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九轶谈屿臣的其他类型小说《一见钟情,他步步紧逼求我嫁他孟九轶谈屿臣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一颗仔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后她在九州就待不下去了。眼见小女孩哭声已经微弱,孟九轶顾不得自己蹩脚的游泳技术,脱掉高跟鞋和鱼尾礼服,一头扎进水里。还好不是大冬天,不然入骨冰凉只怕寸步难行。她艰难划到湖中央,根本摸不到人。夜晚漆黑阻挡视线,孟九轶只能不断出水,再进水,反反复复,她力气快耗尽了,就在绝望之际她摸到只软软胳膊。孟九轶立马把人捞过来,小孩呛水过多,已经陷入昏迷不醒,她只能将她举出水面,确保她整个脸在外面,同时祈祷还有力气游回去。然而老天偏和她过不去,紧张过度她右脚直接抽筋了,整个人直往水底沉。孟九轶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湖水争先恐后涌进她耳朵鼻子,她奈眼前逐渐畸形模糊,在要失去意识那刻脑中闪过莫如月的脸。如果知道她死了,莫如月一个人要怎么办。她的思绪在混沌...
《一见钟情,他步步紧逼求我嫁他孟九轶谈屿臣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以后她在九州就待不下去了。
眼见小女孩哭声已经微弱,孟九轶顾不得自己蹩脚的游泳技术,脱掉高跟鞋和鱼尾礼服,一头扎进水里。
还好不是大冬天,不然入骨冰凉只怕寸步难行。她艰难划到湖中央,根本摸不到人。
夜晚漆黑阻挡视线,孟九轶只能不断出水,再进水,反反复复,她力气快耗尽了,就在绝望之际她摸到只软软胳膊。
孟九轶立马把人捞过来,小孩呛水过多,已经陷入昏迷不醒,她只能将她举出水面,确保她整个脸在外面,同时祈祷还有力气游回去。
然而老天偏和她过不去,紧张过度她右脚直接抽筋了,整个人直往水底沉。
孟九轶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湖水争先恐后涌进她耳朵鼻子,她奈眼前逐渐畸形模糊,在要失去意识那刻脑中闪过莫如月的脸。
如果知道她死了,莫如月一个人要怎么办。
她的思绪在混沌里飘得好远好远,不曾知晓,千钧一发之际有人跳下水将她救了起来。
他不停按压她胸口,又给她做人工呼吸,如此循环反复,有水从孟九轶喉咙里呛咳出来。
她睁开眼睛想看看眼前是谁,但费尽力气也不过睁开一条缝而已,灯光在眼前迷离拉丝,旋即又陷入了昏迷。
等孟九轶再有意识,已经两三天过去,她出口的声音都是沙哑的,落一场水更是引发了肺炎,连发几天的烧。
医生刚检查完,谈霓和大太太就进门。
“九轶你终于醒了,医生说你感染肺水肿的时候都把我吓死。”谈霓道。
大太太轻点她脑袋,“这孩子人好好在跟前,说什么死不死的。”
谈霓捂住嘴巴,孟九轶想问什么,结果话没出口一阵咳嗽。
莫如月将她扶起来靠在病床上,往她腰后颠了个枕头,谈霓赶忙给她接水。
“那个小女孩怎么样了?”
“还在ICU。是顾家的小女儿真真,说起来他们也和孟家有生意往来,你还能远远叫他声世伯。”
大太太说昨晚随行佣人疏忽才让小姑娘跑不见,佣人又怕担不起这个责任,只敢偷偷去找,结果真真跑到后水湖畔,看树上挂着星星竟爬上去摘,最后不慎掉进水里。
大太太握着她的手,“九轶,我们谈家得谢谢你,要不是你这场宴会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老太太也想来看你的,但她身体一向不好,没敢让她动身。”
顾?
孟九轶第一反应是,顾氏船舶的那个顾吗?
“其实我没做什么,反而因为技术不够精湛差点自己也出了事。后来是谁救的我们?”
