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袁青玉夏文博的女频言情小说《独得女上司青睐:我步步高升袁青玉夏文博》,由网络作家“西门吹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车在返回清流县的路上,空调呜呜的在车厢内响着,袁青玉坐在后排,黯然神伤,孤寂落寞。虽然最后吕秋山勉强的答应了帮自己这个忙,但袁青玉从他那神情中似乎看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的拉远,过去那荡气回肠的爱,在那一刻也变得淡漠和模糊起来。袁青玉和吕秋山的相识是在三年多前的一个联欢晚会上,那时候袁青玉还在发改委上班,当第一次和这个一直让自己心仪的男人跳舞的时候,当他用手轻轻的扶着自己的腰身开始移动的时候,袁青玉真的有点陶醉了。也就是从那天之后,自己便被他深深的吸引住了,在以后,便一发而不可收拾……回想到这些,袁青玉真的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作为一个官员,自己更应该是个诗人,或者,是自己太过幼稚了,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幻想着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那么,...
《独得女上司青睐:我步步高升袁青玉夏文博》精彩片段
小车在返回清流县的路上,空调呜呜的在车厢内响着,袁青玉坐在后排,黯然神伤,孤寂落寞。
虽然最后吕秋山勉强的答应了帮自己这个忙,但袁青玉从他那神情中似乎看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的拉远,过去那荡气回肠的爱,在那一刻也变得淡漠和模糊起来。
袁青玉和吕秋山的相识是在三年多前的一个联欢晚会上,那时候袁青玉还在发改委上班,当第一次和这个一直让自己心仪的男人跳舞的时候,当他用手轻轻的扶着自己的腰身开始移动的时候,袁青玉真的有点陶醉了。
也就是从那天之后,自己便被他深深的吸引住了,在以后,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回想到这些,袁青玉真的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作为一个官员,自己更应该是个诗人,或者,是自己太过幼稚了,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幻想着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那么,以后自己是不是应该停住这个想法,好好的做一个官场中人呢?
是的,应该这样了。
这个时候袁青玉又想到了夏文博,比起吕秋山来说,夏文博却要真诚许多,他不过是得到了自己一次,就为自己死心塌地的出谋划策了,当然,这和自己冷静的处理和他的关系也是有一些原因的,对他,自己绝不能像自己过去对待吕秋山那样痴迷到盲目的地步,相反,自己更应该让夏文博来迷恋自己,这样,自己才能好好的利用夏文博,让他为自己拼杀出一条仕途之路。
自己的命运再也不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要靠自己。
这样想着,袁青玉就冷冷的抬起了头,看着窗外流动的景物,脸上的神情也坚毅起来,她就像是脱胎换骨后的凤凰磐涅般,在大痛之后得到了升华。
夏文博今天从李玲哪里出来之后,就叫了几个朋友,到外面喝酒去了,一直玩到了晚上,这才回到县政府的宿舍。
早上起来,夏文博还是有点晕晕的,他伸个懒腰,眨眨眼,一看快到上班的时间了,他起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洗漱一番,就夹上自己那个小黑包,准备到办公室去。
今天一早,办公室的闲杂人等就被抽去参加人大一个老头的追悼会了,这老头过去做过一个什么局的局长,很早之前的事情,这些年一直没人理他,没想到一死反倒成了清流县的名人,街道上到处都有他的讣告和照片,很是风光了一把。
作为办公室最为闲杂的夏文博,自然是少不了要去凑个人数了,这人一多,追悼会便弄得分外热闹了,不过在夏文博的眼里,这哪里是追悼会啊,分明就是一场作秀,而且绝不亚于现在的超男超女选秀活动。
音响声音开得贼大,吵得山响。过路的人都在说,曰啊,丫的,一个死人给整得比结婚还热闹,吵死人了!
但因为那是公务员之死,是为国捐躯,周围的邻居尽管也不满,却不好说什么。
袁青玉代表政府,向死者致辞哀悼,大家也就沉默了几分钟,开始瞻仰完遗体,这个时候夏文博却遇到了一点麻烦,他昨晚上吃烤肉吃的有点多了,忍不住的响彻大地的来了一个清脆大屁,这一下,参会的众人顿时鸦雀无声、面面相觑!
夏文博心里那个急啊,自己一般是不放屁的,今天这屁放的当真是登峰造极,气吞山河、回味无穷、余音绕梁!没办法啊,夏文博急中生智,转头看着身边的苏亚梅,邹起了眉头,一副难以忍受的模样。
搞的苏亚梅刷的红了脸,对夏文博说:“你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放的。”
夏文博点点头,语重心长的说:“这其实也没什么的,人吃五谷杂粮,很正常。”
苏亚梅那个气啊,但所有的人都已经不言而喻的知道,肯定是苏亚梅的,不然她急着分辨什么,不然她的脸红什么?
苏亚梅也发觉这个问题现在是解释不清了,没办法,只能恨恨的瞪了几眼夏文博说:“你小子阴姐姐,等着,有你好看的。”
夏文博做个鬼脸,又摆出了应付沉痛哀悼的样子出来,好像他和去世的这个人有多么深厚的友情一样,实际上,过去两人话都没说过一句。
夏文博就觉得自己的脑门子上开始渗出了汗水,难怪袁青玉说要和自己聊聊,只怕自己难逃此劫了,他有点结结巴巴的说:“袁县长,我,我……”
“哼,本来我第二天就准备公事公办,到公安局告发你,但念在你帮我想出了一个对付宗梅西的办法,所以我可以网开一面,只是有个条件。”
“条件?那,那袁县长你说说什么条件?”夏文博惊魂未定的问。
“很简单,以后我们就是绑在一个船上的人,你必须让我平平安安的,我也才能让你平平安安,怎么样?你答应吗?”
夏文博有点晕晕乎乎的,这算什么条件啊,自己帮她了一次,现在她还把自己给讹上了?但夏文博在转念一想,自己确实已经是大错铸成,这样的事情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只怕现在都进去喝茶了,所以啊,自己也只能从了。
他就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好,既然如此,我们旧话不提,现在我们谈点别的事情,比如说我现在还应该做点什么?再比如说,你个人会有一点什么希望?”说着话的时候,袁青玉已经脸色冷凝起来了。
她要给夏文博施加足够的压力,在袁青玉的心中现在已经能够确信,这个夏文博不是大家看到的那个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样子,这不过是他给人的一种错觉,夏文博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宝刀,只是现在还没有出鞘而已。
夏文博也不能再继续的伪装了,自己当时给袁青玉提出的那个攻击策略,绝对是无法蒙混过去,袁青玉并不是智商不足的人,相反,在同龄人中间,她还应该算是一个佼佼者,只是她女人的性格决定了她在很多时候,往往会选择防御和逃避,而不是展开霸气的攻击。
特别是在面对宗副县长这样同样是宦海高手的时候,袁青玉的勇气会大打折扣的。
夏文博也慢慢的收敛起了笑容,看着袁青玉说:“袁县长能听我的建议?要知道,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袁青玉淡淡的摇摇头说:“假如你真想去抢夺一点什么......恩,也包括权力吧。我想你早就做到了,你不过还没有切身的体会到权力带给你的奥妙和享受,所以你不想努力,你感觉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混几年,不急。”
夏文博深吸了一口凉气,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女人,他知道,袁青玉说的是对的,也只有女人的细腻心理才能体会到这些常人很难把握的东西,这样说来,袁青玉应该算的上是自己的一个知己了?
