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云姝晏沂的其他类型小说《贵妃楚楚,冷面君王低哄求动心宋云姝晏沂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鱼衔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晏沂和宋云姝下了两盘棋。第一盘,宋云姝输的很惨烈。晏沂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是‘臭棋篓子’。第二盘,宋云姝像是忽然之间摸清了什么门道,多坚持了几刻钟时间。但她悔了三颗棋子,晏沂见她一直蹙着眉,看着很不开心,便默许了。可即便是悔了三颗棋子,宋云姝还是输了。宋云姝失望地放下棋子,“嫔妾又输了。”晏沂笑着调侃,“小嘴都可以拖油瓶了。”晏沂走到她后面,坐下后将她轻轻环在怀里,微微侧脸看着她,“朕教你几个秘诀,可好?”宋云姝的眼睛瞬间明亮,用力地点了点头。晏沂修长的手指捻起黑白棋子,将黑白棋子摆成‘点三三式’,道:“遇事不决点三三。这样,黑棋白棋都得到了空间。”“这是‘托退定式’,黑得角,白得边。’”晏沂一边说,一边挪动棋子。宋云姝的后背贴着...
《贵妃楚楚,冷面君王低哄求动心宋云姝晏沂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晏沂和宋云姝下了两盘棋。
第一盘,宋云姝输的很惨烈。晏沂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是‘臭棋篓子’。
第二盘,宋云姝像是忽然之间摸清了什么门道,多坚持了几刻钟时间。但她悔了三颗棋子,晏沂见她一直蹙着眉,看着很不开心,便默许了。
可即便是悔了三颗棋子,宋云姝还是输了。
宋云姝失望地放下棋子,“嫔妾又输了。”
晏沂笑着调侃,“小嘴都可以拖油瓶了。”
晏沂走到她后面,坐下后将她轻轻环在怀里,微微侧脸看着她,“朕教你几个秘诀,可好?”
宋云姝的眼睛瞬间明亮,用力地点了点头。
晏沂修长的手指捻起黑白棋子,将黑白棋子摆成‘点三三式’,道:“遇事不决点三三。这样,黑棋白棋都得到了空间。”
“这是‘托退定式’,黑得角,白得边。’”晏沂一边说,一边挪动棋子。
宋云姝的后背贴着晏沂的前胸。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可言,晏沂的头就在她耳畔,每一次开口,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心也跟着微微颤动。
许是屋内炭火烤的很旺,两个人都觉得有些热。
“连星布局。双星位开局后,连续占据第三个星位,形成三连星前奏。这种高位布阵强调外势积累,为后续大规模也奠定了基础。”
晏沂偏头,见她不是很认真,拍了拍她脑袋,“明白了吗?”
宋云姝赔笑道:“明白了,明白了。”
晏沂心里清楚,她大概率是没听进去,却也并未拆穿。他难得有兴致教人下棋,这“学生”却不专心,也只有她敢如此了。
“皇上,只有这三种秘诀吗?”宋云姝眨眨眼问。
晏沂从后面揽着她,右手放在她的腰上,手指有节奏地敲了几下。
虽说秋冬衣物厚,但总觉得他的手指能直接触碰到她的皮肤,腰间泛起一阵酥酥麻麻麻之感。
“你刚刚有认真听吗?”
宋云姝像是被人戳破了心事,结巴了起来,“有…有啊,嫔妾有在听啊。”
晏沂轻笑一声,眼神似乎在说“朕就看着你装”。
“剩下的,朕改日教你。”
“那今日不学了?”
晏沂:“改日吧。云姝,你刚刚在想什么?耳朵红了。”他这句话是在宋云姝的颈边说的,气息洒在她的颈上,让她浑身一颤。
宋云姝这才意识到耳朵已经暴露了她,忙伸手捂住耳朵。
“嫔妾没在想什么。”咬着唇,小声回道。
“什么都没想,那耳朵怎么红了?”
