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姒霍廷洲的女频言情小说《穿书后,我的夫君有点火辣啊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锦绣钱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叔公的担忧姜姒看在眼里,事实上穿过来的这两天,她也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那就是等拿到他们运走的那些财宝之后,她将何去何从。沪市肯定是不能待了。姜姒虽然没有经历过这个时代,但好歹也看过《父母爱情》和《天浴》这种年代剧。像她这种资本家的小姐,年轻貌美,又手握大量财宝,无论是留在城里还是下乡,下场都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摆在她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像渣爹一样,想方设法偷渡香江。这个年代想去香江主要是陆路和水路两个途径。书中渣爹一家就是买通蛇头,花巨资买了一艘货轮,之后从羊城乘船进入香江水域。可即使是给足了钱财,货轮在行驶途中,蛇头还是起了歹心。要不是渣爹带了好几个打手,他们一家人很有可能就被丢进香江里喂鱼了。等到了香江,日子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穿书后,我的夫君有点火辣啊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三叔公的担忧姜姒看在眼里,事实上穿过来的这两天,她也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那就是等拿到他们运走的那些财宝之后,她将何去何从。
沪市肯定是不能待了。
姜姒虽然没有经历过这个时代,但好歹也看过《父母爱情》和《天浴》这种年代剧。
像她这种资本家的小姐,年轻貌美,又手握大量财宝,无论是留在城里还是下乡,下场都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摆在她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像渣爹一样,想方设法偷渡香江。
这个年代想去香江主要是陆路和水路两个途径。
书中渣爹一家就是买通蛇头,花巨资买了一艘货轮,之后从羊城乘船进入香江水域。
可即使是给足了钱财,货轮在行驶途中,蛇头还是起了歹心。
要不是渣爹带了好几个打手,他们一家人很有可能就被丢进香江里喂鱼了。
等到了香江,日子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过。
毕竟这个年代香江还是帮会的天下,治安混乱不说,排外也非常严重。
尤其是对从大陆过去的人,相当歧视。
不过女主有光环,又有男主这个富家公子哥照应着,她倒是不怕。
可姜姒不行,她一不会粤语,二不会拳脚功夫。
去了香江,要么苟在出租屋里低调的过日子,要么就是傍一个大腿当靠山。
否则一旦被盯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后世,她充其量只能算个有钱人,至于搅动香江,那还是算了吧,她有自知之明!
相比之下,姜姒更倾向于选第二条路,那就是收完财宝之后,直接从羊城坐船南下去琼州岛。
没错,她要去找自己的未婚夫——履行婚约!
抛开这门亲事是母亲定下来的之外,琼州岛远离权利中心,即使是有人要动她,姜姒也相信,他一定会无条件的护着自己。
因为原书中,未婚夫在得知原主下乡之后,他便第一时间从琼州岛赶去了黑省。
可那会,原身还沉浸在渣爹一家编织的美梦当中,她以为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重返沪市。
所以原身严词厉色的拒绝了他,并把定亲信物扔到了他的脸上。
大骂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可能跟你走的,更不会嫁给你!这个破东西还给你,以后你也不许来找我,我们的亲事就此作罢!”
“还有,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
说起身份,其实她的这个未婚夫家世可一点也不差。
其父是京市军区总司令,其母是总政文工团的副团长,他自己则是海军航空兵第四师101团的团长。
而原主之所以拿身份说事,原因还要从二十几年前说起。
四几年那会,世道还很乱。
她的这个未婚夫是姜母从路边捡回来的,当时他奄奄一息,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姜母觉得他可怜,便将他留在了姜家,给了他一条活路。
后来原身出生之后,他就成了原身的小跟班。
原身购物他拎包,原身动手他挡刀!