袁青玉看着夏文博,她也知道,自己说对了这个男孩的心理,这几天,袁青玉几乎是整天都在想着夏文博,她起初是很迷惑,很费解,她弄不懂这个男孩的想法,但经过认真的回忆,细细的分析,她有了一种模糊的轮廓。
她决定,自己要激发起这个小子对权力的欲望,要让他对仕途产生巨大的兴趣,只有这样,他才会牢牢的被自己掌握在手里,为己所用,因为在这个县政府,也只有自己是懂他和用他的人。
自己要借助他的睿智和手段,自己要把他当成一把钢刀来使用,让自己在清流县站稳脚跟,并不断的攀升。
严格意思上说,这就是利用,用自己能够给予他的权力,给予他虚荣,来拴住他的心,看的出来,到目前为止,他还是很迷恋自己的。
夏文博沉默了良久,才说:“我实际上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我觉得现在过的挺好的,真的,挺好。”
“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也能掌控权柄,叱咤风云?让更多的人仰慕你,追随你?”
“想过,但这个想法并不强烈,我觉得,有没有权利一样可以活的很快乐。”
这也确实是夏文博的心里话,他对权力这个东西,到目前为止,并不渴望。
袁青玉摇摇头,说:“谬论,那是因为你并没有深刻的体会到权力带给你的乐趣,也没有体会到权力带给你的好处。”
“也许是这样吧,”夏文博不想和袁青玉就这个话题来讨论,因为这个话题太大了,大的一时半会很难去讲清楚。
“好吧,那么说说你的建议,我该做点什么?”袁青玉没有明说需要做点什么,但夏文博是完全听的懂她话中的含义,很多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话,夏文博都能明白。
夏文博抬起头来,想着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上次在袁青玉受到宗副县长的攻击的时候,夏文博已经决定要帮帮袁青玉了,只是今天这个事情来得有些突然。
袁青玉就把自己办公桌上的一盒香烟扔了过来,说:“是不是男人想问题的时候都要吸烟。”
说到这里的时候,袁青玉就想到了另外的那个男人,他也是这样,每次思考问题的时候都会点上一只烟来,自己当初迷恋上他,或许也是因为他这种吸烟的动作吧。
夏文博就拿起了烟盒看了看,这是一整盒没有开封的香烟,想来因为袁青玉是个女人,所以在她这里来的人,就算烟瘾很大的人,都会很好的控制住自己,不去碰香烟的,夏文博也是一样,他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撕开烟盒,抽上一支,迟疑了一下,他还是把香烟放在了茶几上。
“抽吧,我不会介意的。”袁青玉笑着说。
夏文博看看袁青玉,笑着摇摇头说:“算了,一会出去了抽。”
“不行,我就想看你在这里抽。”
毋庸置疑的说,此刻在袁青玉的脑海中,她想要勾画出一副自己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情景。
她走了过来,帮着夏文博撕开了烟盒,弯腰递过来一支香烟,说:“你总不会想让我亲自给你点烟吧?”
实际上,袁青玉真的想亲自给夏文博点上,过去每次她看到另外那个男人想抽烟的时候,她都会撒娇般的拿着火机,擦亮火苗,在他眼前晃动,让他的烟头来回移动着,就是够不着火苗,那个男人也会一把搂住她,让她再也动弹不得。
“额,不敢,不敢,我自己来。”夏文博点上了香烟,慢慢的吐出了一口青色的烟雾。
在烟雾中,他看到了袁青玉脸上闪动出了一种很奇异的光来,接着,夏文博就看到了正在弯着腰的袁青玉衣领中那深深的沟壑。
袁青玉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她第一次有了一种痛快淋漓的感觉,想到刚才宗梅西那变化不定,而又不断掩饰的表情,袁青玉真想开怀大笑,当然,这也是想想而已,怀是不能开的,里面有肉,笑也不能大声的,这里是政府,就算是获取了一次胜利,也不足以完全放松。
一下的,袁青玉就想到了夏文博,袁青玉的秀眉紧缩了起来,这个看似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小子,原来还有如此深邃的大脑啊,要是给他一个平台,再假以时日,这个小子只怕成就远非常人能及。
这也难怪,自己是看过他在报上发表的几篇文章,写的的确不错,有思想,有见解,不过真的很难把文章和他本人联系在一起,想到他整天脸上挂着的那坏坏的笑容,袁青玉就不由得摇摇头。
但这次真应该感谢一下他?怎么感谢呢?
袁青玉也想不出一个适当的方式,算了,等遇上机会再说吧。
而夏文博呢,却一点都没有去想这个问题了,因为显而易见的,宗梅西在看到袁青玉的反击之后必须妥协,这一点根本用不着怀疑的,在这错综复杂的清流县,就算夏文博来得时间并不很长,但他还是能洞悉其中所有的一切,因为在他身上流淌着浓郁的权力之血。
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夏文博早早就到了办公室,自己的小名自己知道,办公室就他资历最浅,所以打扫卫生,拖地,擦桌子的事情非他莫属了,这忙了小一会,楼梯上也陆陆续续的有了脚步声,先是他办公桌对面坐的苏亚梅进了上了楼梯。
这是一个漂亮,而且很放得开的女人。
苏亚梅看到夏文博在拖楼梯,说:“呦,夏文博啊,你今天来的这么早?都开始拖地了。”
夏文博说:“是啊,苏亚梅,你先上,我再拖。”
苏亚梅嘻嘻的笑着说:“你先拖,我在上.”
要说起来,这个苏亚梅也是姿色一流,不过夏文博不太能爱上这类女人,苏亚梅太张扬,太霸道,在夏文博的感觉里,最美的女人应该是那种含蓄、内敛,青山绿水似的,诱惑总是藏在深远处,就像袁青玉那样,成熟的风韵充满了内涵。
而苏亚梅呢,透着一股野性,透着疯狂,咄咄逼人,让你不敢靠的太近。
等夏文博忙完了这些工作,刚回到办公室,就看到坐在最里面办公桌上的张主任招招手,喊了一句:“小夏啊,你过来。”
夏文博忙走到了主任的办公桌前,见张主任抹了一下本来不多的几根头发,摘下了眼镜,挂在了窗台边墙上的一个小钉子上,很严肃的说:“怎么看你面色不好,昨晚上没好好休息。”
“恩,是啊,昨天……”
“你这年轻人,要知道好好休息才能好好工作,一天不知道你们脑袋里面都在想什么?我们当年刚工作的时候,一门心思都在单位,你看看你,吊儿郎当的样子。”
夏文博心里那个气,大清早老子又没惹你,你怎么净盯着老子找茬,你老小子少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
想是这样想,但夏文博肯定不敢这样说了,就很恭敬的连连点头,说:“是是,张主任教训的对,以后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恩,过去忙吧。”
夏文博看了一眼坐在张主任对面的刘副主任,伸了个舌头,刘副主任也挤一下眼睛,笑了笑。
夏文博无精打采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对面和他共用一张大办工桌的就是苏亚梅,苏亚梅用手支着下巴,望着他偷笑,说:“昨天怎么没好好的休息啊,给姐姐交代,干什么坏事去了。”
“我能干什么啊,和朋友喝酒聊天呢。”
一会张主任就到县长哪里汇报工作了,这是每天必修的一个课程,就算屁事没有,他也会到黄县长哪里去转转,以示自己的存在。
等他走了,夏文博回到自己的宿舍,好好的睡了一觉。
等下午上班的时候,夏文博精神抖擞的到了办公室,这一个小时睡的真舒服,彻底补上了昨晚的瞌睡。
张主任还没来,大家各自唧唧喳喳的聊起了天,过一会,有的出去办事了,有的到其他科室串门了。
夏文博今天还有事情要做,下午是要到几个局里送文件,好像是关于夏粮收购的一下事宜,涉及粮食局,水利局,供电局,交通局等等,这是昨天下午袁青玉的女秘书送来的,让办公室帮着传达下午,这样跑腿的事情自然也就分派给了夏文博。
如果不是因为和袁青玉发生过那个事情,夏文博一定会边走边骂的,自己好歹在政府办来了两年多了,怎么说也算个老人了,就不说提拔一下自己吧,但天天把自己当个小喽啰支派,想起来心中就是忿忿不平,今天因为是袁青玉的文件,夏文博就没有发什么牢骚。
唯一有一点安慰的就是,下面局里还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看待,不管哪个局的办公室,一见自己这县政府办公室来得人,那个热火劲啊,发烟的,点火的,泡茶的,忙个不亦乐乎,这使的夏文博还是有点小小的满足感,他的笑容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显得最为惬意。
这一场风花雪月般的浪漫并没有改变清流县的运行轨迹,所有人各自在忙着自己是事情,该挣钱的挣钱,该斗争的斗争。
正如第二天中午一样,在清流县政府宽大的3号会议室里,此刻风云突变,气氛异样压抑,常务副县宗梅西正用冷峻的眼神扫视着自己对面的十几位局长,以及参会的几个副县长。
有那么一刻,他的眼光射向了全县公认的美女副县长袁青玉,这个时候,他的眼中明显的侵透出一抹阴冷和仇恨,对这个美到极致的女副县长,他是绝不会怜香惜玉的,他准备再一次的发出攻击!