晏沂抓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双手捧住她的脸,让她抬起头,羞意透上心头,宋云姝仍然回避着他的视线。
晏沂亲了亲她的耳垂,又低头去吻她的眼睛。
一只手扣在她脑后,嘴唇忽然被他堵着。他的吻技已经变好了许多,不会再磕磕碰碰了。
另一只手从她的衣裙底下伸进去,慢慢的撩拨,宋云姝脑袋逐渐发昏,推了推他的胸膛,“不要在这里。”
他没有说话,亲了亲她脖颈上的那道伤痕,带着怜惜。
衣衫半褪,衣裙有一道湿漉漉的水渍,宋云姝也顾不上这还是软榻上了,目光迷离,双手搭在他的肩上。
他今日很不一样,比以往带着更浓厚的情绪,以往会顾及着她,而今日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当然,也别有一番滋味了。
……
等到结束后,宋云姝已经彻底没有了力气,软绵绵的窝在他怀里,以往还能撑着自己去洗漱,可现在一动也不想动,哪怕是天塌下来了,她也不想再动了。
晏沂餍足的低头亲了亲她。
“还有十几日就到了朕的生辰,你准备送什么给朕?”
宋云姝“嗯”了一声。
晏沂:“?你说什么?”
宋云姝:“嗯。”
晏沂被逗笑了,将她颊边被汗浸湿的碎发挽到耳后。
……
第二日,一缕阳光爬上窗棂,照在地面上。宋云姝这才悠悠转醒。
醒来时,不仅头昏昏沉沉的,连嗓子也疼的说不出话,身上更是酸痛不已。
她应当是病了,不能在承乾宫久留。
期冬掀开帘帐。
“我们快回去吧。”她哑着嗓子道,只是昨日的衣裳是不能穿了。身上只有一件松松垮垮的亵衣,宋云姝缩在被子里,“你……回去取件干净的衣裙过来。”
期冬偷笑道:“小主,今日一早,皇上就让奴婢回去取了衣裙,都备好了。”
宋云姝强撑着身子,穿戴整齐后,便带着期冬离开了。
她脑袋昏沉的厉害了,但也不忘教训期冬,“下次一定要叫我起来,不管是皇上吩咐过的还是什么原因,都要叫我起来去我才进宫几日?就有这么多天没有去请安。知道吗?”
“奴婢知道了。”期冬瘪瘪嘴。
回去的路上遇见了安妃。安妃见她从承乾宫出来,心里莫名的涌上了一阵怒火。
她昨日竟然留宿在了承乾宫。
“哟,这不是宋贵嫔吗?怎么在这儿晃悠呢?这才得宠几天,就开始恃宠而骄了?又不去请安,眼里还有没有皇后娘娘,还记不记得宫里的规矩?”
她身后的奴婢倒是比她要识时务,轻声提醒,“娘娘您不要忘了皇后娘娘的吩咐。”
安妃脸一沉,恶狠狠地瞪着她,“要你多嘴。”
她心里虽气,可也清楚不能真把宋云姝怎么样,不过是嘴上痛快痛快罢了。
宋云姝恭敬地回道:“嫔妾不敢恃宠而骄,实在是因为身子不适。”
“身子不适?”安妃轻哧一声,这宫里嫔妃谁没有侍寝,谁又像她这般矫情,每侍寝一次便告假一次。
“别怪本宫多嘴,宋贵嫔你这身子骨很差呀,即便你没有想恃宠而骄,但时间一久,总会落下一个不好的名声。”
宋云姝眼前一片黑暗,她下意识阖上双眼,想缓一缓,身子也开始摇摇晃晃起来,努力撑着不让自己倒了。
安妃看见她闭上了眼睛,还以为是她嫌自己话多,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是不想听本宫说话吗?”
