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知微萧著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反派大佬,我切断他黑化根源!江知微萧著全文》,由网络作家“欧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改嫁反派大佬,我切断他黑化根源!》,现已完本,主角是江知微萧著,由作者“欧气”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她穿书成了小说里男女主play的一环,歹毒的炮灰前妻!前世男主遵循父母之命娶了原主,眼睁睁看着白月光下乡履行婚约死于非命。他彻底黑化,筹谋半生一把大火烧死原主,两人双双殒命,再次睁眼回到结婚那年,他发誓要弥补前世错误。可她却果断退婚,将堂妹扫地出门,改变家破人亡的结局,果断嫁给全家下放的原著反派!开启随身超市,斩断反派黑化的根源,一不小心成为全家团宠!两年后全家回城,她考上大学,全家顶峰相见。可男女主缺了她这个恶毒炮灰,生活成了鸡零狗碎,男主转身对她穷追不舍,突然发现她才是真爱?滚远点!...
《改嫁反派大佬,我切断他黑化根源!江知微萧著全文》精彩片段
“大伯,我不愿意,为什么是我下乡嫁给萧著,姐姐却能留在城里和祈安结婚,这太不公平了!”
装潢复古的客厅洒满阳光,木质桌椅板凳,墙上挂着鸡毛掸子和古朴挂钟,时针直指两点方向,气氛沉凝。
清秀少女一身的确凉衬衫,梳着两根麻花辫眼中带泪,站在中央,为前途命运据理力争。
坐在一旁的江知微眨了眨眼,打量着旧时代风格的装潢,表情有点懵。
诶不是,她通宵看个小说,给她干哪来了?
“砰!”
只见军装中年男人怒拍茶几,震得上头的茶具直颤,给江知微吓了一跳。
“胡闹!这婚约是你们打小就定好的,你说算了就算了?别忘了,当初婚约是知微的,你要死要活非要嫁萧著,现在后悔?晚了!”
被点名的江知微心里一个咯噔,小心转动眼珠,无意撞上坐在对面的男人,眼前划过一抹惊艳。
男人年约二十出头,坐姿板正,气质卓越,俊美非凡的五官不似真人,一身质朴打扮也难掩出众气质。
萧著迎上江知微好奇的目光,牵了牵嘴角,笑容讥讽,低头喝茶,眼含阴翳。
这就是那个婚约对象?
死丫头吃的真不错,这姿色够吃软饭了。
“我不服,大伯,就因为我不是你亲生的,就这么作践我,让我跟这个坏份子去乡下住牛棚挑大粪。”
江秀天都塌了。
暗自观察的江知微叹了口气,那倒是,长得再好看,也不值得,没有物质的爱情一盘沙,这姐妹头脑还是清醒的。
等等!
萧著,下乡,牛棚!
江知微浑身一激灵!
这不是她通宵观看七零年代重生文——重生七零,我被商业大佬宠到死。"
他一个箭步,精准锁定狼狈的江秀,想也不想,一把将其拉起,紧紧护在身后。
“别怕,有我在,没人可以逼迫你!”
江知微眼皮跳动,这是什么修罗场,错不了,是刚杀妻重生的男主。
裴祈安一眼注意到在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江知微,眼里的厌恶与恨如有实质,如同利刃,向江知微飞射而去,瞬间将她千刀万剐。
对上这么个偏执狂精神病,江知微浑身抖三抖。
“裴哥哥,你来做什么?”
演戏演全套,理清原著剧情的江知微噌地起身,愕然看着亲密的两人,难以接受,捂着嘴,眼里隐隐有泪光闪烁。
突如其来的动作把萧著给吓了一跳,刚才没看错的话,江知微眼里分明闪过浓浓的讽刺意味,眨眼的功夫,这就变脸了?
翻书都不带这么快的。
江知微自动忽略萧著意味深长的目光,指着面前的男女,手指颤抖,肝肠寸断:“你,你们是什么时候背着我搞上的,怪不得妹妹不愿意履行婚约,原来是看上了未来姐夫,爸!你养的好侄女!”
