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雪晴沈清砚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雪又不成风又寒周雪晴沈清砚》,由网络作家“周雪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急于否认,沈清怀脸都涨红了。越是涨红,就越证明他的心虚,毕竟要不是心虚,他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流那么多冷汗。自认为猜到真相,最次也是接近真相,围观的宾客议论声更大,也更放肆:“对啊,没了沈清砚,沈少爷就是独一无二的沈少爷,他为什么要对沈太太不敬啊,是气沈太太当初认了沈清砚,害他受了这么多年苦吗?”“血型一致,还拿得出玉佩,长得还和沈太太很像,沈太太认错也很正常,沈少爷不但不理解自己的亲生母亲,还这么睚眦必报的做什么多,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会不会不是沈家人,不是沈总和沈太太的爱子呢。”不是沈家人?不,不可能!亲子鉴定已经做了,唯一能证明身份的玉佩也在自己手上了,他就是沈家人,是偌大沈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是和周雪晴门当户对恩爱甜蜜的男人。沈...
《结局+番外雪又不成风又寒周雪晴沈清砚》精彩片段
急于否认,沈清怀脸都涨红了。
越是涨红,就越证明他的心虚,毕竟要不是心虚,他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流那么多冷汗。
自认为猜到真相,最次也是接近真相,围观的宾客议论声更大,也更放肆:“对啊,没了沈清砚,沈少爷就是独一无二的沈少爷,他为什么要对沈太太不敬啊,是气沈太太当初认了沈清砚,害他受了这么多年苦吗?”
“血型一致,还拿得出玉佩,长得还和沈太太很像,沈太太认错也很正常,沈少爷不但不理解自己的亲生母亲,还这么睚眦必报的做什么多,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会不会不是沈家人,不是沈总和沈太太的爱子呢。”
不是沈家人?
不,不可能!
亲子鉴定已经做了,唯一能证明身份的玉佩也在自己手上了,他就是沈家人,是偌大沈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是和周雪晴门当户对恩爱甜蜜的男人。
沈清怀疯狂的大叫:“你们在胡说什么,我就是爸爸的儿子,是爸爸唯一的儿子,等雪晴肚子里的孩子,沈家就有下一代继承人了,我们的长子会代替我弥补爸爸这么多年孩子流落在外,几乎没多少相处时间的遗憾。”
连孩子都有了啊,速度可真够快的。
围观的宾客纷纷朝周雪晴看过去。
议论声虽然看在周雪晴的面上停了,眼里的审视和打量,却一点都没有停。
周雪晴长这么大,一路顺风顺水,还真没被这样看过。
一想到这屈辱是因沈清怀而起的,照沈清怀的反应,当初的火灾还真有可能有猫腻,周雪晴脸色就不好看了。
“你跟我走。”
小手抓住沈清怀的手腕,想带他找个安静的位置,好好的把事情问清楚。
沈清怀正是最心虚的时候,哪里有胆子单独跟她走。
“你先放开我。”
想也没想的用力一推。
周雪晴没防备,被推个正着,踉跄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好不容易站稳身子,她不可置信的看沈清怀:“清怀你推我?
我还怀着孕呢你推我?”
沈清怀推完后,才意识到他刚刚推的是周雪晴,而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旁观者。
他有点慌,脑子乱乱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唯一确认的就是无论他做过的事情会不会被发现,只要周雪晴肚子里的孩子还在,他和她就是一体的,他就不能失去她的欢心和信任。
“对不起,雪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推你的,我就是太突然,也太猝不及防了。”
他一边扶着额头,一边歪着身子往周雪晴那边蹭,一边拿出他最无往不胜的装可怜招式。
“二十五岁了还能和爸爸相认,我真的很珍惜,每天除了养身子,就是陪爸爸,可我没想到...没想到清砚他为了报复,会在这样的好日子里,这样的造假陷害我。”
眼泪大颗大颗砸下,看上去是真可怜。
周雪晴本该心软的,眼前却不知怎么的,浮起的尽是餐厅火灾那日,沈清砚披着桌布从二楼跳下的画面。
如果不是当面目睹沈清砚跳楼,她或许也能和以往一样,相信沈清砚是在造假陷害。
可沈清砚确实跳过楼。
蓝牙音箱里传出来的,又确实是周雪晴熟悉得要命的声音。
“清怀你实话告诉我,你和沈清砚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日餐厅里的火,是怎么起的?