棕梅西用弯曲有力的指头敲击桌面,大声的说:“卫生局和教育局!最近群众对你们两个局的反应很大,你们都快成了清流县的一个伤疤,要是继续这样下去,县政府必须采取措施来加以整顿。”
他的声音在会议室‘嗡嗡’的回响,震的那两个局长头上冒出了虚汗。
作为卫生局和教育局这两个部门的分管女副县长袁青玉,不由的邹一下眉头,瞅了一眼宗梅西,暗哼一声。
她的心里很不舒服,在她分管的部门里,实际上,也就这两个部门稍微有点油水,其他的部门,都是清水衙门,但眼看着这个常务副县长宗梅西的手准备伸过来了。
可是女副县长袁青玉此刻却没有办法来应对宗梅西这强大的攻击,不要说她了,连政府一号的黄县长都对宗梅西礼让三分,袁青玉不过是一个扫尾的副县长,她更不是宗梅西的对手。
宗梅西稍作停顿,继续说:“教育局下半年的费用要适当的减少一点,这个事情我和黄县长也是商议过的,你们开支太大了,下半年县上的费用紧张,必须压缩。”
教育局的那个局长可怜巴巴的看看宗梅西,说:“宗县长,我们费用本来就很紧张啊,能不能请宗县长在考虑一下。”
对宗梅西这个常务常委副县长,局长们都有些惧怕。
“我都说了,这个必须压缩。”宗梅西的话很霸道,一点商量的语气都没有。
这个局长只好把眼光又投向了女副县长袁青玉,他希望袁青玉能帮着说说话,教育开支大是真的,但学校多啊,教师员工也多,费用一但真的减缩了,那些教师又要和自己闹事了,闹的不好,自己这个局长恐怕就是要玩完。
袁青玉也看到了局长投来的眼光,作为自己分管口上的部门,袁青玉不说上几句也不成,她也知道,说了恐怕也是没有用处,可是不管有没有用处,自己这个态度是必须要有的,不然会让下面的干部对自己更加寒心,一旦丢失了干部对自己的信心,以后自己在清流县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我说两句吧。”袁青玉深吸一口气说。
宗梅西一下就射来了一股冷冷的眼光,这个女人,装什么装,我迟早会让你从清流县滚出去。
袁青玉刚来的时候,其实宗梅西对她没有多少仇恨的,可是就在半年前,宗梅西的一个情人因为在医院财务上虚报了十几万的发票,让袁青玉给抓住了,还没等宗梅西想出解救的办法,医院把案件就转交给了检察院,这检察院一上手,宗梅西就有点无能为力了,各种迹象表明,医院是听从了袁青玉的指示才提请检察院上手的。
事情后来还差点扯到他宗梅西的头上,因为那里面还有他花费的一些钱在,后来宗梅西使出了手段,金蝉脱壳,总算是躲过了一劫,但那个和他恩恩爱爱的小情人一下被判了好多年,宗梅西对袁青玉的这个仇也就从此结下了。
在这个事情上,袁青玉确实有点冤枉,一个是她根本都不知道那个女财务是宗梅西的情人,再一个,当初想要整治这人的是县委副书记,他本想着对付宗梅西的,是副书记让检察院上手的。
袁青玉算是帮副书记背了一个黑锅,到今天她也不知道宗梅西为什么老是给自己找麻烦,只能说副书记的手艺太好,一切做的天衣无缝,似乎检察院是按照袁青玉的想法办理的。
袁青玉没有看宗梅西的眼色,说:“我觉得本来教育经费给的也不足,所以就算县上资金紧张,也应该从其他部门压缩一下吧,不应该动教育经费。”
宗梅西微微一笑,说:“奥,那我到想问一下袁县长,你说从哪个部门压缩啊?”
这宗梅西是多年的老官油子了,知道瞅准什么位置发起攻击,他这个话听起来没什么,但实际上袁青玉一下就哑口无言的,因为在会的局长们都在,各局分管的副县长也在,自己能说从哪个局压缩吗?那不是自讨苦吃,最后搞不好会遭遇到群起而攻之的局面。
袁青玉愣了一下,说:“从哪里压缩我不知道,但教育经费这一块不能随便动。”
“呵呵,袁县长,既然你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压缩,那还说什么?就这样定了。”
宗梅西说着这话,看都不看一眼袁青玉,开始谈起了别的工作,对这个外乡来的副县长,宗梅西一点都不在意,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何况你袁青玉也算不得强龙。
袁青玉确实斗不过这个宗梅西,不管从工作应验,还是在清流县的威望,人气方面,她和宗梅西相差太远了,她只能低下头,暗自叹息。
而且袁青玉还知道,一旦学校方面的教师业务待遇,奖金问题闹起来,恐怕宗梅西又会找到机会把事情做的更为复杂,搞不好就会对自己形成致命的威胁。
其实,在会场上叹息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夏文博,看着女副县长袁青玉那沮丧的神情,夏文博的黑眸也透着忧郁的眼神,这让他本来张扬着高贵与优雅的脸庞,多了一份让人怦然心动的心痛。
夏文博暗想,这位美丽到极致的女副县长袁青玉怎么可能不沮丧呢,这半年多了,常务副县长宗梅西一直在威胁着袁青玉的仕途,他凭借着在清流县盘根错节的关系,不断的,频繁的对袁青玉发动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这样的攻击对袁青玉来说是致命的,她根本都无法匹敌这个在清流县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常务副县长,她只能节节败退,只能回避躲让,只能忍受和沮丧。
过去,夏文博在面对清流县政府相互倾轧,内斗的时候,他是不会,也不屑参与进来,不是因为他的资格不够,而是这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是把宗梅西对袁青玉的攻击和排挤当作是一堂生动的课题来研究和学习,至于牛顶死马,马踢死牛,与他何干?
