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现代都市 > 系统觉醒后,我一剑刺穿天道全文免费

系统觉醒后,我一剑刺穿天道全文免费

不吃炸虾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系统觉醒后,我一剑刺穿天道》,是作者“不吃炸虾”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姜芜贺逍,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前世,她是刚高考完活泼开朗的准大一新生。能逃离原生家庭令她对未来充满希望。哪知转头醒来,就穿进了这该死的修真小说。好死不死,还穿成了被虐生虐死的小说女主。原文里,女主满门惨遭屠戮,女主幸得男主相救带回宗门。由于年纪小,又生得漂亮,女主在宗门里颇受宠爱,男主更是将她放在心尖尖上将养。直到女配来临全宗门将她虐得死去活来,最后女主苦不堪言决定以死自证清白。她可不想像女主一样坐以待毙,所有想害她的人通通杀掉.........

主角:姜芜贺逍   更新:2025-05-16 15:4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芜贺逍的现代都市小说《系统觉醒后,我一剑刺穿天道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不吃炸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系统觉醒后,我一剑刺穿天道》,是作者“不吃炸虾”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姜芜贺逍,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前世,她是刚高考完活泼开朗的准大一新生。能逃离原生家庭令她对未来充满希望。哪知转头醒来,就穿进了这该死的修真小说。好死不死,还穿成了被虐生虐死的小说女主。原文里,女主满门惨遭屠戮,女主幸得男主相救带回宗门。由于年纪小,又生得漂亮,女主在宗门里颇受宠爱,男主更是将她放在心尖尖上将养。直到女配来临全宗门将她虐得死去活来,最后女主苦不堪言决定以死自证清白。她可不想像女主一样坐以待毙,所有想害她的人通通杀掉.........

《系统觉醒后,我一剑刺穿天道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姜芜歪歪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不等她消化该技能的含义,手腕忽地被粗暴攥住朝前拉去。
几乎是连滚带爬摔到姜轻跟前,头顶沈赐斥责声恼怒:“姜芜!你要是懂事的话,就赶紧把契约解除!别让师父和师妹心寒!”
旁边祁画冷眼旁观,似乎并不打算再次插手。
姜芜今日太怪,不敬师长,确实需要一点惩罚。
至于九天玄凤,沈赐说得不无道理。
落到她手里,怕是不合适。
姜轻咬着唇,细声细气道:“大师兄,你别对阿芜这么凶。”
“她害死你全家,这是她罪有应得!”
沈赐手中结印,眼神狠戾,蓦地朝姜芜面中袭去:“既然你不愿意乖乖听话,只好让大师兄替你解除契约!”
然而下一瞬——
“啪。”
重重的巴掌落在沈赐脸上,打散了他手里法术。
沈赐不可置信地看着跟前披头散发却脸蛋白净乖巧的姜芜,下意识捂住脸:“你……”
空气凝滞一瞬,姜轻立马心疼凑上前:“大师兄!阿芜!你怎能如此放肆对大师兄动手!你就不怕……”
“啪。”
话未落,姜轻脸上也多了个巴掌印。
姜芜揉揉手腕:“你滚。”
“你也滚。”
——————
阶级: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渡劫、仙人、成神
灵根·法器:凡级、灵级、天级、神级等
姜轻粉白面庞霎时多出一个小巧通红的五指印,屈辱羞愤涌上全身。
连沈赐一时都忘了开口。
姜芜是疯了吗?!
对他动手也罢,居然敢碰姜轻。
旁边小五像被踩住尾巴似的顿时炸毛,乌黑头发覆上一层浅淡金色,龙怒溢出,嘶吼道:“坏女人,你敢打我师姐!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留在你身边的!你休想强迫我!我告诉你......”
“啪!”
第三道清脆巴掌声响起,堵住了小五的嘴。"



姜芜记得,书中原主是水木双灵根。

而如今那圆球中冲撞的灵气足足有五六道。

看着似乎有点不对劲。

但赤橙黄绿的,颜色还挺好看。

应该挺厉害的!

她虚心好学地探出头:“什么是杂灵根?”