和你又有没有关系?”
“没有,和我没有关系,我当时是说了一些气话,但是...”沈清怀睫毛一颤,正要继续往下说,安静的宴会厅里,忽然重复起刚刚的对话声。
还以为沈清砚是不是看没达到效果,就把对话又录音又播一遍,周雪晴凝眸看过去。
然后,她就看到宴会厅中央,最显眼的大屏幕上,缓缓播放的动态视频。
视频很高清,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宴会厅里的所有人,包括周雪晴,自然就不会错过,从一开始就被沈清怀拿在手上的打火机,和从洗手间那边烧起来的大火。
而沈清砚,从进门,到最后被反锁包厢门,他都没机会去洗手间那边。
“清怀?”
周雪晴脸色骤变。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沈父,面色一沉,推开了他:“不是你说的,沈清怀历经这么多波折才回沈家,心里很没安全感,让我尽管把所有财产留给沈清怀,你会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多多补贴清砚,帮他安稳度过余生吗?
你就是这样帮他的?
把他的命一起葬送了,就算帮忙了?”
沈清怀和他虽然长得挺像,也有三份亲子鉴定报告作证,还有证明身份的玉。
可沈清砚以前也是有玉的,只是后来弄丢了,而在沈清砚弄丢这块玉之前,可从没听沈清怀说过他也有玉啊。
沈父知道他不应该这么想,沈清砚和沈清怀两人,无论哪个是他的亲生儿子,还是都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这话说出来都是对另一个的伤害。
可他实在太爱他的妻子了,也绝不可能忍受,他妻子的去世另有隐情。
哪怕始作俑者,是他嫡亲的儿子。
“雪晴你确定,沈清怀的玉是怎么来的,你并不知情?
当时的亲子鉴定,你也没有插手?”
周雪晴被问得一懵,不明白事情转来转去,怎么又转回她的头上。
“我...”张口想要否认。
可就这一瞬间,沈父像是看透了一切似的,不等她回答,就直冲到沈清怀面前,二话不说扯下他的一纽头发。
沈清怀又痛又怕,悲愤大叫:“爸爸您怎么能这样对我?
怎么能因为他人的三言两语,就不信我?”
沈父疲惫的目光看看沈清怀,又看看沈清砚,讽刺的一勾,惨淡的一笑:“真论先来后到,沈清砚才是在我身边待了十五年的那个人,哪怕他血缘身份是假的,十五年的父子情份,总做不得假。”
“可是....”沈清怀一边说话,眼睛一边直勾勾盯着被沈父抓在手心的头发,找准机会想抢回来。
沈父起了戒心,哪会再给他得逞的机会,想也不想,召来了自己最信任的助手:“把这个给我送去鉴定,速度要快,最迟明早我要知道结果。”
“爸爸。”
沈清怀吓得尖锐破声,过于惊恐,他两条腿都在打颤,实在站不稳,他只能从周雪晴那里寻求依靠。
周雪晴是很爱他,深深信任他没错,这一连串小动作下来,她也有点怀疑了。
“真的是你?”
她吃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沈清怀:“沈伯母的死,真和你有关?
亲子鉴定报告,还有你手中的玉,也是你做了假?”
一连两个最亲最爱的人都不再信他,沈清怀慌得六神无主:“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雪晴你信我,你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抖如筛糠的模样,看着就很惹人生疑,这让周雪晴怎么信他呢?