直到原身11岁那年,他在报纸上看到了寻人启事,这才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两家门当户对,两位母亲又一见如故,这门亲事就这么被定了下来。
可原身对这个年长自己八岁,性格冷傲的男人,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再加上周边的朋友又起哄,说他是自己的童养夫。
原身又气又恼,自那之后电话不接,书信不回,打心眼里不想和那个男人扯上一丁点关系。
可就是这么一个冷面冷心,又被原身退了婚的男人,在得知原身被配了冥婚之后,再一次杀到了黑省。
他掘了那家人的祖坟,将原身的尸骨带回。
知道她不愿意成为自己的妻子,便将她安葬进了姜家祖坟。
书中关于他的结局没有再提,只是女主年老时感慨了这么一句。
“没想到姜姒那么尖酸刻薄的一个人,竟然也会有人真心相待……”
思及此,姜姒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三叔公,你不用担心我,等忙完这些事,我要去琼州岛。”
三叔公愣了愣,眼里满是诧异。
他当然知道霍家那小子在琼州岛了,只是平时姒丫头连提都不让人提,现在怎么会……
姜姒笑了笑,替自己,也替原身辩解了一句。
“以前,我被人蒙蔽了心智,分不清好赖,都说吃一堑长一智。”
“我要是再不长记性,那不是白瞎了这么多年你们对我的教导?”
“三叔公,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犯迷糊了。”
见姜姒敞开了心扉,三叔公也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姒丫头,别的不敢说,老头子我一辈子阅人无数,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霍家那小子,人不错!”
“他就是看上去凶了点,话少了点,不过问题不大。”
“去了好好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只是有一点,千万别受委屈,你就记着,咱有底气咱不怕!”
说着,三叔公起身将床底那几块松动的砖头挪开,从里面拿了一个牛皮的手提箱子出来。
钥匙这些年他一直都是贴身放着。
“你爷爷去世之前,托我保管了一些东西。”
“说等你心智成熟,有判断能力了,再亲手交到你的手上。”
在三叔公的示意下,姜姒将箱子打开。
里面有好几张地契,其中就有渣爹一直惦记着的姜家老宅。
除此之外,还有几栋洋房以及郊区的一片地皮。
地契下面是这些年老爷子捐款捐物的凭证。
最引人瞩目的,就是里面的一个相框了。
那是一张大合照。
以前只能在报纸上看到的人物,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姜姒还是挺震惊的,尤其是老爷子的位置距离那位不过就隔着两个身位。
“这些东西,你都收好。”
“另外,你爷爷还给你存了一部分嫁妆,就在郊区那块地皮下面埋着,上面有坟包的那个就是。”
当年三叔公拿到这些东西的时候,真是愁的头发都快白了。
这么一大笔财宝,放哪都不合适。
最后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这么个办法。
你还别说,这些东西埋在那好几年了,别说有人惦记了,那一片平时连个鬼影都没有。
不过再安全也不能一直放那,三叔公提醒道,“等以后有了可以安置的地方,记着把它们收走。”
“好,我知道了。”
姜姒点了点头,没有什么比她空间更安全的地方了。
等忙完手头上的事,她打算过去将那些东西全都收了!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低,但三叔公坚决表示。
“要是他敢给你甩脸子,我和阿忠立马就去接你!”