期冬担心地扶着宋云姝的身子,解释,“娘娘,不是的。我们家小主是真的身子不适。并不是不敬您。”
“本宫看她就是不敬……”
话还没说,宋云姝就倒了下去。
消息传入凤仪宫,皇后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顿,旋即轻轻放下,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可那眼底的情绪,却让人难以捉摸。
她不插手后宫之事是对的。
另一边。
贵妃一直待在安嬷嬷的房里,瞧着安嬷嬷虚弱的病颜,心里愈发沉重。嬷嬷一把年纪,却因为她遭了这么大的罪。
若不是她吩咐嬷嬷让宋云姝多吃吃苦头,嬷嬷也不会……
说到底,是她低估了宋云姝在皇上在心里的地位。
这时,下人们匆匆前来通禀,“皇上来了”。
第一反应还是开心的。这说明皇上心里还是很重视她的。
贵妃来到正殿,声音清清清冷冷,忍不住赌气道:“皇上怎么来了?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晏沂放下手中的茶盏,“贵妃是在怪朕?”
贵妃敷衍地屈屈身,“臣妾不敢。”
“贵妃。”晏沂轻敲着盏壁,平静地望着她,“这不是你的做事风格,安嬷嬷城府太深、巧舌如簧,如若还有下一次,朕无法保证能否再心慈手软。”
话落,不再管呆在原地的贵妃,径直出了贵妃宫。
贵妃的眼眶里泛起了泪花,喃喃自语,“皇上竟然想杀了安嬷嬷,安嬷嬷是我奶娘啊。”
……
次日,皇后便遣了一位嬷嬷到曦云宫教她规矩。这嬷嬷态度和蔼,言语亲切,一举一动都透着温和,宋云姝未曾感到半分不适。
接下来的几日,皇上都会抽空到曦云宫,或是陪她用膳,或是与她下棋。
后宫的嫔妃们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对宋云姝恨的咬牙切齿。自打宋云姝进宫起,一连七日,皇上竟未踏入后宫半步。
在她们眼中,宋云姝定是个狐媚惑主的女子,即便还未能侍寝,却使手段将皇上迷得晕头转向。
与此同时,她们心中也满是好奇,这宋云姝到底是何等人物,竟能让皇上如此念念不忘。
待宋云姝将规矩学成的当晚,皇上便翻了曦云宫的牌子 。
一时间,后宫之中,暗流涌动。
天刚黑。屋内烟雾缭绕,依稀可见女子白皙的后背。
宋云姝穿着一件粉白薄纱,腰间用粉软烟罗系成蝴蝶结,若隐若现透出光滑的肌肤。秀丽柔顺的长发垂落在背上,发间只有两只碧玉簪,更衬得冰肌玉骨,远胜冬雪。
嬷嬷将春宫图放在她手上,温和地道:“小主不必紧张,就跟奴婢说的做即可。”
宋云姝点点头,等众人都出去时,翻开春宫图,刚一见到上面的图时,就如同碰到烫手山芋般扔开了,脸‘噌’的红了一大片,蔓延到脖颈。
虽说虽说,她看了不少话本,听了不少戏本子。但如此直白大胆的…还是让她羞的无地自容。
她将春宫图随手塞到了垫子下面。
等了一刻钟,外面便响起了传禀声。
心跳再次狂跳,似乎要冲出她的心。
晏沂远远的便瞧见了她,她站在烛光下,肤色白腻,容色迤逦,柳眉如画。身材纤细,楚楚动人。
“给皇上请安。”
“不必多礼。”
晏沂握住她的手尖,发现她的手很凉,于是将她的整只手都握在手心。
“冷吗?”
宋云姝摇了摇头,而后又害羞地垂下了脑袋。
她只到他的肩膀处。所以在他的视角,只能看到一个圆润的脑袋,再看到她那红透了的耳尖,晏沂无声地笑了笑。
原来是害羞啊。
他故意沉着声:“抬起头。”
听到他声音,她迅速地抬起了头,双眸如同受惊的小鹿。但才看清他面上的神情时,才微微松口气。
“怎么了?”她的声音很轻,如同小猫儿叫的声音。
她面上泛着粉白之色,樱唇张张合合,欲休还休。
晏沂起了挑逗她的心,似笑非笑,“没怎么。只是好奇云姝为何一直低着头,前些天不还说仰慕朕……?”