“我想听实话。”
闭了闭眼,复又睁眼,周雪晴无比凝重,也无比坚定的说:“最迟明早,新的亲子鉴定报告结果就要出来了,我需要知道全部的实情,才能确定我要怎样的帮到你。”
实情...那些实情,真的能说?
周雪晴知道后,还会像现在这样,毫无保留的信任他,爱护他?
只要一想到,最后连周雪晴都不理他,沈清怀小脸就惨白无比,所有的生命力,仿佛都在这一刻被全盘剥离。
至此,周雪晴哪里看不出来,沈清怀是心虚了,无法启齿了,才会如此。
只要一想到,那么多事,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沈清怀做的,都是沈清怀背着她做的,而她又在无知中包庇沈清怀,酿成今日的苦果,周雪晴的心就像在油锅里滚了一遍,然后又反复拉扯切割,几欲发狂。
“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的?”
被过多的自责包围着,她眼睛里满满都是红血丝,眼球爆裂的都快要滚出来。
沈清怀哀哀戚戚的,还没给出回答,沈清砚倒先笑了开来:“这话你问他,还不如问你自己,周雪晴。
沈清怀他是出于对我的嫉妒,做了很多错事,撒下弥天大谎,可要不是你包庇纵容,他怎敢一步步的走到今天?”
“结婚三年,九十九次圆房失败,是你一边对我说不行,一边默许沈清怀把他穿过的睡衣给我,好让我傻傻用在你的身上。”
“要不是你怀孕,沈清怀想上位,你们还不知道要瞒我多久,明明不给我碰,但又给我希望看我苦苦挣扎的状态,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冰冷的冰川水,瞬间从正面淹没了沈清砚的脸。
装满物资的背包,牵住他动作,将他牢牢拖向水底。
越扑腾,沉得越厉害,浑身上下都被沁人的凉意包围,呼吸困难,视线也开始模糊。
就在沈清砚以为,他是不是要窒息在这里的时候,忽然听到女人熟悉的声音:“清砚?
清砚你怎么了?”
透过氤氲的水雾,沈清砚看到周雪晴满是着急的俊脸。
她还是关心他的。
也是,相识十五年,三年婚姻,除了九十九次失败的圆房,还有互相依赖互相照顾的情份,哪怕确实不爱,又怎么可能连一丁点亲情都没有呢?
“谢谢。”
目露欣慰,沈清砚挣扎着伸出手,好让周雪晴能顺利的拉住他,把他拽上去。
两手还没相接,忽然又是一道尖叫,紧接着是男人模模糊糊的哼声:“啊,好痛,雪晴你快过来,我的脚卡住了。”
只是卡住了,又不是断了残了。
多么无足轻重的借口,偏偏阻碍了周雪晴的脚步。
她放弃快到触到的沈清砚,退回沈清怀身边。
耐心将他扶住,又是问又是哄的好一会儿,直到他勾勾嘴角,破涕为笑:“雪晴还是你好。”
从周雪晴转身的第一刻,沈清砚就知道她不会回来了。
发现他落水询问相救是她的本能,在他和沈清怀之间无条件选择沈清怀,才是她内心身处最真实的想法。
希望之后的绝望,是真的很绝望,可能怎么办,谁叫他气昏了头,在机场看到沈清怀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调头就走,自甘堕落进入这一眼就能望到头的深渊呢。
越想越气,越气就越不甘。
秉着就算死,也不能死在这里的原则,沈清砚一次次的试探,一次次的浮沉,终于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摸到冰沿,在随后赶到路人的帮助下,顺利从冰川水里爬了出来。
“清砚你起来了?”
周雪晴仿佛这才注意到他得救,一边快步走向他,一边从包里掏出能量棒:“你还好吗?
要不要吃一点?”
