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凌青烟季燕行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攻略翻车,男主们集体黑化啦全局》,由网络作家“墨蹊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得了魁首,不仅让自己得陛下青眼,更是给整个家族都争光。而皇子和公主们,自然也想让父皇对自己青眼相待。只不过,这次的春猎多了个意想不到的人。雍王凌裕。雍王殿下昨日刚回京,今日就赶上了春猎。雍王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先帝最小的儿子。雍王聪慧,当年先帝最宠爱的就是这个小儿子,甚至雍王才九岁时,先帝就透露出想要立他为太子的念头。只不过后来先帝得了急病,走的太早,雍王那时候太小,便将位子传给了当今陛下。民间一直有传言说先帝留了遗诏,说是等到雍王年满二十八时让当今陛下把皇位传给雍王。传言雍王命中带贵,天命之子。而如今,雍王已经年满二十七。不知是为了皇帝放心还是如何,至今未婚。这些年,雍王一直手握兵权,镇守边疆。不久前,皇帝将他召回京都,明面上是太...
《穿书攻略翻车,男主们集体黑化啦全局》精彩片段
得了魁首,不仅让自己得陛下青眼,更是给整个家族都争光。
而皇子和公主们,自然也想让父皇对自己青眼相待。
只不过,这次的春猎多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雍王凌裕。
雍王殿下昨日刚回京,今日就赶上了春猎。
雍王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先帝最小的儿子。
雍王聪慧,当年先帝最宠爱的就是这个小儿子,甚至雍王才九岁时,先帝就透露出想要立他为太子的念头。
只不过后来先帝得了急病,走的太早,雍王那时候太小,便将位子传给了当今陛下。
民间一直有传言说先帝留了遗诏,说是等到雍王年满二十八时让当今陛下把皇位传给雍王。
传言雍王命中带贵,天命之子。
而如今,雍王已经年满二十七。
不知是为了皇帝放心还是如何,至今未婚。
这些年,雍王一直手握兵权,镇守边疆。
不久前,皇帝将他召回京都,明面上是太后思念儿子,实际上的原因,大家都心照不宣。
“阿裕,你可别小看这帮小辈啊,不少都是有真本事的。”皇帝抚掌笑道。
“皇兄这话倒是没小看那帮小孩,倒是小看臣弟了。”凌裕抬起酒中的杯盏,与上首的人隔空相敬。
皇上和雍王说说笑笑。
宴席上,凌青烟的视线扫过雍王。
身姿高大挺拔,面容俊秀,比与他同龄的男子要年轻上很多,又比裴无忧他们脸上多了一笔岁月磨砺的沉稳与坚毅,说话滴水不漏,举足投足间皆是上位者的矜贵。
宿主,这就是雍王,你要记得千万不要让女主救了雍王啊,这就是最后一个男主,系统这边出了点问题,无法再继续陪伴宿主,抱歉啊宿主。
宿主切记,当好感度达到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时候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你还在哄着别人,否则前功尽弃,以这些男主的性格系统无法做出预测。
现在剧情的走向已经被宿主改变,系统已经帮不到宿主什么了,接下来就只能靠宿主自己努力应对各种突发状况啦。
等会儿,什么意思,你不管我了?!你不管我我没有安全感啊喂,况且我怎么知道他们的好感度!
宿主你的好感系统依旧是存在的,你可以随时看见五个男主的好感度,各自达到百分之百时,系统会将宿主送回现实世界。
但若是失败,宿主你就要留在这个世界了,不过每个世界都是真实存在的,宿主就算失败了,也可以在这个世界展开美好生活,宿主是我见过最积极乐观的宿主,我相信宿主什么情况都能应对!