“呜呜呜!”
江知微哭嚎,跺了跺脚。
看得裴祈安瞬间起了杀心,高大的身体牢牢护住身后的少女,严丝合缝,“谁定下的婚事,就让谁的女儿去嫁,而不是道德绑架侄女,江叔,我也就直说了,我心里只有江秀一个人,我绝不允许她到农村白白送命。”
听了这话,江知微嚎得更大声了,“我不同意,你是我的未婚夫!”
魔音绕耳,萧著眉头拧成死结,表情一言难尽。
裴祈安冷笑,顾不上别的,“我这个婚,我退定了!你能怎么办?”
“我不,裴祈安,你个狼心狗肺的,敢这么对待我,把我当成什么了!”
江知微气得小脸涨红,浑身颤抖,看得萧著心惊肉跳。
她哽咽着上气不接下气:
“除非,除非你给我五百块钱,否则我绝不同意!”
喧闹的客厅骤然陷入死寂。
"
她就是纯粹好奇在河里怎么洗澡的。
“你看什么?”
清冷的男声响起。
萧著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裤子已经穿好,淡淡注视着她,那犀利的目光仿佛透过皮囊,将她心底里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殷红的薄唇轻启。
手拿起衬衫披在身上,盯着江知微开始系扣子。
江知微眨了眨眼,很是镇定:“我怕你掉河里。”
“呵呵。”
他像是被逗笑了,配合的笑了两声。
“谢谢你的关心,不至于。”
枪林弹雨过来的兵王,掉进水没过膝盖的河里,的确是个好笑的笑话。
拧好扣子,萧著上前,向她伸出手。
“走吧,天马上黑了。”
望着那宽厚的手掌,江知微眸光闪了闪,伸出手的瞬间,被一把握住,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让她回想起之前坐在自行车上野猪来袭时被单手提起来的画面。
当时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这萧著还真是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劲,和野猪搏斗之后还能杀猪扛猪肉上山下山,这样能干的男人实在不多见。
重新坐上自行车,掉头往村子骑行。
“今天把你吓坏了吧?”
沉默寡言的萧著忽然开口。
江知微顿住,汗流浃背:“那是肯定的,遇到野猪时我利落跑路的样子,不会让你觉得我很无情无义吧?”
“其实我是怕拖累你。”
最后一句显得有些无力。
男人失笑,“当然不,你做的很好。”
江知微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回去要把这事告诉爸妈吗?他们会吓坏吧。”
“必须告诉,半夜让爸和我来转移猪肉,别担心,爸妈这大半辈子什么事没经历过,吓不到他们。”
当年送他上战场时都不曾害怕,野猪而已。
忙活了一下午的俩人空手而归。
赵百合做好了晚饭,半盆地瓜粥配萝卜干,密密麻麻的地瓜不见几粒米。
吃惯了细糠的萧乐没滋没味啃着萝卜干,满心都是江知微,脚步声传来,她第一个起身迎接。"
准备就绪的江知微撸起袖子,和萧乐一起扛着肉进屋。
一家人合力处理完车上的东西,萧著负责清洗车上的血腥,江知微则准备腌肉。
“爸和萧著累一宿了,让他们早点去休息,肉交给我来处理,我将一部分做成腊肉,剩下的拿去黑市倒卖。”
“好好好,反正我也不会弄,那就交给你了。”
赵百合连声答应,端着盆出去帮萧著洗车。
“我不睡了,我再去山里一趟,直接把剩下的肉拿去县城黑市转卖了,天亮了不好办。”
萧著洗了把手,“看下把这些肉处理了,弄一辆自行车,以后做事方便。”
“你就这么去?那么多猪肉你……”
眼见萧著单靠两条腿上山进县城,江知微目瞪口呆,换作是她别说扛猪肉,人都会死在半道上。