几人五味杂陈地对视一眼,没回答她。

大长老眉头紧皱,十分不解:“老祖怎么会带回来个杂灵根,这……”

姜芜疑惑:“杂灵根怎么了?”

二长老长吁短叹:“老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姜芜皱起小脸:“怎么就看走眼了?杂灵根怎么了?”

清荷眼中也难掩失望。

她原先想着这孩子即便不是极品单灵根,也该是双灵根三灵根,多砸些宝贝进去,总能将资质弥补上来。

哪知道居然是杂灵根。

这样一来,筑基对她来说怕都极为困难,更别说结成金丹。

再者,这修仙界就从未有过杂灵根修炼的先例。

她细微摇摇头。

看样子只能让这孩子在秋妄阁住下,实在不行就改修剑道。

修炼,怕是难。

姜芜见众人唉声叹气,也意识到事情不太妙。

这五颜六色的,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她拉了拉贺逍的袖子,虚心求教:“二师兄,杂灵根是什么?”

“就是多灵根。”

贺逍尽量平和地同她解释,“你体内金木水火土皆有,额外......似乎还有一条幼灵根,总之修炼起来较为繁复困难,进展缓慢,法术更是难以施展。”

姜芜却忽而眼睛一亮:“都有?”

“嗯。”

“哇。”

她脑中快速闪过一个念头,体内原先就有的灵力缓缓调动。

急于实验,她未多想,手中火木金属性灵气腾然跃出。

系统:等等……

“嘭!!”

几人正为杂灵根惋惜,耳边忽地响起剧烈爆炸声,热浪席卷,在秋妄阁内硬生生炸开!

大长老二长老眉目一凛,手中结印就要退开,却觉脚下莫名凝住,硬生生被炸退半步才恢复自由。

倒是旁边清荷在最后一刻挣脱束缚,展开保护结界。

但很显然晚了半步。

大长老胡子烧焦一半,末了还燃起烟灰,头发也受到波及。

二长老一袭白净长袍只剩半边,被迫露出半条小腿,和里面烧焦的白色内衬。

最惨的是贺逍。

他靠得最近,法力最低,整个人灰头土脸,只剩一双眼睛清明,但此刻也迷茫地看向最中央的姜芜。

姜芜明显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化学作用。

她只不过想尝试下让金系灵根化为实体活泼金属,灵气涌出一瞬和火源易燃物相接触,居然真的爆炸了。

还炸得这么厉害。

再说,她就一筑基初期,他们怎么不躲?

系统温馨提醒:宿主每日可百分百发动五次攻击,被攻击者会丧失逃跑能力,宿主忘了吗?

姜芜:“……”

还能这么用?

她不说话,其余人也不说话,就这么默默盯着她,似乎完全没反应过来。

这就是传说中一无是处的杂灵根??

那他们被炸成这样,他们算什么??

废物??

姜芜总有种自己要被弄死的错觉,不自主吞了吞口水,试图辩解:“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

大长老一口气堵在心里,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这丫头......

有点邪门。

他心痛万分地捋了捋所剩无几的半边胡子,深吸一口气:“你,你就算对我们不满!也不必这么明晃晃地表现出来吧!”

二长老也脸色黢黑。

头一回见面就炸人的,就算是上面四个逆徒都不敢!

偏这丫头又是五灵根,能施展出来这种威力,足以见得她的珍惜。

姜芜忙摇头:“不是,我只是想试试,真的,要不然我再试一下,你们看看?”

“你,你还想炸我们!”

几人齐齐后退半步,大长老指着她哆哆嗦嗦,气得不轻,“够,够了,你想留下来就留吧!看在师祖的面子上,老夫不与你计较!”

他这胡子养护了几十年,才有如今长度,现在只剩一半。

他可不想另一半也被烧了!