我是适应力强,但你能不能留在我这里啊,陪着我也是好的。
就算我陪着宿主,也不能为宿主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了,故事已然改变,正在进行,这个世界已经与系统不兼容了,我留不了啊宿主,时间快到了,再见,宿主,祝你一切顺利。
再……再见
凌青烟有些伤感。
脑中的机械音不见了,她心里其实有一点害怕。
没有人陪着她,没有人能给她明确的任务,没有人能给她参考的建议,告诉她做的事对不对。
她要自己去经历,去闯,去面对一切,未知与挑战。
她真的,融入这个世界了。
凌青烟有些惊慌的视线去找陈蔓生,陈蔓生坐在比较中间的位置,旁边坐着沈绰。
凌青烟摇了摇头。
“我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蔓生和我说我消失了一晚上,我还以为我只是做了个梦。”凌青烟仔细回忆。
“那还真是奇了怪了。”凌灼安蹙眉,眼神直直盯着凌青烟,透着几分咄咄逼人,“刺客把你劫走,又原原本本的送了回来——”
“图什么呢?”
“是啊,图什么呢?”凌青烟拄着脑袋,表示她也不太理解。
这个时候她是万万不敢看旁边的穆羡之一眼的,生怕穆羡之觉得她在给太子什么暗示把她的小命拿走。
“可能刺客抓错了,又看我聪明漂亮可爱善良,所以大发善心把我放了?”凌青烟嘻嘻哈哈缓和气氛。
穆羡之笑了。
“太傅在笑什么?”凌灼安问道。
“笑公主殿下小孩子心性,把坏人想的太好了。”穆羡之表现的比凌青烟还从容,“或许刺客给公主下了毒,意图控制公主呢?”
凌青烟眼睛都瞪大了几分,惊愕的看着穆羡之。
哥们你怎么自爆了?
不想活了?
要拉她一起走?
“殿下这么惊讶做什么,又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穆羡之道。
她当然知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了!
但他怎么能这么水灵灵的说出来!
“没错,这种情况并不排除。”凌灼安点了点头,“但好几个太医都给棠宁瞧过,棠宁身上并未被下毒。”
凌青烟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穆羡之。
连太医都查不出来。
也不知道穆羡之从哪弄来的药。
不愧是男主之一,就是有手段。
自曝都能如此平静,泰山崩于眼前不改于色。
“既然殿下没事,课业也不能落下。”穆羡之给她拿了一卷书,“上面有我做的批注,殿下拿回去看吧,有什么不理解的可以单独问我。”
凌青烟讪讪接过。
怎么追着让她读书啊。
凌灼安眉尾轻挑,“穆太傅这么看重公主课业?”
“陛下关照棠宁公主。”穆羡之声线清越。
“谢谢太傅。”凌青烟笑的很命苦,“也谢皇兄来探望棠宁。”
凌青烟并没有休息太久,第二日,她便照常来打卡弘文馆了。
小姑娘都爱美,凌青烟也不例外,今天穿了一件水蓝色渐变长裙,蓝色由浅至深晕染,蝴蝶在裙摆上振翅飞舞,外衫轻薄如蝉翼,透着光亮。
恰到好处的妆容放大了少女本就明媚的容颜,眉眼如画,顾盼生姿。
凌瑶视线落在凌青烟身上。
凌青烟的母妃就是容貌倾城,她自然也生的一副好颜色,之前窝在瑶华殿眯着也就算了,如今倒是穿着越发招摇,故意抢她的风头!
听说昨日穆太傅还亲自去看望她去了。
凌瑶手中的手帕拽的死紧,但碍于父皇对她的敲打没再作声,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凌青烟正和陈蔓生说着小话,就听身后一片嘈杂议论的声音。
二人不约而同的回头。
一个嘴角渗着血的少年跪在书案前,仔仔细细地替人收拾桌案。
少年看起来年岁不大,那张脸却是能让人呼吸一滞的俊美,皮肤白的过分,睫毛又密又长,一双狐狸眼中含着阵阵冷意,身上脸上都有伤,是一种极其破碎妖冶的美。
少年认真仔细的擦拭着书案,像是被折断了傲骨的鹰,温顺,毫无威胁。
屋内的视线几乎都落在那少年身上,有不少说风凉话嘲讽的。
“那不是魏国那个小质子吗?”
“魏国那个质子?裴无忧?还活着呢?”
“看起来魏国早就把他给放弃了,父皇还真是心善,还留他一条命。”
凌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作,走到七皇子凌兆身边,“七弟,这是你的新书童?”
