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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事被抢,表姑娘转头嫁了世子前文+后续

禹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架空(说三遍),其他看简介,淡人写淡文,平平淡淡小甜饼,男主他超爱的脑子暂时放这儿保管,看完再回来拿“姑母,情之一字难解,两心不同,终成怨偶,愚侄心悦的是舒儿妹妹,不愿与梨妹妹成婚,请姑母成全!”身着淡青书生圆领道袍的乔敬川跪得腰板挺得直直的,俊逸的面容满是坚定。时见梨冷眼看着,面上不辨喜怒。春日杳杳,暄风弄影,又见梨花飞,这是时见梨来安国公府的第五年。父亲亡故,母亲病逝,虎狼环伺之下,十二岁的时见梨自渡州到京投靠嫁给安国公府二老爷的姨母。去岁秋,姨母为时见梨寻了门亲事,对方是她母家族侄,名乔敬川,算起来时见梨要叫他声表哥。乔敬川年二十,去年秋闱考上了举人,虽家世低了些,但他学识不错,前程可期,也算是门好亲事,与时见梨这个孤女的身份...

主角:明照还时见梨   更新:2025-05-10 1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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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照还时见梨的其他类型小说《亲事被抢,表姑娘转头嫁了世子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禹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架空(说三遍),其他看简介,淡人写淡文,平平淡淡小甜饼,男主他超爱的脑子暂时放这儿保管,看完再回来拿“姑母,情之一字难解,两心不同,终成怨偶,愚侄心悦的是舒儿妹妹,不愿与梨妹妹成婚,请姑母成全!”身着淡青书生圆领道袍的乔敬川跪得腰板挺得直直的,俊逸的面容满是坚定。时见梨冷眼看着,面上不辨喜怒。春日杳杳,暄风弄影,又见梨花飞,这是时见梨来安国公府的第五年。父亲亡故,母亲病逝,虎狼环伺之下,十二岁的时见梨自渡州到京投靠嫁给安国公府二老爷的姨母。去岁秋,姨母为时见梨寻了门亲事,对方是她母家族侄,名乔敬川,算起来时见梨要叫他声表哥。乔敬川年二十,去年秋闱考上了举人,虽家世低了些,但他学识不错,前程可期,也算是门好亲事,与时见梨这个孤女的身份...

《亲事被抢,表姑娘转头嫁了世子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架空(说三遍),其他看简介,淡人写淡文,平平淡淡小甜饼,男主他超爱的

脑子暂时放这儿保管,看完再回来拿

“姑母,情之一字难解,两心不同,终成怨偶,愚侄心悦的是舒儿妹妹,不愿与梨妹妹成婚,请姑母成全!”

身着淡青书生圆领道袍的乔敬川跪得腰板挺得直直的,俊逸的面容满是坚定。

时见梨冷眼看着,面上不辨喜怒。

春日杳杳,暄风弄影,又见梨花飞,这是时见梨来安国公府的第五年。

父亲亡故,母亲病逝,虎狼环伺之下,十二岁的时见梨自渡州到京投靠嫁给安国公府二老爷的姨母。

去岁秋,姨母为时见梨寻了门亲事,对方是她母家族侄,名乔敬川,算起来时见梨要叫他声表哥。

乔敬川年二十,去年秋闱考上了举人,虽家世低了些,但他学识不错,前程可期,也算是门好亲事,与时见梨这个孤女的身份倒也还算相配。

纳彩、问名、纳吉之后,只待今年九月纳征下聘。

然而,她的亲事被姨母的庶女抢了。

此刻,抢亲事的明月舒正和她的未婚夫一起跪在二老爷夫人,也就是时见梨的姨母乔若萤面前,力诉衷情。

“愚侄愧对姑母厚爱,还请姑母惩罚,但请姑母不要迁怒舒妹妹,千错万错都是愚侄的错!”

明月舒感动地看乔敬川一眼,双眸带泪,声音哀哀戚戚,垂头低泣:“母亲,是女儿不对,明知乔表哥是您给表姐选的未婚夫婿,却还是忍不住越了界,女儿对不住表姐,但女儿决不能与乔表哥分开啊!”