很长一段时间了,他和所有清流县政府的干部们一样,都在隔岸观火,笑看风云。
但是,今天却不一样了,夏文博看到袁青玉被宗梅西再一次的逼到了墙角,他的心悸动了几下,因为,就在昨天晚上,他和袁青玉却因为一个意外,发生肌肤之亲。
这个正在伤心,受气的女人和他有过了结合,他穿透过她的身体,那么,他也就理所当然的会有一种下意识的情感融入到她的身上。
一个声音打断了夏文博的思考:“好了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散会!”
夏文博一下清醒过来,他再一次的看到了袁青玉那无助的眼神,夏文博的心动了一下,他的眼中有了一种淡淡的疏离和冷漠,他远远的看着那个道貌岸然的宗梅西,对他下一步可能采取的方式也几乎完全看懂。
夏文博知道,留给袁青玉的时间和机会已经不多了,在这样下去,袁青玉唯一能做的就是黯然离去。
夏文博冷冷的想,自己这次要想办法帮助袁青玉,一定要让她对宗梅西展开强有力的反击。
击溃,或者摧毁这个家伙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会议结束了,夏文博赶快的站起来,恭送着领导们离开,乱纷纷的会议室变得安静下来,夏文博看到有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想着问题。
这就是袁青玉,她也在思考着自己现在面临的危机。
夏文博很快收拾好会议室了,有几次,袁青玉和夏文博的眼神都交织在了一起,夏文博的心在怦怦的跳,他生怕袁青玉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特别是昨天晚上自己走的时候忘了给她穿上衣服,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袁青玉以为是她自己脱的自己的衣服,否则啊,自己的麻烦就大了。
这样过了一会,夏文博发现袁青玉看到自己的眼光是茫然的,没有什么异常情况,这一下夏文博就放心了,嘿嘿,看来袁青玉县长昨晚上真的喝醉了,好好,昨晚上回去吓得我半夜都没睡好。
夏文博迟疑着没有离开,他的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对袁青玉说点什么,是安慰一下呢,还是说说自己会帮她想办法对付宗副县长?
转念在想想,这都不太好吧,自己算什么?不就是政府办公室综合科一个小喽罗吗?自己这样做,袁青玉一定会嘲笑自己胆大妄为,自不量力的。
夏文博退缩了,准备离开这里,耳边却想起了袁青玉的声音:“小夏,听说你家在京城的,怎么想到跑这么远的地方来?”
夏文博在袁青玉叫他的时候,一个激灵,差点把尿吓出来,后面一听,是问他这个情况,他才镇定下来,说:“我,我是想离开京城,到外面闯闯?”
“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袁青玉刚才思索了好一会,还是没有办法破解宗副县长给自己出的难题,现在看到夏文博,她又想起了这小子昨天晚上那莽撞的动作。
夏文博有点傻傻的站在袁青玉的身后,他并不知道此刻袁青玉在想什么。
他只能茫然的回答说:“说起来话长,我一个谈了两年的女朋友跟我吹了,一伤心,我就想离开京城。”
“那你现在后悔来清流县吗?”
微微的摇摇头,夏文博说:“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我喜欢这里。”
“你喜欢?包括这个官场你也喜欢。”
“是啊,我觉得我很适应这个地方。”
袁青玉微微的露出了一点笑容,她笑得很美丽,但也很落寞:“很多人都会喜欢这里的,权力对每一个人的引力都是巨大的,可是谁又知道这其中的苦楚?”
“袁县长,你喜欢这里吗?”
袁青玉苦笑一下,说:“有时候喜欢,有时候讨厌。就像今天,我感到自己很讨厌这个地方了。”
“奥,是因为宗县长的讲话吧?”夏文博静静的说。
袁青玉倏然一惊,她有点警惕的看了夏文博一眼,她要做出自己的判断,这个夏文博怎么敢如此大胆的说出这样敏感的话题,难道连这样的一个初入官场的年轻人都看出了自己的心态?自己是不是有点太不谨慎了。
袁青玉慢慢的眯上了眼,瞳孔中射出了冷冷的一束寒光......
开完会返回了政府,办公室张主任让大家集中在了最大的一个房子里,召开了一个小型的会议,先是谈了谈最近一个阶段的工作。
这都是老生常谈了,大家的耳朵早听出了茧子。
夏文博心思飘浮在了另外的一些思绪上,他迷上了眼,邹起了眉头,想着袁青玉的事情。
“嗨,嗨。你在想什么呢?傻样。”坐在夏文博身边的办公室的这个风情女人苏亚梅悄悄的说。
夏文博扭头看了她一眼,实事求是的说,这女人长的倒还不错。
要说啊,这两年多来,在办公室里,苏亚梅总是喜欢和夏文博在一起,找到机会都会在夏文博身上卡卡油,看的出来,她有点喜欢夏文博,总想把他勾搭到手,不过鉴于她太多的绯闻,夏文博还是心有余悸的,每次都只是和她开开玩笑,从来也没有敢动真的。
夏文博忙打住了自己的思考,看了一眼苏亚梅,轻声开玩笑说:“想你呢。”
“真的吗?”苏亚梅低声‘丝丝’的笑着问。
“真的。”夏文博一本正经的说。
“想我什么?”
“嘿嘿,”夏文博坏坏的一笑,看了一眼苏亚梅,一切都在不言中。
苏亚梅眼中的狐媚就更多一点,她‘丝丝’窃笑着,在夏文博的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疼的夏文博嘴里吸着凉气,但脸上表情却不敢有太大的变化,生怕其他同志和主任发现了。
为了报复一下苏亚梅,夏文博也悄悄的把手伸到了苏亚梅的腿上掐了一把,不过一点力气都没有使上。
这苏亚梅就一下不动了,像是夏文博的手有魔力一样,也不知道苏亚梅是紧张,还是享受,她有点颤抖起来,眼中也有了一丝迷离的柔媚,一张丰润的小嘴微微张开着,香气如兰。
夏文博一大跳,艹,自己这玩笑有点大发了,这女人还给激动了,万一她一会哼哼起来,能要了自己的小命,夏文博赶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苏亚梅一愣,也从刚才的神迷魂飞中清醒了过来,臊的满脸通红,底下头去,好一会没敢抬头。
夏文博就一个人自得其乐的悄悄的笑着。
正在回味中,猛的听到点自己的名字,夏文博一个激灵,忙坐正了身体,哎呀,原来是张主任再一次的表扬自己呢。
张主任说夏文博现在进步很大,决定让夏文博以后负责协调政府部门之间、乡镇之间、部门与乡镇之间的工作关系,这就相当于让夏文博有了个正事了,要知道,打杂的滋味很不好受的。
张主任的话一说完,同志们就来了一点稀里哗啦的掌声,都在祝贺夏文博得到了重用,夏文博自己是清楚的很,这个张主任啊,就是一个墙头草,一个扑红踏黑的人,最近是看袁青玉连续的带自己出去了几次,所以他也就转换了风向,开始给自己示好起来了。
夏文博就很猥琐的给大家连连抱拳,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好像在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给安排了这个工作,自己真的是无意的,你们各位同志可不要在自己背后射冷箭,泼黑水啊。
苏亚梅就看着夏文博,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小子没想到最近走了狗屎运了,让袁县长给看重,该不会是袁县长看上夏文博年轻帅气了吧?不过说真的,这小子就是看着舒服,老娘什么时候也要老马吃一口嫩草,啃他一口。
等大家开完会,一起从会议室往外走的时候,苏亚梅走到了夏文博的身边,和夏文博说着话,他们的前面刚好就是那个大屁股的行政办的女人,正说着话的,苏亚梅就往哪大屁股女人的屁股上使劲的拍了一把。
这一下那前面大屁股女人就转过了头,脸红着说:“夏文博,你麻啊,在这耍流氓。”
苏亚梅让开一步,眼中很是鄙视的看了夏文博一眼说:“你也太猥琐了。”
其他的人都‘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夏文博傻傻的看着这两个女人,根本都没有办法来解释。
后面张主任摇着头,心里叹息了一口,这也不知道袁青玉怎么就看上这样一个浪荡公子了,他只好说:“夏文博,刚刚才表扬了你,怎么又毛病来了,以后开玩笑要有点分寸。”
夏文博连连点头,说:“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那大屁股女人瞪了夏文博一眼,小声说:“真变态。”不过眼中也没有太认真的样子。
夏文博只能翻个白眼,他也知道,这事情根本都没有办法解释,就像早上自己诬陷苏亚梅放屁一样,越解释麻烦越大。
苏亚梅却在那里‘丝丝’的偷着笑,自己总算报了一箭之仇。
今天回来之后天色已经晚了,袁青玉又要去县委参加一个会议,所以夏文博独自返回了政府,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外面,刚要开门,却听到了里面传来呼呼的声响,这是什么,该不会是小偷吧?