“我先去县城叫人,到时候借两辆自行车,别担心,都是认识的。”
发现江知微脸上的错愕,萧著紧绷的脸一松,和父母打了个声招呼,转身,高大背影融入夜色。
江知微真的服了,有这意志力干什么都会成功的,人形战斗机器,一个人怎么能强悍成这样。
“没什么稀奇的,这小子以前野战训练在深山老林三天三夜,这点强度对他来说没难度,你处理好这些快点去睡。”
萧建国笑着宽慰,“萧乐搭把手,我和你妈先去睡了。”
干别的萧乐或许会有怨言,处理肉那是一点不嫌累。
两人就这么通宵腌肉,剃毛切条,烧开水熬汤汁,加入花椒八角桂皮等香料,大火煮开,扑鼻的香气萦绕在小厨房。
埋头烧火的萧乐刚打了个哈欠,闻到这味道,精神振奋。
“我房间有个新的捅你去拿来,腌肉用。”
面对江知微的指挥,萧乐没有一点磨叽,屁颠屁颠前往她房间找桶去了。
她离开后,江知微连忙拿出超市里的白酒,找了个大盆倒了进去。
很快,提着桶的萧乐回来。
“嫂子,是这个吗?”
“对,你来把猪肉给擦干,我调一下腌料。”
江知微递上一条干净的抹布,让她重复利用,转身去捞锅里的腌料。
腌料放凉,加入白酒搅拌均匀,再加入擦干的猪肉,用菜板盖上。
“好了,腌制个三五天就成,去睡觉吧,明天中午给你们做杀猪菜!”
萧乐困得睁不开眼,听到这话,跳了起来,“好!我这就去睡!”
没有萧著的夜晚显得格外轻松。
江知微在随身超市待了大半宿,整理货物,又到仓库盘点还没开箱的库存,喝着牛奶心情美妙。
一夜在繁忙中度过。
早上江知微没能起来,赵百合做了早饭,吃过后父女俩便下地去了。
下午两点,双眼布满红血丝的萧著回到家,第一时间寻找江知微的身影。
迷迷糊糊感受到一道强烈的视线,江知微睁开眼,撞上一张清冷疲惫的面容,惊坐起,下意识去擦嘴边,发现没口水,讪讪一笑。
“你回来了?”
萧著身上脏,没有坐下,掏出兜里一卷票证和钱。
“一共一百五十块三毛,我找人换了些票,这是自行车票,我已经托人在看了。”
他把钱递给江知微,拿起换洗衣服,“我洗个澡,下午去地里。”
抱着一圈卷,江知微翻来覆去,一脸惊愕:“你不要命了?这就别下地了吧!咱们家也不缺那一毛两毛的,这又是何必。”
“不是钱的事,家里成分在那,我们是改造来的,没关系,我不累。”
他不以为然,拿着换洗衣服出门冲凉。
“李祥明这话说得对,江知微,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全村上下都知道你是什么人,上县城找公安?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村支书笑了,变脸如翻书,“你说得对,今天这事还不能这么过去了!李二狗让你们打成这样,不给个说法,必须上公安局!”
赤裸裸的威胁,江知微心里明白,这是翻脸不认人了,想要利用村里的威信报复上次殴打李铁柱的事。
萧乐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推开母亲,“我,我认错,是我们的不对,对不起,对不起。”
她紧紧抓住江知微,连连摇头。
村里都是姓李的,他们抱团,真闹到底,以后还怎么在村子里生活。
听到这话,王桂兰哈哈大笑,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李二狗也精神了,“想这么算了?不能够,老叔,除非让萧乐嫁给我做老婆,不然这事我不会这么算了的!”
他起了劲儿,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依不饶,一改刚才的窝囊,神气起来了。
“对!”
王桂兰猛地拍手,“这一家子坏分子,能嫁给我儿子算她命好,我们家三代贫农根正苗红,支书,就这么办,我儿子委屈一点这件事就过去了!”