谈霓道:“衍之哥哥救的。”
孟九轶愣了愣,“....谁?”
“许家的大公子。”
大太太说,“他将你从后山抱过来时,你一张脸毫无颜色,我当时就给吓蒙了。
还好屿臣反应快,立即叫直升机送医院,加上别院一直有备着的医生,路上抢救才没酿成大祸。”
居然是他,孟九轶眼睫轻轻低垂下去。
“多亏了许大公子。”
她还在病中,大太太让她好好休息,嘱咐两句和谈霓离开了。
人一走,莫如月摸着她毫无血色的脸,眼眶发红。
“以后这种宴会还是别去了。”
“我没事。”
孟九轶感受着脸上的温度,当时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她脑海里面想的都是莫如月。
她嘴唇动了动,“妈。”
莫如月因为她这句称呼生生落下泪,女儿已经很多年没叫过她了。
会所往返不过一小时,孟九轶手上可以威胁冯岚的所有东西,全交到谈屿臣手里,只听打火机清脆一声响,橘红色的火光照亮男人的眉眼,底片在他手里燃烧。
随着烟灰掉落进垃圾桶,孟九轶觉得自己也成了干焦的树叶,要被燃烧殆尽。
能够制衡冯岚的东西没了,她该怎么办?
谈屿臣道:“没再藏着别的了吧?”
孟九轶撇过脸,“三少爷如果不信,大可以去我那搜。”
谈屿臣听得出她的讽刺,淡笑道:“我这位四婶的确是罪有应得,她司马昭之心,存心想把自家外甥女往火坑里推。
只要不伤及谈家,你若真想用其他办法对付她,我不会反对。”
这算什么,打个巴掌再给颗枣吗?
所以刚才威胁着要对付她的又是谁?
孟九轶僵硬地挤出一丝笑,“三少爷言重了。”
谈屿臣回到吧台,玩味道:“嘴上说着严重,心里是不是在合计着怎么整我呢?”
孟九轶道:“不敢!”
“现在底片没了,她再逼你,你打算怎么办?”
这人真的超级讨厌,就喜欢在她雷点上蹦跶是吧,问东问西烦不烦啊,整得他会帮忙似的。
孟九轶话里暗含讥讽,“三少爷如果有这个闲心,不如去警告下你四婶,让她少管别人家的事,我想这些对你来说应该轻而易举。”
她说这些话不无认真,这些事对谈屿臣来说真的轻而易举,冯岚每次来孟家提及他,哪怕嘴上阴阳怪气,实则都带着忌惮畏惧。
冯岚只敢对着冯冉发牢骚,绝不敢舞到谈屿臣面前。
孟九轶不清楚具体原因,但很明显冯岚怵他。
谈屿臣偏头思索了番,“的确轻而易举。”
孟九轶心跳猛地加速。
“那你——”
“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
谈屿臣手指在桌上轻敲,好整以暇,“我帮了你,我能得到什么?”
孟九轶心里急,语气仍然倨傲。
“我如果真的嫁进陈家,以后就没人给你办事了。”
“那不一定。”
谈屿臣似笑非笑,“何况你这么不安分,随时都得提防你在后面阴我,换个听话的或许省心多了,你说是不是?”
孟九轶听出了他话里的警告之意,咬牙切齿,又忍不住想,他要换个合作伙伴的确容易。
上次答应给他做事,除了被他拿捏别无他法,何尝没有权衡利弊下,觉得和他做交易来钱更快更稳当。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孟九轶能屈能伸,没有了刚才的一身傲骨。
“那三少爷想要什么才同意帮忙?”
灯光自上而下,如同碎雪粒似的落下来,照亮她委曲求全的眉眼。谈屿臣单手搭在吧台,坐着都比她还要高出一点。
这话实实在在把他问到了,叫她到这更多是敲打,没有谁愿意放颗雷在身边。
看到她一脸英勇就义的样,谈屿臣眉梢挑动,半真半假问。
“应该问你有什么吧?”