姜姒笑了笑,正要说好。
这时,广播声突然响了起来。
“各位旅客同志们,由沪市开往羊城的方向的T49次列车已经开始检票。”
“有乘坐T49次列车的旅客,请整理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到4号检票口检票,6号站台上车……”
听着广播里的催促声,三叔公和忠叔赶紧提着行李把人送到了检票口。
“姒丫头,把东西都拿好了,快进去吧。”
“去了,好好的啊……”
闻言,姜姒突然鼻子一酸,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傻丫头,哭什么……”
“快进去吧,我们也回了。”
怕姜姒难受,三叔公和忠叔悄悄地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摆了摆手,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姜姒原地站了一会,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提起行李,大步踏上了这段属于自己的未知旅程——
沪市车站是首发站,这会硬卧车厢的旅客并不多,姜姒按票上的信息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位子。
她买的是下铺,相比于中铺和上铺,能活动的范围还有舒适度明显要更好一些。
姜姒这次带的行李箱不大,就直接塞到到了床铺底下。
等她将提前准备好的床单换好,其他铺位上的乘客也提着行李,陆陆续续的上了车。
对面中铺和上铺的是一对新婚夫妻,自己的上铺则是一位中年男人,看上去都挺面善的。
几人点点头,算是打了一声招呼。
没一会,火车准点驶出了火车站。
姜姒昨天没睡好,原想着到车上再补会觉,哪知道火车刚驶出城区,车厢里的广播就兹啦一声响了起来。
上来先播报了几段伟人语录,重要语录会重复三遍。
接下来就是一首接着一首的红歌或样板戏片段。
中间,时不时的还会跳出几句警示提醒。
像什么,“革命旅客请注意,如有遇到可疑人员或可疑事件,请第一时间联系列车员。”
结尾还必得加上一句,“宁可错查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的多了形成了条件反射,每当广播里响起这个的时候,车厢里的乘客都会下意识地盯着前后左右的人看上几眼。
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洗清身上的嫌疑。
被这样的眼神打量着,姜姒哪还有心思睡觉。
煎熬的两个多小时过去后,列车驶入了嘉城区域,再有二十几分钟就要到站了。
此时,广播里也传来了餐车开始供应午饭的声音。
姜姒一听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早上她怕晕车就没敢吃生煎肉包,只浅浅的喝了几口豆浆。
水煮蛋又不抗饱,姜姒这会早就饿了。
饿是其次,主要是她还想去趟厕所。
听说这个年代火车上的厕所都是直排式的那种,蹲在上面就能看到下面的铁轨。
来回晃荡不说,里面的气味也是一言难尽的很。
所以在进厕所之前,姜姒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并且还戴上了卫生口罩。
但打开厕所门的那一刹那,姜姒还是瞬间石化了。
这真的是前人拉屎,后人遭殃!
姜姒就想不明白了,这不是有便池口子吗?怎么还能拉的满地都是……
“同志,你还上不上了?”后面排队的乘客捂着肚子催促了起来。
没办法,姜姒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还好,空间小木屋里有厕所,要不她真的会崩溃死。
见‘鱼儿’快要上钩了,姜姒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去棉纺厂的路上,正好路过星火日夜商店,这年头不管去谁家,空着手总是不好的。
看到店里有新上市的酥梨,姜姒买了一些。
一半放到空间里,明天给三叔公炖个小吊梨汤。
她不会做饭,但是炖个梨汤还是可以的。
三叔公是高烧引起的肺炎并发症,用灵泉熬梨汤,最适合不过了。
余下的一半,姜姒用尼龙绳网兜一装,按照周科长给的地址找了过去。
只是……
刚进棉纺厂家的属院走了不到三分钟,姜姒就懵圈了。
门口的大爷倒是给她指了一个方向,可家属院里的房子实在是太多了。
一眼望过去,全是清一色的红砖筒子楼。
最麻烦的是,这些楼的编号还不是按顺序编的。
正想着找个人问问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爽朗的女声。
“……是小姜同志吗?”
姜姒回过头,就看到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穿着一身淡黄色列宁装的女人。
“我是姓姜,您是?”
“我是周科长的爱人,你叫我张婶子就行。”
张丽华笑着自我介绍了一下,又道,“咱棉纺厂的家属院设计的不怎么合理,谁来了都得犯迷糊。”
“今天老周走的时候特意和我说了一下,让我出来迎迎你。”
原来是这样。
姜姒听完赶忙打了一声招呼,“婶子你好,我是姜姒。”
“好好好~那我们边走边说吧。”
不管这事能不能成,张丽华礼数做的足足的。
等到了家,她让姜姒随便坐。
自己则是泡了一杯麦乳精出来,“小姜,你先喝着甜甜嘴,再有二十来分钟老周就回来了,我去炒两个菜,一会咱们边吃边聊。”
“婶子你先别忙活了,其实我今天来找周科长,是为了工作的事来的。”
这事,张丽华是知情的,她没办法装不知道。
“你的事,我们家老周中午都和我说了,他说你这个工作原先打算转给你的妹妹,现在又不打算转了?”
姜姒点点头,嗯了一声。
张丽华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那你现在想继续回去上班,还是?”