“您别怪乔表哥,要怪就怪女儿,都是女儿痴愚,若不能与乔表哥比翼双飞,女儿这一生都不会幸福。”

听着他们互相袒护、难舍难分的话,刚病愈的乔若萤气得两眼一黑,身子往后踉跄了两步,险些仰倒。

时见梨伸手扶住她,轻抚她的后背,轻声宽慰道:“姨母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乔若萤看着乔敬川冷声斥道:“不知廉耻!勾引未婚妻的表妹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读什么圣贤书?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原以为你是个知礼懂礼的,我真是看走了眼!”

“罚你?说到底我不过是你的远房姑母,哪敢罚你啊乔大举人!”

她又指着明月舒骂:“舒儿,你是高门贵女,他没有廉耻,你也不要名声了吗?你为何要抢你表姐的亲事?”

“无媒为奔,奔则为妾!”

梨儿是她姐姐留下来的唯一的女儿,她挑挑选选才给她物色了这么一门亲事,不曾想被这庶女横插一脚!

想来这能被插足的婚事,也没什么好的,但不妨碍乔若萤生气。

“你出身国公府,什么好亲事寻不到,好男儿也见得不少,为何偏要与有婚约在身的男子不清不白?!”

“枉我对你苦心教养,你让我如何面对你的父亲和祖母?”

高门之中嫡庶之分并那么重要,仰仗的是父亲的荫庇,二房无嫡女,几个庶女都是当做嫡女养大的。

明月舒这么做,将她这个嫡母置于何地?老夫人与丈夫都会认为是她这个嫡母教导不力。

乔若萤看着他们越想越气,抬手按住气得胀痛的太阳穴。

时见梨扶着她坐下,又嘱咐丫鬟去请府医。

明月舒见嫡母如此生气,小声啜泣,害怕之余看到身旁表情痛苦的乔敬川,又生出无限的勇气来,“母亲,我知道错了,但若是不能嫁给所爱,这一生还有什么意义?”

“道理我都明白,只要我替了梨姐姐的婚约,那就不算无媒奔逃。”

“你说什么?”乔若萤瞪她,一房主母的气势尽数显露。

明月舒被吓得一缩肩膀,哭得更厉害了:“我能怎么办呀母亲,我放不下乔表哥……”

“女儿听闻当年父亲也是苦苦求祖母同意娶您,您也明白感情之事向来由不得人,可否也推己及人,同情同情女儿?”

乔若萤没想到她竟然拿她与丈夫的旧事来做借口,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乔敬川心疼地站起身来,想要搂明月舒的肩安慰她,却被乔若萤喝止:“住手!”

“你一个外男,在我面前还敢动手动脚?!”

她真是瞎了眼,以前怎么看不出他这么不要脸!

明月舒泪眼漪漪地看乔敬川一眼,避开他的手,见说不动嫡母,又膝行到时见梨面前,“梨表姐,你成全我和表哥吧,舒儿会一辈子感激你。”

“你也是女子,真的忍心看我痛苦吗?”

“不敢受你这一跪。”时见梨避开,一双清泠泠的眸子中没什么情绪,“正如姨母所说,你是国公府的姑娘,作何这么作贱自己?”

“这不是作贱,我喜欢表哥,国公府的姑娘就没有权利追求爱情吗?我不愿母亲将我嫁与我不喜欢的公侯之家当做三哥的人情。”

乔若萤扬手给了她一巴掌,“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心胸狭隘至极!”

她知道高门嫡母难当,不曾想是这么难当!为庶子庶女寻亲议婚,他们却说她是在卖他们做人情!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打得明月舒脸往一侧歪,白嫩的脸颊迅速肿起来。

“舒妹妹,你疼不疼啊?”乔敬川心疼地抬手要触碰她红肿的脸颊。

明月舒扑进他怀里啼哭,泪眼模糊,看起来要哭断了气,模样好生可怜,“表哥,我命好苦啊,为何有情人不能成眷属?”

“将他们拉开!”乔若萤真要被他们气死了。

下人们将他们分开,压着不让他们抱在一起。

“你还命苦,你生在富贵窝里,哪里命苦了?就没见过你这种糊涂虫!”乔若萤手一指乔敬川,“将这不要脸的人丢出府去!”

说什么命苦,这不是在说她这个嫡母磋磨她不给她过好日子吗?白眼狼!

乔敬川红着眼眶被下人拉了出去。

“姑母,您不要为难舒妹妹,都是侄儿的错,有什么您冲侄儿来,不要为难舒妹妹!”