一只手忽然盖在了他的双唇上,鼻尖处萦绕着她身上的果香。
“皇上不要再说了…”只见她一脸羞涩,微卷的睫羽正巧盖住了她秋水般的眼眸。
晏沂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副模样,胆怯羞涩,容易害羞。她在外人面前,总是很逞强。
昨日母后和他说,云姝在十岁时,还是很活泼、很明媚的,也爱撒娇。但几年过去,就仿佛变了一个人,小小年纪,心同槁木。
想到这里,晏沂便觉得心疼,“云姝,你既然选择进宫,那朕自然是希望你能开心一点,再开心一点。你可以试着依赖朕,将朕当作…寻常的丈夫对待。朕希望几十年后,你不会后悔这个选择。”
宋云姝重重地点了点头。
“不会后悔的。”
两个人相视一笑,嘴角微微上扬。
宋云姝踮起脚尖,双手抓住他的衣裳,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晏沂久久没反应过来。
他这是被人亲了?
为何他的心跳会跳得如此快。
过去几十年,他从未体验过怦然心动,也从未萌生起如此强烈的保护欲。
晏沂的右手放在她的后脖处,让她微微仰起头,低头弯在她红润的唇上,起初是生涩的,轻舔慢咬。
然后就像被打开了任督二脉,撬开她的牙关,热烈缱绻。
等宋云姝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到了床上……
她对这些毫无经验,哪怕看了那令人羞红的春宫图,一切都由皇上主导。
一开始是害怕的,即将深入时,皇上又开始吻她,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随后是鼻尖、下巴。
……
次日清晨。
晏沂醒来时,便觉得手麻的厉害,偏头才发现云姝正乖巧的缩在他怀里,将他的手当作枕头了。
但他小心翼翼地抬起云姝的脑袋,放在一旁枕头上。这才安心的离开上朝。
窗外的鸟儿的叫声吵醒了她,只要窗外的鸟儿一叫,她就知道她该起床了。
期冬听见屋内的动静,惊讶道:“小主怎么不多睡会儿?”
“怎么不叫醒我?”
“皇上吩咐过奴婢们不必叫醒您,今日不用去请安。”期冬赶忙解释。
宋云姝叹了叹气:“第一日请安便告假,你想让她们怎么想我?别磨蹭了,收拾收拾去凤仪宫吧。”
晨曦初露,金色的光辉洒落在凤仪宫的琉璃瓦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宋云姝到凤仪宫时,殿内已熙熙攘攘,快坐满了各宫妃嫔。
“宋贵嫔到——”听到太监的通禀声时,几乎是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门口,每个人都带着打量的神色。仿佛要将她看穿。
还怕来不及,宋云姝并未妆点,即便如此,未施粉黛的面容依旧清丽绝伦,明眸澄澈,肤白胜雪。
殿内有一瞬间的安静。
坐在上方的江贵妃也怔愣了片刻,望着宋云姝,终于明白为何皇上会这么迫不及待的纳她入宫了,甚至为了她惩处了安嬷嬷。
这时,贤妃率先打破沉默,上前同宋云姝道:“呀。妹妹来了。”
“嫔妾给各位娘娘请安。”宋云姝她请安的同时,殿内位份比她低的嫔妃纷纷起身,也向她行礼。
贤妃十分自来熟,握住她的手,夸赞道:“妹妹袅袅婷婷,出水芙蓉。难怪皇上会喜欢,本宫看着也喜欢得紧。”
宋云姝谦逊地道:“谢娘娘夸赞,在各位娘娘面前,嫔妾不敢当。”
尽管嫔妃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夸赞,可好似暗藏锋芒,倒更像是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想要淹死她。
“呀,妹妹这儿?是怎么回事?”