转危为安后的关心,连狗都不是。
沈清砚偏头避开,找了个背风的位置坐下,从包里找还能穿的衣服。
刚刚他是正面掉进冰川水里,而且还是头先栽进去的,纵使外层的冲锋衣防风防水,衣服缝隙里也进了不少水。
他需要尽快换衣服,否则以冰岛冬日的天气,他很有可能活活冻死在这里。
“清砚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拖着瘸拐的脚,沈清怀也追过来,蹲在他身前,忙不迭把背包里的物资往外倒:“我刚刚不是故意叫雪晴的,就是卡住了脚一时害怕,怕跟你一样掉进去,到时雪晴没有三头六臂也照顾不好我们两个人。
我把御寒的衣服都给你,你别生我气,只要你不生气,我做什么都好,好不好?”
沈清砚本不想理的。
冷不丁抬头,对上一双可怜兮兮中透着精明的眼睛。
他整个人一颤,后知后觉的想起那道突如其来的尖叫,还有从背后推他的手。
“是你?”
脸色难看,他伸手抓住沈清怀的衣领。
在周雪晴看不到的地方快速的笑一下,沈清怀就着沈清砚力道双腿一屈,从蹲变跪:“我什么啊?
清砚你在说什么?”
坚硬的冰面,跪下去的声响尤其重,本来还有愧疚的周雪晴,也不愧疚了:“沈清砚你什么意思?
清怀做错了什么值得你逼他下跪?
是他把用于活命的衣服给你,给错了?
还是嫌我先救他,没救你,而不满意?”
“是他推我,是他故意把我推下去的。”
沈清砚抬起通红的眼睛。
周雪晴顿了一下,更生气了:“你是不是脑子被水泡胀了,发疯了?
事发的时候清怀自己脚也卡住了,哪里分得出手推你?
你就是想诬赖他,也找个合适的理由,可以吗?”
和屁股坐歪的人是说不通的。
沈清砚不再回应,只环视四周,想看刚刚那两个路人还在不在,还有没有其他的目击者。
周雪晴说了几句,他都没理,她也怒了:“你好自为之吧。”
把刚倒出来的物资一股脑拢进背包,他提着两个背包,带着沈清怀拂袖而去。
目送他快步离开的背影,沈清砚缩了缩冻得梆硬的肩膀,继续找目击证人。
找了一圈询问无果,他只能暂时放弃这件事,花高价从其他人手中买到备用衣服,东拼西凑的换好,和新认识的驴友一起,继续一个人的旅行。
一连几个小时的跋涉,他徒步完整条冰川。
夜色降临,他幸运在终点看到十六岁那年就在期盼幻想的极光。
“还真是美啊,和我想象中的一样美。”
仰头看绚烂多姿但也神秘莫测的极光,他长睫毛轻颤,落下泪来。
来时漫漫,回去却容易。
经历一场跌宕起伏的创伤,沈清砚连就地休养的心情都没有,即日打包行李,奔赴机场。
坐那么久的飞机过去,只一天就回来了,沈父惊讶:“清砚你这是玩得不开心?
还是和雪晴闹矛盾了?”