眼看着大长老脸色涨红,姜芜也确实觉得愧疚。

她思来想去,手中金系灵根凝出一把利刃,朝着大长老走过去,贴心道:“没事的长老爷爷,我给你修修另一边胡子,就整齐了。”

大长老瞧见这小邪物就气不顺,怒嚎一声:“停停停!站那别动。”

姜芜脚步一顿。

大长老边指着她边后退:“你就搁那站着,老夫的胡子,老夫自己处理。”

等退到安全距离,他转头就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姜芜愧疚的目光又移向二长老。

二长老一激灵,飞快将破烂衣衫往下扯了扯,试图盖住裸露的小腿,朝姜芜僵硬点点头,也一瘸一拐跑出去。

两位秋妄阁内最尊贵的长老,此时瞧着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架势。

姜芜面露无辜,看向清荷:“师父……”

清荷是唯一没有受伤的,反应过来拉着她的手,笑吟吟道:“没事没事,炸就炸了,那俩老头身体好着呢,你受伤没有?”

姜芜摇摇头:“没有没有。”

“没有就好。”

清荷瞧着她的目光愈发满意。

一来就敢跟两个老古董对着干,非常有自己当年的风范!

她思索片刻,又忍不住发问:“你方才,用的是何术法?”

“术法?”

姜芜摇摇头,“不是术法,是我把不同灵力融合起来,发生的特殊反应。”

跟修仙界解释科学,很显然解释不通。

清荷惊愕。

她完全不看好的小徒弟,居然才刚刚筑基,就会自创术法了?

而且照这意思,还是只有五灵根才能使用的术法!

幸好,幸好她没直接把人扔出去。

这是个宝贝啊。

清荷看向她的目光愈发慈爱,搭上她的脉搏帮忙探了探:“你这水木灵根较为强盛,其他灵根弱了些,此番下去,容易走火入魔,你是五灵根,不可顾此失彼,明白吗?”

姜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清荷没强求她明白,杂灵根能爆发出如此大的能量,已经很让自己惊喜了。

她捏了捏姜芜的脸,乐不可支:“好了,让你二师兄带你回去休息吧。”

姜芜有模有样地抱着拳头朝清荷一拜,转头却愣住。

清荷:“怎么了?”

姜芜指向被炸得全身灰溜溜,毫无原先少年气的贺逍,犹豫道:“二师兄死了吗?”

贺逍:“……还活着。”


家中父母重男轻女,为了让自己处境更好一些,姜芜从小就是嘴甜宝宝,因此对于融入秋妄阁这事并不是很难。

更何况其他师兄弟都不在,清荷又忙于处理阁内其他事务,她每日只要跟着贺逍打打坐学学功法就足够。

而山上也如姜芜所愿支起了个小厨房,就在三生苑内。

每日有人将新鲜食材送上山,大长老就会嘴硬心软地走过来做饭。

姜芜偷懒,搬着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口,撑着下巴看大长老做饭。

每每大长老赶她去修炼,小姑娘就哼哼唧唧:“可是长老爷爷做饭很厉害,我想看看嘛。”

“这么香,我怎么能有心思练功。”

两句话一出,大长老就放弃了,贺逍也服了。

他们师兄弟如果以前这么会夸人,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多揍了。

他这么想着,鬼使神差也来到厨房,掐着嗓子娇滴滴道:“长老爷爷,人家也想吃饭。”

大长老:“滚,麻溜地滚。”

“好嘞。”

而姜芜也不是真的每日都在偷懒。

她发觉比起坐着,动起来似乎能更容易地吸收天地灵气。

每每她靠近水源树林岩石,甚至是半夜燃着的蜡烛,相应的灵根都会源源不断被充盈填满。

而与清荷说的五灵根会顾此失彼也完全不一样,每每某处灵根增进,其他灵根也会有所感应般共同增长。

唯一让她有些困惑的,是最角落里,那从未发生过任何变化的幼小灵根。

照长老所说,这是未发育完全的灵根。

这世上大部分无法修炼的凡人,体内都有这样的灵根。

可有可无,甚至会阻碍修炼进程。

姜芜也干脆将其抛掷脑后,没再管顾。

至于二师兄教的那些口诀功法,姜芜明白得却不太透彻,进展堪称缓慢。

不过好在她发现随着灵力增长,先前试验的化学反应也更加强烈。

已经能够在无形之中把二师兄炸晕过去了。

-

姜芜这边安生又平和,正为即将到来的秋猎做着准备。

另一边昭华殿内,所有长老立于两侧,姜轻和大师兄沈赐意气风发地从殿外走来,着代表宗主亲传弟子身份的暗红色长袍,身后跟随几个同样穿着的年轻人。

几人眉眼间神采飞扬,拱手齐声道:“弟子愿为宗门效劳,此次秋猎定会拿下魁首!为师尊夺得九尾秘丹!”