李二狗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懒汉,谁家女儿愿意嫁给他算是瞎了眼了,打光棍的命,没成想还有这样的机会,李家人哪里愿意放过。
“亲家,你们说是不是?”
她亲亲热热的看向赵百合夫妇,笑得像朵花,吊梢三角眼里满是狠辣,先把萧乐娶进门,往后有的是机会调教。
萧乐后退半步,眼泛泪光,不敢相信低头之后换来的是更为严重的后果。
她吓坏了,白着脸摇头。
让一个妙龄少女嫁给侮辱她妈妈的流氓,杀人诛心,歹毒到了极点。
村主任笑了,“看来今天这事还是一件好事,支书,村里马上有喜酒喝了!”
李支书正记恨上回的事,眼见这场景,脸上多出了笑容,点了点头。
“我看行。”
恶意满满的目光投射在摇摇欲坠的萧乐身上。
骤然间,萧著和肖骑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只是还不等萧著动手。
“啪——”
江知微率先出手,一耳光抽在猖狂的王桂兰脸上。
“去你妈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儿子跟你一个德行,做你的春秋大梦,还嫁给你儿子,村里的狗见了你们家都得捂着屁股跑,上一边去,老不死的。”
王桂兰活了五十年,头一回让一个十来岁的丫头打脸。
“你,死丫头你敢打我!”
“啪!”
调好角度的江知微乘胜追击,又是一巴掌。
声音戛然而止。
“我就打了,怎么着!”
“哎呀!你个死丫头,我杀了你!”
王桂兰两眼一黑,爆发惨叫,伸出双手冲上去要撕碎江知微。
江知微后退一步,露出身后的萧著,男人脸色乌云密布,对上她凶狠的目光,出手就是一拳头。
砰!
王桂兰直挺挺倒地,鼻血流出,哀嚎遍地。
惶恐不安的萧乐被赵百合紧紧护在怀里,惊恐不已,害怕王桂兰嘴里的话成为现实。
“没事没事,别怕。”
赵百合哽咽,满眼悲愤。
萧建国捏紧拳头,红着眼看着妻女,心如刀绞,不甘与愤怒冲破天际,望着简陋土坯房子里的一堆禽兽,浑身力气好似被抽空,哪怕是在战场上中弹负伤,都没有眼前来的无力疼痛。
“反了天了!住手!你们想死是吗!”
村主任盛怒,猛拍桌子,村里的青壮年撸起袖子涌上去,鼻青脸肿的肖骑挺身而出挡在萧家人面前,年轻的脸涨红一片,扬起声:“都不许动!支书,你有本事就把我打死,看到时候你这个支书还能不能做下去!”
社如死。
江知微猛地松开,转过身,指了指院子,抬起头看天,佯装一切无事发生。
恍惚间听到一声轻笑,江知微眼冒杀气,倏地转身,看到的是萧著进院子的背影。
冲着他的背影抬起手做了两个扇巴掌的手势。
转眼间他推车回来,江知微迅速整理好表情,站在原地,高深莫测。
萧著面无表情,推着车子从她身边经过,迅速消失在视线里。
“该死的黑脸男。”
江知微止不住吐槽。
在原著里这个角色也算悲情,将门虎子一朝虎落平阳,五年时间再次返回省城,父母双亡,看似风光实则底色一片黑暗。
叹了口气,苦中作乐的江知微回过头,虎躯一震。
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一道身影,双眼晦暗不明,如阴魂般纠缠上来。
除了裴祈安还能有谁。
大晚上的看到本该死去的人重新站在眼前,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心中嫌弃。
“看你的样子,还真打算跟他去农村,江知微,我没看错吧?”
要不是亲眼目睹,裴祈安真不敢相信,追在他身后多年赶不走的蠢蛋,还有这么清奇的一面。
跟着人人避之不及的萧著到那山沟沟去种地,就她这大小姐脾气,真不知道是萧著的福还是祸。
钱到手,婚约已经解除,江知微变如脸,迅速换上一副阴阳怪气的嘴脸。
“呦,这不是我们狠人哥吗?不好好在家陪你的小娇妻,出来讨什么嫌?”