“错什么错,说来说去说是他的错,却让一个女子来为他苦苦求情!对不起的人又不是我!”乔若萤重重拍桌,桌上茶盏晃动发出声响,手疼得不行,她又生气地收回来。

苏姨娘匆匆赶来,乔若萤看见她,眉毛一竖喝道:“跪下!”

苏姨娘向来怕她这个主母,不做多想就噗通一声跪下了,和明月舒相像的一双眼里蓄满了泪,她心疼地搂过女儿,“舒儿,你犯糊涂啊!”

“哭什么哭,整日哭哭啼啼的,看起来胆小怕事,做出的事却想要捅破了天去!”乔若萤喝道,“好好跪着反省,看你教出的好女儿,抢人亲事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她才该哭呢!

乔若萤站起来,急匆匆往东院走去。

时见梨看了眼这觉得自己是苦命人的母女俩,带着刚到的府医和几个丫鬟去追乔若萤。

“夫人,您去哪儿?”

“去求母亲为我做主,我是不敢说她了,省得说我有多么坏磋磨她呢!”乔若萤怒气冲冲道。

但走到半路,她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两个姑娘到了武场,走向专练射艺之处,远远便见几个骑装男儿围站在一起。

其中一道张弓的薄墨身影尤为挺拔,如松如柏、如苍劲青竹,气势内敛却锋芒毕露。

“大哥!”明月临欢快地朝明照还跑去。

明照还将箭射出去,笑着朝她点了下头,眉眼带着温柔,抬手虚虚扶了下她的手臂,“别跑,小心摔了。”

箭早已没入靶心。

“哪能那么容易摔啊。”

明昼清抱着弓环手,“怎么,眼里就看到了大哥,看不到其他哥哥吗?”

明月临瞥了眼他,“我每日都能看到你,你有什么好让人稀罕的?”

“远香近臭是吧?”明昼清啧了声。

她扬了扬下巴,骄矜地“嗯”了声,又将时见梨拉上前来,“大哥,这是梨姐姐,二婶的外甥女,你应当听说过她吧?”

“三妹四妹她们都不爱骑射,幸好有梨姐姐陪我,不然我都没伴。”

明照还这才正色看向时见梨,温声笑问:“今日回来时从西府进,刚见过一面,但不知是何名姓?”

明照还自十五岁起便常年不在家,离家前时见梨还未过来投奔,偶有归家时听下人们说过一两句二婶有个外甥女来了府中,倒真不知道她姓名。

午睡前见那一面,她喊表哥,他也只是略略看她一眼。

“时见梨。因生在春日,旧居巷外有梨树,又恰至日暮,便取自那句‘日斜深巷无人迹,时见梨花片片飞’。”时见梨唇角微微弯起,轻声回。

明照还微一点头,“时姑娘,姓名很是应景衬意。”

时见梨眸光微动,半掩长睫,轻轻颔首。

看似温和,却有距离,看来是她那声表哥叫差了。

“表哥。”她看向明昼和,视线又带过其他几个男子,“二表哥,四表哥,五表哥,六表哥。”

明昼和觑了眼明照还,脑袋往自己身旁微微一侧,示意她过来,“我们几个请大哥教我们参连之技,我已经学会了,可要我教你?”

“至于二妹嘛,二哥也说她远香近臭,不稀罕我们这几个离得近的臭哥哥,让她缠着大哥吧。”

“好。”时见梨眉眼舒展,带着些许笑意点头,跟着他去兵器架旁拿了自己惯用的弓箭。

射艺有五射之说,即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

白矢,即箭穿靶而白头。

参连,连发三矢,后箭与前箭首尾相连,若连珠相衔。

剡注,谓矢行之疾。

襄尺,臣同君射,让君一尺而退,示之以尊。

井仪,四矢连贯,皆正中目标,若井容仪。

明月临看了看时见梨与明昼和二人,也选了弓箭后,央着明照还带自己到一旁教她。

离得远了些,她拉了下明照还的袖子。

明照还低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明月临凑近他,叉着腰小声道:“梨姐姐人很好,你不要对她甩脸色噢,这会影响到我们的友谊。”

明照还无奈地直起身子,“我何时对她甩脸色了?只是与她不甚相熟。方才还说稀罕我呢,怎么那么快就倒戈讨伐我了?”