“婶子,不瞒你说,她不是我亲妹,这个工作我也从来没想过要转给她。”
“但我们家情况特殊,我爸他……算了,不提他了。”
“总之这个工作我肯定是保不住的,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把工作卖了。”
“只是我刚来棉纺厂上班还不到一个月,身边也没什么朋友,不知道婶子你身边没有认识的人想买工作?”
“价格我也不多要,按现在市价给就可以,如果能换成票据就更好了。”
姜姒现在手里不缺钱,票据虽然有,但以后过日子,要用票的地方多了去了,光是手里的这些显然是不够的。
之所以选择找周科长,说到底还是为了图省事。
毕竟,周科长是劳资科的一把手,又是棉纺厂的老人儿,他出面的话,厂里肯定不会故意卡着手续不放。
“小姜,你想好了吗?”张丽华的声音忽然有些发颤。
“是的,婶子,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个点过来了。”
见姜姒真有卖工作的打算,张丽华激动地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两年不仅学校停了课,沪市的各大工厂也都无一例外的冻结了招工指标。
当然这是对外的说法,有还是没有,这个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就算有少量的指标那也是厂里内部消化了。
真要给了外人,厂里的那些老员工们还不得把天给吵翻了。
七月那会,66届初高中毕业生分配政策一出来,张丽华就感觉后面67和68届的学生讨不了好。
虽说上面一直强调,分配政策大致相同,可城里的岗位就这么多。
66届的学生都已经占的差不多了,哪还有多余的位置去安排后面的学生?
果不其然,上个月67届毕业生分配政策一出,天都塌了!
反正棉纺厂家属院里这么多孩子,张丽华就没见几个是留在城里的。
运气好点的被安排到了近郊的崇明农场,少部分人被分配到了外省支援三线建设,余下的那些全部被安排到了农村插队。
这不,前段时间,张丽华托熟人悄悄打听了一下68届的分配政策。
对方虽然没有明说,但张丽华一听对方那迟疑的语气,就知道老幺他们这一届大概率是要‘一片红’了。
她不是没有想过要给老幺买个工作,可问题是,这年头的正式工都是铁饭碗。
工资高福利好,等以后退休了还可以让家里的孩子顶班,谁舍得拿出去卖?
退一万步说,就算要卖那也是先紧着亲朋好友,怎么可能卖给她这个外人?
如今,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落在了自己的头上,张丽华想矜持都矜持不起来。
“小姜,你说话敞亮,那婶子也直说了。”
“我们家老幺现在还没有工作,如果你这个工作真想好了要卖,那不如卖给我吧。”
“你放心,钱方面,婶子保证不叫你吃亏。”
说着,张丽华回卧室抱了一个饼干铁盒出来,该说的话也都说到了明处。
姜姒的这个工作是坐办公室的,不像别的工种,进了单位还要熬三年学徒工。
沪市这边,学徒工第一年工资是16块,另外会有1块8毛4的服装费,合计:17块8毛4。
第二年和第三年,工资每年上涨2块钱,服装费不变。
等到了第四年,转正定级后,工资才能到36元。
所以沪市一直流传着“36元万岁!”这么一句戏言。
至于工作到底能卖多少钱,这个也没有一个具体的标准,全看双方怎么谈了。
不过有一点共识就是,卖价基本上都是2到3年的工资。
“小姜你现在每个月工资28元,三年下来就是1008元。”
“棉纺厂的福利好,逢年过节会发一些水果,肉票,布票等等,工资超20元每个月还会配发一张工业券,这些算下来,一年福利差不多有个30元,三年给你算100。”
“另外,正式工和学徒工三年的工资差价在288元左右,这个婶子按300补给你。”
不为别的,就为老幺少吃这三年苦,这个情她也得承姜姒的。
姜姒原先的心理价位也就是一千左右,没想到对方的诚意这么足。
她也没矫情说不要,痛痛快快的应了下来。
“可以的,婶子,就按你说的来。”
“诶,好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张丽华忙不迭的点头,又将铁盒打开,拿了一堆票据出来。
“我听你说想多换点票,你看看这里面有你想要的吗?要是没有的话,你和我说一下要什么票,我给你想想办法。”
家属院大也有大的好处,别的不敢说,票据这些凑凑还是有的。
而且他们一家除了老幺之外,都是吃公家饭的,每月到手的票据可不少。
姜姒看了一下,这个年代的票据种类还真的是五花八门。
粮票就算了,她空间能种粮。
油票好像也用不着,空间里有一键榨油的功能,到时候多种点油菜就可以。
最后姜姒挑了一些工业券,肥皂券,香皂券,卫生纸票,卫生带票,洗涤用品票。
这些都是生活必需品,她得多买一些放空间里存着,有备无患。
手表票也要了一张,她手里的那几块手表太打眼了,姜姒打算买块普通点的,方便看时间。
张丽华:“粮票,油票,布票这些你不要吗?”
