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禹谢秋瞳的现代都市小说《我老婆是东晋第一女魔头唐禹谢秋瞳全局》,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爹…爹…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建康城,建初寺以南的大宅院中,唐禹蜷缩在床上,满脸惊恐。作为历史系毕业的高材生,他对“穿越”从来没有向往,因为他很清楚,就算穿越到最好的时代,生活质量也完全不如现代。但偏偏他熬夜玩黑猴子猝死了,还穿越了。他想着,如果附体到盛世的贵族青年身上,那似乎还行。融合记忆后——嘿!他妈的五胡十六国!碰上最荒诞最黑暗的时代了,苍天无眼啊。好在出身不错,老爹衣冠南渡到建康,混得有模有样,家中仆人七八个,侍女一大堆,日子也不算难过。这让唐禹感慨,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可没想到,这才第三天,他就迎来了大恐怖。“爹!你千万要冷静啊!”唐禹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焦急大喊。原主是摔马而死的,全身都是伤,双腿骨折还绑着棍子呢,现...
《我老婆是东晋第一女魔头唐禹谢秋瞳全局》精彩片段
“爹…爹…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建康城,建初寺以南的大宅院中,唐禹蜷缩在床上,满脸惊恐。
作为历史系毕业的高材生,他对“穿越”从来没有向往,因为他很清楚,就算穿越到最好的时代,生活质量也完全不如现代。
但偏偏他熬夜玩黑猴子猝死了,还穿越了。
他想着,如果附体到盛世的贵族青年身上,那似乎还行。
融合记忆后——嘿!他妈的五胡十六国!
碰上最荒诞最黑暗的时代了,苍天无眼啊。
好在出身不错,老爹衣冠南渡到建康,混得有模有样,家中仆人七八个,侍女一大堆,日子也不算难过。
这让唐禹感慨,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可没想到,这才第三天,他就迎来了大恐怖。
“爹!你千万要冷静啊!”
唐禹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焦急大喊。
原主是摔马而死的,全身都是伤,双腿骨折还绑着棍子呢,现在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而老爹,脸色发红,呼吸粗重,显然是嗑了五石散,不认人啊!
唐德山满脸狰狞,搓着手又突然笑出了声:“慌什么!老子吓吓你而已!你真以为你爹是那种暴力狂吗!”
他给自己扇着风,道:“我来看看你的伤势。”
唐禹重重松了口气,看来是老子过度紧张了。
他随即笑道:“放心吧爹,我伤势差不多大好了,最多三五天就能痊愈下床了。”
唐德山说道:“痊愈好啊,不过也别急着下床。”
“你长大了,也该为自己的前途考虑考虑了。”
“在我看来,你生得俊俏,只是年少意气,充满棱角,还不够圆滑。”
“你得努力把自己调整好了,就能找个好男人嫁了,到时候保证受宠,前途光明啊。”
你还说你不是变态!
不是变态也是个癫子!
唐禹急忙道:“我不嫁男人,爹,我喜欢美女啊!”
“谁不喜欢美女?”
唐德山拍了拍胸脯,道:“为父也喜欢美女,这叫两全其美,人生无憾。”
“以后你得宠了,晚上陪丈夫,白天玩女人,好事都让你占了,岂不美哉?”
唐禹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一时间有些沉默。
要不是现在有伤,他高低要这老小子尝尝南派莫家拳的厉害。
他强行冷静,苦笑劝道:“爹啊,你喜欢那些就好了…儿子还是想做个正常人,以后娶十个八个美女那才是美哉。”
“你老人家行行好,就别跟我过不去了。”
唐德山眼神却变得严厉起来。
他看了唐禹一眼,然后一把将短棍砸过去,大吼道:“是老子跟你过不去吗!”
突如其来的暴怒,让唐禹一时间懵住了。
“是你跟老子过不去!”
唐德山冷声道:“从小到大,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们靠着坑蒙拐骗发家,我们仇人遍天下。”
“你要努力上进,要有真本事,才活得下去。”
“你怎么做的?学了几招破武功,认识几个字,仅此而已。”
说到这里,他又狰狞笑了起来,大声道:“你自己不想做正经事,那就走我给你安排这条路!”
“这条路依旧可以成功嘛!只是遭点罪而已!”
“父爱如山,你会理解爹的吧。”
我理解你个大头鬼啊!恨铁不成钢也不是你这么搞的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无论如何先认错。
“爹!我错了!”
唐禹大声道:“今后我一定努力上进,将来出人头地,你给个机会啊!”
唐德山道:“机会?我给你机会!仇人给你机会吗!”
“你以为你是摔了马?你狗娘养的糊涂了!”
“你是被人追杀!一路从石头城逃到西篱门才摔马!”