贤妃忽然指着她脖子,其他人都将目光也随之聚焦过去。
宋云姝神色平静地道:“回娘娘,嫔妾前些年受伤留下的。”
话落,有人立即出现了鄙夷的目光。她们入宫前要经过严苛的筛选,若是身上有疤痕者是不能入选的。疤痕代表着瑕。即便是再珍贵的美玉,一旦出现了斑点,那也会大大降低美玉的光泽。
毕竟女为悦己者容,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完美无缺呢?
“没事没事。遮住了便看不到了。”贤妃边宽慰着她,边圆场。
江贵妃侧视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宋贵嫔,规矩都记住了?可千万别忘了。本宫的安嬷嬷为了你,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众人又想起前几日,皇上处罚安嬷嬷的事。宋贵嫔虽起点高,可刚入宫便和贵妃树敌,事半功倍了。
“回娘娘的话,嫔妾自然不会忘记规矩,也会将安嬷嬷的用心良苦牢记于心。”宋云姝不卑不亢,微微欠身。
江贵妃带着笑,“那,甚好。”
皇后从偏殿出来,一脸笑意:“瞧瞧,后宫里多了姐妹就是热闹。”
“臣妾/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都平身。”
皇后目光温和地望着她,“宋贵嫔,皇上心疼你,今早派人来给你告了假,难为你还来请安。”
“给皇后娘娘请安是嫔妾的职责。”
皇后满意地点点头,示意身旁的宫女。宫女会意,端着一个锦盒,恭敬地走到宋云姝面前。
“宋贵嫔快瞧瞧,可喜欢?”
是一只琉璃翠色镯子,光彩夺目。皇后是真舍得。
宋云姝接过锦盒,赶忙行礼,“多谢皇后娘娘。嫔妾很喜欢。”
“喜欢就好。往后好好侍奉皇上和太后,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
“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请安散去,宋云姝便被请去了承乾宫。李得玉亲自在凤仪宫门前等人,这份恩宠是后宫独一份的。
不过,晾谁看了都眼红。
这才走出凤仪宫不过十米,就有妃嫔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何嫔压低声音:“你瞧见了吗?她脖子上的伤疤,可明显了。”
“瞧见了。当真是丑陋。不知皇上为何纳她为妃,她为何不用丝巾挡住?”叶贵人嫌弃道。
“说不定是故意露出来,好让皇上怜惜呢。”
她们说得太投入,丝毫没注意到她们后面跟着一些人。
“太有趣了。”一道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何嫔和叶贵人一怔,心跳陡然加快,缓缓转身。
只见虞婕妤一脸冷漠:“有伤疤又如何?你们没有受过伤吗?上回被贵妃罚的忘了?不思进取,整日对旁人评头论足。难怪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
想起上回的事,叶贵人脸上露出尴尬之色,连忙低头认错,“嫔妾知错。”
这时,兰昭容缓缓走了过来,似笑非笑地说道:“宋婕妤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何嫔和叶贵人立即松了口气,连腰板子都挺直了。
兰昭容瞥了一眼虞婕妤,继续说道:“本宫听说虞婕妤和宋贵嫔之前是闺中密友?可哪里值得动气?本宫好心提醒虞婕妤你一句,这后宫啊,最忌讳的就是姐妹情深。”
“不劳昭容娘娘费心了。嫔妾与宋贵嫔从前是好友,往后也依旧是。”
“瞧瞧,本宫也只是好心提醒。你何必认真呢?宋贵嫔深受太后、皇上宠爱,想必你也能跟着沾不少光吧。”
言外之意,或许是她沾了宋云姝的光,所以才这么护着宋云姝。
“娘娘说是就是吧。毕竟,娘娘也沾了贵妃娘娘不少光。”宋婕妤露出人畜无害温和的笑容。
霎时间,兰昭容冷下了脸,咬着牙说出一个字,“走。”
“娘娘慢走,恭送娘娘了。”
何嫔、叶贵人见兰昭容都吃了瘪,吓的大气不敢出,颤颤巍巍地行礼跟着退下了。
她们小心翼翼地跟在兰昭容的后面,本想谢过兰昭容,但看到她的神色,道谢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秋日凉,连带着她们之间的氛围都冰冰冷冷的。
“娘娘。虞婕妤从前被教养惯了,才会这般倨傲无礼、目中无人,您为何不给她点颜色瞧瞧?”