这几种票据可都是紧俏货,她攒了小半年呢。
“够了,婶子,我那还有一些。”姜姒道。
今天她从渣爹那要了不少布票,而且沈清清房里还有不少没用过的纯棉布料,这些足够她用了。
两人正说着话,门口传来了动静。
是周科长的声音。
张丽华立马一脸喜色的跑去开门,顺便将转工作的事和他说了,哪知道周科长听了却眉头一皱。
“小姜,现在的工作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一旦工作转让手续提交了,你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还有下乡也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你确定你能吃下这个苦?”
正式工名额固然心动,可他不愿意为了这个埋没了自己的良心。
而姜姒听了这番话之后,也不禁有些感慨。
一个陌生人都能做到如此,可她的亲生父亲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死活,一心只想把她哄去乡下!
“抱歉周科长,上午我是逼的没办法才那么说的,其实我没打算下乡。”
“而且转让工作这事,我已经深思熟虑过的,这点请您放心。”
“等处理完家里的这些事,我就要离开沪市了。”
见她神色认真,周科长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嘱咐妻子,别让人家小姑娘吃亏了。
“你这话说的,我是那种人吗?”
张丽华将准备好的钱票递给了姜姒。
姜姒也没客气,当着他们夫妇俩的面清点了一遍,扣掉她要的那些票据,到手1220元。
接下来,双方又签了一份协议并按了手印。
事情办妥,姜姒稍坐了一会便起身告辞。
“叔,婶,那我就先走了。”
“小姜,吃了晚饭再走吧,我做了红烧肉,一滴水都没放,用黄酒焖了2个小时,可香了。”
姜姒笑了笑,“不了,婶子,家里还有点事。”
见她执意要走,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周科长夫妇俩就没再劝。
只是临走时,张丽华从橱柜里拿了一个饭盒,这是上个月刚买的,还没用过。
她装了满满一盒红烧肉,塞到了姜姒手里,“拿回去吃,别不好意思。”
姜姒推辞不过,只能收下。
但她也没有立马回去,而是找了一家国营饭店。
出来时那帮‘鱼儿’已经露了头,总得给他们一点咬钩的时间。
只可惜,等姜姒慢条斯理的吃完饭,又慢悠悠的回到家,家里还是她走之前的模样。
不过姜姒倒是一点也不急,反正今天才第一天,而且她总觉得这帮‘鱼儿’不会让她等太久。
毕竟一万块的吸引力,还是很强大的——
然后又又又又又看了一眼!
见他拧着眉拿着电报翻来覆去的看,肖政军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电报上写了啥?”
霍廷洲就把电报递给了他,当看到电报上的结婚二字时。
肖政军咦了一声,然后一言难尽地看向了霍廷洲,那意思很明显。
你瞧瞧你办的什么事,结婚这种事不应该是大老爷们主动开口的吗?
还有,你一直皱着眉头是几个意思?
肖政军是这么想的,也就直接问了出来。
“咋了,你不高兴?”
不是不高兴,是担心。
霍廷洲很清楚,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发这个,除非……除非姜家出事了!
来不及解释,霍廷洲快速的翻看了一下那两通电话留言后,沉声道。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回头再和你说。”
“何平,帮我备车——”
“等一下,让何平跟你一起去吧。”
肖政军不了解霍廷洲,还能不了解男人吗?