唐禹一时间愣住了,仔细回忆,却又头痛欲裂。
原主头部可能受了伤,记忆融合不是很完整。
唐德山看着他,最终叹了口气,道:“儿啊,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想绝后。”
“这几天又来了好几拨刺客,我下边死了不少人,快撑不住了。”
“你让王家老爷享了乐子,他会保护你的。”
说到这里,唐德山正色道:“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张能缩,方为丈夫。”
“人生奋斗向上的路,每一条都很艰难,你吃点苦有什么关系?”
“想要人前显贵,必定人后受罪。”
唐禹有些迟疑。
这…这也算奋斗向上吗?
不走这条路就会死?那老子踏马宁愿死!
唐禹无奈捂住脑袋,咬牙道:“建康城那么大,就只有王家老爷有实力吗?其他人呢!”
“就…就没有年轻漂亮又纯洁的贵族女子吗!”
唐德摇了摇头,道:“那样的女子,你觉得轮得到你吗?”
“就连…就连见王老爷的机会,也是你爹一路睡上去,给你争取的啊!”
他眼含热泪道:“儿啊,爹已经把基础给你打好了,你不必受那么多罪了,你只需要满足那个最大的人物就好。”
“你要明白爹的苦心啊!”
哈!你踏马还演上慈父了…
唐禹也是绝望,别人穿越赘婿已经够低贱了,老子倒好,男宠,还是男人的男宠…
不行,老子绝不可能走这条路,大不了和那群刺客拼命,死了算了。
而就在这心如死灰之时,唐德山却突然开口道:“倒是有一个漂亮的贵族女子…但…”
“嫁!嫁嫁嫁!”
唐禹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吼道:“别管什么漂亮了!是女的就行!下雨知道往屋里跑就行!”
唐德山犹豫道:“是货真价实的建康第一美女…但是她、她恶名远扬,为父还是有点担心啊。”
靠,现在我还在乎她的脾气吗?
唐禹道:“什么恶名!全是对我梦中情人的无端污蔑!我与那些狗贼势不两立!”
唐德山道:“你真敢嫁给谢秋瞳?”
谢秋瞳?哪个?我梦中情人吗?
唐禹皱着眉,逐渐记忆涌现,无数信息在脑海拼凑而出。
他顿时打了个哆嗦…
这个谢秋瞳,是出了名的癫子啊!
在这个癫子时代,被一群癫子公认为癫子,可以想象含金量。
这个女的从年初开始娶男人,半年娶了四个,全他妈给杀了。
杀之前还给人骟了。
她还杀侍女,杀奶娘,简直就是个变态杀人狂啊!
唐德山见他犹豫,当即道:“看来你还是更喜欢王家老爷啊!”
“绝不是!”
唐禹当即大喊出声。
变态杀人狂又怎么了?老子最大的难关是眼前!
无论如何,先拖过去,等到伤势恢复了,哪怕直接跑路也好啊。
敷衍过去!先答应!
“爹!”
唐禹面色严肃,郑重道:“实不相瞒!儿子就喜欢坏女人!”
“对付这种女人!我很有一套!”
“请您务必将我嫁给她!”
“我唐禹!非谢秋瞳不嫁!”
这个时代的人有道德感吗?
明面上肯定是有的,而且很重视这个,毕竟是以孝治天下嘛,司马睿还是继承了传统的。
但真正的大人物,却不会把这个当回事,道德在乱世值多少兵马啊?能打天下吗?
北边的石虎荒淫无道,嗜杀成性,不也成了一国之主?
唐禹看得透这些,所以他知道谢裒绝对不会拘泥于所谓的道德。
只要是可用之才,谢裒一定会用,绝不会轻易放弃。
不就是骂了几句长辈嘛,能和改进床弩相比吗?
所以藏书楼闭门思过?纯扯淡,无非是避避风头罢了。
“条件还挺不错。”
谢家不愧是大家族,藏书楼足足四层,一每层都摆满了书籍,还有少部分竹简古籍。
第四层的侧间,隔出了一间宽敞的卧室,看来是平时谢裒看书之后休息的地方,现在成了唐禹的临时住所了。
“姑爷,咱们就在楼下,有什么吩咐直接喊就成。”
侍卫显然也是个懂事的,对唐禹毕恭毕敬,小心翼翼退下。
站在卧室的窗边,唐禹可以看到大半个谢府,以及府外乌衣巷的繁华。
夜空繁星点点,凉风吹来,夏天的酷热也得到了缓解。
翻涌的情绪渐渐平静,唐禹也冷静下来,微微叹了口气。
外边有仇家,喜儿可以应付,但喜儿怎么应付?
躲进了谢府,却树敌了一个天大的人物,以后想要置身事外也难了。
前路艰险,稍有不慎就有丧命的风险。
这里的确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但更多的是人头落地的可能。
唐德山啊,你这条老狗鬼精鬼精的,就没想过你儿子根本不是那块料吗?