叶贵人一向心直口快,本想借这段话拉近她们的距离。
可话音弗洛,身旁的何嫔急得用胳膊肘怼了她两下。
叶贵人不解地看着何嫔,只见何嫔满脸生无可恋的。
兰昭容慢慢地停下脚步,眼神绵里藏针,让人不禁畏怯。
何嫔立即拉着叶贵人跪下,她替叶贵人解释道:“娘娘息怒。叶贵人也是无心的。”
“你们在此跪半个时辰。”兰昭容转身拂袖离开。
叶贵人满脸后怕,小声地问:“我是说错什么了吗?”
她去年选秀入宫,虽说也有一年了,但对宫中的弯弯绕绕还是一知半解。
她不知兰昭容为何动怒,也不知她有哪些话说错了。
何嫔叹气:“我的好妹妹啊。可千万别在兰昭容面前提起身世。”
这是兰昭容的痛,也是她唯一的弱点。皇上还是太子时,兰昭容并无今日的风光,她是最低等的侍妾,家世卑微,全靠皇上的宠爱才有今日。
即便成为九嫔昭容,但在这个个家世显赫的后宫里。身世仿佛是一根针,时不时戳她几下。
叶贵人一脸感激,“多谢何嫔姐姐,今日是我太鲁莽了,害你跟着我一起罚跪。”
“没事。”
何嫔悄悄翻了个白眼,到底是谁被教养惯了,一点城府都没有。真是愚蠢。
晏沂从屋里踱步而出,沿着长廊前行时,瞥见那抹熟悉的倩影,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
宋云姝也瞧见了他,莲步到他跟前,盈盈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吧。”
他想靠近,想问她是否还伤心。可想起了母后的话,终究是控制住了自己。
晏沂正准备离开时,宋云姝发现了他手背上的伤口,不禁吃惊,“您……怎么受伤了?”
方才,母后那一鞭子不偏不倚甩在了他的手背上。
晏沂低头瞧了一眼,伤口还在冒着血珠,属实是有些触目惊心。
他却感觉不到疼,也不怎么当回事地道:“无事。”
“皇上万金之躯,快请太医吧。”宋云姝语气急切,看着比他还要着急。
晏沂正想点头时,看着她拿着一抹淡粉色帕子朝他靠近了一步,小心翼翼地询问:“臣女先帮您包一下?”
他没有说话,伸出了手。
宋云姝动作十分小心的将手帕捂在他的伤口处。她神色专注,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晏沂静静地盯着她,心里止不住的叹气。
“好了。”
宋云姝退回到了原来的距离,沉默了片刻。
晏沂看着她的双眼慢慢变红。
她轻声道:“今日多谢皇上,臣女方能解除婚约。您的心意,臣女…都知道。但……臣女不配。”
如何不配?为何不配?
晏沂眉头紧皱,正欲反驳她的话。
宋云姝已经微微侧过身,先他一步开口,“或许您不信,但臣女还是要说,自小到大听过不少赞扬您的话。初瞻天颜,再到,您不嫌弃臣女伤疤的人,也是第一个郑重地说它不丑的人。”
晏沂愣了一下。
“还在越州时,看不惯我的玩伴还给我作了一首诗,”宋云姝笑着念,“性情古怪宋云姝,生来便无爹娘怜,颈间伤疤惹人嫌,日后定被君子厌。”
晏沂的心被刺痛了一下,不曾想过,原来她在越州的日子是那样的难捱。
宋云姝轻笑了一下,同时一滴泪滑落。
晏沂叹气,上前一步,“这并不好笑。”
宋云姝轻眨眼,她习惯将痛苦当作玩笑讲。
犹豫了一下,晏沂还是伸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泪珠,话里带着笑意,“后面那句话可以收回去了。”
“啊?”