视线都落在他身上,凌兆沾沾自喜,更有羞辱这个魏国质子的爽感,高昂起头,声音刻意放大。
“没错,我原来的书童病了,一时间又找不到新的合适的人选,索性就劳烦咱们这位白吃白喝的质子了!”
六年前,魏国战败,送当时年仅十岁的裴无忧为质。
后魏国国力提升,也并未有人提起过裴无忧。
他像是被人遗忘在了凌国。
自生自灭。
凌国皇帝没要他的命,并不代表他这些年好过。
宿主!第四位男主出现了!就是裴无忧!既定剧情是陈蔓生私下碰见了裴无忧,或是感觉同病相怜与他说了好些劝慰的话,结果裴无忧半个字都没听进去,卖惨利用女主,诱导女主做了很多违背原则的事!
凌青烟身形一顿,转头看向陈蔓生。
陈蔓生正蹙眉看着眼前的热闹。
“蔓生,你在想什么?”凌青烟开口。
“觉得他和我有点像。”陈蔓生想起了忍辱负重为翻案找证据的日子。
为了找国公府清白的罪证,她装过舞姬套取消息,也做过乞丐混迹市井。
赤裸的、不怀好意的视线,不堪的,屈辱的对待。
咬咬牙,都会过去。
“你想给他解围吗?”凌青烟小心的问道。
陈蔓生摇了摇头,“人各有命。”
几年的成长,她早不是原来那个有靠山可以任性的国公府大小姐了。
她自己尚且自顾不暇,不想因为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被哪个皇子记恨上。
凌青烟觉得,陈蔓生很聪明。
她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树敌的危机之中,即使觉得与她同病相怜,也只是在冥冥中碰见的情况下说几句劝慰的话。
那她呢?
凌青烟拳头握的很紧。
很小的时候,妈妈问她想做什么?
她说,她想做太阳,能温暖到每一个人,大家都很喜欢它。
那时,班上有人嘲笑牙齿长得不好看的学生,她能站出来替那个学生说话,班上有欺负人的同学时,她能撸起袖子跟对方打架。
但是,太阳是需要人托举才能是发光的。
后来父母离婚,她和姑姑一家在一起生活,她从小性格好,父亲母亲和姑姑每一家都很喜欢她。
她依旧乐观积极,会因为大家都记得她的生日幸福到落泪,会因为社交媒体上多了几条夸她的评论开心一整天,会因为今天天气不错而拥有一天的好心情。
但她再没有为别人出过头。
她不是太阳了。
她趋利避害,不想麻烦身边的人,不想让亲人不喜欢她。
凌青烟只要跟紧陈蔓生,不让她独自遇见裴无忧就好了。
反正裴无忧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万一她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对女主来个一见钟情纠缠个不死不休怎么办?
裴无忧收拾完了七皇子凌兆的桌案,欲站起来,却被人一把按了下去。
凌兆按住他的肩膀,没让他起身,裴无忧还是保持着跪姿。
“我来的时候靴子脏了,给我擦干净。”
所以全让他送给太子捉了,还让他们栽赃给季燕行了。
他今天是特意来带着少女练杀人的。
这是自保的能力,不该心慈手软。
“雍王遇刺,真的是你的手笔。”凌青烟对上他的目光。
穆羡之不置可否,“不用为你坏了我的事自责,殿下,我不怪你。”
???
不是。
怎么还倒打一耙。
凌青烟被气笑了。
“那我谢谢你?”