高台之上,男人模样清冷俊逸,冷淡眉眼间多了点淡笑,细微点头:“不错。”

长老们相视一眼,唇边笑意难掩:“长江后浪推前浪,果真不错,今年秋猎魁首,定然又是我们昭华宗的。”

“是啊,阿赐和轻轻这俩孩子,一个年纪轻轻结金丹,另一个契约腾龙,前途都不可限量呐!”

“……”

殿内正一片祥和,侧边匆匆跑进来个鹅黄裙子的少女,手中执一长鞭,狠狠甩地响声剧烈,顷刻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她眉头紧皱,嗓音锐利冷漠,毫不留情地戳破此番局面:“好一个契约腾龙!不过是鸠占鹊巢!今年领队参加秋猎的,理应是阿芜!”

此话一出,周遭弟子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姜轻原本还喜不自胜的神色当即消失,脸上血色瞬间褪去,眼底闪过一抹受伤。

她生得娇柔,不必说话就让许多人心生怜惜。

沈赐心疼地瞥她一眼,忍不住替她出口辩解:“腾龙择主,轻轻没偷没抢,圣女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那腾龙是阿芜机缘巧合从妖兽手中得来,若非阿芜,他早被吸干龙气,又是阿芜尽心尽力以心头血滋养,他如今才得以修炼飞速。”

祁谣攥紧长鞭,精致小脸将娇纵蛮横四字刻画得淋漓尽致,“如今你说腾龙择主!他有什么资格择主!”

满场哗然,众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沈赐被堵得说不出话,脸色微沉:“你!”

“大师兄!”

姜轻慌忙起身,故作坚强地抓住沈赐衣袖,嗓音哽咽,“大师兄,不要为了我和谣儿吵架。”

她望向祁谣,咬紧嘴唇:“谣儿,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我,觉得是我抢走了阿芜的东西,可我已经劝说过小五,是他非我不可......”

“小贱人!有你说话的份!”

祁谣一见她这样子就来气,二话不说手中紫金长鞭甩出,重重朝姜轻砸去。

她已入金丹,这一鞭来势汹汹,众人心底一惊,就听高台之上,一道冷冽声音传开:“够了。”

茶盏飞出,轻而易举接住长鞭,在空中碎裂,茶水四溅。

姜轻惊魂未定地跌退半步,被沈赐扶住,朝祁画望去,眼中泪涔涔:“师父......”

“姜轻是我的亲传弟子,小五选择她并非她所愿。”

祁画眸光沉沉,落在祁谣身上,“姜芜不敬师长不尊礼法,是我把她扔入秘境的,你若有什么不满,只管冲我来。”

“秘境!?”

这话一出,底下几个长老的脸色也变了变。

弟子面面相觑,眼中惊异,低声谈论:“师姐这是犯了什么错,会被扔进秘境里去?”

“听说先前有个金丹后期的人误入,都被妖兽吞食,落得了尸骨无全的下场。”

“那师姐......”

祁谣更是面色一白,险些握不住手中长鞭。

她原以为姜芜只是被赶下昭华宗,没想到居然是被扔进秘境里。

她气急攻心,后槽牙咬得死死,难以置信道,“祁画!秘境里瘴气弥漫!又有这么多妖兽孤魂!阿芜不过刚刚筑基,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姜轻忍不住轻声开口:“谣儿,师父自有考量。”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从中作梗!”

祁谣只觉脑中一阵阵晕眩,恶狠狠瞪了姜轻一眼,“你这个妖女!连同胞妹妹都不肯放过!”

“够了祁谣!”

祁画面色不虞,重重拂袖站起,“阿芜是我弟子,我自有分寸。”

他抬手,一块玉佩自掌心坠下,通体散发着莹绿光芒,光芒闪烁。

祁谣一顿:“双生玉佩?”