他目光仍停留在她脸上,那样的慵懒邪气,又捉摸不透。
在他不曾错目地注视中,孟九轶脚下一阵阵泛空,连着喉咙都莫名发紧,想起他上回似是而非的挑逗,还有娱乐报上关于他的种种桃色新闻。
那些似是而非的猜测,此刻都落到了实处。
连着他刚才那句询问,都像是钩子似的,搔得她耳朵发痒。
她心底响起一道声音,振聋发聩。
绝对不能嫁去陈家,婚姻那张纸不是她的保护伞,是墓志铭。
孟九轶深吸一口气,朝他走近。
几步之后,两人间最后一点距离也没了。谈屿臣任由她到跟前,空气中多了之前没有的香味,像捣碎的山茶花汁,来自她身上。
灯光如银霜,清晰照亮她眼里的破碎和妖娆。
“财富我没你多,权利也是。陈萧然愿意被你四婶牵着鼻子走,除了孟家的地位外,应该还有我看得过去的皮囊。”
她手指轻触上他的胸膛。
脑子已经紧绷成了弦,她不曾发现谈屿臣那瞬间的停顿。
手慢慢往上辗转,直至触碰到他的喉结,唇角弯起动人的弧度。
“三少爷要吗?”
谈屿臣没说话。
落地灯在他身后折射出冷色调的光,他喉结轻轻滚动,带着她的手指往下滑,滚热的触感沿着指腹烫上孟九轶的手臂。
她远没有表现的那样镇定自若,手在微微发抖呢。
半晌,他的嗓音喑哑,像裹着蜜糖的霜。
“你确定要用这个做交易?”
“不行吗?”这不就是他想要的?
孟九轶仰起脸,颤栗掩埋在风情万种之下。
她朝他微微靠近,因为高脚凳的缘故,踮脚的同时不得不往他那边倾斜,没有任何东西做支撑,她浑身摇摇欲坠。
谈屿臣自始至终没有伸手接住她的意思,眼皮往下滑,目光落在她脸上。
“想好了?”
孟九轶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唇要吻上他侧脸那刻,腰间突然横贯进一只大手,陡然用力,她惊吓叫出了声,失重摔去他怀里。
彼此易位,男人的衬衣被她双手揪起旋涡。
也就是在这刻,孟九轶看清了他的眼神,冷淡慵懒,透过冷调的光情绪难辨。
“孟小姐,就这样的程度还真勾引不了我?”
结果没晃几下瞌睡就来了。谈屿臣到的时候便见她在眯眼打盹,一头长发如绸缎垂落,被风轻轻撩起,脸颊被阳光晒成了粉色。
依稀听到动静,孟九轶迟钝地揉了下眼睛,眼前的轮廓慢慢清晰——谈屿臣握着摇椅,正低头看她,有种混不吝的坏劲。
孟九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惹得头顶传来声轻笑。
“怎么病好就来了,这么勤奋?”
孟九轶已经准备好了完美的说辞,谁料谈屿臣坐她对面,好整以暇道。
“缺钱了?”
完全被他戳中心思的孟九轶:“.....”
她深呼吸,甜美假笑,“我这不是怕三少爷等久了嘛,距离你交给我任务已经过去一个月,我还半点进展都没有。”
“那你多虑了,我还真不急。”
谈屿臣问,“喝咖啡吗?”
他是真的不急,桌边器具一应俱全,索性闲来无事泡咖啡玩,孟九轶看他用汤匙将咖啡赶进盖碗,热水沿边环绕后,捏着杯檐缓缓倒入公道杯。
热烟缭绕上他修长的骨指,隐隐可见淡青色的脉络,他整个人也在这种香气里显得深邃悠远。
那股奇怪的反差感又来了,他现在和示于人前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
或许是盯着谈屿臣太久以至于取悦了他,第一杯他推给了她。
“尝尝,才送上来的。”
孟九轶可尝不出来,喝的于她而言只有甜和不甜。
本来想和他讨价还价的,结果对方更沉得住气,烦!
她牛嚼牡丹似的喝下。
“我查到陈仲利这个月会乘坐欧根罗号前往新奥,三少爷能帮我弄张船票嘛?”