“我哪儿有讨伐你,你莫要给我乱扣帽子,这不是好习惯。”

“好,受教了。”明照还失笑,“明日休沐,我与由谦有约,你可要与我一同去?”

季让舟,字由谦。

“去做什么?不去,和老古板有什么好约的,我要去看梨姐姐绘制新衣,你自己去吧。”明月临拉起弓,对准靶子。

时见梨由明昼和指导着调整手臂高度,连发三矢,练了一段时长后发了四矢,皆正中靶心。

“很准,比四弟和二妹还准。”明昼和夸赞道。

时见梨稍稍偏头,“临妹妹听到了该要不高兴了。”

“二妹听到了只会嚷着说,梨姐姐好厉害。”看到她眉眼间的那抹笑意,明昼和笑着作怪地学舌道。

平时看着清清冷冷又安静沉稳的,但听到了夸赞还是会笑得有几分孩子气。

哪个女孩不爱和亲人撒娇,他记得小时候的表妹可淘气了,但姨父姨母去世后,她就成了这个样子,和他母亲撒娇时也是温温柔柔乖巧懂事的。

“是呀,梨姐姐好厉害,每次射艺课时,女孩中都是她课业最佳。”明月临背着手探了个脑袋过来,“我可崇拜梨姐姐了!”

时见梨看她笑得灿烂,捏了下她的脸。

明月临将弓箭扔给明照还,又将时见梨手上的弓拿过丢给明昼和,和时见梨抱作一团,“我饿了,我们去厨房端两盘点心吧?”

“好。”

明照还目光从箭痕深刻的靶心上收回,看向时见梨,有些意外她的射术。

“表妹,等等。”在明月临连挽带拉地想要将人带走之前,明昼和开口叫住时见梨。

他凑过去小声问:“明日方嬷嬷去要庚帖,庚帖要回来后我就套他麻袋,你要去看看吗?”

看到乔敬川被揍,这才叫解气嘛。

时见梨迟疑了一下,打人有什么好看的?

明月临却是很兴奋,晃了晃她的手,“梨姐姐,去嘛,就当做是出去散心了。”

“也好。”

“明日何时去?”

“巳时初。”明昼和回。

“好,我明天一早就去梨姐姐院里。”明月临拉着时见梨走了。

明照还将弓箭放回兵器架上,问一旁的明昼和,“要套谁麻袋?”

说到庚帖,应当是婚嫁之事。

明昼清也凑了个头过来听,“我也听听,我知道好像和三妹也有些关系,但又不大清楚。”

明昼和将弓箭袋甩到架子上,抱着手不满地解释道:“我母亲为我表妹定了门亲,是她娘家族侄,但他却和三妹搅合在了一起。”

“昨日东窗事发,两人情意绵绵地哭诉着不要分开,求我母亲和我表妹成全他们。”

“三妹说自己命苦,明里暗里说我母亲想要将她卖与公侯之家,为我仕途做人情。”

“我父亲罚三妹去了田庄,让她种一个月的田,说让她知道什么才叫命苦,省得她嫌好日子过够了。”

明昼和压低了声音,“我们家已经是顶顶显贵的了,哪个公侯之家值得我们卖女儿做人情?真不知道三妹怎么想的,估计那乔敬川没少忽悠她。”


风筝被收了下来,明照还将腰间的匕首解了下来,递给天风,“线缠得太死,不好解,割了吧。”

“是,大人。”

线缠在一起很乱,绕了好几圈,明照还收线的时候也不知哪个是哪家的,便转头问时见梨,“哪个是你的?”

“那只蓝色多一些的纸鸢。”时见梨指了指。

“好。”明照还上去接过天风手上拿着的三个风筝中的其中一个,递给时见梨。

“谢谢。”时见梨仰头看他,又蹙眉往旁边站了站,小声道:“他看我。”

似是解释,又是告状。

时见梨对别人的视线极为敏感,谢卫松的目光虽说隐晦,但她还是察觉到了。

玩味的,侵略性的,让她觉得有些反胃和恶心。

明照还转头看过去,极淡的一眼,褪去了温和的假饰,一身自战场而来的冷煞之气压过去,压迫感和警告意味十足。

时见梨诧异地看着冷脸的人,心中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这才是真正的明照还。

谢卫松对上明照还的目光,头皮发麻,静了一瞬后才勉强扬起笑,低头将风筝接过,“风筝也拿回来了,我们便不打扰几位了。”

谢雪枝垂着眼跟在他身后。

时见梨看着,觉得她完全没有赏花宴上的那日同自己搭话的从容,反而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小心翼翼。

明照还垂眸看着探了半个脑袋出来的人,问:“看什么?”