夏文博马上警惕起来,小偷倒不可怕,但千万不要撬开自己的抽屉,那面里还放着几盘碟片呢,那可是好东西啊,自己上次到市里花了50多元钱买的,也不说多钱吧,关键这玩意市面上不卖,紧俏的很。
夏文博就踮起了脚尖,从办公室上方那个玻璃窗看进去,哎呦喂,里面真有人啊,就见办公室的张主任正在气喘吁吁的忙活着,因为是晚上,办公室也没有开灯,夏文博费了好大一会的精神才适应了这个光线,看清竟然是办公室的风烧女人苏亚梅……
夏文博惊动张大了嘴,好一会才醒悟过来,赶忙轻脚轻手的离开了,这样的事情最好装着没有看见,不然后患无穷啊,刚走几步,手机响了起来,吓他一大跳,办公室里面也一下没有了声音。
夏文博小跑几步,下了楼梯,这才接通电话,电话是县广电局二虎子的,这个二虎子啊,大名叫什么,很多人好像都忘记了,反正这个二虎子的名字谁都在叫,连他们局长大会上批评的时候也都用的这个名字,他约夏文博晚上一起吃饭,说韩小军晚上请客。
说起来这夏文博,二虎子和韩小军三人也是认识不到一年的时间,但臭味相同的三个人却很快的成了莫逆之交,二虎子在广电局上班,工作干的冰冷甚凉的,但朋友倒是结交了不少,走到哪里都还能吃得开。
这韩小军是无所事事,专门接点野生意做做,今天倒腾一点假酒,明天给人家贩点特产,后天跑棋摊子赌上几把,总之就是混社会,什么能弄点钱,他就干点什么,但怪就怪在这小子下的一手好象棋,刚好对了夏文博的路数,夏文博也喜欢没事了来上几把。
当初三人认识的时候就是一个周末,夏文博实在无所事事到茶楼准备找人下棋打发时间,却见这韩小军和二虎子两人正在下棋,两人下的也是旗鼓相当的,但棋法很烂,夏文博看了一盘,实在看不下去,叹着气刚准备走,却见这两人唧唧歪歪的扯起了皮,一个说另一个太烂,另一个说这个棋路太差,双方很是不服气。
他们就让夏文博帮着评判一下到底两人谁下的更烂,夏文博沉默了良久,说:“你们两人都烂。”
这二虎子和韩小军肯定不服气了,就和夏文博打赌,那韩小军拿出了一百元钱,对夏文博说:“要不我们两人试试,你赢我的,这钱给你。”
夏文博已经看他们杀了一把,就那烂怂手艺还想和自己下,他很不屑的拒绝了,说:“我下你跟耍一样,但我不赌钱。”
这两人就开始嘲笑起夏文博了,说他吹牛,很是鄙夷他的样子。
但夏文博就是不和他们下,这韩小军就放起了大话,说他让一个炮夏文博都下不过他,这一下夏文博不太服气了,说:“你不要狂,我和你下一把试试。”
韩小军还是要赌钱,说老实话,他和二虎子今天就是骗钱的,在这个清流县,真还没人下的过他,平常里让人一个炮一个马的也是常事,看看夏文博这个样子,也不会是什么高手。
夏文博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和他下了一把,两人上手之后,走了三几十步的棋,韩小军就冒起了虚汗,这次自己是走眼了,这小子不要说自己让了一个大子,就是不让,自己恐怕都未必能下得过他。
心里一发虚,手底下一软,就被夏文博三两步给将死球了。
夏文博拿起了钱,问对方还下不下了,这韩小军和二虎子对望一眼,心里难受啊,本来指望找个傻冒弄他一把,两人好拿钱去喝酒呢,现在偷鸡不着蚀把米,很是搓气。
夏文博就笑着说:“你们两个我早都观察过好几次了,换着地方骗钱喝酒,今天我心情好,用你们的钱,请你们一顿怎么样?”
这两人肯定是没什么说的,跟着夏文博到外面喝了些啤酒,这一下三人的关系也就慢慢的好起来了。
不过夏文博听二虎子说韩小军请客,夏文博还真的有点不想去,那小子每次说他请客,到跟前了唧唧歪歪的,最后差不多也都是夏文博和二虎子掏钱,不过也可以理解,自己两人是吃公家饭的,比起他来到底强了不少。
“说好谁请客啊?”夏文博无精打采的问。
“呵呵,今天是真的,我帮这小子挣了几千大洋,他是肯定要出水的。”
“不会吧,你怎么帮他挣钱的。”夏文博有点稀奇的问。
那二虎子笑着说:“这小子弄了一点走私的外烟,我在给他找了两家酒吧,倒腾出去了。”
“额,好好,那今天一定过去,你们先去,哥哥把刀磨一下,割他一个心疼再说。”
那面二虎子就‘呵呵呵’的笑着说:“我也是这样想的。”
这下班之后,三人就约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饭店海吃了一顿,夏文博也是很拽的把袁青玉给他的软中华一人扔了一包,这两人少不得要夸奖一番,说他现在混大了,有档次了。
夏文博瘪嘴一笑,心中却升起了一点满足,说:“少给我来虚的,这也就是今天,改天还是抽烂烟。”
三人喝了两瓶酒,也都吃饱了,夏文博感觉有点迷迷瞪瞪的,有点醉意了。
韩小军觉得差不多了,该撤了,说:“行吧,今天哥们够义气吧,好酒好肉的款待你们一番,以后不要说我是铁公鸡了。”
夏文博眯起醉眼,看看二虎子,两人一点头,都坐着不动,夏文博说:“你小子,你一天弄了几千元钱,就这三两百的一顿饭就想打发我们,你做梦吧。”
二虎子也很凝重的点点头说:“下面我们去按摩放松一下,不然下批货来了你自己处理,哥哥是没时间陪你了。”
这两人都翘起了二郎腿,摇头晃脑的,悠哉悠哉的抽着香烟,就是不起来。
这韩小军脸上是青一下的紫一下,最后还是咬咬牙,痛不欲生的点头答应了,一路走,一路就在嘴里嘀嘀咕咕的,说早知道这样,后来的那瓶酒都不要上了。
他沉吟片刻,说:“既然如此,何必找我,你自己都完全可以解决。”
袁青玉摇摇头,静静的说:“我调动不了纪检委,也调动不了检察院,我估计,三中有很多问题,而且说不定会涉及到一些县上的主要领导。”
欧阳明一下眯起了眼睛,他已经听懂了袁青玉的意思了,袁青玉想要投靠自己,而常务副县长宗梅西就是她的见面礼。
欧阳明需要紧急的思考一下,这个事情的可信度和可行性到底有多大,对宗梅西这个人,自己是必须要除掉的,且不说这20来年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单单就是为了削弱黄县长的实力,为来年自己和黄县长拼杀清流县县委书记的提前布局,也是一定要走这一步棋的。
问题在于,袁青玉真的能顺利的排除政府对两个中学合并形成的阻力吗?