“殿下真有礼貌。”
凌青烟:“……”
“动手,殿下,你该学会如何杀人。”穆羡之语气严肃,拿出夫子的气度。
凌青烟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迟迟不肯动作。
然而下一瞬,穆羡之猛然带着她的手,握着剑,直直向那胖男子心脏刺去。
男子嘴角溢出血来,双目瞪大,死在了凌青烟的面前。
“咣当”一声,凌青烟把手中的剑扔下了。
“是你带着我杀的。”凌青烟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虽然是穆羡之带着她杀了那人,但剑身刺入男子肥厚的肉中的感觉太真实了。
她就是杀人了。
泪水落下,是她的生理性反应。
她有些埋怨和无措的看向穆羡之。
“我……”
我真的杀人了。
他是因我而死。
她身上背人命了。
穆羡之学着少女的样子,一把将凌青烟抱住。
“你杀人,不是你的错,是他该死。”
他杀人,也不是他的错,是他们都应该死。
他觉得该死的人,就不能放任其活着。
“记住这种感觉,不要自责懊悔,这种恶心废物的人,不值得殿下劳心伤身。”
“殿下只需记得,对待你不喜欢以及危害你性命的人,无需心慈手软。”
“谁惹你不痛快,你可以杀了他,或者找我,我帮殿下杀了他。”
凌青烟翌日才回到瑶华殿。
她虽然一夜没睡,但此刻却精神的很,有很大原因昨晚被穆羡之刺激到的成分。
裴无忧也一夜没睡。
“姐姐又去找什么人了?”裴无忧声音有些淡,仔细听能听出他话里似乎在压抑逼问的语气。
“夕岚没告诉你吗?去了陈国公府。”凌青烟有些心不在焉。
骗子。
裴无忧让人去探查了她的行踪,昨日她根本没有去国公府找陈蔓生。
而是和穆羡之在一起。
他们的踪迹确实隐匿的很好。
一般人怎么也想不到她昨日整晚都在和穆羡之在一起。
更想不到穆羡之的身份是暗月阁阁主。
但他是穆羡之的合作伙伴。
他对这个凌国的合作伙伴,当然会留个心眼,会派人盯着他。
不过穆羡之如果真想瞒着他做些什么,他的人也不会轻易查到什么,所以只能证明穆羡之没想瞒着他,或者说,故意透露给他。
裴无忧抬眼继续问道:“那姐姐怎么没带着夕岚和寒七,姐姐不带着我也就罢了,怎么也没让他们跟上,万一又遇到了上次的刺客,可如何是好?”
凌青烟不知道裴无忧怎么这么紧追不舍。
孩子还挺不好糊弄。
“这个……”凌青烟顿了顿,“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我和蔓生有我们女孩子的秘密,你不便知道。”
裴无忧一直以为自己说谎的能力已经是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没想到他的好姐姐亦有做骗子的天赋。
为什么骗他?为什么要和穆羡之单独出去了一整夜?
姐姐知道穆羡之的真面目吗?
要是知道为什么还能跟他走的那般近?
要是不知道也不应该和他那么晚出去吧。
他们做什么了?姐姐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下一刻,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
凌青烟身体一僵。
她感觉周围的气压都低了下来,风好像都停了,刚刚还因季燕行温柔的情话跳动的心骤然冷静了下来。
不,不能说是冷静,应该说被吓的像要停了一样。
“小侄女,真有兴致啊?”
她的皇叔雍王凌裕突然出现在她给季燕行准备的游湖船舫上,脸上挂着一抹笑意。
但凌青烟,怎么看怎么觉得那股笑意格外阴寒。
凌裕怎么会突然在这里?
凌青烟大脑疯狂转动。
她该说些什么?
她那日求凌裕的时候说她和季燕行只是朋友,凌裕还跟她坦明了他对她生理性的欲望,她还说要跟他试试。
然后凌裕这些天非常守信誉了帮她将季燕行救出来,结果季燕行刚出狱她就和季燕行私会。
还被他抓了个正着。
凌青烟看了眼水波粼粼的河面。
“棠宁不用想着从船上跳下去,太危险了,季小将军应该担不起这意外。”凌裕声音淡漠带着几分嘲弄。
不是,他竟然看出了她在想什么。
还把路给她堵住了。
凌青烟觉得她脑子现在突突的疼。
怎么能点这么背。
季燕行蹙眉,他不知道这个雍王说的是什么意思,殿下怎么就要跳河了?
虽然他真的很不想让别人打扰他和殿下的游湖,但雍王好歹刚救了他出狱。
季燕行拱手:“还未来得及谢过王爷。”
凌裕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些冷意,“不用谢我,若不是我这小侄女求到了我这,让我救救你这个朋友,我不会管你的死活。”
他话说的很冲,甚至有些不留情面。
季燕行不明白他是哪来的对他的敌意,不过也没管,继续道:“王爷不请自来可是有事找棠宁殿下?”