即使是老子深陷此局,也感觉有些吃不消啊。
他开始真正思索自己的处境,逐步剖析解决之道。
外面的仇家其实不足为惧,以谢家的能量,可以轻松处理掉。
喜儿这边,要跟她把关系搞好,尽量利用谢家的资源多帮她办点事,处成同门师姐弟了,就不至于生死相向了。
但司马绍那边怎么办?经过今晚这么一闹,他肯定对我恨之入骨了。
就算现在他不发作,等几年做了皇帝,还不是随时取老子狗命。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这年头皇帝也难,也受到世家的掣肘,如果我能在谢家这边成为核心人物,那司马绍就动不了我了。
毕竟老子的命不值钱,不值得花太大的代价。
所以总结起来,还是要尽快往上爬。
要充分利用自己的学识,要足够高调,尽可能展现自己的价值,这样爬起来快,也越安全。
虽然如谢秋瞳所说,这是一把双刃剑,但作为一个穿越者,这是最好走的路子。
跟当地土著拼礼仪、拼底蕴,那肯定是拼不过的。
就得剑走偏锋。
想明白了一切,唐禹心情轻松了不少,目前的情况看起来糟,但还是有操作空间的,再难总比当平民好啊。
况且,身边还有谢秋瞳这样的美女…
正想到这里,楼下就传来了声音:“参见夫人!”
紧接着,上楼的脚步声就越来越近了。
于是,唐禹看到了岳母大人。
在这个时代,贵族和平民那就是两种生物,后者要么活不到四十,要么四十之后都老得不成人样了。
但贵族…尤其是像孙茹这种贵族,从小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常年保养到现在,别看四十一了,但真的风韵犹存啊。
那皮肤白白的,腰肢细细的,前后沉甸甸的,嘴巴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真有几分“陈数”、“俞飞鸿”的味道。
“别怕!”
见唐禹呆傻地站在哪里,孙茹有些心疼,快步走了过来,道:“孩子,你别担心,这件事说大很大,说小也小。”
“不就是出言不逊么?不就是辱骂长辈么?传不出去的,你岳父正在处理,今晚的事外人不会知道。”
唐禹如梦初醒,心里觉得好笑,外人会不会知道,那得看司马绍会不会往外传,单是谢裒封锁消息是不够的。
他作揖鞠躬道:“参见岳母大人,小婿不怕,小婿问心无愧。”
“堂伯实在太过分了,我本不想把事情闹这么难堪的,那些对我的谩骂,我一点也不在乎的。”
“可恨他非要说秋瞳,岳母大人,一个男人为了所谓的礼仪,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受委屈,那还算男人吗?”
这番话是富有针对性的。
孙茹显然是愣了一下,然后低下了头,想起了许多事。
这些年为了家族,我受的委屈还少吗?
他谢裒要笼络士族,娶人家的女儿当小妾,美其名曰为了家族发展,却没想过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外边的人以为我多风光呢,还不是一个人孤苦寂寞。
感同身受之下,孙茹不禁点头道:“好孩子,难为你有这样的担当。”
“虽然你出身寒门,但却心地善良,懂得关心身边的人,就这份品格,谁敢拿道德来攻击你,我孙茹第一个不答应!”
唐禹心里慌慌的,他生怕自己演过头了,真让岳母心动了,那到时候怎么接招。
于是他只能叹息道:“多谢岳母大人关心,这件事小婿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给大家都添麻烦了。”
孙茹笑道:“都是自家人,什么添不添麻烦的,你在这里好好住着,过段时间风声去了,你就搬出来。”
“我已经让秋瞳去给你收拾衣物了,每日准时准点,后厨会给你送吃的来,若是还有什么欠缺的地方,你就大胆给下边的守卫说,岳母会给他们打招呼的。”
唐禹吞了吞口水,突然觉得…其实跟着富婆也没什么不好…
他当初读研的时候,就专门研究过《如何讨富婆欢心》这类伟大的书籍。
只是不知道用在这个时代上,会不会见效。
试试看!
唐禹感动道:“岳母大人你真好,这么会关心人,事事都想得很周到,人还这么漂亮,怪不得谢府上上下下都尊敬您。”
其实纯放屁,身份摆在那里,谁敢不尊敬?
但把尊敬的原因转化到美貌和品德上,话就好听多了。
孙茹当即眉开眼笑,忍不住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我都四十了,漂亮个什么呢。”
唐禹吃惊道:“四十?此话当真?岳母大人看起来就二十六七岁的模样啊!”