议员的行程多半是透明,媒体为行使监督权会将他们的行程披露出来,孟九轶想查到并不难。
谈屿臣放下杯子,“想到办法了?”
“也不算,不过平时他身边跟着七八个保镖,不是在演讲就是在开会,旁人肯定没有办法近身,倒是上了游轮他的活动空间固定,我可以找到很多机会。”
孟九轶说完,有些古怪看他,“你做这些该不会是想拉陈仲利下马,然后你们——”
谈屿臣嗤笑了声,“想什么呢,谈家不涉政。”
不涉政,说得好听。
自家不涉政是吧,反正有一批社会精英竞选上去后,心甘情愿给你们资本家当牛做马。
谈屿臣微眯眼,似笑非笑盯着她。
“干嘛搁心里骂,说出来听听。”
她哪敢啊,他小肚鸡肠得很,孟九轶默默地喝了口咖啡。
真的很苦,旁边有咖啡方糖,她放了好几颗进去,再倒了半杯牛奶。
谈屿臣摇头啧啧,“上好的蓝山在你这真是浪费。”
“我的品味可没有三少爷这么好。”
孟九轶才不管什么浪费,味道好喝就行,谈屿臣起身走到山崖边,衣摆被吹得鼓风。
“这小院现在还行,再等一阵就闷了,我有处避暑的山庄,之后有事来那找我。”
这还闷呢。
孟九轶一进竹林便觉清幽,有凉风自底下缓缓送来,这不是自然能形成的,他必定花了很多心思。
“我不挑,觉得还好啊。”
谈屿臣转头看她,勾唇道:“不想去?那来橙园找我也行。”
孟九轶险些一口咖啡喷了出来,橙园是谈家真正的府邸,区别于偶尔用来举办宴会的别院,橙园坐落在东一环内,一草一木都代表着历史。
去干嘛?昭告天下他们两个在私下交易?
还是让别人误会,她都舔着脸上门追他了。
不能被这个人带话题节奏,孟九轶回到正题,“船票的事你到底帮不帮忙?”
周末大中午,太阳炽烈,孟九轶沿着小区跑道跑了一圈又一圈,汗如雨下,又被她用毛巾抹掉。
看她从早上跑到现在,闻琪实在忍不住了,打着伞出来劝她。
“这都跑了十多圈了,运动够了,要不咱们回去吧?”
“没事,你先回,外面热你别中暑了。”
孟九轶步伐未停,几乎是在用跑步的方式自残。
是她刚愎自用,以为谈屿臣对她有那种意思,她可以拿着美貌当令箭,实际上连根鸡毛都算不上。
以往在孟家的时候,她无数次都在责怪莫如月,责怪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将她生出来,可昨天她的行为有什么区别?
越想孟九轶恨不得弄死自己,灌铅的脚跑得更快了。
再者,她凭什么就觉得谈屿臣会上钩,任由她予取予求。
外界都传谈家三少爷风流倜傥女伴不断,喜好在石榴裙下打转,但这两次交锋,她早该意识到这个人和他名声迥异。
他那些似是而非的挑逗,八成只是想让她听话办事,放的烟雾弹而已。
她真的是疯了,才会自作多情。
带着懊恼自悔,孟九轶二十多圈下来完全废了,蹲在垃圾桶边上,直接吐了出来。
闻琪忙把她搀扶起来。
“我背你回去啊,感觉你肯定中暑了。”
闻琪一步步往楼上走,孟九轶艰难睁开眼,看到她憋红的后颈,气若游丝。
“你为什么要对我好?”
