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身上昂贵的羊绒大衣散发出雪松的气息。
在走到我身边时,他的话和脚步一起停下,目光停留在了画板上。
是张素描。
少男少女并肩站在一块,五官还没画上。
但在画板左上夹着的照片上,他看清了两个人的面目。
尚且稚嫩的我和另一个少年。
五官和傅青时六分肖似,他笑得温柔,连唇下痣都动人。
“许晚歌说得没错……你把我当成一个死人的替身……”他颤抖着声音,可眼中没有责怪。
他不敢。
我放下笔,用湿巾擦了擦指上的灰,介绍道。
“他是裴渡。”
裴渡曾经是我的邻居,他们一家人都心善。
每当爸爸打妈妈的时候。
裴家人都会把我拉到家里,让裴渡陪我和他的妹妹一块玩。
长到十七岁的时候,妈妈反抗之下捅死了爸爸,被拘留进看守所半年。
这座城市小,所以那段时间我出门都会被指指点点。
只有裴渡,他会明明晃晃地站在我身边。
陪我上学、下学。
在我画画的时候。
哪怕是三十九度五的天气,也会坐在太阳下给我当模特。
我没钱吃饭,他大大方方拉着我在裴家吃。
后来妈妈被判正当防卫。
出看守所的时候,也是裴渡骑着自行车载我去。
他告诉我。
“澜澜,你们从来都没有错。
走,去迎接新生吧。”
他和我约定。
以后考同一个城市的大学,要一直生活在一起。
这样好的裴渡。
却在我集训的时候因救人溺死在了结了薄冰的河里。
我哭了三个月,考到了约定好的城市。
可我每天每天都睡不着。
直到毕业后,我在医院遇到了傅夫人。
在看到傅青时照片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
“其实我早该明白,你不是裴渡。”
我收起话头。
傅青时却哑着声说。
“阿澜,你跟我回去,我……我可以像裴渡一样照顾你。”
我却叹了口气。
“凭什么呢?”
傅青时想到什么一样,摸了摸唇边,他靠近一步。
“我回去就点一颗痣……傅青时,裴渡永远都不会像你这样对我。”
我收起画板,淡着声说。
“其实早在被绑架的那一天,我就通过电话知道是你策划的。”
“我以为你不会那么狠,可直到孩子活生生地被打下来,我的眼睛剧痛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你永远是傅青时。”
那个高傲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