孙茹嘴角完全压不住,轻啐道:“瞎说,我眼角都有皱纹了。”
唐禹道:“哪里是皱纹,是优雅与智慧的积累,是魅力的象征。”
话说到这一步,一定不能停,因为这样的话好听却不好接,对方不可能点头承认,也不可能否决啊,陷入沉默气氛就容易尴尬,一定要抛出新的问题,让对方高兴的同时,还能有话说。
所以唐禹又连忙道:“岳母大人,我在江湖上有点人脉,到时候看能不能去拜访圣心宫,讨要一套驻颜功法或丹药,这样您就能永葆青春了。”
孙茹捂嘴笑着,心情大好,摇头道:“傻孩子,我的青春已经消逝了,还永葆什么呢。”
“不过你肯为岳母着想,岳母真是高兴。”
她往身上摸了摸,随即把腰间的玉佩扯了下来,递给唐禹,道:“好孩子,你现在也是谢家的人了,我作为岳母可不能什么都不表示,这块玉佩你且拿着。”
洁白无瑕,温润剔透,一看就是高级货。
唐禹一把就握住了孙茹的手,道:“岳母大人,这样不好吧。”
门,重重关上。
唐禹心中的石头也终于落地。
他瘫软在床上,浑身冒汗,几乎虚脱。
总算是熬过了这一劫啊,这年头穷人不如牲畜,富人也有背后的苦。
老子不能再这么浑噩下去了,沉溺于前世,就守不住清白。
必须振作起来,认真思考一下目前的处境啊。
唐禹拍了拍自己的脸,希望变得清醒一些。
努力搜寻脑海中破碎的记忆,将其慢慢拼凑完整,一个时代的面貌也因此浮现而出。
五胡十六国,政权分裂,军事割据,到处都是屠杀与饥荒,正是汉民族最黑暗的时代。
但很快,唐禹心中一惊,他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记忆和所学的历史知识对不上!
司马懿怎么成了晋朝开国皇帝了?
八王之乱怎么早了十年?
永嘉南渡又早了七年?
历史怎么全部乱掉了!
唐禹仔细搜索,最终才发现,此前的历史都一样,就从司马懿开始出了乱子。
这厮本该活七十二的,结果竟然活了一百零一,在八十七岁的时候称帝建晋…
于是,一切都变了。
这老贼真能熬啊,直接给老子熬架空了这是!
积累的历史知识未必用得上了啊!
唐禹心乱如麻,身上的伤依旧痛楚,又让他不得不停止对大环境的思索,而把目光投在自己的身上。
家室不错,但老爹开赌场的,很多手段不光明,的确有很多仇人。
最近半年,家中来了好几拨刺客,只是都没得逞。
直到三天前,这个“唐禹”去石头城玩耍,被一群蒙面人追杀,最终在西篱门摔马。
这意味着,唐家被盯上很久了,老子就算伤好了,能逃吗?
逃出去,恐怕命都保不住。
“这他妈什么地狱开局!”
唐禹忍不住一拍大腿,痛得龇牙咧嘴,却突然愣住了。
他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寺庙!寺庙是个好去处!
虽然历史错乱,但文化差不多,建康城寺庙林立,佛家文化兴盛,建初寺就在隔壁啊!
那群老秃驴个个武功高强,还受朝廷庇护,根本没人敢去闹事。
老子出家!躲在里面避风头就好了啊!
至于能否出家…嗐,那群秃驴从古至今都一个德行,捐点钱什么都好办。
当和尚苦是苦了点,总比现在好很多。
说不定…还可以帮女施主治疗不孕不育呢!
想到这里,唐禹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岂不闻天无绝人之路!”
这种地狱开局都找到了活路,真是不容易啊。
“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呀?”
细腻妩媚的声音响在耳畔。
唐禹笑道:“那你别管,我想起了高兴的事嘛!”
说完话,他笑容变得僵硬,下意识抬起了头。
一张美绝人寰的面庞映入眼帘,五官精致没有瑕疵,涂着嫣红的唇彩,画着靛青的眼影,妩媚妖娆,楚楚动人。
姑娘正微微歪着头,笑嘻嘻地看着他,还撒娇似的眨了眨眼睛。
任何人看到这样的面孔,都一定会短暂失神。
唐禹也是愣了好几个呼吸,才猛然后仰,吼道:“你谁啊你!”
毫无疑问,这种货色不可能是家里的侍女。
姑娘大方笑着:“我啊!我是喜儿啊!魔教的杀手哟!”
唐禹当即头皮发麻,他其实猜到了来者不善,只是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倒霉。
出家的机会都不给吗?
刚把老爹打发走,又来个大魔女要杀人…
他强行镇定,道:“那想必你是来找我家老爷的吧,他刚出门,现在追还来得及。”
喜儿眯眼笑道:“你可真孝顺呢。”
坏了,根本骗不到她,她认得老子。
唐禹硬着头皮道:“我家公子唐禹在东苑内房…你出门左转就…呃啊!”
他谎还没说完,就痛得大叫出声,魔女踩住了他的断腿,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喜儿乐呵呵地说道:“你说话真有趣呢,不过我向来没耐心喔。”
她拿出了一把匕首,道:“快把藏宝图给我啦,只要你听话,我就饶你性命,还可以让你亲一口呢。”
她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那一股妩媚的气质当真出众,典型的魔教妖女啊!