相比于裴祈安的嘲讽,江知微的话更为直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他脸刷地一下变了,眯起眼,审视着眼前陌生的女人。
曾经的妻子,同床异梦多年,重生归来他的执念是江秀,想要摆脱的是面前这个愚昧无知,无情无义,自私冷血的女人。
前世为了嫁给他不择手段,活活逼死了江秀。
这一世,裴祈安原以为摆脱她需要花好一番功夫,没成想她自掘坟墓,走上了江秀前世的道路,再没有比这个更加痛快的报应了。
这次在农村葬送性命的,轮到她江知微了。
“江知微,死到临头还在嘴硬,欲擒故纵这招很蠢,对我没用,今天给你的钱,就当我给你丧葬费,山高水远,希望你们活的长久一些,太早死了怪没意思的。”
裴祈安勾唇,无声靠近,冷冽的眼眸紧锁那张熟悉的明艳小脸,满满的恶意报复,似乎已经能够预见她躺在棺材里的模样。
如果说在这之前他还担心江知微会不会像他一样重生,在这一刻,全都打消了。
即使她重生,按照她那蠢笨的头脑,依旧会追在他身后,对此他毫不怀疑,江知微就是那样一个没有脊梁骨的女人,老天也不会可怜她,把珍贵的机会放在她身上白白浪费。
江知微听笑了,眼里没有温度,“裴祈安,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帅,靠的这么近,你有口臭你知道吗?”
后退一步,欣赏裴祈安凝固的脸,小嘴一张跟淬了毒一样:“不会吧!你不会觉得你是什么香饽饽吧?人萧著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是连长了,不知道你哪来的自我感觉良好,还有时间跟我在这瞎扯,江秀还在你家里,看你这臭脸,一想就是刚和父母吵过。”
“无名无分把江秀安置在你家,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这就是你的担当和为人,我这人真是命好,婚前发现你的嘴脸,我甘愿去农村和萧著种地,也不想看到你这丑脸。”
江知微笑容不断,无尽的嘲讽纷沓而来,“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我一定活得比你长!”
一字一句精准刺进裴祈安内心深处,杀人诛心,他俊美的脸上划过一抹扭曲。
不等他反应,江知微已经抽身离开,多余给他一个眼神。
陌生的情绪将他缠绕,愕然望着江知微冷漠的背影,面露错愕,他不敢相信,这是记忆里那个把他看得比命还重的江知微,他从未在她口中听到这样刻薄歹毒的言语。
心里的惊天骇浪让裴祈安久久难以平复。
事实正如江知微所想,裴祈安没和家里打一声招呼贸然退婚,还把江秀安置在家里,裴家父母都是传统思想,哪里能接受这样的事,没有当江秀的面发作,已经是看在江家父母的面上。
江秀也挣扎过,想过回江家,可她了解江家父母的性格,是绝不会原谅她的。
江知微才是江团长的女儿,她只是侄女,乡下还有一大帮穷亲戚。
江秀的焦灼裴祈安并不能感同身受,重生归来的他一心大展宏图,弥补上辈子的遗憾,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里,心底隐隐的怅然若失被他自动忽略。
深夜两点的江家寂静无声,几缕月光穿过缝隙落在地板,挂钟滴滴答答的响富有节奏,小心推开房门的江知微嘴里咬着手电筒,轻手轻脚潜入书房。
进去之后,关上门,打开手电,一气呵成。
江知微一顿翻找。
很快在抽屉里翻出江正业与萧父的来往信件,一共两封,还有一封江正业未寄出的,上面是他对当年袖手旁观的歉意与悔恨。
原著里正是因为这几封信,遭到举报,引来了调查组,江家被审查,举家下放。
这事的幕后黑手原著并没有言明,江知微第一怀疑对象是裴祈安,可细细回想剧情,原著里裴祈安的内心独白是天收江家,江家的报应,而且刚才的对话裴祈安没有一点漏洞,丝毫没有得知江家马上要倒霉的上帝视角与得意。