“姜芜若出事,我自会从玉佩中得知。”

祁画抿了抿唇,视线在玉佩上掠过,心下也安定两分,“如此可见,姜芜平安无事,不过是在秘境中吃些苦头长长教训罢了。”

双生玉佩佩戴者若有一方出事,另一方的玉佩便会产生异变。

如今看来,确实平安无事。


姑娘身板瘦弱,当即涨红了脸,面纱旋即被风吹落在地,露出难以言说的惊艳容貌。

她难堪地苦苦哀求:“阿辰,你昨日才来要过钱,我,我没钱了。”

“放你娘的狗屁,昨日我才看见有男人点了你的牌子!”

大汉毫不留情地薅住她的头发,“臭biao子,你卖身不就是为了给老子赚钱花吗!赶紧的!信不信我在这里就把你给卖了!”

姑娘痛苦地挣扎着,眼中满是绝望:“阿辰,阿辰,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阿姐!”

“你他妈也知道你是我阿姐!那你就更该把钱给我花!”

大汉这么说着,转头看向人群,毫不留情道,“都听见了没!五块灵石!现在就能把她带走!想怎么玩怎么玩......啊!”

他话音戛然而止,眼皮一跳,脚背传来猛烈的刺痛。

下意识低头,只见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正狠狠地将剑钉在他脚上。

而那柄剑上,赫然还插着个肉夹馍。

剧烈的痛迫使他松手,阿月顺势跌落,脸色因为缺氧白得发青。

他怒不可遏挥出一拳,姜芜头一次伤人,躲避不及,肩膀处挨了一拳,跌出半米远。

疼。

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强撑着爬起来跑到那姑娘跟前,张开双臂死死将她护在身后,嗓音微颤:“若,若是你现在走,我可以放你一马!”

这小姑娘穿着身男子才会穿的简约道服,绸裤松松垮垮系在腰间,个子不高,漂亮小脸瞧着凶巴巴的。

就是唇色有点白。

大汉登时怒目圆睁,像是察觉不到痛一般猛地拔掉脚背上的剑,体内运气止住血,伸手就朝姜芜抓去:“你个死丫头!”

姜芜怕得要命,心中默念今日的金手指还未用完,抬脚狠狠朝大汉的下肢踹去。

大汉修为不高,百分百命中,疼得“嗷”一声朝后摔去。

人群里不自觉发出窃窃嘲笑声。

也是这一脚,让姜芜扑通乱跳的心脏安定些许。

就算不用金手指,跟前这人,似乎也不是她的对手。

自修炼以后,头一次跟人对上,姜芜忍住痛,眼底紧接着浮现些许兴奋。

她虽然还未曾学习过什么攻击性强的术法,但凭着自创的炸药,说不准也能把跟前这人炸开花。

调动体内金系灵根,她手中缓慢出现一抹银光。

跟前大汉却狼狈爬起,啐了口唾沫:“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他说着,转身就跑,姿势有些古怪。

看样子这一脚把他伤得不轻,多半要断子绝孙了。

姜芜眼底闪过一抹鄙夷。

还以为这人有多强硬,殊不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

“小姑娘,你,你没事吧?”

阿月忙艰难起身,却见姜芜晃了晃,朝后倒去。

她下意识将人抱住,愧疚到不行,“你受伤了?我弟弟下手没个轻重,你同我进去,我替你疗伤,可好?”

姜芜疼得冒眼泪花,星星眼又软绵绵地开口:“好~”

嘿嘿。

美女姐姐。

-

檀香的房间内干净整洁,没有太多装饰。

只有窗边角落里,格格不入地放着些药材器皿。

姜芜乖乖躺在床帐内,软声软气地撒娇:“阿月姐姐,我好疼!”

“来,将药先吃了,会好受些。”

阿月从白瓷瓶中倒出一枚丹药喂到她嘴边,轻声哄着,“待会儿我给你上药。”

甜滋滋的药丸入嘴,没一会儿肩膀上的剧痛就消减不少。

姜芜躺不住,爬起来跑到阿月身侧,见她白皙脖颈上掌印明显,忍不住拧起眉头:“阿月姐姐,那人真是你弟弟?”

阿月正在磨药,闻言顿了下:“嗯。”

“哪有这样子的弟弟,这可不行。”

姜芜攥了攥拳,“要我说,就该报官!将他抓起来!”