“不请自来。”凌裕点了点头,笑了下,“你觉得呢,小侄女,怎么不说话?”
她说话?她能说什么啊!
她要爆炸了!
稳住,呼。
“皇叔自然有皇叔的道理,棠宁不敢置喙。”
凌裕冷哼一声,看了眼季燕行,对凌青烟道:“无论是以皇叔的名义还是你父亲临终前托我的关照,我都算是你的长辈。”
“大晚上跟一个男人在护城河上私会,真有本事啊,小侄女。”
凌裕向自己的暗卫吩咐:“把公主带走!”
季燕行拽住了凌青烟。
“雍王殿下是不是管的有点太宽了?”季燕行不管对面的人有没有救他出牢狱的恩情,直接道。
二人这样僵持着,谁也没让。
凌青烟在凌裕眼里看到了杀意。
她立马看向了季燕行,摇了摇头:“放心吧,皇叔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只是这接风宴要留你一个人吃了。”
她拍了拍季燕行的手,把他的手放开。
救命,她感觉自己和季燕行像是八百年前看的早期偶像剧中被家长拆散的小情侣。
远处的一条并不算显眼的一条船上,一个少年立在船头,将那条漂亮惹眼的船舫上的景色一览眼底,手里酒杯中的酒见底,顺手将酒杯抛进了护城河里,眼里浮现出一抹深不见底的笑意。
凌青烟被雍王带回了雍王府。
一路上,凌青烟想解释,但凌裕制止了她的开口,只冷声道:“回去再解释。”
凌青烟战战兢兢的跟他回到了王府。
屋内,凌裕把下人都屏退了下去,只剩下他们二人。
凌裕声音带着寒意,嗤笑道:“凌青烟,我这么费心劳神的帮你救所谓的朋友出来,就是想看你们腻腻歪歪卿卿我我的?”
他说的是实话。
他来凌国的这些年,一直被困在宫中。
有些事情,出宫会方便很多。
他接近凌青烟,也是抱着这个原因。
这个公主。
蠢,且心软。
还很容易被容貌所惑。
包括但不限于经常盯着他的脸很久。
很好拿捏。
凌青烟抱胸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似是有些苦恼:“裴无忧,你这样让我很难办诶。”
“我让姐姐为难了吗?”裴无忧似是有些紧张,头缓缓地下,看向地板,道:“其实也没有那么想出去,姐姐自己去吧,不用管我。”
落寞的神情一览无余。
“难办,又不是说不能办。”凌青烟还是没能狠下心来。
毕竟,她对他的心疼,不是假的。
他确实被困在宫里的时间太长了。
人一直被困在一个地方待着会越来越不开心,越来越阴暗的。
“我带你出宫,但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凌青烟道。
“姐姐说什么我都答应。”
“我带你出宫,但是你不用和我一起去国公府,你就在外面逛,想逛哪里就逛哪里,不对,不许逛青楼。”
裴无忧似是被她的话逗笑:“姐姐,我不会去那里的。”
很听话,很懂事,凌青烟很满意。
“第二,不许私自一走了之,趁机跑了。裴无忧,你知道的,父皇要是没想放你,你要是趁机私自逃跑一定会被找到,到时候我也难保你,你又该受罪了。”
“我知道你肯定想回家,如果可以的话我会让你回去,但不是现在,所以你别急,你就在外面好好逛,今天我有其他事,要不然我就陪着你逛了。”凌青烟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
这里的人不是NPC,是有温度的,有思想的,是真实存在的世界。
如果裴无忧真的爱上他,她回家之前会尽力让他回到自己的国家,不让他在异国受苦。
也算是对他叫了那么多次姐姐的回应吧。
凌青烟将自己的荷包递给他:“这些你都拿去,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你姐姐我有的是钱。”
裴无忧身体都僵住了,表情尽是疑惑和不解。
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他对他的要求仅仅是,不要私自跑了。
甚至这个的原因还不是怕自己被皇帝责罚,而是担忧自己受罪。
她会放心他自己去逛繁华的街道,甚至贴心的给了他钱财,还遗憾自己没有陪他一起。
裴无忧整个人有些茫然。
在凌国,有人能不欺负他已是万幸,为什么还会对他这么好。
从小到大,包括在魏国的十年。
也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父皇儿女众多,他只是一个妃子所生,并不受宠。
母妃将自己的期望放在更有前途的皇兄身上。
甚至母妃能主动将他送来当质子为皇兄铺路。
皇室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利益至上。
他也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凌青烟这么例外。
凌青烟,你是傻子吗?