“只要有你那句话就够了。朕知道你的顾虑,但是宋云姝,朕不在乎。朕只想要你这个人。想好了吗。”
宋云姝眼眶里的泪水还来不及收回,脸颊变得绯红,“愿作蒲柳,伴君左右。”
晏沂一笑,轻轻握住她冰冷的手,“好好休息,等圣旨来。”
……
今日是太后的生辰,却发生了这样不体面的事。太后也无心继续过寿,宋云姝念及太后心情不佳,便亲自下厨做了一碗长寿面给太后。
在越州的时候,每到外祖父的生辰,外祖母就会做一份长寿面给他。久而久之,宋云姝也就学会做长寿面了。
太后望着忙前忙后的宋云姝,满是怜惜。越发觉得蒋胜习性浪荡,太便宜他了。又想起她的混账儿子,双眼无光。她握住宋云姝的手,愧疚的开口:“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宋云姝温柔的笑道:“不委屈。倒是…姑母好好的生辰宴却被搅成这样。”
“云姝,你很聪明。你应当知晓了皇帝的心意。哀家想听听你的意见。”
宋云姝端坐在软榻上,神色诚恳,“从前凡是见到臣女脖子上的伤疤的人都会露出厌嫌的神色,蒋胜也不例外,可唯有皇上他不嫌弃,并说不必捂着。他是第一个人,即便臣女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疤,可他们的嫌弃还是会让臣女难过。”
说着,她眼眶微微泛红,手指亦控制不住的发抖。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
“云姝不敢欺瞒姑母,也想一直陪在姑母身边。但又怕姑母觉得云姝是三心二意之人。”宋云姝伏在太后的腿上哽咽道。
太后温柔的抚着她的后背,“傻孩子,蒋胜臭名昭著,你的态度,哀家一直都知道。你无须多虑。”
她沉思片刻,叹了叹气。如此也好,云姝也能一直陪在她身边。
宋云姝睁开眼睛,双目清明,不含任何的情绪。说来也怪,太后是她表姑母,但对她极好,比母亲更像是她的母亲。难道就因为小时候那件事吗。
………
晏沂离开寿康宫后,直接去了凤仪宫。
皇后对于晏沂的到来还有些恍惚,除了初一、十五,皇上是不会来她的凤仪宫。
皇上来了之后,一直坐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皇后按捺着紧张又激动的心情,亲自端上了皇上最爱喝的龙井,“皇上今日怎么有空来凤仪宫。臣妾去把大皇子抱来。”
话音甫落,晏沂睁开眼,淡淡地说了句“不用”。
“那……”
“朕记得曦云宫还空着。”晏沂开门见山。
曦云宫是前朝贵妃也就是当今太后住过的,仅次于凤仪宫,离承乾宫最近。太后念旧,不允许任何人搬进去,且隔段时间就会命人清理。
有种不好的预感升起,皇后努力牵起一抹笑,“是。七月份刚打扫过。皇上是准备给哪位妹妹迁宫?”
“不。先叫人再仔仔细细的清理出来吧。”
不是贵妃,皇后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拾起放松的笑容。
“还有,朕打算册封宋尚书的嫡长女宋云姝为贵嫔,不必折腾,就住在曦云宫的主殿吧。不过册封礼就先免了吧。”
宋云姝?皇后记得她是太后的表侄女,但已有婚约。
皇上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问,语气稍显不耐,“婚约已废。至于曦云宫,太后会应允的。”
“但臣妾认为,贵嫔这个位份……有些不合规矩。”
“那又如何?”