不过藏宝图…唐禹还真有印象——
‘儿子,最近杀手太多了,我已经放出消息,说我们家有藏宝图。’
‘这样杀手即使能得手,也不会立刻取我们性命,我们也就有了挣扎的余地。’
想起老爹上个月的话,唐禹真是气笑了,有这种“点子王”老爹,那日子能好过?
“藏宝图就在我爹身上!”
唐禹果断回答:“他一直随身携带!”
喜儿轻轻道:“意思是,杀了你也没什么损失?”
她目标好明确…完全骗不到…
唐禹都快哭了,强行严肃起来,郑重道:“喜儿姑娘,实不相瞒,我仰慕贵教很久了,我请求加入贵教,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打不过就加入,唯一的办法…
喜儿愣了一下,随即咯咯笑道:“你这人,当真是有趣!”
笑着的同时,匕首直接划破了唐禹的脖子。
鲜血流了出来,冰冷的刺痛感,让唐禹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这个魔女喜怒无常,心狠手辣,根本没有开玩笑。
“只是皮外伤,但别逼我动真的。”
喜儿的笑容终于消失,寒声道:“你只有一句话的机会了!”
癫子,她完全就是个癫子。
这是个癫子的时代,我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被癫子杀了!
唐禹浑身发寒,却突然异常冷静。
他深深吸了口气,咬牙道:“藏宝图我的确有!但给了你,我岂不是任人宰割了!”
喜儿眯眼道:“不给,也是任人宰割,不是吗?”
“那杀了我!来!”
唐禹满脸狰狞,直接吼道:“让我和宝藏一起埋进地里!谁都别想好过!”
喜儿冷冷盯着他,良久之后,突然噗嗤一笑。
她收起了匕首,娇声道:“公子何必那么凶嘛,什么事都是可以商量的呀!”
唐禹把衣服撕开,一边给自己脖子包扎,一边说道:“商量?好啊!”
“我现在的处境你也看到了,遍地都是仇家,到处都是刺客。”
“你想要藏宝图?可以,先保护我的安全。”
喜儿这下真愣住了。
她不可思议地说道:“我是来杀你的…你要我保护你?”
唐禹道:“你保我性命,我给你宝藏,这是公平的交易,谁也别觉得委屈。”
喜儿想了想,才道:“是这么个道理,所以期限呢?”
唐禹想要出家,去建初寺躲着,但这魔女肯定不会答应。
只能借助其他力量去限制她!
“我要嫁人了。”
唐禹郑重道:“那女的是个变态杀人狂!”
“我要你贴身保护我!让她不敢对我动手!”
喜儿满脸疑惑:“你不会是要嫁给谢秋瞳那个癫婆吧?你哪里想不开?”
唐禹冷笑道:“还不是你们逼的。”
喜儿道:“你进了谢家的门,我怎么保护你?”
唐禹道:“你做我的贴身丫鬟,陪嫁过去。”
喜儿直接拿出了匕首,大声道:“贴身丫鬟?你再说一句!”
唐禹也豁出去了:“半年!只要你保护我半年!我就给你藏宝图!”
喜儿道:“半年!你休想!”
唐禹沉声道:“你们找宝藏多久了?”
“十六年。”
“那为什么最后半年的耐心都没了?”
听到这句话,喜儿陷入了沉思。
最终,她深深吸了口气,道:“你最好别骗我,否则你会生不如死。”
她答应了!这一关过了!
还有了个杀手侍女兼保镖!
唐禹松了一大口气,于是恶向胆边生,直接问道:“刚才你说,我给你藏宝图,你就什么来着?”
喜儿皱眉道:“饶你性命?”
“下一句。”
“还让你…亲一口?”
唐禹拨开她的匕首,凑过去在她嘴上亲了一口,道:“算你提前兑现诺言了。”
喜儿愣在原地,渐渐瞪大了眼,然后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震耳欲聋的痛骂声,响彻大厅,一时间所有人都懵了。
“噗!”
孙茹一口茶喷了出来,满身都是水。
谢裒则是猛然站了起来,心中翻起巨浪,他清楚这句话一出,没人保得住唐禹了。
谢秋瞳也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她聪明绝顶,什么事都能算出几分,但她万万想不到唐禹会直接开骂啊!
而唐禹,情绪已经彻底喷薄而出。
他指着谢愚的鼻子,大骂道:“你踏马,不过是一条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狗,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家娘子?”
“你读了一辈子书,为天下做过什么吗?为百姓做过什么吗?”
“自诩鸿儒,却一生未立寸功,只会在这里摇唇鼓舌,抨击家族晚辈,当真是无耻至极!”
谢愚哪里想到一个晚辈敢这么骂人啊,一时间气得胸膛起伏,牙齿发颤,艰难说道:“你…你…”
“住口!”
唐禹冷笑道:“话都说不清楚的皓首匹夫!家都分不清的苍髯老贼!吃里扒外的家族蛀虫!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妄谈修身齐家!”