他犹豫起来,上次自己都没有走通这步棋,现在袁青玉要走,她成吗?
欧阳明沉默了一下,却笑了笑,看看夏文博,顾左右而言他的说:“你叫夏什么?”
“我叫夏文博。”
“好名字啊,我倒想问问你,你怎么看待这个事情?”欧阳明做出了自己的判断,既然袁青玉叫上一个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人在场,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是参与到了这个事件中,而且以自己对袁青玉的认知程度,这样刁悍凶狠的手法,不应该出之袁青玉的手笔,那么显而易见,应该是这个年轻人在为她谋划了。
欧阳明从来都不会小看和蔑视年轻人,相反,这些初出茅庐的人,没有官场老吏们习惯而熟悉的手法,更让人防不胜防。
夏文博深吸了一口气,人也凝重而肃穆起来,说:“这是一个机会,对谁都是。”
“恩,好吧,我想问的是,你们的机会是什么?”欧阳明也冷凝起来了,他必须弄懂对方的企图,天山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袁青玉也好,这个年轻人也好,他们需要的是什么?这对自己研判行动的可信度至关重要。
在没有搞懂这个先决条件之前,欧阳明是不会轻易的表态,有时候明明是自己在给别人设置陷阱,但后来才发现自己掉进了人家的陷阱,这样的失误欧阳明是不会去犯的。
夏文博也明白这个道理,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没有一个真实的想法,事情肯定也不会得到任何的结果,所以他说了:“袁县长看上了一个位置。”
欧阳明一震,倒吸了一口凉气,疯狂,真的很疯狂,这更不像是袁青玉的手法,但这个年轻人自己过去怎么就从来都没有发现呢?
“什么位置!”
“宗梅西现在的位置!”
欧阳明缓缓的吐出了刚刚吸进去的凉气,好一会才说:“你确定宗梅西没有退路了。”
夏文博点点头:“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啊,谁都很难从容退却。”
“万一不成呢?”
“那么也是袁县长受累,和你没有太大的关系。”夏文博开始展现出他天性中的冷峻和镇定了,他必须在今天让欧阳明站在自己和袁青玉同一条战线,所以最初的那一会胆怯已经从他身上逐步的消失。
欧阳明就把头靠在了座椅的靠背上,闭上了眼睛,大约有一两分钟之后,他才站了起来,说:“好了,我得回去了,顺利的话,也许青玉同志可以进入提名。”
说完,欧阳明就转身离开了包间,袁青玉和夏文博都站起来,跟上两步准备送他,欧阳明抬手从肩膀上摇了摇,头也没回的走了。
房间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袁青玉犹豫紧张,夏文博倒是没有太多的紧张,事到临头,他也知道自己和袁青玉无路可退,唯一的办法就是杀开一条血路。
夏文博今天并没有到袁青玉的家里去,他们两人都要好好的冷静一下,对下面的所有细节在做一个充分的梳理,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会导致全盘皆输,这不是下棋,更不是游戏,一旦失利,欧阳明肯定会推得干干净净,苦果只能由自己和袁青玉去品尝了。
夏文博静静的躺在床上,反复的思索过每一个可能出现的情况,其他的都没有什么问题,夏文博来到清流县也两年多了,对县上的干部,他也都耳熟能详,宗梅西什么品行,他太了解,只是这些年没有查他,只要一查,他躲不过这一劫,就算市里有人,但在官场,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一但你落入水中,不会有人甘冒风险拉你上岸。
这里面唯一让夏文博担心的就是袁青玉答应的她可以让合并的方案实施,到现在夏文博也想不出以袁青玉的能力,她怎么能启动这个程序,他决定,抽时间自己还是要问一问。
这样想了一会,夏文博迷迷糊糊的就有了睡意,本来天色也已经很晚了,他关掉了等躺在了凉席,这个房间还是很热的,窗户大开着也没有多少凉风吹进来,夏文博暗骂了一句:“这鬼天气,好久都不下一点雨。”
忍一下吧,他闭上了眼睛。
而后袁青玉才冷然的对夏文博说:“你恐怕想多了。”
夏文博咧开嘴笑了,他知道袁青玉对自己产生了警惕,但这无关紧要,他说:“我觉得啊,今天宗县长的讲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有道理?你真这样觉得。”袁青玉波澜不惊的问。
夏文博点点头,说:“你想啊,县上财政确实很困难,我们清流还是国家扶贫县,节省一点是正常的。”
袁青玉听着夏文博的话真的有点不可思议了,不在于夏文博说的正确与否,关键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办公室干事,他还给自己讲这些大道理,真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龙游浅谈被虾戏,但自己再怎么样失势,也轮不到你来说吧,不要以为昨晚上你和我有过一次肌肤之情,也不要以为我对你有了一些好感,你就忘乎所以了。
“好了,不要说了,我懂这些。”袁青玉依旧脸色平平色说。
“额,对不起啊袁县长,我在说一句可以吗?”夏文博客气,却没有畏惧的说。
袁青玉一下邹起了眉头,不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大男孩,她生不起气来,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啊,假如能把三种和二中合并了,那教育系统的费用肯定就够了,当然,合并的时候,还要把三中的账目盘盘。”
“合并三中,真亏你想……”袁青玉刚刚说了一半,她眼睛一下的睁大起来,眼中也流动起一片光亮,夏文博这看似无意的话,却一下子解开了袁青玉的心结,她觉得自己突然的轻松了,突然的解脱了,不错,就这样。
她再一次抬头,想要和夏文博说话的时候,却发现夏文博已经离开会议室了,看着在走廊里那夏文博那充满了活力的背影,袁青玉好一会都在痴迷着……
没有耽误,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袁青玉亲自起草了一份县三中和县二中的合并报告,报告的开头就写到了‘根据政府常务宗副县长关于缩减教育系统费用的精神,对两个中学合并’的字样,报告中详细的阐述了合并两个中学的意义,以及可以节省下来的若干费用的数据。
拿着自己亲手撰写的这个报告,袁青玉底气也慢慢的壮了起来,她雍容淡定的走进了常务副县长宗梅西的办公室。
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宗梅西抬头就看到了袁青玉,他眉头一挑,问:“袁县长有事?”