而且裴祈安哪能知道江父书房的内容和确定信件往来,日防夜防家贼才是最难防的。
看着手里的三封信,江知微呼吸急促,忙不迭将书房恢复原样,把信塞进随身超市,江知微装作无事发生,蹑手蹑脚出了书房,慌忙合上书房门。
夜深人静,密密麻麻的黑夜如同无形的大手,在空荡的身后张牙舞爪。
“你在做什么。”
一声低沉的嗓音自身后炸响,一瞬间,江知微的寒毛都立起来了。
僵硬地转头一看,撞入那双深邃的眸子,江知微松了口气,“萧著,大半夜不睡觉,你……”
话音未落,猛然伸出的大手一把捂住她的嘴,严丝合缝,粗粝掌心的老茧在娇嫩的唇摩挲着。
来不及挣扎,是房门推开的声音,一道光转来。
电光石火间,眼前一晃,江知微身体腾空,转眼间,她人已被带进书房,门被紧紧关上,一套流程下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头顶是男人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后背紧紧抵在他坚硬宽阔的胸膛之上,耳畔是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心跳如雷,萧著的大手握住她大半张脸,四目相对,两双眸子的在凌晨的夜里闪烁着异样的色彩。
脚步声消失,他还没有松开的迹象,江知微快要被闷死了。
萧著紧盯着房门,垂眸,正要松开江知微,手心一热,湿润触感直击灵魂,他瞳孔一缩,捂着手迅速后退,撞到身后的书桌,如同遭遇洪水猛兽,朝着江知微面露错愕。
她却笑得一脸娇俏,满眼得逞。
众人疑惑的看向萧著。
他扯了扯嘴角,“陈主任,即使现在不能公开举报人,但是现在证明举报有误,等你们走完流程,江团长有资格向组织申请了解举报人信息。”
萧著瞥向江秀,轻笑一声:“所以你承不承认,早晚都会知道。”
江知微眉梢一抬,上前一步:“江秀,你是自己承认,还是非要等到那个时候,真到那一步,我们不会放过你的,有权起诉你侵犯我们家的名誉权,你作为亲侄女,无凭无据举报养大自己的亲伯父,是什么后果你想过没?”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根本不给外人插话的机会。
江秀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短短的时间,后背让冷汗浸湿,她眼神闪了闪,一阵心慌意乱。
哪里能想到还会有这样的后果,她亲眼看见江正业在书房观看萧父寄来的信件,就是前两天的事。
挡在前头的裴祈安不曾质问江秀一句:“江秀是什么人,我比你们都清楚,这么大的黑锅,你们也想往她头上扣?”
“江秀,别怕,有我在,没人可以冤枉你。”
他出手抓住江秀的手腕,眼含鼓舞,让她不用害怕。
江秀咽了口口水,在江知微与萧著的逼视下,忽然笑了,“陈主任,没错,是我举报的,我亲眼看到伯父和萧家来往的书信,不可能有假,一定是让他们藏起来了,你们找仔细了吗?”
遮羞布就这么一把扯下。
陈主任神情古怪:“江秀,既然你确定,那你知道书信在哪?如果你知道,你来带路。”
裴祈安呆愣在原地,神色僵硬,久久难以回神。
一眨眼,江秀已经带着调查组的成员上楼了,带头在书房寻找。
那一瞬间,裴祈安感到无比的陌生。
江家人连忙跟上,站在书房门前,看着江秀翻箱倒柜,不放过一本书,恨不得把地板掀开翻找。
她以为是调查组的人找的不够仔细,不信邪,在江家父母难看的脸色下把书房翻了一遍,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几封信不翼而飞。
江知微看了眼父母铁青的脸色,目光落在书房里大惊失色的江秀,大步上前,揪起她的衣领,抬手狠狠一耳光落下,揪着她拽出了书房。
“啪”的一声,江秀人傻了。
“找啊!你找到什么了!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出现在我家里翻箱倒柜,你有那个资格吗!?”