沈清砚眉头一皱,刚想把要离婚的事提前告知,沈父手机忽然响了。
他接了。
脸色马上就变了:“好,我马上带清砚过来。”
连周雪晴都迁怒上,这可真是大势已去了。
沈清怀慌了神,一门心思的想抓住沈父:“亲子鉴定结果还没出来啊,爸爸,亲子鉴定还没出来,我如今就还是你的儿子。”
“你这样的儿子,有还不如没有。”
见沈清怀挣扎着,还有爬起来扑过来的打算,沈父大手一挥,喊来保镖:“来人,把他们两人一起给我扔出去,以后谁再放他们进来,谁就和我沈正天过不去。”
膘肥体壮的保镖出马,事情变得好办很多。
周雪晴沈清怀两个人,一个横着扔出去,一个竖着扔出去,总之都被扔出去了,喧闹的宴会厅,立刻肉眼可见的安静下来。
一片冷寂中,沈父强打精神,驱散宾客。
在场宾客本就是沈家亲朋比较多,又看够了戏,知道事情闹得太大,需要不少时间来转圜,便很识趣的各自安慰两句,也就离开了。
送走最后一个宾客,沈父转过脸来看沈清砚:“清砚...”殷勤的姿态,摆明了不用等亲子鉴定报告,就要直接把沈清砚认回去。
看着是挺笃定,挺爱护他的,但越笃定,沈清砚就越觉得可笑。
他今天是说了很多话做了很多事,又有在场宾客的助攻,才很顺利的揭开周雪晴和沈清怀的真面目没错,但那日,周雪晴指玉为夫,力证沈清怀才是沈家大少爷的那日,沈父明明也可以看在十五年父子情的份上,多给他一次机会,多给他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而不是一拿到亲子鉴定报告,就凭着这冰冷冷的数据,否定了和他的十五年,在寒风四起的夜里,将他光溜溜的扫地出门。
讥讽扯了扯唇角:“沈总您说,如果那晚您没有信周雪晴和沈清怀,没有不顾情份的将我赶出去,沈清怀还会看我孤苦无依,就放肆的设火灾局,想置我于死地吗?”
“这才几天,你怎么就和我生疏至此了。”
沈父又心酸,又失落:“我承认那天是我不对,错都错了,我也不想无耻的给自己找理由,可这么多天下来,我真的没有一天不挂念你,没有一天不...”挂念吗?
应该是有的,可是那又如何?
沈清砚笑了:“说得再天花乱坠,你不也在我和沈清怀之间选择了沈清怀,为了弥补他,还把我名下的一切收回,全都给了他?”
“还没给,没给。”
沈父急急的否认:“清砚你要介意,我可以现在就找律师,我...不必了。”
沈清砚摇摇头,拒绝了:“宴会刚开始我就说过,我这次来,是为调查妈妈的死因而来的,其他的一切,我不在乎,也不需要。”
说完他转身就走,速度之快,沈父一路小跑都没追上。
追了半天,不见他停留,连头都没有回一下,沈父也泄气了。
罢了,他虽没有主动伤害沈清砚的心,但也在身心上给了他极大的伤害。
论罪过,他虽不如周雪晴沈清怀两人的重,这么大的误会,想短时间抹平也是不可能的。
那就先缓一缓,等一等,等把沈清怀的问题处理好,把妻子的死因调查清楚...他和清砚,还有漫长的余生要相依为命呢。
这样想着,沈父勉强提起一点精神。
喝了佣人送来的参汤,他强迫自己睡觉。
一整夜他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反反复复好几次,终于赶在天亮时,收到了亲子鉴定报告的结果。
看到白纸黑字的亲子鉴定报告上,无一例外的非亲子关系,沈父笑着笑着,流下泪来。
“我怎么那么傻?”
狠狠抬手,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打醒后的他用手机把亲子鉴定报告拍下来,分别给周雪晴,沈氏集团的官微,还有海城最大的媒体各发了一份。
分别得到反馈以后,他叫来律师,当着沈太太的遗像,敲定了遗嘱。
能做的做完,他才鼓起勇气,拨通沈清砚的电话。
这么多年,沈清砚从来都是温温柔柔,斯斯文文的,看着就很好说话的样子。
从没有一次,他像现在这般,言辞犀利刻薄过。
周雪晴余怒未消,但看沈清砚满是泪水的小脸,难免也有不忍:“我承认这件事是我错了,但这都是我的主意,和清怀无关,也怪不到清怀头上,你非要迁怒清怀,背着我泼清怀粥,还说难听话叫他难受,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不顾念旧情了。”
察觉到她语气里的松缓,沈清怀脸色一变,又哼起来:“啊,痛,我肚子好痛,不知道是不是被扯下床的时候,牵动了伤口,雪晴你先帮我叫医生,医生过来了你再哄清砚,好不好?”
是被扯下床的?