“这四个字你配谈吗?配吗!”
“回答我!”
最后一声怒吼,直接把谢愚震得一头倒了下去,爬都爬不起来。
谢裒面色铁青,厉声道:“住口!忤逆贼子!你吃了豹子胆吗!敢辱骂长辈!”
“来人!来人!把唐禹给我绑起来!”
一时间,大量的护卫涌入,直接把唐禹架了起来。
谢秋瞳如梦初醒,仔细看着场中局势,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话。
她只是深深看了唐禹一眼,无奈叹了口气。
以孝治国的时代,一个外婿辱骂家中族老,打死都不为过。
这种极端情况,她也帮不上忙。
但孙茹就不乐意了啊,这孩子分明是为了秋瞳好,虽然行为过激了一点,但心是好心啊。
于是她连忙道:“唐禹,你太大胆了,把他给我押到藏书楼去,好好读书,反思半年!”
这显然是在救人,只可惜没有人听她的,众人都看着谢裒。
而谢裒心中则是冰冷一片,这种情况想要闭门思过就完事,那未免太天真了。
而就在此时,唐禹却大喊道:“岳父大人,小婿犯了错,无论什么惩罚,自该毫无怨言。”
“但请让小婿把话说完,关于修身齐家,他不是要让我说几句吗?我说给他听!”
谢裒大怒道:“你还要放肆吗!”
“让他说!”
谢愚在儒生的搀扶下,艰难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道:“老夫一生从未受过如此大辱,不让他说完,我心中过不了这个坎!”
谢裒叹了口气,摆手道:“赶紧说吧!再敢胡说八道!立刻打断你的腿!”
唐禹挣脱了束缚,站在厅堂中间,一人对视所有人。
他目光之中并无畏惧,只是缓缓道:“修身齐家,乃曾子所言,后世修注者众,如今以郑玄之注解为主流。”
“亦有人将道家之‘道体’思想,融汇其中,故弄玄虚。”
“呵,凡此种种,不过浅薄之言罢了。”
他指着几个儒生就说道:“你们说了那么多,全是废话,废话明白吗!”
一众儒生面红耳赤,气得发癫,但又不好开口。
唐禹道:“修身齐家之始要,在于格物致知,这没错,但什么才是格物致知?”
“格,穷究也!极致也!”
“物,这不单单是指你们能看到的东西,不止是山啊水啊鸟啊鱼啊之类的,这包括天地万物,包括所有的一切。”
“文学、历史、物体、伦理、道德,万事万物以及背后的运转规律和本质核心。”
“所以格物是穷究事物的本质和规律,是要找到事物之中蕴含的‘理’!”
见他真说出一些东西来了,众人也有些吃惊,一时间认真听了起来。
唐禹沉声道:“什么是理?理是万事万物的起源,道家人把它称之为‘道’,意思都差不多。”
“理赋予这个世界万物本质的规则和规律,所以太阳东起西落,所以年有四季、天有昼夜。”
“它赋予人善,人聚居起来,这就成了‘礼’。”
“我们为什么重礼?因为人在复杂的世界之中,很难保持心中的善,我们要用‘礼’来约束,使人向善。”
“格物致知,就是找到万事万物的‘理’,达到返璞归真之境。”
“什么是返璞归真之境,是‘仁’。”
“做到了‘仁’,人就成了‘圣’!”
谢愚懵逼了,听得如痴如醉,竟然下意识要那笔来记,但又强行忍住了。
谢裒则是眉头紧皱,仔仔细细分析着唐禹的话,竟然越分析越觉得有道理。
而谢秋瞳则是低头笑了起来,顺手拿起一块梨吃了起来,觉得很甜。
唐禹继续道:“所以回到修身齐家,之后是什么?治国平天下嘛!”
“心已仁,人为圣,做到了这一点,自然治国无碍,可平天下。”
“这就是内圣而外王矣!”
“可能就有人会疑惑,为什么内圣就能外王?”
“因为悟透了‘理’啊,参悟了万事万物的规律啊!”
“打个比方!”
他看向谢裒,拱手道:“岳父大人,弓弩为何能当做杀人武器?因为以木为弓,以筋为弦,把弓与弦的弹力转化为了推力,箭就弹射了出去,具备了洞穿物体的力量。对吗?”
谢裒缓缓道:“可以这么说。”
唐禹道:“好,参透了这个‘理’,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弓做大,将其固定,拉一根巨箭,威力就能成倍增加?床弩就因此而来。”
“但我们还可以继续发展这个‘理’,非但把弓做大,而且可以多做几副弓,固定在一个地方,合数弓之力,则能以矛为箭,其力可破城门也!”
谢家的同辈都听得惊了,有人连忙问道:“那谁能拉开那么大的弓呢?或者说,谁能同时拉开几副弓呢?”