她过于天真明媚,阿月忍不住笑了下,笑容里却有两分苦涩:“哪有什么官府,修道之人,不由官府掌管。”

“那四大宗族呢?也不管吗?”

阿月将草药拿出来,平铺在纱布上:“昭华宗倒是管,只是他并不在此地,即便千里迢迢过去,刑堂却在山腰上,我等弱女子,如何能上得去。”

姜芜倒是见识过那山之高。

除了修道之人,普通老百姓若想上去,真真得折了半条命。

她抿了抿唇,又道:“那为何不向秋妄阁求助?”

“秋妄阁里多是些清贫子弟,平日里对乡里乡亲帮助不少,再者这段时间妖物横行,秋妄阁已经够吃力了,我若再拿家务事去烦扰,不合适。”

姜芜恼火道:“那他们岂不是无法无天了。”

“嗯。”

阿月扶着她在桌边坐下,苦笑道,“无事,我都习惯了。”

姜芜生在国旗下长在春风里,哪见得这事,一巴掌拍在桌上:“阿月姐姐不怕,阿芜替你收拾他!你将他的住处告诉我,我替你打断他的腿!好让他不能再欺辱你!”

阿月顿了下,还是温温柔柔地笑道:“他毕竟是我亲弟弟,还是算了。”

她话刚落,姜芜的气瞬间被堵在了胸口,有点茫然。

她倒是不怕那大汉,两人最多斗得你死我活。

可若阿月都不在乎,她一个路人,又有什么可义愤填膺的。

她讷讷张口,还未来得及出声,一道苍老男声却不知从何处传入姜芜脑中:“小丫头,你若是能劝她放弃弟弟,老夫就收你为徒,如何啊?”

姜芜:“???”

她的大脑又被入侵了?

系统:......请注意,本系统是正规渠道进来的,不是入侵,这声音应是千里传声,灵力深厚者才可使用。

千里传音?

姜芜压下心中困惑,抬眸在屋内扫视一圈。

这儿应当是藏不了人的。

那道声音却又响起:“老夫在外头等你。”

姜芜小声吐槽:“妖怪。”

她没表露出其他分毫,任阿月将纱布缠在她肩膀处。

说来也怪,这药似有奇效,刚一接触到皮肤,丝丝缕缕的清凉便渗入其中,原本似乎错位的骨头也有了复原迹象。

奇怪——

这是一个普通的酒楼姑娘能做到的吗?


她吓得一哆嗦,身上白光乍现,下一瞬青烟冒起,竟化成了只瑟瑟发抖的野兔。

众弟子这会儿也顾不上身子不适,纷纷咋舌:“是只兔妖!”

“那双生玉佩竟是在兔妖身上,阿芜师姐呢?”

“玉佩被妖兽夺走,师,师姐怕不是遇难了......”

姜轻几乎克制不住心底喜意,面上却不显,身子微晃,脸上露出一抹哀愁。

旋即,她缓步朝前走去,在野兔跟前蹲下,捡起玉佩仔细瞧了瞧,转而露出惊惶表情走向神色不明的祁画:“师父,这,这玉佩上有血!”

“怎么会?”

沈赐脸色苍白,心头思绪纷杂,“阿芜呢?师父,阿芜她难道......”

“住口!”

森寒冷厉的声音裹挟着沉沉压迫感响起,天地间风云变幻,一时间鸟兽作散,方才还肆无忌惮的妖兽精怪仿佛瞧见什么恐怖的东西,瞬间四散逃脱。

方才还清冷克制的祁画表情出现一抹皲裂,眼底寒意重重,顷刻抬手,凭空狠狠掐住野兔的脖子,杀意一闪而过,“玉佩是从哪来的!?”

野兔显然刚化作人形,痛苦地挣扎着摇头,并不会张口说话。

威压之下,所有人都不太好受,修为低的弟子已经跪倒在地难以抬头。

姜轻撑着剑才勉强站立,不可思议地看向祁画。

她从未见过祁画这副模样。

作为昭华宗宗主,祁画一向高高在上,喜怒不形于色。

但也同样,他嫉恶如仇,到了偏执的地步。

因此他才会憎恶姜芜,但眼下,他居然这么在意姜芜的死活?