她抬眼与他相视,“他们很奇怪。”

明照还想起前段时日明月临对他们兄弟俩说的话,掩下眼底的暗沉,回道:“那便防着些,不要和他们靠太近。”

时见梨点头,“嗯。”

明月临目光从蔚然亭上收回来,“大哥,你和季让舟一起出来的吗?”

季让舟正负手站在亭边看着他们。

“嗯,还有于子显。”明照还视线从时见梨身上移开,望向明月临,“出来多久了?”

于鹤鸣,字子显。

“如今什么时辰了?我们出来时是辰中。”

明照还看了眼太阳的高度,“应当是巳时末了,渴么?带你们去喝茶。”

“还行,你每个休沐日都见季让舟,有什么好玩的呀?”明月临瞥一眼蔚然亭。

他笑:“那你每日都见梨表妹,有什么好玩的?”

怎么一听季由谦就有那么多偏见呢?妹妹真是别扭。

时见梨指尖摆弄着风筝,听到自己,觑向明照还。

他脸上带着些许揶揄和调侃,笑容看起来尤为生动。

明月临哑然,又道:“好玩的多了去了。”

“嗯,去吗?”明照还又问。

“你自己回去吧,我们随意在周围逛逛。”明月临摆摆手。

明照还心中有些遗憾,又觉得季由谦做妹妹的未婚夫未免有些失败了。

未婚妻一听他就摇头。

“那我走了,你们别走散。”

“知道啦。”

郑乐筠这才走过来,她将纸鸢交给丫鬟,同明月临和明月姒正式打了招呼,又看向时见梨,笑问:“我从前还未见过你,不知可否知晓你的名讳?”

“时见梨,春日见梨花之意,安国公府二夫人是我姨母。”

郑乐筠了然,“那我倒是听过你名号了,我名乐筠,取喜见青竹之意,在家行一。时姑娘,幸会。”

“幸会,郑大姑娘。”时见梨听着她温温柔柔的声音,眉眼不由得也露出了点轻松。

这与谢雪枝带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恰到好处的,柔和的,而不是带有意图的。

“我过来时,家中兄长在同人交谈,我也在这儿停留许久,兄长应当要派人来寻我了,便不多与你们说话了,告辞。”


时见梨扯了扯线,没扯动。

她看向揽星和衔月,“去看看谁的风筝被缠住了,好商量一起收线放下来。”

“是。”

明月临和明月姒见状,也让丫鬟去帮忙。

不久,几个丫鬟回来了,说找到了人,老虎是谢雪枝的,而那个花绿纸鸢是刑部尚书家的大姑娘郑乐筠的。

时见梨看着朝她走过来的谢雪枝,眨了下眼掩下眸中的思量,心想这巧合的偶遇真是过多了。

无端让人觉得有些心烦。

她记得起初她的纸鸢旁边除了明月临的蝴蝶,就没有其他人的了。

谢雪枝看到时见梨,十分诧异,“时姑娘,可真是巧啊,没想到不小心挂到了你的风筝,真是对不住。”

“嗯。”时见梨冷淡地应了声,看向后一些过来的郑乐筠,“抱歉,我们一同收线放下来?”

郑乐筠眉眼看起来十分温柔,像个温婉美人,她笑容浅浅地望向时见梨。

“好。无碍,放风筝时人多了便会有意外,去年我的纸鸢也和别人的缠上了,没想到今年也逃不过。”

时见梨多看了眼她,上回赏花宴,她没见过这位郑大姑娘。

三人准备收线。

一个身着深蓝交领袍的男子大步走来,接过谢雪枝手上的线筒,“我来吧,怎么缠上的?”