唐禹笑道:“问得好,如果人拉不开,配之以绞盘呢?用牛马拉动呢?”
“只要掌握了‘理’,就能掌握规律,就能无所不能,因此内圣则外王!”
“此理还可以运用在其他地方,比如武学,参悟了一套功法的本质,就能突飞猛进嘛。”
“尔等,可听明白了?听不明白不要紧,下午好好学,好好悟。”
妈的,跟我谈儒学,老子直接把程朱理学拿出来,把你们压到死。
唐禹突然觉得自己的历史知识好像又有用了。
而一种儒生已经是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们听不太懂,但大受震撼,此刻实在嘴硬不起来。
而谢愚,似乎在忙着记什么。
写了老半天,才大声道:“说得再好听,也是忤逆!也是不孝!”
唐禹懒得理会这种老狗,而是看向谢裒,笑道:“岳父大人,我说完了,来请罪了。”
谢裒沉默了片刻,道:“刚才夫人不是已经下令了吗?你们难道没听到!将唐禹给我关到藏书楼去!闭门思过!”
一众侍卫如梦初醒,又把唐禹架了起来。
但唐禹知道自己已经稳了,理学不理学的,谢裒可能不在意,但那一套三弓床弩的知识,他不可能不感兴趣。
说这个例子,就是专门给他听的,那弩箭射进他的心,他能不心动?
别看他是吏部尚书,但他是参军起家的,谢家的根基在军方呢。
所以唐禹趁机凑到谢秋瞳跟前,压着声音道:“别忘了我们的赌,还有,亲一口。”
谢秋瞳瞥了他一眼,没有言语,但嘴角却露出了笑意。
双颊火辣辣的疼,因为左右都挨了一巴掌。
这魔女动作太快,武功太高,唐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当然,主要是魔女那一句“这是老娘的初吻”,让他有点负罪感。
但转念一想,屁的负罪感,她一会儿笑着捅刀子,一会儿冷着说狠话,完全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婆子,信她是初吻?不如信老爹是直男。
“很多事我要去交接,道上也要打招呼,免得总有人刺杀你,坏我大计。”
“在你出嫁之前,我肯定回来。”
“你也别想着逃,逃到哪里都没用的。”
喜儿甩下几句狠话就走了,但天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走了。
唐禹老实了。
也清醒了。
毕竟脖子上还挂彩呢。
他算是明白了,这个时代真的很癫,人也都不正常,一些事情看起来很荒诞,完全不符合逻辑,但偏偏就是真实的。
死亡是真实的,刺客是真实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要怎么真正找到活路?
目前我的依靠只有四个——
老爹、未婚妻、王家老爷、建初寺。
老爹说了,他快撑不住了。
王家老爷,老子接受不了。
这二者首先排除,还剩下两个。
建初寺能对付魔女和刺客吗?那群老和尚很强,应该可以,只要进去就安全了。
但是…这魔女脑袋瓜聪明得很,肯定暗中盯着老子的,一旦给她惹毛了,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唯一的路,还是未婚妻。
妈的,现在真成了非谢秋瞳不嫁了!
只有嫁过去,靠魔女的力量保护自己,同时又靠谢秋瞳这个变态杀人狂限制魔女,形成风险对冲,才有活命的机会。
否则…老子去哪里找什么藏宝图啊!
嫁过去,万一谢秋瞳偏就喜欢老子这一款,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到时候夫妻同心,也就能把魔女一脚踢开了。
拿捏女人!老子还是有一套的!
到时候得好好设计一下,把她死死拿捏住!
只能这样了…老天保佑啊…
刚来到这个时代,情况这么复杂,遭遇到的困境又这么多。
唐禹在思考各种问题,除了眼前的出路,还有以后的造化。
想要在这个乱世生存下来,隐居、佛系、避世是不可能的,只能往高了爬,做到显贵,做到有权有势,才能真正站稳脚跟。
好在不是贫民,而是寒门。
虽然老爹没什么底蕴,比不上那些庶族,但也算是入了寒门的门栏了。
将来如果能搭上中正官的线,猛猛塞钱,评个“下下”或“下中”还是有希望的,搞不好还能评个“下上”呢。
太复杂,局势也在变化,现在思考起来毫无头绪。
一晃眼天都快黑了,唐禹肚子都饿了,于是一瘸一拐走出了房间。
踩在石地板上,看着错落有致的院子,望着天空已经出现的寥落星辰。
穿越啊,宛如梦幻,却又如此真实。
喉咙伤口的刺痛感,鲜血干凝的痒涩感,都在提醒着他,这个乱世如巨山般压来,容不得一点戏谑了。
深渊里的游鱼,不能再把这里当成一场梦境了,不然早晚会被黑暗吞噬。
“来人!来人!”