我在骗你,我在利用你,你看不出来吗?
如果做一个可怜懂事乖巧的弟弟可以一直得到你这样的偏爱。
那他不介意演一辈子的戏。
凌青烟带着他出宫了。
他们按照说好的,裴无忧随意逛,凌青烟去陈国公府,最后在宫门前汇合。
陈国公府前的人已经散了。
凌青烟打听了情况,听说那人已经被陈蔓生请到了府中对峙。
凌青烟进陈府并不需要通报,她直接被带进了前院。
前厅内,陈蔓生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和凌青烟年岁差不多的少年。
衣衫并不华贵,甚至可以看出很拮据,衣服上好几个补丁。容貌确是俊美非常,高挺的鼻梁,眉眼如墨,眼尾勾长,眸子中带着笑意,笑的给人一种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模样。
仔细看他的眉眼,甚至和陈蔓生有两分相似。
凌青烟看着眉头紧锁的蔓生和二人有点相似的五官。
她好像知道这个少年为什么能被请入府中了。
二人都注意到了凌青烟的到来,纷纷将视线转移到她身上。
看见凌青烟,陈蔓生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些。
“殿下你怎么来了。”陈蔓生向凌青烟走去,凌青烟坐在她身边。
“听说你遇到了麻烦,我来看看。”
凌青烟看了一眼对面的人。
那少年注意到她的视线,立马起身,“听姐姐叫您殿下,想必是公主殿下,草民给公主殿下请安,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凌青烟十分敏锐的看见蔓生眉头蹙的更紧了。
她不喜欢那少年叫她姐姐。
偏那少年像是要故意恶心她一般,叫的极其顺口。
“你叫什么名字?”凌青烟开口问道。
“在下沈绰,母亲是青州商贾沈家之女,陈国公在青州办案后醉了酒,强迫了我母亲,醒来后却不负责任的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封书信和钱财,甚至都未告知我母亲他的真实姓名。
母亲却意外怀上了我,她找了父亲很多年,被家里骂了很多年,在我七岁的时候郁郁而终,我由我外祖抚养长大,一年前,外祖家遭了意外,家里着了火,除了我以外的家人全都不幸葬生火海。
我便开始找我的亲生父亲,后来真的让我有了线索,却发现父亲一家也……只剩下了姐姐。
姐姐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想我以后可以和姐姐相依为命。”沈绰语调悲戚,却透着些势在必得。
“你闭嘴!”陈蔓生鲜少的有些失态,放在椅子上的手微微颤抖。
她接受不了。
尽管他的父亲死了,她也接受不了。
在她的心里,父亲与母亲是神仙眷侣,父亲是国之股肱,是教她读书识字,知礼修身的父亲。
他会为了民生不惜得罪权贵。
他敢于在朝堂上说陛下不爱听的话劝谏君主。
他对国家,无愧无错。
对母亲,忠贞不渝。
对子女,教导有方。
父亲在她心里是那样伟大,陈蔓生忍辱负重花了三年时间为父亲正名,擦去了他身上的脏水。
现在这个少年告诉他。
他的父亲是个强迫少女还不负责任逃走的混蛋。
陈蔓生一时间难以接受。
可面前的少年拿出了证据,那封留下的书信就是父亲的字迹,而且他的长相,与父亲有五分像。
理智告诉她,少年也是可怜人,他和他的母亲都是父亲作孽的受害者。
父亲去世,这份债,她该面对。
可她真的,真的,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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