看他这满脸焦急的模样,待会油门指不定得踩到多深。
而且部队有明文规定。
飞行员在非任务期间,如无必要禁止驾驶汽车,尤其是长途驾驶。
这个霍廷洲也很清楚,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哪知道刚走没几步,他又突然退了回来。
肖政军:“干啥?”
“这次任务奖励的票据,你先借我,回头我再还你。”
肖政军二话不说,就把身上的票据全拿了出来。
“这些你先拿去用,不着急还。”
“以前你一个人住单身宿舍,还能将就将就,但两口子结婚过日子可不行。”
想了想,肖政军又以他过来人的经验给好兄弟提了个醒。
“军区服务社里的东西不全,你趁着这次去省城,把该买的东西顺道买了。”
“也别见什么买什么,先挑一些紧要的买回来,以后缺什么再慢慢添置。”
“对了,家属院的申请书,你记得早点提交上去,我家隔壁空着的那套房子就挺不错的。”
“要是你搬过来了,以后我们兄弟俩没事还能聚一聚。”
霍廷洲现在还没想到那么多,一切以她的意愿为主。
但好兄弟的情,他得承。
“谢了,我先走了。”
空军基地离省城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中间会先路过县城,霍廷洲让何平到了县城把车停在邮局门口。
部队营级以上干部的通话内容都会有专人监听,事涉姜家,霍廷洲不得不慎重。
层层转接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三叔公的声音。
“喂~”
“是我,三叔公,我是廷洲。”
三叔公这几天等他的电话等得都快冒烟了,要按他以前的脾气。
他才不管这人是不是出任务,上来肯定要先劈头盖脸把这小子骂一顿。
可他并没有,只是心平气和的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霍廷洲。
原因无它,他和阿忠已经老了,护不了姒丫头一辈子。
这通电话足足打了半个多小时。
临挂电话前,三叔公语重心长道。
“姒丫头以前确实有点任性,但她本性不坏,你要怪就怪我们,是我们把她宠成这样的。”
“还有,两口子过日子,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
“她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就看在我们几个老家伙的面子上,多担待担待。”
“姒丫头这个人最受不得气了,你千万别和她甩脸子,也别让她受委屈。”
“你要是做不到,我就去琼州岛接她回家,你听明白了吗?”
这话,就算三叔公不说,霍廷洲心里也清楚。
“等一下——”
林大嫂听不懂这些文绉绉的话,她只问了一句。
“公安同志,你的意思是,我家宝柱的事是她撺掇的?”
“是的。”
“好你个林月茹!”
林大嫂知道真相后,肺都快气炸了。
“原来是你害的我们家宝柱!我打死你这个丧良心的玩意。”
打完还不解气,林大嫂一怒之下直接掀了林月茹的老底。
当年林家的确是嫌沈修文穷,但根本原因还是林月茹骑驴找马,一心只想攀高枝。
包括后来所谓的被娘家陷害,全都是假的。
这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
就连那个配种的药,都是林月茹亲自买的!
此话一出,林月茹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她张了张嘴刚想解释,沈修文却一脸平静地把她给扶了起来。
事情已经发生,现在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什么用?
丢的那些东西就能回的来吗?
更何况,林月茹知道他那么多事情,万一进去了嘴上没个把门的,全家都得跟着一起陪葬!
拍了拍她的手,沈修文温言细语的安抚道:“刚刚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怀疑你的。”
可他越是这样子,林月茹心里越没底。
“修文,我——”
“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相信你。”
先前他太冲动了,刚才冷静过后,沈修文将所有事情全部捋了一遍,这才发现这件事蹊跷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他承认自己的这个妻子是有点小心思和小聪明在身上的。
但你要说,她联合外人把家给搬空。
那不可能!
