想,镇丞和都尉亦肃然拜服:

“先生大义!我等汗颜!”

苏烬雪更是听得小脸通红,眸中异彩连连。

她攥紧小拳头,暗暗下定决心:

师尊这么了不起,我也要努力修炼!不能给师尊丢脸!

祝余旁光尽扫众人反应,着重注意了苏烬雪。

效果不错嘛!

在引导苏大剑圣迈上救世剑圣之路上,又前进了一大步啊!

顺便还震撼了杨肃他们。

果然,在这帮武夫们面前,慷慨激昂的台词就是好使!

难得有机会在游戏中装一次,那当然是怎么帅怎么来!

如果有的选,谁不想做受万众敬仰的英雄呢?

虽然他们只是梦境里的NPC啦,但情绪价值是拉满了。

不过有一说一,他这些话可不是乱说的。

后世的修行者的确是以“护卫苍生”为己任。


下山的路比预想的顺利。

有了剑域境的修为,祝余可以轻松带着苏烬雪避开险峻处。

小姑娘也展现出了惊人的敏捷。

在乱石间跳跃如履平地。

然而。

当他们站在山脚下,望着茫茫四野时,一个问题浮上心头:

“朔州城…怎么走?”祝余问道。

苏烬雪眨了眨眼,一脸茫然:

“我、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从那里逃出来的吗?”

“当、当时太乱了…”苏烬雪提着脚边的石子,“我骑着马一路跑,后来马累死了…就、就徒步进山…根本不知道方向…”

祝余无言。

好吧,都不知道路。

这下麻烦了。

他对八百年前的地理一无所知。

剑域境的感知范围虽广,但也不可能覆盖到朔州城那么远。

那系统也是,连个地图都不给。

引导烂成这样,做什么游戏啊?

飞舞!

“那…我们往北走?”他试探性指了个方向,“朔州应该在大乾北境吧?”

现世的大炎也有个朔州。

位置就在北方。

苏烬雪绞尽脑汁回忆:“好、好像城门是朝南开的…”

“那就是这个方向。”

祝余自信满满地迈步。

只要不停下脚步,道路就不断延伸。

找准一个方向往前走,走到有人的地方问路不就得了?

师徒二人就这样踏上了旅程。

苏烬雪毕竟年纪小,又拥有了剑气境修为。

走起路来蹦蹦跳跳。

时不时还催动剑气斩断路边的杂草,玩得不亦乐乎。

“省点力气。”祝余无奈道,“剑气不是这么浪费的。”

苏烬雪吐了吐舌头,乖乖收起了剑气。

但没老实多久,她又被路边的新奇事物吸引了注意力。

时而蹲下观察野花,时而追逐蝴蝶。

天真烂漫的天性得到了释放。

再看不出半点,曾经那只满身戒备的小野猫模样。

正午时分。

他们走出了山区,来到一片相对平坦的荒野。

这里本该有条官道。

但大乾崩溃后,天下大乱,这些道路也没人来维护了。

杂草丛生的官道上,祝余脚步一停。

“师、师尊?”

苏烬雪正拈着一朵野花,见他停下,疑惑地仰起小脸。

祝余眉心微蹙。

剑域境的灵识捕捉到了十里外飘来的铁锈味。

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还混杂着令人作呕的妖气。

隐约还能听到凄厉的哭喊声。

“前面有情况。”他蹲下身,与苏烬雪平视,“约莫十里处,有妖魔在袭击路人。”

小姑娘手中的野花掉落在地。

她冰蓝色的眸子瞬间结了一层寒霜,小手抓住剑柄。

“我、我们去!去杀、杀了它们!”

她的声音发颤,但不是因为恐惧。

祝余看见她握剑的手背绷起青筋。

那是刻进骨髓的仇恨在涌动。

“好。”祝余单手抱起她,“但你要答应师尊,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嗯!”

剑光乍现。

六尺长剑在他脚下成型。

祝余踏剑而起。

苏烬雪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马尾在疾风中狂舞。

她睁大眼睛,看着下方飞速后退的山川草木,小脸上写满惊奇。

数息之间,惨烈的场景已映入眼帘。

十余名难民哭嚎着奔逃。

他们身后,三头狼妖正以猫戏老鼠的姿态追逐着。

其中一头狼妖的嘴中,还叼着一截断肢。

“孽畜!”

祝余一声厉喝,剑指一点。

剑气横扫。

三头狼妖还在咧嘴狞笑,下一瞬便碎成漫天血雾。

整个过程不过呼吸之间。

地面难民呆若木鸡,直到血珠落在脸上才如梦初醒。

“仙…仙人呐!”

满脸血污的难民们瘫跪在地,有个跛脚汉子砰砰磕起头来:

“求仙人救命!还有妖魔往东边去了,那边有更多逃难的乡亲!”

物伤其类。

祝余袖袍中的拳头收紧。

他所生活的大炎,是强盛的治世。

何曾见过这般惨烈的场面?

这无比真实的一幕,甚至令他忘了这是在游戏的世界。

史书中泣血的文字,血淋淋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求仙人救命呐!”

难民们的哀求刺痛了他的耳膜。

祝余转向苏烬雪:

“你留在此处保护他们,为师去去就…”

“我、我也去!”

苏烬雪才不肯和师尊分开。

她怕自己没了师尊在又失控。

“我、我能帮忙!”

看她神情倔犟,祝余也不勉强。

正要御剑而起,却听那汉子高呼:

“东边三里有个破庙!乡亲们多半会去那里避难!”

剑光再起,师徒二人转瞬消失在天际。

转眼间,一座破败的土地庙出现在视野中。

一丈高的虎首妖魔肩扛环首大刀,刀身沾满鲜血。

它一步步走向庙门,十多头狼妖在四周兴奋低吼。

“二阶妖魔。”

祝余眸光一冷。

这种级别的妖魔,对他而言翻手可灭。

“雪儿,看好。”

他单手结印,水波般的剑纹在周身蔓延。

这是达到剑域境后,才能拥有的“剑域”。

破庙内传来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喊。

虎妖狞笑着举起大刀——

铮——

剑鸣响彻四野。

祝余剑指向下一压。

光亮刺破浓雾。

无数半透明的剑刃,暴雨般倾泻!

虎妖的大刀刚举到最高处,整个身躯突然僵住。

光痕吞没了妖物。

群妖的身体绽开血花。

惊呼声被剑鸣淹没。

青色流光如星河倒卷,驱散了那漫天的血光和妖气。

苏烬雪看得如痴如醉。

这就是师尊的实力吗?

衣角都没乱,那些凶狠异常的妖魔就像麦秆般倒下。

剑雨过后。

庙前只剩满地血迹,连那柄环首大刀都被剑气绞成了铁屑。

庙内响起压抑的啜泣声。

接着是木板挪动的吱呀声。

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从门缝中探出,浑浊的眼睛里还带着恐惧。

“妖…妖魔…死了?”

祝余收起剑域,抱着小徒弟飘身落下。

他撑住那摇摇欲坠的庙门:

“老人家,没事了。”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闸门。

庙内爆发出震天的哭喊声。

二十多个衣衫褴褛的难民蜂拥而出,纷纷拜倒,哀求声此起彼伏:

“仙人救命啊!”

“多谢仙人诛杀妖魔!”

“求仙人送我们到安全地方…”

“不必如此。”祝余抬手虚扶,一股柔和的力量将难民们托起,“诸位来自何方?附近可还有妖魔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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