谢雪枝看了眼他,唇角勾起笑容,往旁边占了点,“我不太会放风筝,也不知道怎么就缠上去了,可能线放得太快了吧。”

时见梨收着线,暗暗扫了眼那谢家兄妹俩,又看向天上那三只缠在一起的风筝。

倏然察觉到有道目光在看自己,心头陡然升起一股防范的警觉,时见梨侧眸看过去,对方似乎很是意外,朝她状似温和地笑笑。

但时见梨却觉得,自己像是被毒蛇窥伺。

有轻微的脚步声靠近,时见梨转头,便见发束金冠,着一身云白锦袍、缠绯色腰带的明照还到了她身旁,问:“要不要我来?”

他一来,往她身旁一站,便挡住了谢卫松意味不明的窥探视线。

三只风筝受力不均,时见梨确实觉得有些吃力,遂点了头,将线筒递给他,轻声开口:“谢谢大表哥。”

明照还轻勾唇角,“嗯。”

明月临看一眼明照还,将线筒给了棋语,看他们收线。

谢卫松见到他,眼里闪过一抹异色,问候道:“明世子今日也出来游玩吗?”

明照还侧眸瞥过去,“在蔚然亭上与好友赏景,见到了家中妹妹,这才过来。”

他眸子微垂,目光扫过谢雪枝再回到谢卫松脸上,“谢大公子今日带妹妹出来玩?”

时见梨闻言,转头看了眼右前方小山上的那个亭子,确实有两个人影坐在那儿,其中一个身形与轮廓有些熟悉。

若没猜错的话,那是季让舟,另一个的话,时见梨想,应当是济宁侯府世子于鹤鸣。

这是世子聚会吗?

谢卫松低头看了眼谢雪枝,面露笑容,“是,我四妹觉得府里闷,便说要出来玩。”

谢雪枝看着明照还,视线停留的时间久了些,被谢卫松提到自己,侧头时对上他眼里的笑,心头骤然一跳。

发现了吗?

“嗯,府中确实是有些待腻了,所以出来踏春。”她微微低下头。

时见梨从明照还的身后稍稍探出点头来,目光悄悄在这兄妹俩身上游移,又不动声色让明照还将自己完全挡住。

谢雪枝怕谢卫松。

明月临瞥一眼他们,总觉得有种暗流涌动的气氛。


鱼儿蹦跳入水中,水中晕开点红色,涟漪一圈圈荡开、变大。

原是明月临叉的鱼不深,只穿了点进腹尾,鱼儿挣脱了叉子,向她飞来。

清脆的一声拍在她额间,带着点鱼腥泥土味儿。鱼儿肥大,摆尾有力,可不把她拍得坐到了地上?

时见梨抬指摸了摸额头,有点疼,额上还有水滑落,挂在眼睫,她用指腹揩去。

明月临回神,丢了鱼叉,赶忙去扶她,愧疚地看着她额间泛红的肌肤,忙问:“梨姐姐,你疼不疼啊?对不起!”

幸好没打到眼睛,否则她真的是该死。

时见梨摇摇头,思绪变换间不忙不乱开口:“无碍,被拍懵了而已,是意外,不怪你,你帮我看看有伤口吗?”

鱼尾尾鳍十分尖硬,就怕会有伤口,有些疼一开始是感觉不到的。

明月临拨开她额间因为沾了水贴上去的几根头发,仔仔细细地查看,眼里都是后怕。

有脚步声靠近,随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时姑娘,你可还好?”

明照还跃到她身旁蹲下来,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他本是骑马过来找明昼清一起去接舅母表弟,见她们两个在这儿玩耍,便停了会儿,想着等妹妹捅出那一叉子再叫他们,没想到变故太快。

时见梨循声看去,撞入明照还带着关怀的眼眸。

“梨姐姐,幸好没有伤口。”快急哭了的明月临松了口气。

伤在脸上的伤口,重了有可能会破相。

时见梨闻言,朝明照还摇摇头,“多谢世子关心,没有伤口便不会有多大的事。”

“我以后再也不抓鱼了。”明月临肩膀一垮。

时见梨转过头去,宽慰道:“我们出来玩本就是高高兴兴的,这只是个意外,谁也没想到。”

“我本也没什么大碍,临妹妹,不要太挂在心上,日后鱼还是可以抓的。”

可不能给她留下阴影了,若是日后看到鱼了便愧疚怎么办?