这几年她有过很多室友,但没有一个会做完饭问她要不要吃,会洗她的一份水果,会将她背上楼。
闻琪走得有些费劲。
“你肯定忘了。”
闻琪说大二那年她出去做兼职,结果被人反坑了一千块钱,她就在车上一路哭回来,当时好狼狈,同车的人还以为她是疯子,站得都要离她远点。
“那时候只有你给我递了包纸,我当时就在想,要是能和这个人做朋友就好了,可一直没找到机会。”
公共卫生间不是闻琪租房的首选,她还没有节省到这样的程度,但看到室友是孟九轶,便毫不犹疑定下来。
孟九轶愣住,沉默了好久。
她已经不习惯处理这样的善意了,和人保持礼貌的距离,才是她得心应手的。
阳光落在她侧脸上,恍然间想起很多年前,也有个女孩对她说。
“孟九轶,我们肯定会成为好朋友。”
脸上的热度像是蔓延到了眼睛里,她眼眶蓦地发烫,什么都没说,把脸埋到了闻琪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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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时候,孟九轶向公司请了一天假,最近有几场电影宣传承办,时间根本调不过来。
还是小桃拿休假和她换的。
她去医院的时候,护士已经给章妈换好了手术穿的衣服。
胖婶和另外一个护工轻声在她耳边安慰,让她别害怕,而她从始至终都没太大反应。
孟九轶就安静站边上,看她被推进手术室,看“手术中”的灯缓缓亮起。
整个走廊空旷无人,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她的心跳,她握紧胸口的山茶花吊坠。
岁岁,一定要保佑干妈。
手术长达整整四个小时,门开时孟九轶立即迎上去。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手术还算成功。”
孟九轶松了口气。
“但病人求生欲并不高,手术并不能完全摘除她的胶质细胞瘤,家属一定要做好准备。”
医生说完就离开,孟九轶将背贴在墙壁上,低着头,垂颈的靠立姿势。
她听得懂医生的潜台词,目前不过是在拿钱续命。
几个护士推章妈出来时,胖婶赶忙迎上去,同时回头犹疑看她。
“孟小姐?”意思是问她要不要一起。
孟九轶摆摆手,示意她们去。
手机这时发出震动,她打开一看,是莫如月发来的信息。
这周要不要回来,又快一个月了,你爸也在问你。
大概是上次孟九轶没给她什么好脸,所以她先发短信。
孟九轶这才反应过来,都一个月了。
医院这面的护理胖婶她们几个面面俱到,不需要孟九轶再忙什么。
第二天下午,她回了趟孟家。
本以为冯岚会来孟宅,提及婚事给她添堵,谁曾想莫如月说这两周都不见她的踪影。
在饭桌上听及冯冉聊天,才知道谈凯犯事惹恼老太太,连带着冯岚这个当母亲的,都被老太太以不会管教为由,送去新南岛罚禁闭反省三月。
新南岛是谈家的私人岛屿,早在上个世纪就已经被谈老爷子私人购入,因为老太太信仰问题,岛上有专门的基督教堂。
冯岚这次送过去和吃斋念佛无异。
孟九轶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谈屿臣的手笔,转念又立即否认。
那晚求着他帮忙都冷嘲热讽的,怎么可能有这么好心?