周雪晴气到,脸色又冷下来:“你一个病人,他竟然狠心扯你,好啊沈清砚,我可真是小看你了。”
一边忙不迭的按了呼叫铃,一边头也不回的警告说:“沈清砚你给我记住,这件事是我主导的,你有气就找我撒,再有下次,你敢拿清怀出气,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从言语到态度,都在维护沈清怀,他对沈清怀,可真是爱得紧啊。
薄唇微动,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事到如今,离婚是双方一致的选择,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我有没有拿沈清怀出气,你不知道,你眼盲心瞎的一进门就质问我,我倒是知道。”
“从你不由分说质问我,你在我心里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十岁相识,十六岁定情,二十岁订婚,二十二岁结婚,要真不爱,你有无数机会完美抽身的,可你偏偏选了最不堪的那种。”
眼神疲惫,沈清砚离开医院。
回家已经很晚了,顾不上睡觉,他拿冰敷脸。
这一天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太心力交瘁,他敷着敷着,不知觉睡了过去。
醒来仍在沙发上,小半个身子被融化的冰水打湿,何其狼狈。
他没绷住,伏地大哭了起来。
足足哭了一个小时,他顶着肿胀的一双眼,回房打印离婚协议。
郑重在落款处签上名字,他把离婚协议书放在床头,从衣帽间里拖出箱子收拾行李。
收拾到一半,周雪晴回来了。
见他眼睛肿胀、避开脸不看人的模样,周雪晴声音难得小了一些:“昨晚是我一时情急,冲动了,不小心打了你,对不起。”
沈清砚没说话,只把衣服扔得用力了些。
周雪晴叹着气,伸手拉他:“所以我想好了,你都主动了九十九次,我也主动一次,陪你去你最想去的冰岛看极光,等回来我们就离婚,我是过错方,要求就你提,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好不好?”
离婚是既定的事实,沈清砚没想多磨蹭,但冰岛确实是他很想去的地方。
是他十六岁那年,第一次把周雪晴写进日记,做梦都想和她一起去的地方。
可能是年少的梦太迤逦,也有可能,是那个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触动了沈清砚。
一边盘算着,要怎么把这口气还回来,一边答应周雪晴:“行,去完冰岛,我们就离婚。”
三天后,沈清砚掐着时间,赶到机场,周雪晴竟也到了,身旁还陪着沈清怀。
“好久不见,清砚。”
沈清怀只打了个招呼,就满脸晕红的躲到周雪晴后面。
周雪晴十分给力的护住他,转头对沈清砚解释:“不好意思啊清砚,清怀听说了我们的旅程,不放心我们,担心我们照顾不好自己,就一起跟过来了。”
是担心他们照顾不好自己?
还是担心他们孤男寡女的发生什么情况?
可笑。
周雪晴为沈清怀守身三年,守到坐怀不乱的地步。
过去三年都没做成的事,又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再有什么不该有的进展?
“你带谁是你的事,和我无关。”
冷哼一声,沈清砚往旁边挪了个座位,和他们保持了距离。
接下来将近二十个小时的航行,包括中途转机,他都管好了自己,没有往那边读多看一眼,。
辗转抵达下榻的酒店,他们先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才开始游玩。
由于极光要到晚上才会出现,白天他们先去冰川徒步。
壮丽的冰川风景,让人叹为观止,极好的抹平了来之前的郁闷,和一路上的不快。
畅快吹了个口哨,沈清砚从包里拿出空瓶子,打算装一瓶冰川水回去,纪念这次旅行,也祭奠前十五年被欺骗的青春。
穿得多,背后还有负重,蹲下去并不方便,他努力调整好姿势,把瓶子沉进湛蓝的冰川水里。
眼看就要装满,忽然听到一道极为惊恐的尖叫声。
仓促收回手,扭头看,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身后一道黑影闪过,撞上他后背,他还没来得及站直的身子猛地向前一栽,头重脚轻栽进阴寒入骨的冰川水里。
最新评论