江知微不给她一点脸面,“滚出去,你再捣鬼,我们起诉你!”
一路跌跌撞撞的江秀撞进裴祈安怀里,神色慌张,连连摇头:“不是这样的,我真的亲眼看到,肯定是他们藏起来了,还有其他房间,你们都找过了吗?”
这下,陈主任脸上也挂不住了。
“江家我们都搜过了,没有东西。”
下属摇头否认,请示陈主任的意见。
“江秀同志还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江团长误会一场,对不住了!”
陈主任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朝着江正业挤出一抹笑,推开下属,率先下楼。
调查组的成员眼含鄙夷与愤怒,从江秀身边经过,纷纷朝她投去注目。
军区大院谁不知道江秀和江家的关系,白眼狼他们见得多了,像江秀这样的还真不多见。
江秀几乎站不稳,后背贴在墙上,对上江家人带着杀气的目光,张了张嘴,心里恐慌,忙不迭求助裴祈安。
裴祈安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撼里。
记忆里温温柔柔的江秀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一面?
江知微:“还不滚?是要我们请你们吗?”
年少的江明轩无声举起了手里的扫帚,气势汹汹,“滚,你们滚!”
他年纪虽小,在大院耳濡目染见过不少家破人亡的场面,都是像江秀这样的人害的。
“啊!”
江秀避之不及,被扫帚打了两下,四处乱窜。
裴祈安神情莫测,一阵心浮气躁,扫了眼江秀,出手扯过。
“江叔……”
他挤出一抹笑,不敢去看江家父母的面色,急忙带着江秀离开了。
他们一走,夏子衿再也撑不住跌坐在地,心里的后怕疯狂涌来,泪水夺眶而出。
“我们家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她不理解,同时忍不住害怕,一旦信件被查出来,这个家就要散了。
江正业眼神闪躲,不敢去看妻儿的双眼,笑容苦涩,一瞬间老了十岁,无力至极。
萧著扯了一把江明轩,将他推到夏子衿身后,看了眼他笨拙的安慰,无声下楼。
江知微跪坐在夏子衿面前,心里五味杂陈,“爸妈,别难过了,应该高兴及时看清她的嘴脸,咱们家还是好好的,有这样一遭也好,等我下乡也能放心了。”
她僵硬地替夏子衿抹去眼角的泪,很是不自然。
站在角落的江正业唉声叹气,听到江知微的话,眼露赞赏:“小微说的对,是我差点害了这个家。”
“你还说!江秀和信都是你招来的!!!”
有所平复的夏子衿忍无可忍,转头咆哮出声。
江正业面露讪讪,“是,不过那信是怎么回事?”
天知道调查组前往书房时他吓得心脏都要裂开了,胆战心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信就放在书桌抽屉里。
这话提醒了夏子衿,夫妻俩面面相觑。
见此,江知微弱弱举手:“爸妈,是我。”
“什么!?”
夫妻俩差点惊掉下巴。
江知微笑了笑,解释道:“昨天发生那样的事,我就担心江秀趁机报复,所以昨天半夜把信给藏起来了。”
江正业提起的心这才落下,“那就好,那就好。”
“我藏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等以后我再还给您。”
江正业摆了摆手,浑身湿透,“你藏好就行。”
调查组一大清早闯进江家,军区大院有目共睹,个个探头探脑,下午,江团长遭亲侄女举报的消息传遍大院。
……
“啪!”
裴家,火气冲天的裴父忍不住给了裴祈安一耳光。
“你是不是疯了?拿钱退婚,放着江知微不要,娶一个江秀,你脑袋被门夹了!?”
跪在地上的裴祈安眼含隐忍,脸颊高肿,脊背笔直不愿屈服。
躲在屋里的江秀浑身一缩,委屈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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