她慌乱上前,抓住祁画的胳膊劝道:“师父,阿芜说不定只是不想让我们找到她,她从小便是如此,最喜欢让人担心,您忘了吗?”

“是啊师父,姜芜贪生怕死,怎么舍得抛下我们,抛下小五。”

沈赐也回过神,在心底劝了自己一番,开口却没什么底气,“阿芜定然还活着,您切莫动怒,伤了身子啊!

祁画眼神这才渐渐清明。

是了。

那丫头幼时能害死全家一个人苟活,现在定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去死。

他心绪杂乱,深吸一口气:“那就找!不论如何也要把她给我找回来!”

有个修为较高的小师弟轻声问:“那若是阿芜师姐不愿意回来怎么办?”

祁画抿了抿唇,冷声道:“只要她回来,我可以免去她一切罪责,既往不咎,此后她还是我亲传弟子。”

-

往年的秋猎定在十月上旬,而今年听说多佛山上怪事频发,担心参赛的各家弟子出事,因此推迟到年前。

这也给了初出茅庐的姜芜一个喘息机会。

小半个月都在跟着长老们和贺逍修炼,姜芜对于吸收天地灵气的领悟特别快。

总得来说就是吃得越多,灵气补得越快,睡得越久,灵气运转得越迅速。

甚至每天上山下山锻炼身体时,灵气都会卯足了劲往身体里钻。

对此,姜芜并没觉得有何不妥。

她从小就浑身上下都是劲,为了吸引父母注意,甚至爬树摸鱼偷鸡遛狗样样精通。

爸妈追她能追出五条街,长大后所有人被上学折磨得死气沉沉时,她还能下课跑上跑下就为了多吃个食堂阿姨送的包子。

而且年年运动会拿第一,体测从来满分。

后来班主任担心她多动症,瞒着她的父母自己掏钱,带她去医院检查过好几次。

医生都笑呵呵让班主任放心,说她吸收好,身体好,总之哪哪都好。

如今穿越过来,灵气也吸收得好,似乎很在情理之中。

但若是真正实力强劲的人仔细探查她一番,便很容易发现不对劲。

先不说五灵根是否有这样的修炼速度,单是那争先恐后朝她涌来的灵气就十分奇怪。

可惜姜芜不懂。

在冬至前十天,她偷溜下山买了个肉夹馍时,忽而觉得灵根脉络充盈,竟是不知不觉间冲到了筑基中期。

姜芜重重咬了一口肉夹馍,凡尔赛道:“修炼也没有这么难嘛。”

然而不知是不是老天惩罚她的炫耀,一柄利刃飞来,将她到嘴的肉夹馍刺穿在长柱上。

两手空空的姜芜:“?”

小姑娘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下意识就叉腰,怒气冲冲地指向罪魁祸首:“道歉,你给我......”

声音戛然而止。

不为别的。

对面是个身高两米体形魁梧凶神恶煞的大汉。

姜芜弱弱:“......你给我走吧。”

好在那大汉正被几个小厮围堵,只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死丫头!等会儿我再来收拾你!”

姜芜被吓得一激灵,立马抓了个路人躲在他身后,仍止不住好奇地朝前看去。

这地儿应当是个酒楼,而这些小厮显然不是大汉的对手。

木棍砸在他身上,只有闷沉响声。

大汉嘲笑道:“你们就这点功夫!?”

他眼神一横,重重抓住其中一个小厮的衣领,怒喝一声提起半空,竟将其当作武器朝周遭砸去。

本就哆哆嗦嗦的小厮们一溜烟被砸翻,摔了个狗吃屎。

姜芜惊叹一声:“这人是得了狂犬病不成?”

被她拉着当挡箭牌的人原本见她胆大妄为就想躲开,这下慌忙捂住她的嘴低声道:“嘘,小点声,他可是咱们这边有名的恶棍,修武道,三灵根呢!你不要命了?”

姜芜含糊不清问:“那怎么了?我还是五灵根呢?我比他多。”

不是。

灵根是比数量的吗??

路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默默退开半步。

姜芜又颠颠凑上去,从他口袋里摸了把瓜子:“那他这是干什么?收保护费?”