“恩,是啊,我刚写了一个报告,宗县长你先看看,给我把把关,要是可行的话,我明天就送到县委去。”袁青玉很恭敬,也很客气的说。
“额,现在就看。”宗梅西有点犹豫,这马上就要下班了。
“最好现在就看。”袁青玉微微一笑,不过笑容中却充满了笃定和自信。
这样的眼神和表情也让一向都很敏感的宗梅西心头一跳,袁青玉的精神面貌怎么会是这样?自己刚刚给她了一个沉重的打击,她应该是沮丧和暗淡才对,不太寻常啊,不正常的东西总是有其内涵的元素,宗梅西不敢大意了。
他默不作声的接过了袁青玉递来的报告,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他的脸色有了一点点微妙的变化,很浅的一点变化,常人大概也看不出来,只有他自己有所觉察,他赶忙收敛住自己差点变形的表情,思索起来了。
这个袁青玉今天如此老辣的就展开了一次反击,这会是她的主意吗?估计有点悬啊,以自己对她的了解,她不应该使出如此狠毒的手段,莫非是那面两个书记的主意?对那面的两个书记,宗梅西还是有所顾忌的。
早在年初的时候,县委副书记就提出过三中和二中的合并问题,自己当时没有答应,硬是拉着黄县长一道给顶住了,但今天袁青玉旧话重提,在加上自己准备缩减教育系统经费的想法,让这个事情就有点扑朔迷离了。
三中的校长谁都知道是自己的嫡系,还是亲戚关系,更重要的是,三中很多账目是有问题的,这里面除了校长本人之外,自己也在其中的基建项目中动过手脚,合并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在合并前的全面资产核算和审计,到现在为止,里面很多账目还没有处理干净,这个时候合并,肯定会出大问题。
宗梅西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研判出这个主意到底是谁想的,要是那面两个书记的话,事情真的很麻烦了,如果单单是袁青玉的一次反击,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但能是袁青玉想出来的吗?宗梅西表示有点怀疑。
“奥,袁县长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了。”宗梅西不动声色的问。
袁青玉微微的笑着,说:“开会的时候我就在想,一但教育系统经费缩减了,会出现很多的麻烦,要填补这个窟窿,也只有出此下策了。”
“出此下策?”宗梅西在嘴里重复了一句。
“是啊,说真的,我也不想现在就合并,你也知道,我这里分管的农业系统马上就夏粮收购了,事情一大堆,再合并二中,三中,我都不知道能不能顶的住。”
“那么为什么不缓一缓呢?”宗梅西依然在试探着。
摇摇头,袁青玉很无奈的说:“但教育系统资金一缩减,给我带来的麻烦更多,所以没办法啊,不过我想啊,县委那面说不上能帮帮忙,到时候只有求他们出面协助合并事宜了。”
宗梅西一下就收缩了自己的瞳孔,好凶悍的手法,自己一直都小看这个袁青玉了,毋庸置疑的说,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破绽,不过好的一点是,从她的语气中,似乎她只是把这当成一个讹诈,但问题在于,自己不敢去冒这个险,这一招其中的变化很多,一旦自己给予拒绝,她可以由虚转实,真的到县委汇报这个方案,那么结果可想而知,县委就能堂而皇之的出面干预了。
宗梅西在脑海中快速的计算着,他必须拿定一个应对的方案,但一时半会,连城府深蔽的宗梅西也觉得自己恐怕只能选择妥协,他微微的点点头,说:“恩,我理解你的苦楚,不过你肯定是误会了,在会上啊,我不过是拿你们教育系统做个样子,目的是震慑一下其他不知道节俭的部门,于你教育系统,我并不会动真的。”
袁青玉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说:“宗县长的意思是……”
“青玉同志啊,你的从政经验还是太少,要知道,会上讲的话不是所有的都能做数,哈哈哈,放心好了,我会通知财政局,按期给你们全额拨付的。”
袁青玉用手抹了一下胸口,说:“宗县长啊,你吓死我了,我开完会到现在,一直都在担忧,生怕那些教师又来政府抗议,脑袋都想破了,才想出这个一个缩减开支的办法,这下好了,这事情可以缓一缓。”
宗梅西也似乎很开怀的笑着,连连的点头说:“教育是百年大计的事情,我们一贯的遵旨都是重视和倾斜,不能让孩子们和老师们吃苦啊。”
“是是,那我就放心了,谢谢你啊,宗县长,这个报告我拿回去,以后时机成熟在说。”
“恩,嗯,好好。”
宗梅西起身送走了袁青玉,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消失了,这个女人还会想出这样的办法?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
“袁县长,你慢点!”
美女副县长袁青玉喝醉了,是夏文博的扶着她一步步蹬上了楼梯。
不得不说,这个年轻的,还不到三十岁的美女副县长袁青玉是绝对充满诱惑的一个女人,她仿佛天生就可以成为耀眼的明星,全身所散发出来的那种高贵,冷凝,平常都会让夏文博不敢亵渎和妄想.
然而,在日常里工作和生活里,袁青玉过于严谨,过于冷漠,在她微挑的丹凤眼前,县政府的大院几乎所有的人对她都是望而却步。
但现在她喝醉了,这就给予了夏文博一个难得的机会,他可以如此近距离,这真有点匪夷所思。
连夏文博自己都难以置信会有如此的一个机会,他一面搀扶着袁青玉走着,一面细细的体会着这奇妙的感觉。
放在平常,夏文博也不会和袁青玉如此接近,他来到清流县政府的办公室已经两年多了,和袁青玉的接触根本不多,作为在县政府办公室的一个小角色,他也没有资格经常靠近副县长袁青玉,那么,偷窥和仰视,或许是他最多的选择。
他们一步步的就到了袁青玉的办公室门口,袁青玉依旧眯着眼。
夏文博直接就把袁青玉送到了里面的休息间,这里不算雍容华贵,但清新不落俗套,文雅精巧不乏舒适,一张不大的床上竟然还放着一个毛茸茸的大熊猫,墙上还有一些装饰.
夏文博把袁青玉平放在了床上,他如释重负的站在了一边,喘了口气。
“好渴……”袁青玉喃喃自语了一声。
夏文博恍然醒悟过来:“袁县长,你稍等,我给你倒水。”这样说着,夏文博赶忙别过脸去。
他从外面饮水机上到满了一杯水。
“奥,陪陪我,不要急着离开我。”袁青玉在喝完了水之后,依然闭着眼,拉着夏文博的手这样说。
“我……我不走,我不走。”夏文博本来想走也走不动路的。
他被袁青玉拉着手,坐在了床边。
“你不要走,我很寂寞,谁都想要排挤我,官场怎么就这样难熬啊。”
袁青玉的脸上真的有了一种深深的落寞和哀伤,在鲜艳的光环背后,在热烈的掌声之中,在讨好和谄媚的微笑里面,这个女县长过的并不是那样快乐。
官场的风云变幻和暗流涌动,带给了每一个在这里生存的人们一种巨大的压力,谈笑间,寒暄里,你就有可能不知不觉的身中暗箭,这里没有太多的感情,也没有太多的真诚,每一个踏上这条道路的人,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前进,前进,在前进。
而通往顶端的前进路上,少不得会有孤魂野鬼,一将功成万骨枯,官途也是如此,越是塔尖,风险越大,高处不胜寒这个词,就是为官场这些人所设计的。
不过说老实话,好几次夏文博都已经看出了常务副县长宗梅西的破绽,假如换做自己是袁青玉,一定会抓住那稍纵即逝的机会,展开一波强有力的反击,但很遗憾,袁青玉却白白的放过了那样的机会,也许,她身在迷中,不如夏文博的旁观者清。
也许,夏文博与生俱来的对官场的透彻,对人性的理解,以及对事态精准的洞悉力本来也就是常人所不可比拟,做什么都是需要天赋的。
“你还在吗”昏暗的灯光中,袁青玉恰如呼唤般的说。
“我在,我会一直陪着呢?直到……直到你睡后。”夏文博也轻声的说着,像是一个大人在诓哄着不想睡觉的婴儿,他有些同情这个年轻,漂亮,高雅而妩媚的女副县长,夏文博心里想,这个地方是一个残忍的战场,确实不适合女人,正如一部电影的名字‘战争,请让女人走开。’一样。
袁青玉拉着夏文博的手,拉的紧紧的,似乎怕自己一松手,这个人就会远远的躲开一样,这样的一个美丽的夜色中,他们就这样沉默着,好长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夏文博离开之后,房间漆黑一片,袁青玉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在听到夏文博离开的脚步声消失之后,她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口。
拉开了窗帘,很快,袁青玉就看到了那个年轻人矫健的身影,袁青玉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莫名的笑意,这小子,傻不拉几的,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早就发现他经常偷窥自己了,每次自己开会坐在前面,他总是眼皮眨都不眨一下的看着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还是不错的,人长得很帅气,文章写的也好,特别是哪一口纯正的京城腔调,让自己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他,比起清流县这些土狗来说,他真的算出类拔萃。
微笑很快的就在袁青玉的嘴角消失了,她有点内疚起来,自己这样做对吗?自己是个离婚的女人,自己的身后还有另一个男人,自己和一个比自己小很多岁的男孩发生这样的故事,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可是自己有什么办法呢?