“梨姐姐,你真好,我害你被鱼打了你还反过来安慰我。”明月临眼眶红红地看着她。

“石头上凉,二妹,扶时姑娘起来。”明照还提醒道。

“哦对!”明月临赶紧将她扶起来。

时见梨起身,感觉脑袋有些晕晕的,看人都有些不聚神。

她眨眨眼,跟着明月临跳到岸上,身子却往前踉跄了两步。

明月临赶忙伸手抱住她。

胳膊也被人拉住,她站稳后转头看向拉她的人,“多谢世子。”

“还是得送你回府中看看,日后出来玩多带点人。”明照还收敛了脸上惯带的温和,看向跑过来的玄云,“去叫你家三公子过来,同时叫人套车回府,顺带叫上二公子。”

“是,世子!”

时见梨小心觑了眼明照还的神色,他应当不会说她们逃课的事吧?

明照还见她这副模样,露出点笑来:“我不生气,若是生气也得对马虎鬼生气。”

明月临愧疚低头。

时见梨也低下头,对明月临道:“待会儿表哥过来,你……”

算了,丢脸便丢脸吧,她确实被一条比她脸还宽的大胖鱼打了。

就诊时也要说真话的,否则不好治。

“什么?”

时见梨摇摇头,“没事。”

“梨姐姐,你头晕吗?”

“有些,还有些犯恶心。”她微微抬头看天。

明月临揽着她肩,“这么严重,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靠一会儿便好了。”时见梨将下巴靠在她肩上,又和明照还对上视线,她静了一瞬,问:“世子不是要去接袁家舅母吗?过会儿表哥过来带我回府便好了。”

“不急,二弟还没过来。”明照还摇摇头,“今早不是说让你唤我表哥吗?怎么又叫上世子了?”

前几次见她都是静若幽兰的,倒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狼狈。

时见梨垂了下眸,随后又看他:“你叫我时姑娘,那我自然得叫你世子。”

她叫表哥,他却叫得客套,平白显得是她自作多情,显她主动热情。

“好,是我疏忽。”明照还莞尔,“我一时叫惯,梨表妹勿怪。”

时见梨想摇头,到一半觉头晕,遂点了下头。

事发,揽星便已经跑了过来,见她被明月临揽着,揽星只能站在她身旁关切地看着她。

见她神色发恹地倚着妹妹,明照还看向玄云离开的方向。

靠了会儿,时见梨觉得好些了,扶着明月临的肩头自己站好。

那股反胃感过去,额头倒是泛着有些火辣的疼。

明月临又将她搂回来,“梨姐姐,你多靠靠,也让我赎些罪,否则我心中过意不去。”

时见梨无奈“嗯”了声。

不久,明昼和匆匆跑来,身后还跟着明昼清。

他气还没喘匀,看见时见梨被搂着,看到她红了一片的额头,忙着急地问:“这是怎么了?谁打了你?”

玄云跑过去找他的时候,拉着他就跑,嘴里道:“公子不好了,表姑娘受伤了!”

明昼和还未来得及问他表妹受的什么伤便甩下玄云跑来了。

时见梨脸上露出点委屈和不好意思,“是鱼打的。”

“谁?”明昼和惊讶,上前两步看她额头,没有伤口,但是有点红血丝,红通通一片在她白皙的脸上格外突兀。

明月临告罪道:“是我叉鱼没叉准,提起来的时候鱼挣脱,飞过去打了梨姐姐一尾巴。”

“那鱼很是肥大,比手掌还宽,把梨姐姐拍得坐到了地上。”

明昼和斜了眼她,又看时见梨的脸色,“还得靠人搂着,你可是不舒服?头晕不晕?疼不疼?”

“暂且不晕了,有些疼,是临妹妹说不搂我过意不去。”时见梨拉了下他的衣袖,“是意外,表哥别怪她。”

明昼和舒了口气,“嗯,过会儿马车套来了,带你回府里找府医看看。”

“好。”时见梨自是乖乖应下。

明昼清戳了下明月临的脑袋,“你是闯祸的,却让梨表妹受罪了。”

明月临很是乖巧地没有反驳。

不久,马夫赶着马车过来,明月临和揽星扶着时见梨上去,明昼和也翻身上了车架,跟着回了府。

明昼清看向看着马车有些出神的明照还,“大哥,不是说要去接表哥他们吗?再不动身可是要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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