她没那个胆子,也没这么做的必要。
至于林宝柱那个蠢货,你就是再借他十个脑子,他也想不到这么周密的计划。
所以问题还是出在那几个人身上。
还有那些东西,两天的时间想要变现或者运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沈修文猜测,他们很有可能是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事已至此,再生气也没有用。
倒不如先将这口气咽下,等东西找到了,再慢慢收拾他们也不迟。
思及此,沈修文一脸歉意地看向了几位公安同志。
“公安同志,我想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爱人她胆小心善,是绝对不可能会教唆自己的亲侄子去做这种事。”
“而且,宝柱这孩子,虽说平时做事有点不着调,但心眼不坏。”
见女婿改口,林老太赶紧附和,“是啊是啊,公安同志,我们家宝柱不是那种人。”
这是什么情况?
几位公安面面相觑了一眼,刚才还斗的跟乌鸡眼似的一家人,怎么转眼就统一战线了?
“沈同志,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你们不追究了吗?”
“是的!”
沈修文苦涩的笑了笑,“毕竟我们是一家人,闹大了这个亲戚以后还怎么处?”
“宝柱他还年轻,做事容易冲动,我们总不能因为他犯了一个错,就把他一杆子打死吧。”
“这事说到底,我们做长辈的也有责任,是我们没把孩子教育好。”
“只要他把东西还回来,我愿意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呸——真是好大的脸!”
姜姒没忍住,直接冷笑出声。
“丢的是我们姜家的东西,报公安的也是我,还你愿意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这事跟你有屁的关系?”
沈修文的脸瞬间涨红:“……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你快闭嘴吧,我还没有说你呢,你出去了一趟,是把脑子忘在老家没带回来吗?”
“你搞清楚,现在是你媳妇儿和她侄子把我家搬空了,你不帮我就算了,还说我!”
“有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吗?”
“还是说,这主意都是你出的!”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不是你,你情绪这么激动做什么?”
姜姒白了他一眼,把人推到了一边。
“这里没你什么事,别耽误人家公安同志办案!”
沈修文气得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手指哆嗦着。
“你非要闹得大家面上都难堪,你才高兴是吗?做人留一线的道理你懂不懂!”
“不懂,也不想懂。”
“我只知道,做人留一线,他只会更贱!”
说完,姜姒笑了笑:“公安同志,人你带走吧,这案子该怎么查怎么查,这事我说了算,你放心我是不会和解的!”
眼看着公安同志把林月茹押上了车,沈清清实在是忍不住了。
“姜姒,你个白眼狼!”
“我妈照顾了这么多年,你还有没有心了。”
“我表哥他根本没有偷那么多东西,是你对不对!”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做的。”
“你是故意栽赃陷害!”
不得不说,女主的嗅觉就是敏锐。
可那又怎么样,她没有证据。
姜姒哼了一声,立马追到了门外:“公安同志,我实名举报,沈清清涉嫌知情不报,故意包庇犯罪嫌疑人!”
沈清清闻言,气得差点撅过去:“公安同志,我没有……”
“没有,那你怎么那么笃定你表哥没偷其他东西?”
“我……我就是那么一说。”
话落,姜姒再次举手。
“公安同志,沈清清什么都不知道,就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合理怀疑她是在替犯罪分子开脱!”
“另外我还想起了一件事,那天我取完钱后,她们母女俩是一起走的。”
“鉴于以上两点,我觉得她于情于理都应该去公安局做个笔录!”
沈清清这下是彻底无语了。
让她更无语的是,公安同志还真将这番话给听了进去。
“沈清清同志,请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就这样,沈清清母女俩都被带走了。
林老太和林家大嫂这会也懵了,看了一眼沈修文,又看了一眼姜姒,这到底该求谁啊?
只是不等她们开口,忠叔就拿着大扫帚像扫垃圾一样把两人给扫地出门了。
林老太气不过,坐在门口又开始嚎上了。
“修文啊,这是哪来的土匪啊,我好歹也是你的丈母娘,他一个外人,他有什么资格赶我们走?”
姜姒也不惯着她们,直接一盆冷水泼了过去。
“生出这种不要脸的女儿,你有什么脸在这嚎!”
“再嚎一句,明儿我就拿个大喇叭去你们家属院里,将你家那点破事好好的说道说道。”
沈修文来还想说几句,一看这架势,只能抿了抿唇,把话给咽了回去。
他以为现在装鹌鹑,就没事啦?