皇后一哽。
“宋云姝刚入宫就被册封为贵嫔,史无前例,起点太高,臣妾会担心其他姐妹会妒忌。”
晏沂笑,“那皇后就更要护着宋贵嫔才是。”
“是。”皇后恭敬地屈身。
皇上离开后,皇后面无表情的吩咐他们做事。
她知道皇上是铁了心的要册封宋云姝为贵嫔,或许是太后点头的。皇上是在暗示她,让她护着宋云姝。
宋云姝还是第一次到长乐宫与德妃玩麻雀牌,从前和德妃接触得不多,唯一一次还是她向德妃道歉的那一次。
在她印象中,德妃是一个冷默之人,冷漠、默然。
宋云姝拘谨地福身,“嫔妾给德妃娘娘请安。”
“到了我的长乐宫,也不用多礼。”德妃微微颔首。
德妃娘娘自称是‘我’,而非‘本宫’。
虞语汐对她说,道:“德妃娘娘人很好相处的。别怕。”
宋云姝嘴角抽了抽,欲言又止,明明上次语汐还说德妃不好相处……
或许是四个人马上就沉浸在麻将的乐趣中,也不再拘谨,反而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德妃说民间麻将的赌注是银子,但她们在宫中也用不到银子,所以她们不赌钱,赢的人可以在输的人脸上画一笔。
忽然外面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听着十分隆重热闹。
虞语汐一心扑在麻将上,随口问,“好热闹,发生什么了?”
宋云姝道:“应该是凌王回来了。”
话音甫落,她见德妃的握着麻将的手停顿了一下,脸色微变,旋即恢复如常。
宋云姝心底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
按照规矩,驻守边疆的将军回宫要先去承乾宫向皇上述职。
然而,皇上破例,准许凌王先去寿康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换上了一件大红的新衣,不断地往外看,焦急等待,“还没到吗?”
“太后别着急,凌王马上就到了。”嬷嬷笑道。
话落,凌王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院子里。
太后泪水夺眶而出,激动道:“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凌王大步跨到太后的跟前,单膝跪在地上,“母后,儿臣回来了。”
“回来就好,快让母后看看。”太后抚着他的脸,泪水滚了下来。
“瘦了,瘦了好多。是不是很累,很辛苦?”
凌王摇头,宽慰着太后,“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儿臣每日都会练武,所以才会瘦。”
嬷嬷也红着眼睛,“太后,快让凌王殿下进屋喝盏热茶暖暖身子。”
“是是是。”太后紧紧地抓着凌王的进屋,“饿不饿?母后让人准备了许多你爱吃的。”
凌王:“还真是有些饿了。”
晚膳期间,皇上来了。
太后语气更欢快了,“皇帝也来了。你们兄弟二人也有时间没见了。”
在面对面见到凌王的那刻,晏沂在心里打好的草稿全部作废。因为早已物是人非,他的弟弟更强壮了,但也瘦了,还变黑了。
他内心更加愧疚。
凌王单膝跪地,脑袋微垂,“臣给皇上请安。”
晏沂虚扶,“快起来吧。”
“舟车劳顿,一路辛苦。”
凌王垂眸应话,墨色长睫在眼下投出冷硬的阴影,“臣已习惯,不辛苦。”
晏沂脑子一团乱麻,自从他来了,凌王就不再抬眼正视他的眼睛,语气疏离,也不曾笑过。甚至,字句间像是隔着层冰。
他不应该来的。
晏沂迫使自己冷静,“朕突然想起还有事,就先走了。对了,接风宴在明日,你今日就住在宫中吧,明日就好好休息,不必劳累。后日再来找朕述职也不迟。”
太后失望地问:“不留下一起用膳?什么事非要现在处理。”
晏沂道:“国事为重。”
晏沂心里空荡荡地仿佛被挖了一个空,他此刻只想去找他的‘慰藉’。
宋云姝正缩在软榻上看书。
“在做什么呢?”晏沂进屋。
宋云姝迎了上去:“嫔妾在看书,皇上用膳了吗?”
皇上看着似乎心情不太好,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眼神中透着几分低落。
宋云姝思考一瞬,大概是凌王回来了,皇上和凌王还未解开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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