唐禹想明白了一切,大喊了起来。
两个侍女快步走来,对着唐禹施礼。
唐禹道:“烧开水,温了之后帮我清理脖子伤口,上药包扎。”
在这个时代,一切都要小心翼翼,医疗水平有限,小病小痛都可能失去性命。
妈的,该多亲那魔女一口的,亏大了。
有人使唤的滋味还是不错,唐禹就躺在院中的椅子上,自然有人给他上药包扎。
侍女还说道:“公子,你真是个英雄呢。”
唐禹心中觉得好笑,这些侍女拍马屁想上位,但又找不准方向啊…
另外一个侍女也道:“是啊,敢公开挑衅谢家六小姐的,整个建康城也没有啊。”
谢家六小姐?那不就是谢秋瞳吗?
老子怎么公开挑衅她了?
唐禹觉得不对劲,于是连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侍女疑惑道:“公子难道不知?整个建康城都传遍了呀,公子要教训谢秋瞳。”
唐禹吼道:“说具体点!”
侍女道:“外边有传言,说公子亲口说…要嫁给谢秋瞳…”
“公子说,就喜欢她这种坏到骨子里的烂女人,要把她肚子搞大,生十个八个儿女…”
唐禹直接目瞪口呆。
另一个侍女道:“公子,现在很多人夸你呢,说你是个胆子大的,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据说连谢家大老爷都知道这件事了,还大发雷霆呢。”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谁在搞我!
一定是喜儿那个死魔女!她就是个癫子!
正想到这里,外边就传来了大笑声。
“呼呼哈哈嚯嚯!”
唐德山大步走了进来,笑道:“儿啊!搞定了!你爹我帮你做到了!”
唐禹有些迟疑,瞪眼道:“你做了什么?”
唐德山道:“帮你说媒啊,咱们上午商量好的,嫁给谢秋瞳。”
“我直接去了乌衣巷,可恨谢家人都不屑于见我。”
“但我想了个办法,直接号召赌场里的兄弟们上街宣传,把你的狠话都喊了出去。”
“谢秋瞳那个疯女人,肯定忍不了的,恐怕会亲自来接你过门。”
唐禹已经攥紧了拳头,真恨不得把这条老狗打死。
他气得大吼道:“我有说过那些话吗!”
唐德山道:“你说过啊,就喜欢那样的坏女人,对付她很有一套,非她不嫁。”
“你爹我只是为了达到目的,稍微添油加醋了一下。”
“用这样的激将法,也是为了你好啊!”
“你爹这个点子,机灵不?”
机灵你个大粑粑!
家里有个点子王的爹,怪不得搞得鸡飞狗跳的。
一个藏宝图点子,没算计到杀手,倒是把喜儿这种魔女惹来了。
现在又来一个激将法,好好好,如此嫁过去,不死才怪!
本想靠着这么多年的阅片积累,狠狠拿捏谢秋瞳,把她迷得神魂颠倒。
现在好了,洞房可能会直接变净事房。
都是这个老东西坏事啊!
唐禹咧嘴道:“你如果还想我活,就不要再想这些狗屁点子了!”
“你上午刚走,老子就被刺杀了!”
唐德山惊恐万分,连忙道:“到底什么情况!快说清楚!”
唐禹把喜儿的事说了出来。
唐德山则是感叹道:“你就说我的点子有没有用吧!有没有用!”
“你妈的…”
唐禹真的憋不住了,但就在此时,外院的门突然被推开,紧接着就是内院。
十多个魁梧的壮汉大步走了进来,整齐有序。
后边是奴仆,挑着各式各样的聘礼。
最后,一个轿子被人抬了进来,缓缓放在地上。
一时间,唐家众人都愣住了。
轿子里,传来冷漠又傲慢的声音:“唐禹,站出来。”
这一刻,唐禹的内心是崩溃的。
老爹的好点子,直接刺激了谢秋瞳,现在她真亲自来了。
关键是,喜儿还没回来啊!
谁保护老子啊!
风险对冲不了了!
“我儿子在这!”
唐德山连忙扶着唐禹站起来,大声道:“他就在这里等着你呢!”
片刻的沉默后,轿子里传来更加冰冷的声音。
那显然是谢秋瞳的声音:“就是你说,我是一个坏到骨子里的烂女人?”
“就是你说,要搞大我的肚子,让我生十个八个儿女?”
唐德山大笑道:“不错!正是吾儿唐禹!”
这一刻,再多的抱怨都是没有意义的了。
就算当场把这条老狗打死都没用了。
只能硬着头皮上!
唐禹道:“你就是谢秋瞳?站出来瞧瞧!如果建康第一美女名不副实,老子还不屑于调训呢。”
话音落下,轿帘掀开。
一个穿着白衣的清冷女子走出,她身姿高挑纤细,皮肤白皙如雪,绝美的五官像是画中的仙子,不可方物。
《洛神赋》中所有的赞美,都像是为她而写的。
但她的眼中只有冰冷的寒意。
包括她的声音:“聘礼留下,把唐禹给我绑起来,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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