冯岚不在,应付孟父就容易多了,多次被问及和陈萧然相处如何,孟九轶几句话敷衍过去,表示还在了解,实际上早在微信里明确拒绝了对方。
陈萧然后面发的消息,孟九轶都没有再回。
本以为这门婚事会被掐死在摇篮里,没想到第二天就在孟宅见到了陈萧然。
那时孟音彤已经从国外回来,面对身份正统的孟家大小姐,陈萧然极尽绅士,几句话将她逗得咯咯笑。
隔着屏风,听到门厅传来的笑声,孟九轶脚步一僵。
孟太太转头看见她,“你这孩子怎么不回萧然消息呢?还让人家巴巴上门来找你。”
陈萧然笑着替她解围,说她大概是没看到。
“中广大厦楼下我盘了个酒吧,今天正好开业,所以想接九轶去玩玩。”
中广算是九州重点发展的新区,陈家财大气粗,随便豪掷几千万盘酒吧玩。
孟音彤不忿孟九轶有这待遇,转念一想这陈萧然在留学圈里传出的名声,让好好玩。
孟九轶避开陈萧然黏在她身上的目光,“抱歉..我下午有其他事,去不了。”
“有什么事?萧然都来家里接你了。”
孟父从楼上下来,不赞成道,“这样不懂礼貌,可不是家里教给你的。”
这些天,孟九轶没和莫如月说陈萧然到底是个什么人,看到孟父脸色不对,莫如月远远冲她摇头,孟太太也在旁边劝和。
总得有个当面和他说清的机会,孟九轶最终同意了,换身衣服和他出门。
然而车主人有他的管家,是他父亲指派,从高中便一直跟随在身旁的六旬老人庄叔。
夜色昏淡,微黄的灯光映在棕色车窗上,依稀和车内男人的身影相融,带着天然的矜贵。
车门打开,许衍之下车时,抄起旁边的西服外套。
极有质感的炭灰色西服被他抓提在手上,比起宴会场一丝不苟的宾客,他更像是个拉来充数的。
几位侍者跟在他身后,“许少爷,三少爷正在正厅等您,他说今晚客人众多,若是照顾不周的话,请您多担待。”
可想而知,这句话从谈屿臣嘴里说出来有多没诚意,许衍之若有若无弯了下唇,口吻和他的步履一样从容。
“有劳。”
隐隐有笑声传来,许衍之这才套上外套,继而慢条斯理扣上袖扣,深海蓝的宝石扣泛动着莹亮的光泽。
根本无需他交际,自他出现在宴会场上,认识他的人目光皆是一动。不认识的看到旁人和他握手言谈,光从握手礼便能看出很多东西,譬如对方双手探出,腰不自觉弯下去。
而男人脸上的笑自始至终礼貌周全,却点到为止。
有人附耳问谁啊,居然让电视台的台长这么毕恭毕敬,旁边的人说——
许氏集团的大公子唉。
许氏如今已往海外发展,但九州几乎所有私人医院都是他家的。也不能别人没见识,毕竟几年前许衍之唯一出现在公众面前的影像资料,都因为太过轰动,被许家命令召回。
岑东上前和他碰了下拳,“这么久没回国,如今再回九州感受如何?”
“还行,在爱尔兰待久了,回来看到阳光有些受宠若惊。”
许衍之唇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只是Dooby似乎不太喜欢。”
Dobby是他购买的英格兰纯种马,习惯在一望无际的草原奔腾,如今让他别墅后面的一隅草坪闲逛,哪怕面积遥比高尔夫球场,它依然闷闷不乐。
岑东道:“巧了,我正好有个马场,缺个像你这样负责的主人。”
许衍之勾了勾唇,口吻有些意味深长,“合着在这等我?”
岑东哈哈大笑。
孟九轶和谈霓在花园步汀这边,加之不时有千金过来打招呼,另一边的动静她们并不知晓,孟九轶看她眼睛时不时回头张望,有些心不在焉。
“你是在等谁嘛?”
谈霓睁大眼,“没...当然没啊!”
心思都快写到脸上了吧,孟九轶忍住笑意,拖长地哦了声,惹得谈霓恼羞成怒。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骚动,这种动静想也知道,是某个座上宾出现在宴会上。谈霓看清是谁后激动跑了过去,擦身时险些撞到她手里的酒杯。
“衍之哥哥,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孟九轶抓紧杯子,险险避过红酒泼上礼服的窘境,她转头,想看看能让谈霓冒失的是何许人也。
灯光斜射进她眼里,过曝的光线让她眼前一阵白茫茫,几秒淡去后。人群簇拥里,孟九轶看见谈霓抓着男人胳膊,似在撒娇。
有人挡着他们,只能看见男人的西服在灯光下显出如雾般的层次感,像是阴雨天的森林,清爽和距离感扑面而来。
不知是对方过于敏锐,还是她眼神八卦探究明显,面前遮挡离去时,男人不经意扭头一瞥。
不偏不倚,两道视线相撞。
孟九轶呼吸一紧。
从山顶穿涌而来的风突然变得急速,轻而易举凿碎这六年攀爬的一座座山,带着昨晚半夜雨后潮湿的气息,一下子遏制住她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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