想的真美!
姜姒回过头,视线扫过渣爹父子三人,直接开门见山道。
“这栋房子,我已经租给三叔公了。”
“你们是自己走,还是我让忠叔把你们扫地出门?”
沈修文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能不能不要闹了,还嫌家里不够乱,是吗?”
闹?
姜姒笑了,“我现在是在客客气气的和你们说,要是还不走的话,待会被丢出去,可就不能怪我了。”
见她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沈修文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爸!”
“断亲了,就不要再乱攀关系了。”
姜姒一字一句道:“我可没有你这种不守父德的爸!”
“这里是我们的家,你凭什么租给别人,又凭什么赶我们走?”沈清越不服。
“凭什么?”
三叔公一拐仗打在了沈修文的腿上,他虽然年过六十,但长年习武,再加上这几天一直有灵泉滋养着,这一拐仗下去,沈修文可吃不消。
直接半跪在了地板上。
三叔公冷哼了一声:“要不是看在姒丫头的面上,你以为你现在有资格站在这里说话?”
“还凭什么?你说,她凭什么!”
沈修文无话可说,只能任由忠叔把他们父子三人赶了出来。
“呜呜呜——”
一出姜家大门,沈清安就哭了。
前几天他还高高兴兴的跟着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一起回了趟老家。
为什么一回来,什么都变了。
家里的东西被人偷了,妈妈和姐姐被公安抓走了。
现在,就连家里的大洋房也成了别人的了。
“爸,我们现在去哪儿?”沈清越问了一句。
本来他还想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接我妈还有我姐,只是看沈修文这一言不发的模样,他心里有些发怵。
沈修文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又把小儿子抱到了怀里。
这该死的老东西,总有一天,他会将今天所受的屈辱十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这会天色已经不早了,父子三人先在附近一家国营招待所先住了下来。
负责盯梢的忠叔,在外面盯了一个多小时。
正打算回去报信之时,突然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这么晚了,他还要出门?
难道真的如姒姒小姐说的那样,狡兔三窟,他还有别的落脚点?
这么一想,忠叔打起精神,立马跟了上去——
但你要说,她联合外人把家给搬空。
那不可能!
她没那个胆子,也没这么做的必要。
至于林宝柱那个蠢货,你就是再借他十个脑子,他也想不到这么周密的计划。
所以问题还是出在那几个人身上。
还有那些东西,两天的时间想要变现或者运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沈修文猜测,他们很有可能是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事已至此,再生气也没有用。
倒不如先将这口气咽下,等东西找到了,再慢慢收拾他们也不迟。
思及此,沈修文一脸歉意地看向了几位公安同志。
“公安同志,我想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爱人她胆小心善,是绝对不可能会教唆自己的亲侄子去做这种事。”
“而且,宝柱这孩子,虽说平时做事有点不着调,但心眼不坏。”
见女婿改口,林老太赶紧附和,“是啊是啊,公安同志,我们家宝柱不是那种人。”
这是什么情况?
几位公安面面相觑了一眼,刚才还斗的跟乌鸡眼似的一家人,怎么转眼就统一战线了?
“沈同志,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你们不追究了吗?”
“是的!”
沈修文苦涩的笑了笑,“毕竟我们是一家人,闹大了这个亲戚以后还怎么处?”
“宝柱他还年轻,做事容易冲动,我们总不能因为他犯了一个错,就把他一杆子打死吧。”
“这事说到底,我们做长辈的也有责任,是我们没把孩子教育好。”
“只要他把东西还回来,我愿意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呸——真是好大的脸!”
姜姒没忍住,直接冷笑出声。
“丢的是我们姜家的东西,报公安的也是我,还你愿意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这事跟你有屁的关系?”
沈修文的脸瞬间涨红:“……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你快闭嘴吧,我还没有说你呢,你出去了一趟,是把脑子忘在老家没带回来吗?”
“你搞清楚,现在是你媳妇儿和她侄子把我家搬空了,你不帮我就算了,还说我!”
“有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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