“不是......”

路人还没来得及向她解释,就见一个戴着面纱的姑娘匆匆从酒楼里跑出。

她姿态过于娇柔,远远瞧去,也可见其羞花闭月之姿。

人群中窃窃私语:“阿月姑娘出来了。”

“阿月姑娘也是个苦命人呐,摊上这么个弟弟......”

下一秒,那大汉一把掐住姑娘脖子,眼底满是威胁:“赶紧把钱给老子拿出来!要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把你扔到妓/院去!”


秋妄阁果然全是些怪物。

玉女堂门徒显然感觉到害怕,已经有人偷摸试图溜走。

清荷细微抬眸,化神境威压已然落下,将逃跑之人钉在原地。

她手中翻转结印,一掌拍在唐老爷子后背。

两相对抗,天地之间骤然炸开层层涟漪。

唐老爷子却霎时卸力,呆呆地趴倒在地上。

空了。

空了?

姜芜疑惑低头,从这人身上察觉不到任何灵气波动。

“本阁主已废去你全部修为,至于你那灵根,先留着。”

清荷笑眯眯开口,“毕竟听说,有灵根之人,被凌迟处死时,可以多活一会儿。”

人群中传来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这样折磨人的手段,她竟也想得出来。

唐老爷子双目发直,一蹬腿,吓昏过去了。

玉女堂门徒立刻有人扑通跪下,继而齐刷刷跪了一整片。

磕头声顷刻此起彼伏:“阁主!我们都是被逼的!我们都是无辜的!”

“放过我吧!都是玉女堂逼我们的!”

“不是我们的错!跟我们没有关系!

“......”

清荷一打眼扫去,唇边勾起讽刺的嗤笑。

她抬起手掌,一幅淡金色卷轴凭空在眼前平铺开。

而那卷轴背面,赫然写着“百晓生”三字。

她不紧不慢,缓声宣读:“刘凌,欺辱民女未得手而报复掐死,被官府追杀,逃入玉女堂。”

跟前跪倒的玉女堂弟子当中,有一人身形颤抖,难以置信地抬头朝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清荷生着张最妖冶不过的脸,站在那里,如鬼魅降临。

她继续道:“张掖城,发卖家中姊妹三余人,赌博成瘾负债累累,逃入玉女堂。”

“徐辛憡,大周十三年入玉女堂,至今两余年,拐女子数十人,虐杀女子数十人。”

“周尧,大周十四年入玉女堂,至今一年余,起初良善,后遭诱惑,强迫女子五人及以上。”

“......”

她每念一句,就有玉女堂弟子面如死灰,惊惧地看向这边。

他们入玉女堂的,哪个不是为了享乐。

而为了防止女子出逃,玉女堂同样戒备森严,谁也没想到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都说秋妄阁下的百晓生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如今看来竟是真的。

贺逍微一抬手,身着白袍的秋妄阁一众外门弟子齐刷刷上前,将方才名单上的人扣押在地。

“带走,修仙者押入我秋妄阁地牢,无灵根者送到官府去。”

“是!”

有人剧烈挣扎,不甘求饶道:“都是唐无涯和唐烨两父子逼我们的!就算我们不对那些女人下手!他俩也迟早会弄死她们的!”

“如果我们不像他们一样,他们是不会信任我们的!”

“我们也是无辜的啊!”

姜芜瞧着他们,眼底讽刺。

得了便宜还卖乖。

既享受着好处,又不想承担责任。

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清荷脸上暴躁几乎藏不住,她挥袖收起百晓生卷轴,眼皮微抬:“无辜?一群得益者,也敢在本阁主面前说无辜。”

她忽而想到什么,手中聚起无数银针,唇边弯起柔和的笑:“既如此,本阁主倒要探探,你们是否是真的无辜。”

“我手中这银针,一针下去断子绝孙,如若你们当真无辜,它就不会伤及你们身体,如果做过伤天害理的事,那就......”

她话未落,摊开手掌骤然一握,银针朝着在场所有男性身下齐齐射去。

惨叫声一时间此起彼伏,方才念到名字的玉女堂弟子竟无一幸免,身下长袍染血,神色痛苦挣扎。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