或许吧,那真的只能算是一种发泄和释放,谈不上爱的,更谈不上情,自己和夏文博是没有未来的两颗星,在这相交的轨道上也不过是意外的一次相遇,以后,彼此会遵循自己的轨道,继续滑行。
袁青玉摇着头,她的眼睛也慢慢的适应了这个黑暗,她回头就看到了茶几上夏文博走的时候给她到好的一杯水,这时候,袁青玉的心弦像是被什么轻轻的划动了一下,一股温暖的感觉在她的身上蔓延开来,在清流县,很少有人真正的关心自己,哪些虚伪的笑容,讨好的语言,一点都没有打动过自己。
但这一刻,袁青玉却被那一杯清水打动,感染了。
夏文博觉得枯燥乏味,不过既然来了,也只好忍着听了一会。
袁青玉倒是听的很认真,还做了几个很实际的要求和指示,下面这些乡长们也都一个个的拿笔记着,一点都不敢马虎。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夏文博发现袁青玉讲话时的那一种雍容淡定,气质优雅的样子很让人仰慕,而其他乡干部们那种对她奉若神明,毕恭毕敬的表情,也对夏文博有了一点点的冲击,或许,这就是袁青玉说过的那种权力的魅力,显然的,袁青玉此刻正在享受这样的权力。
等这个简单的会议一结束,大家众星捧月般的争抢着要陪袁青玉到乡上的其他地方转转,袁青玉走在人群的中间,谈笑自若,挥斥方遒,而夏文博和秘书李玲走在后面。
走了一会,那李玲有点难为情的移到了夏文博的身边,小声的说:“小夏啊,你能不能陪我到旁边坡上去一下。”
夏文博不解的看看她,咦!莫非这丫头想要投怀送抱?
“去那做什么啊?”
“我想方便一下,你给我放风。”李玲有点尴尬的说。
你尿尿让我给你站岗啊,夏文博瞪了一眼李玲说:“刚才不会在乡政府尿啊。”
“我去过的,但是里面太脏了,没办法下脚,看着就恶心。”
李玲见夏文博有点迟疑,就翻脸了,说:“你不陪我是吧?那一会我就告诉袁县长,把你在车上的事情说出来。”
夏文博心里那个气啊,也知道这丫头在吓唬自己,本不想甩她的,但看看李玲确实也有点憋不住的样子了,漂亮的小脸通红的,站都有点站不直,用手捂着肚子,夏文博到底还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摇摇头,就朝街边的两个房子中间走了过去。
李玲一看,知道夏文博是同意陪自己过去了,赶忙跟上。
这个小街也就是在山坡旁边修建的,所以到了后面,再上几步小路,便是野草纵生之地,从这里就看不到街道了,李玲看见前面有个小坑,快步过去嘴里说着:“帮我守着,不要让人过来,你也不要偷看啊。”
夏文博点上一支烟,抽了两口,就问:“李秘书啊,你完了吗?”
“完了,完了,马上就好。”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之后,李玲从小坑里走了出来。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瞅一眼夏文博,赶忙追上了袁青玉等人,不过她的心里想,刚才那样的距离,自己嘘嘘时候的声音很响,这小子一定是听到了。
大家看了一大圈才结束,之后就是吃饭,这个时候,袁青玉有意的对夏文博多了一份关切,和他说说话啊,帮他夹个菜啊,别人灌他酒的时候,袁青玉也都能为他着想,帮他说几句话,挡两杯酒什么的。
连秘书李玲都暗自诧异,这可不是袁青玉的风格,自己跟了她一年多,还没见她在酒桌上对谁这么好的,在联想到夏文博那天在袁青玉办公室又是喝茶,又是抽烟的,李玲开始担忧起来,这袁青玉该不会是想让夏文博接替自己,做她的秘书吗?
这样一想,李玲的心里就不再平静了。
夏文博起初还是有点洋洋得意的,因为袁青玉对自己很贴切的关怀,马上就换来了其他那些乡上领导对自己的认知上的变化,他们开始讨好自己,开始给自己不断的微笑,过去一个个的乡长,书记,哪能把自己放在眼里,但现在不一样了,因为似乎自己成了袁青玉的心腹,所以他们自然不能对自己等闲视之。
高兴了那么一会的时间,夏文博就笑不起来了,他骤然的领会到了袁青玉的意图,不错,她正在往自己的身上篆刻着‘袁青玉’这三个字,她要让自己没有一点点的退路和后路,必须坐上她的战车,她就像是一个新郎官带着新媳妇四处串门,告诉大家,这是我的女人。
夏文博心开始下沉了,那个绮丽而美妙夜晚的冲动,却要让自己用终生来偿还,他躲不掉,跑不了,他只能踏上袁青玉的战车。
也就是在这个下午,当他们回到了清流县的时候,当打发掉司机和秘书李玲之后,在袁青玉的房间里,袁青玉和夏文博开启了他们人生中,仕途上第一次对强权人物的狙击计划。
袁青玉住的是一套两室两厅的房间,她是省城的人,这套房子是清流县政府专门给副县长安排的,装修也是雍容华贵,华丽的吊顶和贵重的家具,新不落俗套的装饰,宽大的落地窗,让人心神荡漾。
比起夏文博的单身宿舍来说,这里无疑就是一座绚丽的天堂。
袁青玉微笑着看着夏文博说:“这就是我的家,告诉你,从来还没有一个男人到这里做过客,你应该是第一个了。”
夏文博收回了正在浏览着房间的眼睛,说:“谢谢袁县长,我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了。”
“呵呵,你可真会说话。”
袁青玉在微笑的时候,她身上的那种成熟和风韵就尽显而出,一件漂亮的套裙让她的身材显的更且魅力,夏文博无法回避的多瞧了几眼袁青玉,那头发、眼睛、鼻子、嘴,以及像天鹅一样细长,光润的脖子,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恰到好处,每一个地方都蕴蓄着美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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